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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9部分阅读

…小昭。”我咳嗽了一声。

    小昭的脸上满是欣喜,低低地唤了一声:“……公子……”

    蔡琰微微一笑:“我知道,有小昭在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多了。”

    “蝉儿,”我笑着打量貂蝉,“我知道你怕冷,便不勉强你与我同去了。”

    她微显羞赧,轻声道:“谢公子体谅,我会细心照顾夫人和玥儿的。”

    “羽妹,你呢?”我征求意见——贾羽身为西凉人的女儿,对于西域环境的排斥应该要远小于蔡琰和貂蝉,故而我有此一问。

    贾羽反问道:“爹爹他呢?他是否会去西域?”

    我微微摇头:“文和先生必须留在洛阳,不然我远在西域,就真的变成了瞎子聋子了。”

    她轻啮润唇,低吟了片刻,最终答道:“那便与你同去。”

    “那……人家呢?”没被点到名字的双儿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问道。

    我腾出一只手,抚摩着她柔顺的头发,道:“你在家陪玥儿玩好了。”

    她立刻鼓起腮帮表示反对:“不要。”

    “不要任xg,双儿。”当姐姐的急忙来劝。

    我挥了挥手:“怎么,你想去西域?”

    “不行吗?”她仰起脸蛋,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期盼。

    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露出了笑容:“当然也可以。”

    她欢呼了一声,一把将我的右手抱在怀中。

    “双儿已经不小了呢。”蔡琰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与青涩,若有所思:“你说得不错。”

    双儿忽然有些羞涩:“那……”

    “小昭,”我先去征求她唯一的亲人的意见,“如果你不反对,过些天,我就纳双儿进门。”

    “双儿早就……非公子不嫁了,哪里还用问小昭。”小昭眸中带喜,轻声答道。

    我点了点头,从双儿的胸口抽出手来。

    “爹爹,”一直蜷缩在我怀中的马玥忽然拍了拍我的下巴,欢声叫道,“玥儿也要去!”

    我用毫无商榷余地的口吻回应道:“不行。”

    “为、为什么?”小玥儿立刻摆出了一副哭相。

    我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轻声道:“不行就是不行。”

    她撇了撇嘴:“那好……”

    我无声地一笑,将她托起坐在我的肩上,收敛起笑容环视了一周,才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都是聪慧的女子,对于我目前的形势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若还有些什么疑问,不妨现在就谈一谈。”

    蔡琰看了看贾羽,又转向我,毫不避讳地问道:“夫君可有自立之意?”

    我身子不禁一颤,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微微点头,诚恳地答道:“有一点。”我吸了口气,略带自嘲地说道,“说来你们或许不信,我从十岁之时,或者更早,便有这种念头。大汉既然已经腐朽,便是将它彻底推翻,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我鼓动父亲倾尽全力攻杀韩遂,以据有凉州之地,继而以之为根基,直至攻入了洛阳,占领了皇城。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退缩了回去。”我又将肺中的那口浊气吐出。

    蔡琰认真地聆听完了我的解释,并没有另做评论。

    我将小玥儿放回地毯之上,轻声道:“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只是……有些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在这一刻,我只感觉到圣光附体,救世主降临。

    11 前辈是班超

    蔡琰轻轻摇头:“我是你的夫人,既然嫁给了你,你所决定的事情,我本该遵从,但……”她光洁的脸上明显露出犹疑之sè。

    我朝她一笑:“你是我的夫人,我所决定的事,你当然可以提出意见,即使反对也不算什么。”

    “你当真要自立?”她已经第二次问了。

    我整理了一番思路,再次正sè答道:“未必一定会,但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

    “哦?”贾羽柳眉轻轻扬起。

    “不妨直说,”我叹了口气,“我的目的并不是去做皇帝,而是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走两条道路,其一便是做皇帝。”

    “其二呢?”蔡琰问。

    “做权臣。”我吐出了三个字,然后问道,“这两条道路,哪个更难?”

    “当然是做皇帝。”蔡琰不假思索地答道。

    “做权臣。”贾羽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貂蝉疑道:“为什么做权臣更难?”

    我解释道:“做皇帝时,所作所为需要考虑的顾忌与威胁要少得多;而做权臣,皇帝与同僚都可能会成为无法忽视的阻碍,而且,难以善终。”

    蔡琰若有所思,貂蝉则仍然略显迷茫。

    至于小昭和双儿,还有小娥……根本没有用心听讲。

    “还有问题吗?”

    “你……何时动身?”蔡琰垂下目光。

    我苦笑着耸了耸肩:“朝廷还没正式通知,就算他们再心急,也总得让我休息十天。”

    她嘴唇微动,声音轻不可闻:“希望如此……”

    -

    当我再一次静下心来,思索西域大都护的事情时,我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官职所知极少。

    我知道西域都护府是用来控制西域各国的,但是从本质上来讲,他并没有权力也不可能插手各国的军政事务,但他手握军队,又不是单纯的大汉驻外机构。

    手握军队,却无法就地征集粮饷……这便意味着,这个机构需要从大汉内地来获取这些与生存息息相关的重要物资。

    这难道不是朝廷对我的一种控制吗?

