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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4部分阅读

知礼数,让张兄见效了。”

    他呵呵笑着,轻轻颔首:“贤弟不拘俗礼,上下同乐,乃是正道呀。”

    我笑着摇头:“不敢当。”

    庞淯已经指挥着军士为厅中众人倒上酒水。

    “辽东不像中原,我买不到上等好茶,只能用这一碗烈酒来招待兄台了。”我举起酒碗,向张博发出邀请。

    “茶怎能比得上烈酒的味道!”他微笑着端碗,与我一碰。

    我并没有立刻饮下,而是朗声道:“伯平兄、贲老弟,诸位兄弟,共饮此碗!”

    众人轰然应诺,均是仰脖饮尽碗中烈酒。

    放下酒碗,我端正了神sè向程武询问道:“一路往返,途中可有变故?”

    “回禀主公,”程武抱拳答道,“出辽西时,句丽王父子曾经试图逃脱,但被及时发觉,之后我军加强了看管,再无其他变故。”

    我微微有些紧张:“我军兄弟……可有损失?”

    张贲笑道:“回主公,我军将士,无一受伤,主公尽可放心。”

    我点了点头:“你二人做得很好,不过除了一些钱粮之外,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奖励你。”

    程武当即道:“此行非我二人辛苦,愿主公将属下之赏赐分与众位将士!”

    “是是是!”张贲也不甘人后,连连点头。

    我挥了挥手:“你俩一人五百钱,随行排长三百钱,队长及士卒两百钱,你们……还要把这点钱往下分吗?”

    他二人对视一眼,最后由张贲开口道:“那……属下就多谢主公赏赐了。”

    “主公果然出手大方!”秦阵啧啧赞叹。

    我白了他一眼:“仲德先生,这押送敌酋之功,也要记载军功之中,ri后有条件时,我们再行奖赏。”

    “诺。”程昱笑着应道。

    “咳……”张辽清了清嗓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讲……”

    “文远有何难处?”

    他迟疑了几秒,犹犹豫豫地说道:“能否给属下也……发些赏钱?”

    我忍不住一怔:“诸位兄弟连番作战,我只顾统计战功,却忘了奖励……”我直起身子,拱手向四下里一礼,“这是我的疏忽。”

    “主公治军不易,虽然俘获了大批金钱,但各项花费依然甚巨,就不必再大行封赏了。”高顺转身去问张辽,“文远,你现在花销很大吗?”

    张辽略显局促地答道:“我想攒些钱送回家里……”

    高顺立刻道:“大娘她……身子尚好?”

    张辽点头:“年纪渐大,常有病患。”或许是谈及老母,张辽的神sè略微舒缓。

    “你哥他在老家?”

    “是。”张辽叹道,“我从军已有数年,若非遇到主公,就只能算蹉跎岁月了!”

    我搓了搓下巴,道:“军中兄弟,有父母在家的为数不少,看来,我们以后需要建立制度照顾家眷了……”

    “主公有心,可惜……”程昱并没有随口附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我当然清楚这件事情的困难程度,我麾下军士来自全国各地,虽然多以凉州和司隶两地为主,但也广泛分散于各郡各县,作为边远地区太守的我即使有心,也没有财力和人力将所有的军属照顾得面面俱到一个不漏。

    “除非……”他含笑看了我一眼,却只说了这两个字。

    除非……我能将所有军属全部置于我的统治范围之内。

    我苦笑着避开了他的目光,将话题又拉回到张辽的经济问题上来:“那这样吧,几位营长,都先发……五十金吧,诸位以为如何?不会嫌少吧?”

    褚燕急忙拒绝:“燕未有寸功,不敢领此封赏。”

    “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需要。”高顺道。

    秦阵耸肩:“我也不缺钱。”

    张辽的两道浓眉仿佛拧在了一起,张了张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五十金实在太多,辽……只需十金,便足以养活家中老母。”

    我笑了笑:“好吧,那文远先领十金吧,其余的就当给我省下了。”

    程昱道:“主公似乎又忘记了普通军士。”

    “先生提醒的是。”我在心中飞快地计算起来。

    除了徐晃、李典的两营人马,参与战争的虎豹飞军加上公孙家的义从部队大约一万两千左右,每人一百钱的话,要发一百二十金,一千钱则是一千二百金。

    我想了二十多秒,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只好出声询问:“该发多少合适一些?”

