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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79部分阅读

,就是希望能看到他比我先死。”

    他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

    “要他死当然很不容易,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可能就是你。”

    船越说:“但是我也知道要你做这件事也同样不容易。”

    他忽然拍拍手,樱子姑娘立刻捧着口箱子进来了。“我知道她用三十万两买了口箱子。”

    老人说:“可是我相信这口箱子大概还不止三十万两。”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明珠碧玉。我叹了口气:“这口箱子大概最少也要值一百五十万两。就算这是贱赃,拿去卖给收赃的人,也可以卖七八十万。”

    老人抚掌面笑“玉边云的眼光果然高明极了,只不过我估价的方法却和你有一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

    “我是用人来估价的。我一向喜欢以人来估价。”

    船越说:“我估计这口箱子大概已足够买到三千个黄花处子的贞操,也足够能买到同样多的勇士去替我拼命了。”

    箱子里的珠光宝气在灯光下看来更辉煌,连我都仿佛已看得痴了。齐眯起了眼,看着我。“现在这口箱子已经是你的了。”

    老人说:“如果你办成了我要你去办的那件事,另外还有一口同样的箱子也是你的。”

    我笑了,忽然也拍了拍手:“小茜,你在哪里?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小茜当然能进来。

    如果她不在这里,这里怎么会叫霓虹馆?如果这里没有小茜,还有谁会到这里来?小茜其实并不能算太美,她的眼睛不算大,嘴巴不算小,而且显得太瘦了一点,可是她能让人忘不了她。因为无论淮看见她都会觉得她好像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当然也有些地方和别的女人一样,看见了珠宝,她的眼也一样。“这口箱子里的东西最少值一百五十万两。”

    我说:“要是这位老先生肯把这口箱子给你,你肯不肯陪他睡觉?”

    “我怎么会不肯?”

    小茜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我做的本来就是这种事,做我们这种事的女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如果一天晚上就能赚这么多,不管叫我干什么都行。”

    她柔柔的叹了口气:“只可惜今天晚上我恐怕没法子赚了。”

    “为什么?”

    小茜软软的靠在我身上,用一根软软的手指替摸着我的鼻子:“因为今天晚上有你在,我要陪你。”

    船越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因为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经用一根硬硬的手指把这口箱子推了过去,推到他面前。“看起来今天晚上你好像已经没有希望了,不管你是要找人陪你睡觉还是要找人替你拼命都没有希望了。”

    他的笑容也同样温和文雅而有礼。“所以你最好还是走吧,带着你这口箱子走,而且最好快一点走。”

    我带着笑说:“因为我可以保证,明天晚上你恐怕也一样没有希望的。”

    还不到三更,我就已经睡着了,不是睡在小茜的床上,是睡在一辆马车上。我喜欢在车上睡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说不定是个他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这种感觉也是很有趣的。坐车和睡觉本来都是很浪费时间的事,而且很无聊,经过这样一混合之后,就变得有趣了。说甚至幻想,听说在西方有很多很快的铁皮车,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有一辆非常不一样的铁皮车呢?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生命中本来就有很多不如意不好玩的事会发生,谁都无法避免,可是一个真正懂得享受生命的人,总会想法子去改变它。车轻马健,走得很快,我却还是睡得很熟。忽然间,车窗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如蛇般从车顶上滑了进来,腰肢纤细柔软而灵活,一双修长结实的腿充满了弹力,轻轻巧巧的在我对面坐下,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已经看了很久。我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睡得就像是只懒猫。要把一条睡着了的懒猫叫醒实在很不容易,可是这位阴魂不散的樱子姑娘总是有她的法子的。她决心要先让这条懒猫嗅到一点鱼腥昧。一条猫嗅到鱼腥的时候还不会醒,那么这条猫就不是懒猫,是死猫了。

    这里又没有鱼,哪里来的鱼腥味?樱于只有先把自己变成一条鱼,一条像我这种懒猫最喜欢的鱼。我果然很快就已经开始受不了。服睛虽然还是闭着的,可是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不可以这样子,我会打屁股的。”

    樱子吃吃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睡着,可是你如果再不睁开眼睛来,我说不定就要把你吃下去了。”

    猫吃鱼,鱼有时也会吃猫,鳄鱼不但会吃猫,还会吃人。

    我叹了口气,总算睁开了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吵醒?为什么不能让我睡一觉?”

    “我睡不着,你也不能睡。”

    “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有心事。”

    “你也有心事?”