    我如是想着。

    从大汉向西域输送粮饷,必然要经过凉州啊……

    我又暗自笑着摇头。

    在我有限的学识里,能和这个官职有所关联的人物,也只有班超。

    班超在历史上从来都是作为正面的励志人物出现的,当然以投笔从戎最为人所知,他一生的近半时间,就是在西域度过的——我可不愿向他学习,老死在天边异国。

    既然提到了班超,我便亲自去拜访了岳父蔡邕。

    “班超?”蔡邕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意图,“书房里有班超的传记,贤婿不妨一阅。”

    我大喜,急忙跟随他进入书房。

    蔡邕翻找了大半天,才从满屋的竹简中找到了一卷书简,抖了抖灰尘后抛给了我。

    我猛吹了一口气,将竹简平平展开。

    班超是在跟随窦固出击匈奴一战中崭露头角,从而得到机会出使西域,在西域与匈奴使节斗智斗勇,表现出sè,被留下来镇抚西域。

    之后汉宣帝驾崩,班超打算回国,结果被于阗王抱住大腿恳请留下。班超考虑到国内没有机会,还不如留下,便继续奋战在西域。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从班超的简历来看,大多数战斗,都是借用疏勒、于阗等国家的兵马,很少有单独作战的情形。即使后来大汉皇帝派遣徐干辅佐他时,也不过送来不到一千的士兵——而且都是戴罪立功的囚徒;第二次又派和恭等四人率领八百兵马前去相助……

    我忍不住问道:“班超去西域时……带了多少人马?”

    蔡邕凑上来往竹简上扫了一眼:“第一次出使之时,不过三十六人。”

    我哆嗦了一下:“做都护时呢?”

    他细细看了看竹简:“徐干一千人,和恭八百人,至少有两千多人了。”

    我从他手中夺过竹简,瞪大了眼睛妄图从字缝之中找到大军的影子。

    但是,这只是徒劳。

    而且……在西域干了足足三十年的班超返回长安时,得到的官职……竟然是区区shè声校尉!

    于是他在半个月后去世了。

    蔡邕解释道:“西域都护的官职历来均是比二千石,却从不是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

    “那……”我疑惑地看他,“怎么才能镇抚西域?”

    “贤婿聪慧,岂能看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我朝势强之时,西域自然归附;我朝混乱之时,西域诸国便视都护如无物,甚至攻杀都护。”

    我缓缓道:“那……我手中的兵马呢?”我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老夫以为……朝廷既然要削弱贤婿的兵权,自然不会让你率领大军前往西域。”蔡邕顿了一顿,“况且……以朝廷目前的粮饷状况,也根本不足以支撑。”

    这倒是大实话。

    司隶连续两年大旱,年年都靠其他州郡的粮食勉强维持,哪里还拿得出多余的粮饷来让我使用。

    至于凉州……马腾已经将数千头牛羊送给刘协,自己手中的军队也大幅jg简,若要他再供养我一万五千的骑兵,而且是千里迢迢运往西域,一两个月或许可以,但长年累月下来……凉州是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的。

    我吐出胸中一口浊气,起身向岳父告别。

    蔡邕送我出门,满怀关切地提醒道:“西域诸国反复无义,只知服从强势,宽怀用处不大,贤婿当多立威信,而后治理。”

    我点了点头,替他拉上了大门。

    -

    回到府邸,我立刻召集文武进行议事。

    我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难道我只能带千兵马平定西域?”

    贾诩反问道:“诏书规定过士兵的人数吗?”

    我一怔:“似乎没有。”

    他摊开双手,笑道:“既然没有规定,那还担心什么?”

    邴原亦道:“朝廷对马大人的任命本来就是特命,与寻常都护的权限大不相同。”

    我接受了这个理由,又问道:“那粮草问题如何解决?”

    现在我不担心钱的问题,只担心粮食——现在这个社会,有时候金子确实买不到粮食。

    “主公勿忧。”程昱道,“朝廷和凉州确实无法给予主公太多帮助,但主公可在西域屯田以供养士兵。”

    “屯田?”我一怔。

    他点头道:“屯田并不违反诏书。”

    我沉吟了片刻,抚掌道:“应该可行。”

    程昱微微翘起嘴角:“主公似乎忘记了一事,诏书上说得很清楚,‘假节,建衙,开都护府,都督西域一切军事。’”

    “先生是说……建衙?”我沉声道。

    “是。”他点了点头,“主公应该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我就是西域之主!”

    12 护卫

    “不不,”程昱纠正了我的主观臆断,“建衙只是意味着,主公能够自主任命属下官吏而已。”

    我揉了揉下巴:“谁能告诉我西域大都护麾下应该有哪些属官?”

    贾诩点头道:“按照旧制,长史、主簿自不可少,公子治军,当然也有参军、司马。另外,西域都护府有时也会设立副都护或者校尉,作为副手。”

    “还有乌鸡校尉。”王烈补充道。

    “乌鸡校尉?”我蹙眉问道,“这算个什么名称?专门养鸡的?”

