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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3部分阅读

张辽讶然,“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伤亡几可不计,为何检讨?”

    “并非只讨论句丽之战,也要论及与公孙度的大战。”

    我解释道,“我军与州兵合力破敌,虽说公孙度兵马数目较多,但我军伤亡也过于惨重,因而与各位一同讨论此战得失,各位都是亲历沙场,有话直言无妨。”

    程昱微一捋须:“主公方才说伤亡惨重,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老夫记得……我军满打满算,一共损失了五百军士。”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自du li领军以来,何尝有过如此惨重的损失?”

    他微一低吟,答道:“青州破徐荣时,我军前后损失超过八百人。”

    我顿时一窒:当时我手下士气正盛,更有曹cāo、刘备两员经营,攻打区区董卓残党徐荣,竟然挂掉了近千jg锐部属,而且……打下来的青州,却便宜了曹cāo和刘备。

    “还是那句话,”秦阵大咧咧撇嘴,“要打大仗,哪有不死人的!”

    “秦营长话糙理不糙。”褚燕点头附和。

    “主公待下宽仁,自是难得,却也不能太过在意战场的伤亡。”高顺道。

    张辽接过同乡人的话头:“恕辽直言,主公将来所遇大战必不可计数,若是吝于数百将士的xg命,又如何成就大事?”

    “nǎǎi的!”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忍不住破了粗口,“老子心疼士兵,难道有错?”

    “当然没错,”程昱静静地应道,“但过于心疼,就不是人君应有之形。”

    我微微一怔。

    他话锋一转:“为人君者,挥斥之间,数十万将士为之蹈海,主公何以处之?难道要心疼得辗转反侧整晚以泪洗面?”

    我感到眼皮跳了起来,默然不知应对。

    他又重重强调:“为人君者,与寻常将士不同,不能失却威严。”

    “先生教训的是。”我缓缓吸了口气,“超谨记在心。”

    程昱低头向我一揖:“程昱无礼了。”

    我咳嗽了一声:“好了,对公孙度一战,各位是否有话要说?”

    秦阵摸着鼻子回想:“那一战……我杀了不少,没什么好说的。”

    “没话说就好好听着!”我怒瞪了这货一眼。

    他耸了耸肩,紧闭着嘴去看别处。

    没想到,厅中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怎么?”我只好打破氛围,“没人说一说吗?仲德先生?”

    程昱嘴角微微上翘,苦笑一声:“属下也没什么说的。这一战主公指挥得当,三军将士用命,就算再换个人,也不会比主公出sè多少。”

    “先生所言,属下深感赞同。”张辽、褚燕立刻附和起来。

    “别光顾着夸赞,多说几句应该改进的地方!”我可不会领情,扫视场下众人,“各位旅长别都坐着,提的意见若有见地,我也会酌情提拔奖励!”我不得不刺激他们一下。

    结果这几十个旅长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才有人怯怯抬身道:“主公,不是我们不想说,连程先生都想不到的,我们这帮老粗哪能想到什么主意?”

    几十个旅长纷纷点头:“少爷,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我叹了口气:“那就不讨论对公孙度这一战了。对公孙恭这一战,有什么需要谈的嘛?”

    “更不需要!”几十个人一齐摇头。

    “……”我忍不住又皱起眉头,“那……来谈一谈句丽吧。攻打国内城时,若是没有地震,我们该如何攻城?”

    这回,场下几十个人终于摆出认真思索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苦思起来。

    高顺率先答道:“坚城壁垒,属下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愿率一营jg锐,叠架云梯以登城墙!”

    张辽则补充道:“夜攻更佳。”

    秦阵却摇头道:“还是让我去赚开城门的好。”

    我笑道:“伯安要力攻,你秦阵却想智取?”