    我好像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会心事?”

    “因为我听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听到的话。”

    樱子说:“你本来也不会让我听到这些话的,只可惜那么晚上你坐在屋顶上喝酒的时候,喝得太痛快了,竟忘了附近有个学过十七年忍术的女人,也跟你一样,是个偷听别人说话的专家。”

    我苦笑:“那天我们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就因为我听见了,所以才奇怪。”

    樱子说,“你为什么反而要拒绝他?那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百五十两,你为什么不收下来,难道他认为他的人太好了,不忍心拿他的银子?”

    “也许是的。”

    “那你为什么又硬要从我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弄走三十万两呢?”

    “因为你不但要偷看别人洗澡,而且还要把别人装进箱子里去。”

    樱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你不肯收船越的银子,只不过因为你讨厌他那种人,不愿意替他做事而已。”

    樱子说:“如果你讨厌一个人就算他把银子堆在你的面前,堆得比山还高,你也不会去看一眼的。”

    我笑道;“这么样说来我既然肯要你的银子,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

    樱子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说:“我也喜欢你,我比谁都喜欢你,当然也比那位公主更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是假的,我喜欢你却一点也不假。”

    她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去摸其他地方。“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樱子说:“船越要对付孙先生,只因为孙先生跟日本国内的一些革命党人沆瀣一气,你呢?你为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位公主?”

    我不回答,却又问:“船越他要你去偷主子的公主,可是那里高手如云,你怎么能把她装进箱子偷走的?”

    “三个月前我就想法子接替了香儿的差使。”

    樱子又解释:“香儿就是专门伺候公主洗澡的丫头。”

    她眨着眼笑道:“你大概也知道那位公主是个很喜欢乾净的人,换下来的衣服很少再穿第二次,常常要把一箱子一箱子的旧衣服拿出去送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过这一次你拿出来的那口箱子里装的不是旧衣服,而是穿衣服的人。”

    我叹了口气,“听你说起来,这件事好像简单得很。”

    “本来就简单得很。”

    樱子说:“世上有很多看起来很复杂困难的事,其实都是这么简单的。”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只不过如果有人想混上孙先生那条船,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就算是无所不能的我恐怕也一样办不到。”

    “哦!”

    “这一个月里,他总有二十多天住在那条船上,如果你上不了那条船就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如果你根本不知道船在哪里,怎么能上得了船?”

    “有理。”

    我承认:“要做到这件事实在不简单。”

    樱子却笑了,笑得就像是朵盛开的樱花。“幸好问题还是可能解决的。”

    她说;“不管多困难的事,总有法子可能解决。”

    “怎么解决?”

    “你只要能找到一个有办法的人帮你的忙,问题就解决了。”

    “谁是这个有办法的人。”

    “我!”

    樱子用一根白白柔柔细细的手指,指着她那个玲珑小巧的鼻子,“这个有办法的人就是我。”

    我也笑了,笑得比樱子还愉快。“这么样看起来,我的运气好像还不错,居然遇到你这么一个有办法的人。”

    “我早就听说你的运气一向都好得很。”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

    “第一,因为我高兴,第二,因为我愿意。”

    樱子用一双仿佛已将满出水来的笑眼看着我,“第三,因为我喜欢你。”

    “你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喜欢我的?”

    我还是笑得很愉快,“你怎么能这样子说话?”

    樱子有点生气了,“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看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我知道你又有情,又有义,我也知道,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我是绝对办不成的。”

    我柔声道:“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

    樱子眨着眼,声音比蜜糖还甜,“我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

    我的声音更温柔,“我相信你非但不知道,而且连想都想不到。”

    樱子的媚眼如丝:“也许我知道呢?也许我早就想到了呢!”

    她没有想到!因为她这句话别说完,我就已经推开车门,把她从车厢里像抛球─洋抛了出去。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9

    这是我在欧洲的时候,拥有用的精美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本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远处的海岸已经只剩下一片照脆的灰影,船舱下不时传来娇美的笑声。这是我自己的思想世界,在这里,绝不会有我厌恶的访客。我回来了,正舒舒服服的躺在甲板上,喝着用海水镇过的冰冷的葡萄酒。只可惜这时侯车马忽然停下,梦,又醒了。我叹了口气,懒洋洋的坐起来,车窗外仍然是一片黑暗,距离天亮的时候还早得很。──车马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停下?难道前面又出了什么事?