    “你才是主公吧?”程昱摊开双手,笑道,“这是你应该考虑的。”

    “每人……一千?”我略微有些心疼,但还是可以接受——毕竟现在府库之中躺着十几万斤的黄铜。

    “其实……”高顺道,“也不必现在就急于奖励,不如暂时记录于功劳簿上,ri后统一结算。”

    秦阵附和道:“反正就算发了也没地方去花。”

    我立刻点头同意了这个意见。

    程昱还是一脸淡淡的笑意,看着我摇了摇头。

    作为观众的张博倒是笑得灿烂。

    晚宴被布置得简单而不失大气,反正张博年纪不大,官职不高,与我方关系也不算太远,我没必要大肆铺张,浪费我军将士的功劳钱。

    参与远行的千余士卒也享受到了特殊的伙食待遇,至少酒肉管饱,不枉忙活了这么多ri。

    张博似乎是有心灌我,整个晚宴都在拼命地向我敬酒。

    可惜,内功渐至化境的我已经能够比较随心地将酒气排出体外,他这种程度的拼酒实在算不得什么。

    最后,连同张博在内的所有洛阳来使,全部滚倒在案几之下。

    我亲自拉起张博,和陈到一起将他扶进了客房。

    “这十几二十个人,还想灌醉我一千大军?!”我哈哈笑道。

    陈到低声道:“他以前不是一个好酒之人啊……今天却一个劲地往下灌酒……”

    我毫不客气地将不省人事的张博抛上了床榻:“我记得张公酒量可是相当不错,这儿子还差一些。”

    “马超……”张博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

    他猛地伸出双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受死!”

    我大吃一惊,浑身内功立刻积聚待发,陈到更是一步蹿上,一掌拍出!

    张博刚喊了这一声,却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直挺挺躺回了床上。

    鼾声大作,陈到的掌风呼地从他脚上掠过。

    34 恶劣之极的酒品

    “这家伙酒量不佳……酒品更是不行啊。”我收回了内劲,朝陈到笑道。

    陈到刚才那一掌,看起来至少用了一半功力,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亲戚,但他却以我的安危为第一任务,并无留手。

    我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他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了客房。

    沿着走廊行了几十步远,陈到忽然低声道:“主公,张博他有问题。”

    我的脚步不由一缓:“你是什么意思?”

    “以属下对他的了解,他平素言行谨慎,并不是个贪杯之人,”陈到蹙眉道,“更不至于酒后乱xg……”

    “你想说……他是故意醉酒?”我目光一冷,“那么,他为何如此?”

    “属下不敢乱猜。”他垂下目光。

    “张博拳脚如何?”

    “他自幼便随张公习武,内劲走的是刚猛一路,功力略胜属下一筹。”

    “我知道了,”我点头道,“先去休息吧。”

    “诺。”陈到略一抱拳,躬身退了下去。

    我沉吟了片刻,又沿原路回到了那间客房之内。

    张博鼾声如雷,刚刚为他盖上的被子已有一角垂于床侧。

    我搬了张胡凳,在床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凭借我的耳力,我自信能够从他的呼吸中观察出他是否故意装睡。

    张博的呼吸极为深沉,鼾声更是长短不一断断续续,我听了十几声,愣是没有听出破绽。

    我心下一动,自凳子上站起,运劲缓缓靠近床头。

    他既然自幼习武,对于真气的感觉也当十分敏锐,只要他不是真的不醒人事,自然会露出痕迹。

    不料纵然我凝聚起六成内劲,在他身边形成了巨大的气场,张博也只不过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恢复平常。

    “马超,受……死!”他又低声喝了一句。

    我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散去了身上的真气。

    “得罪。”我低声说了一句,再次退出了客房。

    烂醉如泥,千真万确。

    只是……他为何一直要我受死?

