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送上门的童养媳 > 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75部分阅读

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75部分阅读

子通常都不是君子。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没有把眼睛闭起来。

    这个全身上下都带种东洋风味的人,无疑是从扶桑来的。

    她为什么要潜来江南?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究竟是男是女?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6

    她确实是个女人。

    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都证实了这一点。因为她已完全赤裸裸的出现在镜中,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个男人,就算在女人里面有她这种身材的也不多。扶桑国的女孩子通常都有种先天的缺陷,她们的腿通常都比较粗一点比较短一点。她却是例外。她的腿又直又长,浑圆结实,线条柔美,述一点瑕疵都没有。我差一点就要从梁上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这双脚,而是因为他忽然听见她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

    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发现我在看她的。

    “我还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看得清楚一点。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得到的。”

    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我不会说这种话,说话的人在窗户外面。

    “你要看,为什么不进来看?”

    她的声音更温柔,“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着了凉?”

    窗子居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灯花闪了闪,这个人已经在窗子里面了,穿一身银白色的,用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入鬃,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带着种又邪恶又冷酷的笑意。“你故意不把窗子拴好,就是为了要我进来看你?”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能遇得到的,是不是?”

    她赤裸裸的面对着这个人,就好像身上穿着好几层衣裳一样,一点不害羞,一点都不紧张。我却已在替她紧张了。这位扶桑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夜行衣,她毕竟是从异国来的。我却认得他,面且对他非常了解。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付别人,也许是种很有效的战略,用来对付他就很危险了,比一个小孩子玩火还危险。银白色的夜行衣在灯下闪闪发光,夜行人的眼睛也在发光。“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江湖中只有一个人敢穿这种夜行衣,也只有一个配穿。”

    “哦?”

    “因为这个人虽然骄傲,却的确很有本事,轻功之高,更没有人能比得上。”

    她说,“这种夜行衣穿在身上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夜鹰之外,有谁配穿?”

    “你认为我就是夜鹰阴崖?”

    “如果你不是,你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人了。”

    她的笑声中也充满了撩人的异色风情,“因为你不是他,现在最少已经死过七八十次了。”

    阴崖看着她,从每个男人都想去看的地方,看到每个男人都不想去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

    她说,“你有没有看过樱花?在我的家乡,一到了春天,杜鹃还没有谢,樱花就已经开了,开得满山遍野都变成一片花海,人们就躺在樱花下,弹着古老的三弦,唱着古老的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间一切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这里没有樱花也没有酒,她却仿佛已经醉了,仿佛已将倒人他的怀抱。

    夜色如此温柔她全身上下连一个可以藏得住一银针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武器。

    所以无论谁抱住她都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又被埋入地下那么安全。

    曾经抱过她的男人现在大概都已经很安全的躺在地下了。

    可是在一个如此温柔的春色里,有这么样一个女人来投怀送抱,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我知道最少也有两个人。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因为他已经看见这位樱子姑娘忽然飞了起来,被这位薛公子反手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他本来一直都在让她勾引他,用尽一切法子来勾引他,而且对她用的每一种法子都觉得很欣赏,很满意。她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所以她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就在这种时候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为什么要乘人家洗澡的时候,把她装在箱子里偷走?”

    薛穿心叹息着,“这种事本来只有我这种男人才会做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生意?”

    “你也是为她来的?”

    樱子姑娘好像比刚才挨揍的时候还生气,“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只有一点比不上。”

    “哪一点?”

    “她刚刚洗过澡,她比你乾净。”

    我已经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阴崖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找她的,这个女人是在洗澡的时候被装在一口箱子里偷来的。这位樱子姑娘为什么要不远千里从扶桑赶到江南来偷一个洗澡的大姑娘?我又想不通了。就因为想不通所以觉得更有趣──一件事如果能让我想不通,这种事通常都是非常有趣的。

    我实在很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样一口箱子?箱子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样一个刚洗过澡的大姑娘?这位姑娘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冒险去偷她?我也同意阴崖说的话。把一个正在洗澡的大姑娘装在箱子里偷走,这种事的确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甚至连阴崖那样的男人都不会时常去做。这种事实在不能算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很少有能做得出来的。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这一次也不例外。很快,我就看到了这口箱子,箱子里果然有刚刚洗过澡的大姑娘。我居然也把这口箱子偷走了,连箱子带大姑娘一起偷走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箱子里这位大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本来是看不到这口箱子的,樱子却帮了我这个忙。

    她忽然改变了一种方法来对付阴崖。“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比我乾净,可是天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乾净。”

    她抚着耳边被打肿的脸,“如果你再碰我一下,等你找到她时,她很可能已经变成天下最脏的女人。”

    阴崖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眼色比他更冷。“如果你杀了我,那么我可以保证,你找到的一定是今天下最脏的死女人。”

    看到阴崖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她的方法用对了。对阴崖心这种男人,哀求欺骗诱惑反抗都没有用的,你一定要先抓住他的弱点,把他压倒。这个来自扶桑的女人竞仿佛天生就有种能够了解男人的本能,就好像野兽对猎人的反应一样,大部份女人穷极一生之力也追求不到。阴崖态度果然改变了:“两个死女人大概无论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他微笑,“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太太平平、干乾净净的活到八十岁。”

    微笑使他的脸看起来更有吸引力,樱子的态度也改变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带你去找她?”