    “是天干中的戊己,”他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戊己在天干十支居中,意味着此官公正中立,不偏不倚……不过,最初时,戊己校尉是用来屯田的。”

    我不禁一笑:“子尼,此职非你莫属了,我军的粮草供应,便全交给你负责了。”

    国渊急忙拱手:“当不辱命!”

    “其实,公子需要哪些属官,自己设立便是,谁管得着?”贾诩最后又丢出一句话来。

    我立刻眉开眼笑:“此言正合我意!”

    -

    随后,我再一次前去拜访马ri磾和张温。

    没有人对我说实话。

    相对而言,马ri磾甚至还不如张温坦诚。

    马ri磾虽然和蔼可亲,一副家族尊长的模样,但翻来覆去,无非只是安慰我接受任命,努力工作,不负朝廷和陛下的重托,不辱马家之名罢了。

    张温反而对我说了几句真心话。

    “老夫早就提醒过你,切不能贪恋兵权,可惜你没听进去。”

    我反驳道:“辽东如此情况,我不把握兵权,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张温没有回答,而是又一次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再劝你一句,散掉兵马,在洛阳也好,在汉阳也好,本本分分呆上一两年,消除掉朝廷的担忧与疑虑。”

    “一两年?”我摇了摇头,略带讽刺地笑道,“等你们消除了河北的隐患之后,我还会是安全的吗?”

    他叹了口气:“只要马太保和老夫在朝,你至少不会有xg命之忧。”

    我不怀疑他这句话的诚意,但听起来,朝廷似乎也只会给我留下一条苟延残喘的xg命。

    这种感觉,令我极其不快。

    -

    连马ri磾和张温都是这种态度,对其他公卿,我更加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去尚书台问了句何时让我出发。

    尚书令何颙翻了翻手头的公文,告诉我并无记录,然后他一拍脑门,通知我务必参加初六的朝会,会议应该会对我的任命有具体的说明。

    然后,他对我再没有任何言语。

    我微躬着身从尚书台出来,顿时怀念起卢植来。

    -

    反正去西域已成定局,我也不再盲目奔走——我也压根不愿意去面对那些自诩为中兴汉室功臣的嘴脸。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就乖乖地留在家中,陪伴着家中的妻妾与幼女。

    贾诩身为洛阳令,公务繁忙得难以想象,就连马岱这个区区北部都尉,也忙得整天看不到人。

    我一度甚至产生了“这两个人是用公务繁忙为借口趁机与我疏远”的错觉。

    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忘记了一个人。

    我回到洛阳已经三四天了,却没有看到贾诩的儿子,贾穆。

    那是个吵闹的小子,一般情况下,听到我载誉归来的消息,他定然会像跟屁虫一样粘上来问东问西……

    然而,做姐姐的贾羽告诉我,贾老夫子将自己的孙子送去了太学当旁听生……而且还是寄宿制的!

    看来,贾老夫子是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子完成自己的夙愿……成为一代大儒啊。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但是,贾穆却在初五的时候跑来见我。

    只不过几个月不见,这块木头似乎已经长高了不少,曾经一脸的杀伐之气此时此刻早已不见踪影,见到我之后竟然还羞涩得开不了口。

    “几个月不见,连话也不会讲了吗?”我打趣道。

    他吭吭哧哧地准备了半天,才张嘴说道:“姐夫。”

    我哈哈一笑:“在太学里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无聊?”

    他迟疑了片刻,点头道:“无聊之极。”

    “都学了什么?”我随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他撇嘴道,“整天都在学《易经》、《尚书》、《诗经》和《左传》,我现在听到这四本书的名字都想吐!”

    “好嘛!”我笑道,“我那时候也是在你爷爷的教导下学习了这四本经典。”

    “学得怎么样?”他瞪眼看我。

    我扬起了眉毛:“都还给你爷爷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马上就要去西域了,你姐姐也会跟随,你知道了?”

    贾穆点头:“刚刚回来时听母亲说过了。”

    “你怎么看?”

    他略显惊讶:“我?”

    我点头。

    他微一沉吟,缓缓说道:“对待手握重兵的将领,朝廷一贯如此,我……没什么看法。”

    “我已经为朝廷所忌惮,而朝廷目前没工夫对付我,所以干脆将我派出西域,”我含笑说道,“也就是这样。”

    贾穆咬着下唇,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后,他松开了嘴唇:“姐夫……我想跟你去西域!”

    对他的反应我并不吃惊。

    从认识他一来,他所表现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名热血少年,只不过几个月的文化学习,根本不足以掩盖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向往。

    “你爷爷可是希望你成为一代大儒的?”我笑着问道。

    提起贾老夫子,贾穆还是有些畏惧,缩了缩脖子,低声道:“那我……偷偷跟着你走?”

    我怒瞪了他一眼:“你想让他杀了我吗?!”

    他不禁后退了两步,弱声嘀咕道:“你得带上我啊!”

    “你以为这是私奔啊!”我坐了下来。

    “反正……我不想在太学里呆着了!”他梗着脖子叫道。

    我耸了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