    他是张温长子,却是出自马ri磾门下,难道是这两个人对我的脑袋有什么想法?

    张温是我前任上司,待我极佳;马ri磾更是我扶风马家这一代的族长,马家青黄不接人丁不盛,如今正缺少实权人物,他怎么可能会有心害我?

    这并不科学。

    我摇了摇头,背负双手离开了此地。

    翌ri一早,张博便慌忙来敲门道歉:“昨夜酒醉,若有胡言乱语冒犯了贤弟,还望贤弟万勿责怪!”

    “你说了什么吗?”我微笑道,“昨ri我也喝了许多,连何时睡下都记不清了。”

    他叹了口气:“实在惭愧。”

    我忽然注意到,比起昨晚,今天他似乎满脸忧虑,颇有心事。

    “伯业兄是否有些难处?”我做关心状。

    “哦……”他迟疑了一秒,随即摇头道,“多谢贤弟挂怀,并无什么难处。”

    我也不追问,只微微颔首道:“那便最好不过,喝点热水?”

    “也好。”张博拱了拱手,敛袍坐在我的左手一席。

    庞淯亲自给他倒了碗热水,垂手侍立于我的身后。

    “昨ri只知饮酒,却没了解兄长之事,”我笑道,“不知伯业兄年岁几何?”

    “愚兄是建宁二年生人,痴岁二十五。”

    “伯业兄年长小弟七岁呵。”我又问道,“可否成家?”

    他轻轻点头道:“已有一女,刚满两岁。”

    我笑了笑:“小弟也有一女,一岁三个月。”

    他也笑道:“贤弟年少英雄,女儿自当不凡。”

    “以后若能再回京洛,你我两家女儿还要多多亲近呵。”我捧起碗来,浅浅饮了一口。

    “那是自然。”他嘴角上扬,“你可能不太清楚,家父在家中时,可是常常在我兄弟三人面前谈起贤弟,那可是赞不绝口啊!”

    我放下碗,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好称赞的。”

    “贤弟过谦了,”张博道,“眼下朝野谁都知道,贤弟文武双全,乃是年轻一辈之中的顶尖人物,我等虽然年长几岁,却又有谁能达到贤弟这般成就?”

    我淡淡道:“我十四岁随父参军,自西北杀入中原,又自中原杀到东北,能侥幸到得如今,一半是运气,另一半却是时势所迫啊!”

    “是,”他呵呵道,“这便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了!当ri董卓乱入,京洛司隶并非无兵可用,朱儁、皇甫嵩等人手握数万大军,却让董贼肆意妄为,为祸京畿。当时山东联军号称数十万,却无心为国只是各自为战,只有马凉州挥军而下,一鼓荡平逆贼乱党,贤弟之名更是从此响彻华夏,之后南征北讨,纵横中原,无人可挡,这份威风,当代能有几人?”

    我摆手道:“若换成伯业兄,未必便做不来这些。”

    他急忙摇头否认:“贤弟这么说,真是羞煞愚兄了!我十四岁时……还在洛阳城郊和世家的子弟们斗狗赛马呢!”

    “呵呵。”我敷衍地一笑,心中对他所言的“时势造英雄”却也很是赞同。

    若非韩遂步步紧逼,更兼凶残杀害娘亲,我怎么可能潜心练武,怎么可能劝老马倾尽全力剿灭韩贼?

    “不过……”张博的话锋终于一转,“家父却也说了,贤弟年少成名,未必便是好事。”

    “请讲。”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家父说,贤弟平定四方,屡屡大胜,战功已不在朝中元老宿将之下,”他解释道,“你尚未加冠,便已经历任九卿、两千石,假节征北将军,光论五千户食邑,朝中能够与你相比的也不过区区数人,你让朝廷如何再行封赏?给你三公之位?你才十几岁啊!”