    “是。”

    “找到之后呢?”

    阴崖的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邪恶,忽然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时候我就会要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樱子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一看见美男子就会着迷的小姑娘,就凭这一句话,她当然不会带他去的。只有她才知道箱子在哪里,这是她唯一可以对付薛穿心的利器。她当然还需要更可靠的保证,还要提出很多条件来,等他完全答应了之后才会带他去。

    可是她没有。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保证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如果厉海在这里,说不定立刻就会跳下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幸好我不是厉海。就在樱子穿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把薛穿心骗出去而已──她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心机把薛穿心骗出去,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留在这间房里?她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好。看着她走山去,我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那口箱子一定就在这间房里”如果有人敢跟我赌,随便要赌什么他都答应。因为如果真的有人来跟我赌,随便赌什么,我都赢了。箱子果然在,就在床后面。

    一张有四根本柱的大床,挂着雪白的帐纱,床后面还有两尺空地,除了摆一个金漆马桶外刚好还可以摆得下一口大樟木箱。箱子里果然有个刚洗过澡的大姑娘,年轻、香艳,还在晕迷中,身上只里着条粉红色的丝浴巾,把大部份足以让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心跳的胴9体都露了出来。我的心也跳得至少比平常快了两倍。我心跳并不是因为她清纯美艳的脸,也不是因为她那圆润柔滑的肩,更不是因为她那双被浴巾半遮半掩着的腿。我根中没有注意去看这些地方,因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样把他注意力完全吸引着的事。

    我立刻就把箱子关上。一转眼之后,这口箱子就已经不在这房里了。一口又大又重的樟木箱,箱子里还有个半晕半迷半裸的大姑娘,能够把它带到哪里去?更要命的是,我已经听到厉海那边有麻烦了。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7

    天黑了,富贵客栈里却灯火通明,照得客栈里每个角落都亮如白昼。他们不在乎这一点灯油蜡烛钱。这家客栈的名字取得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价钱越来越贵,他们的老板当然就越来越富了,所以才叫做富贵客栈。这么样一家客栈怎么会在乎这么样一点小钱?富贵客栈里最好的一间房就是“富”字号房,这天晚上厉海就住在这问房里。厉海的气派一向都大得很,有谁会想到这位大爷身上有时候连一个铜钱都没有。这一类的事连厉海自己都常常会忘记,别人怎么会想得到?先把好酒好菜都叫进房里来,摆满了一桌子,一个人喝酒虽然无趣,他还是喝了不少。──老云这家伙现在不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房里有一面磨得很好的铜镜,厉海对着镜子笑了。为了表示他对老云的佩服,厉海又敬了自己一大杯。

    就在这时候厉海忽然嗅到了一股药香。厉海的酒量是连他厉海都非常佩服的。虽然已经有了点酒意,距离喝醉还差得很远。厉海的鼻子一向灵得很,如果有个朋友在五里之外喝酒,立刻就能嗅到。只可惜药香根本就不香。那是个很奇怪的味道,是好几种很特别的药草混合成的味道。这几种药草都是治疗外伤的,如果一个人要把这些药草都配在一起,配成一帖药来治病,那么这个人受的伤一定不轻。煎药的地方好像就在隔壁一间房里。如果一个人受了伤要把药罐子带回自己房里去煎,那么这个人一定有不少很可怕的对头,而且很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受了重伤已经是件很可怜的事了,没有朋友更可怜。厉海忽然觉得很同情这个人,很想过去陪陪他,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如果他的对头来了,说不定还会帮他抵挡一阵。幸好今天的酒还没有喝到让厉海冲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现在是绝不能再惹上任何麻烦的。不幸的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闻壁房里传来“波”的一声响,好像有个药罐子被打破了。药香更浓烈。厉海居然还没有冲动,居然还能忍耐住,没有冲过去。

    不过厉海也不必再冲过去了。因为隔壁的那间房已经先冲了过来,不是房里的人冲了过来,而是整个一间房都冲了过来,“轰”的一声大震,两间房中间的墙已经被击破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一个人忽然从洞里飞进,两间房忽然就变成了一间。