    我已经发现有点不对了,就在这时,车厢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拉开,一条铁塔大汉、黑凛凛的站在车门外,赤膊、秃顶,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凸起,黑铁般的胸膛上刺着条人立而起的猛虎,大汉的肌肉】弹动,猛虎也仿佛在作势扑人。三更半夜,荒郊野地骤然看到这么样一条凶恶的大汉,实在很不好玩。

    我又叹了口气:“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我的胆子小一点,岂非要被你活活吓死?”

    大汉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我。我一直以为我的眼睛够大,但要是跟他比起来,我还是感觉自己非常的自卑。我只有再问他“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大汉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声不响。

    “你知道我是谁?来找我干什么?”

    我又问:“你能不能打开你的尊口说话?”

    大汉忽然对我咧嘴一笑,终于把嘴张开了,露出了一嘴野兽般的森森白牙,就好像要把我连皮带骨一口吞下去。我吓一跳,倒不是因为他的样子可怕而吓一跳。就算他真的要吃人,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吃掉的人。我之所以被他吓一跳,只不过因为他忽然发现这条大汉的嘴里少样东西,而且是样最不能少的东西。这条大汉的嘴里居然只有牙齿,没有舌头。他的舌头已经被人齐根割掉了。

    我苦笑,“老兄,你既然不能说话,我又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说怎么办?”

    大汉又咧开嘴笑了笑,看起来对我好像并没有恶意,而且好像还在尽量表现出很友善的样子,但却忽然伸出一双比熊掌还大的大手去抓我。原来这条四肢发达的大汉头脑也不简单,居然还懂使诈。可是我当然不会被他抓住了,这一点小小的花样怎么能骗得过聪明绝顶的我。就算他的手再大十倍,也休想沾到我一点边,就算有十双这么大的手来抓他,我也依然可以从容游走,挥手而去。令人想不到的是,我就是被他抓住了!这双手就好像是凶神的魔掌,随便什么都能抓得住。抓住就再也不会放松。

    密林里有个小湖,湖旁有个水阁,碧纱窗里居然还有灯光亮着,而且还有人。这个人当然就是我。布置精雅的水阁里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窗外水声潺潺,从两盏粉红纱灯里照出来的灯光幽美而柔和。一张仿佛是来自波斯宫廷的小桌上,还摆着六碟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杯筷有两副,人却只有一个。我被那大汉抓住,只因为看得出他并没有恶意,抓的也不是要害。

    当然,我也有把握随时都能从那大汉的掌握中安然脱走。最重耍的一点还是,我实在很想看看那大汉究竟要怎么样。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那大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把我架在肩上,送到这里来,替我扯直了衣服,拿了张椅子让我坐下,又对我咧嘴一笑,用最支吾的态度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就走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谁要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这地方的主人是谁?人在哪里?我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碧纱窗外星光朦胧,推开窗户,湖上水波邻邻,满天星光仿沸都已落人湖水中。天地间悄然无声,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轻轻曲足音。我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弯足以让满天星光都失却湖色的脸。

    “是你?”

    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惊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她的眼神如同繁星。“我常到这里来。”

    她幽幽的说,“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

    她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寂寞。“车子的轮轴常常都需要加一点油,人也一样,往往也需要一个人静下来想一想。”

    她说,“有时候寂寞就像是加在车轴上的那种油,可以让人心转动起来轻快得多。”

    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说出来的话也有点怪怪的,好像已经不是我那天在箱子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冷淡而华贵的岭南公主更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只可惜今天晚上你好像已经没法子一个人静下来了。”

    我故意说:“因为我暂时还不想走。”

    “就算你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她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请来,怎么会让你走?”

    “是你请我来的?”

    我苦笑:“用那种法子请客,我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她眨着眼笑了,“就因为你是个特别的人,所以我才会用那种特别法子请你。”

    她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又动了好奇心,谁能把你请来?”

    我也笑了。“不管怎么,能找到那么样一个人来替你请客,也算你真有本事。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看到了一条熊。”

    “他本来就叫做老熊。”

    “他的舌头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问,“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那么样一条大汉的舌头割下来?”

    “是他自己。”

    我又怔住:“他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因为他生怕自己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淡淡的说:“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经常都有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今天你找我来,也是个秘密?”

    “是的。”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自己之外,绝不会有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以后呢?”

    “以后?”

    她的声音也很奇怪,“以后恐怕就更没有人知道了,连我们自已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忘记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又做了件更奇怪的事。她忽然拉开了衣带,让身上穿着的一件轻袍自肩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