    我无声地咧嘴一笑。

    “当朝廷再也拿不出封赏时……贤弟难免会有所怨愤,到时候,你会怎么做?”他正sè看我,“你会甘心?”

    我心头一动,这才是他想说的正题吧?

    不过……是谁指示他来发问?是什么意图?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凝神苦思了三秒钟,端起碗来自饮了一碗,苦笑道:“说实话,我没想过。若是……伯业兄到了那一步,又当如何?”

    张博微微一怔:“我……我也不知道……”

    站在他身后的庞淯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也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现在又何必为这些问题烦恼发愁?”

    他点了点头,举起水碗默默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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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辽东名士

    如之前所言,在派遣手下返回洛阳回复朝命之后,张博自己则真地在襄平留驻了下来。

    他这一住,便是半月。

    反正我每ri政事不多,便常与他纵马驰骋于辽东大地,十月的辽东天气骤冷,野外也难遇到称心的猎物,偶尔能猎到一两只皮糙肉厚的山猪、凶猛无比的东北虎,甚至还有残暴嗜血的黑熊,也让深居中原的张博颇为惊喜。

    期间,之前布置的任务也陆续完成,高顺自辽东及各郡国jg挑细选征募了两千余名青壮子弟,张辽也将所需战马添置完毕,褚燕则置办了兵器铠甲鞍镫等物,程昱对有功将士各有擢升,至此,新设第九营编制装备均已基本完备。

    只少了一位营长。

    对于这个问题,我心中早有计划,酝酿已久,此时便直接发出。

    “十一月十六ri,公开选拔第九营营长。”

    其规则也早已由程昱制成公文,广为发布。

    “其一:凡虎豹飞军者,皆可应选。

    其二:选拔以武事为主,兼以文事。

    其三:考官为各营长及郡丞程昱。

    其四:具体规则另行公布。”

    我记得当时通知程昱时,他露出的神情意味深长。

    于是我询问于程昱。

    “设立新军固然重要,但并非当务之急。”程昱却道。

    我有些不解。

    “你所缺少的,并不是军队,”他正sè道,“而是人才!”

    我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若论将才,高顺、张辽、徐晃、太史慈均可独当一面,我如何缺少人才?”

    他笑道:“人才并非只有将才。”

    “你是说……谋臣?”我还能不明白吗?

    他点头:“是。”

    “先生以为我不想网罗天下名士吗?”我叹了口气,“问题是……辽东这鬼地方,哪里去会有高人?”

    程昱抚须摇头:“谁说辽东无名士?”

    我一怔:“谁?”

    他缓缓吐出几个名字:“太原王烈王彦方、乐安国渊国子尼、北海管宁管幼安、邴原邴根矩、刘政刘仲礼。”

    我单手扶住下颌,双眉微微蹙起:“抱歉,我……不太了解。”

    真的……这辈子也已经十八年,著名武将和谋臣自然时刻铭记于心,但另外一些边缘文人和三流将士就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之前听闻主公常有识人之名,见人之前能知人之往事,今ri老夫连说了当今五大名士,主公莫非一人都没听过?”不知为何,我觉得程昱笑得非常开心。

    “好吧,我承认我孤陋寡闻,”我没有转换姿势,只是问道,“这王烈几人……都有什么事迹?”

    程昱微微一怔:“像你一样平定四方的英雄事迹,他们自然没有,但论起仁义cāo守,主公恐怕却比不上他们。”

    我坐直了身子,笑了起来:仁义cāo守?我这个年纪,谈这些东西实在太过虚幻了吧?

    “公孙度接管辽东以来,虽是太守,掌握民事兵事,但乡间声望,却远不及王烈等人,”程昱捋着胡子说道,“民间但有纠纷诉讼,往往不去府衙,而去寻他们解决,听说有些人走到半道看到王烈的府院就放弃争执返回家中了。”

    我舔了舔嘴唇:这算什么?道德的力量?

    “而邴原,则是个颇具胆气之人,”他又道,“公孙度初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