    厉海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根竹竿,黑色的竹竿。这根黑色的竹竿被一个人用一只青筋凸起的大手紧紧握住,这一个人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最多只能算半个。他的右臂早巳被齐肩斩断,右眼已经瞎了,眼上还留着“十”宇形的伤疤。现在他的左腿也断了,是从膝盖上面被砍断的,而且好像是被他自己砍断的。因为被砍下来的半截腿,此刻还在,他倚着墙坐在床上,这半截腿就在他身旁,黝黑枯瘦而且特别长的大半截腿,已因伤势化脓而腐烂。他左肩上的伤势也同样恶劣,伤口里已经隐隐发出恶臭,刺伤他的那个人用的也不知是兵刃还是暗器,不但出手毒辣,而且一定有毒。想不到他还是硬撑了下来,而且一直撑到现在,宁愿再把自己一条腿砍断,还耍继续撑下去。这个人虽然已经只剩下半个人了,却还是一条硬汉。现在他又已被四个人用六件武器围住,四个冷静而残酷的人,六件在一瞬间就可以夺人性命的武器,一个人用蛇鞭、一个人用长剑、一个人用一双薄薄的雁翎刀、一个人用一对分水峨嵋刺。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还是很硬,还是紧紧的握住他的黑竹竿,居然连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刚才来的本来有五个人,第五个人本来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却被他用他手里的那根黑竹竿顶了回来,一下子撞在墙上。“富贵”和“坚强”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所以富贵客栈的这道墙一下于就被他撞被了一个大洞。厉海并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黑竹竿,也没有去想黑竹竿是怎么样一个人。他用眼睛的时候通常都要比用脑筋的时候多一点。他只看见了这个已经只剩下半个人的人还是这么样一条硬汉。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硬汉。所以他忍耐不住了,顺手就把一个酒坛子摔了出去。“你们四个人对付人家半个人。”

    厉海大吼,“你们要不要脸?”

    一个酒坛子摔出去,六件兵刃就已经有五件往他身上攻了过来,攻的都是他的要害。“你问我们要不要脸?你要不要命?”

    分水峨嵋刺虽然是在水中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武器,不在水中也一样犀利。蛇鞭如毒蛇,雁翎刀翻飞如雁。这些人的武功竟远比厉海预料中强得多,厉海也不一定会败在他们手里,可是他已经在叫了。“老云,你说你一定会在我附近的,你在哪里?”

    “老云是不是玉边云?”

    蛇鞭冷笑,“你是不是想用玉边云来吓人?”

    “我吓什么人?”

    厉海也在冷笑,“你们根本连一个像人的都没有,我吓你们个鬼。”

    还没有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几乎就已经变成了鬼,泥鞭差一点就缠住了他的脖子,旁边的一把雁翎刀差一点就割断了他的咽喉。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连一点点都不能差的,就算只差一点点都不行。所以厉海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活得非常偷抉。

    因为他以为是看到我了。

    没有车没有马,连轿子、驴子、骡子都没有,厉海以为我只有走路。从那边江岸走到这家客栈,他看见了很多人,其中当然有几个比较特别的。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公公,一个肚子并不太大的大腹贾,一条满脸落腮胡子的大汉,一位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所以厉海早就在注意他们了。一个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白面书生,手里轻轻的摇着一把折扇,忽然间就已出现在门外。

    厉海笑了,很愉快的笑了。“我就知道这一次你一定会来得比较快,因为这四个人绝对没有上一次那四个小姑娘那么好看。”

    白面书生也带着微笑,轻摇着折扇施施然从门外走进来。这把折扇无疑就是他的武器。

    不管是件什么样子的东西,只耍到了玉边云手里就是武器,致命的武器。

    厉海看得出他立刻就要出手了,只要他一出手,这四个人之中最少也要有两个会倒下去,何况黑竹竿还在硬撑着,一直盯着他的那个人也一直紧握着掌中长剑,丝毫不敢有一点大意。所以厉海笑得更愉快!“其实你就算不来,我也一样可以把这四个龟孙全都摆平,可是你既然来了,我最少也得留一两个给你。”

    厉海很大方的说,“随便你挑一两个吧,剩下来的全归我。”

    “你真客气,真要谢谢你。”

    白面书生也笑得很愉快,甚至比厉海更愉快,因为他手里的折扇已风车般旋转飞出,刀轮般向厉海辗了过去。厉海刚闪开这个刀轮,已经有六件武器逼到了他身上六处要害的方寸间。这六件武器中最可怕的既不是蛇鞭,也不是峨嵋刺和雁翎刀,而是一根手指。就在折扇离手的这一瞬间,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