    他翘着鼻子说道:“看主公心疼士兵,我这个当属下的,自然也只能想尽办法减少伤亡了。”

    “你最近进步之大,实在出乎我的想象啊。”我欣慰之极,又道,“其他意见呢?都讲讲。”

    厅中略一安静,却听极少开口的太史慈沉声道:“包围国内之后,保留一支jg锐队伍,白天分兵轮流袭扰,却不做强攻。如此持续ri,待敌军防备松懈之后,深夜时派遣预备队强行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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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扩军

    “你们认为如何?”我笑吟吟询问道。

    “比起高营长所言,更为详细。”张辽先道,“属下想起最初追随主公时,在魏郡邺城下的事情了。那两天,我军也是连夜踏营呵。”

    “哦?魏郡邺城?”我略一回想,这并不久远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的,“不错,虽然句丽是一座城池,相对来说更难攻克,但道理却基本相通吧。”

    他点头:“正是如此。”

    解救邺城的战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y谋,不由得我印象深刻。当时贾诩、程昱两大谋士都在阵中,我基本上只点了个头而已。

    我看向太史慈,满意地一笑:“子义果然颇有谋略,我军这数十位营旅级别的将领,竟不如你一人计策。”

    这话一出,基本上是贬低了一大片,但是事实摆在前面,他这条对策的确是场上最佳的一条,几位营长又早已知道我要提拔太史慈,因而也无人表示不服。

    太史慈却略显不安:“慈只是偶有所想,府君如此赞誉,实在承受不起。诸位将军追随府君出生入死多年,南征北战无人阻挡,慈……是万万不能及的。”

    一听这话,许多旅长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也很满意他的应对,抚掌道:“今ri第三项事情,便是我军编制问题。”

    场上顿时一静。

    “沓氏城下,太史慈已经向我展示了他惊人的箭数与处变不惊的胆略,我军之中,若论箭法之jg妙,也只有秦、张两位营长或可媲美,连我本人也自愧不如,”我朝提到的两位示意,接着道,“这二十ri内,我也领略了太史子义的智勇双全。我个人认为,子义可为营长,诸位意下如何?”

    虽然我前期铺垫做了不少,太史慈也确实有些水平,但仍然有人一脸不服。

    不仅我将这些神情看到眼里,程昱也不是瞎子,他微一拢须,沉声向我说道:“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我略微一怔,这件事情我提前就向他提过,他当时并未反对,怎么现在却当众不同意?

    他没等我反应,径自解释道:“军中最注重的,乃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太史慈以降军之身投入我军,虽然弓马卓绝,又兼智勇,却未有显著功劳。我虎豹飞军虽然仅有万余将士,却无一不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除主公这军长之外,营长之职已是高位,主公骤然拔擢,兄弟们虽然面上不会反对,心中却总会有些不服,因而属下以为不妥。”

    许多旅长都连连点头,显然十分赞同。

    我顿时明白,他也是现场看到旅长们的反应后才临时改词的吧……

    “先生所言极是,”太史慈也立刻表态,“慈寸功未立,不敢僭位,府君也万勿为属下一人而败坏军中规矩。太史慈愿从一员小卒做起,为府君效力!”

    当事人既然能够体谅,我也不再坚持,略带歉意地说道:“当初我亲口承诺要用你为营长的,现在却要自毁诺言……”

    他侧身向我抱拳一躬:“属下已深知府君的爱才之心,至于职位如何,不是重点。”

    瞧,到底是基层的小吏出身,说起话来绝不会让上司难堪。

    我点了点头:“之前说到编制问题,我还要再讲几句。在辽东大小数战,我军伤亡虽然不算惨重,也折损了数百弟兄,因而有必要征募新员补充空缺。”

    “这是应该的。”高顺简短地表示赞同。

    “好,伯安你既然同意,那此事就交给你来负责了。”我笑了笑,“另外,我想……我们需要再新增一个营的编制。”

    “一个营?”张辽讶然。

    我解释道:“刚刚不是才让你们定了功劳么?这个营的作用,就是用来给有功将士提升职位的。”我会告诉你们……这个营……其实还是为太史慈准备的嘛?

    “原来如此。”他表示接受。

    “招募的总人数大约在两千人上下,具体细节伯安你来把握。”我朝高顺嘱咐,“名册稍微详细一些。”

    “遵命!”高顺沉声应道。

    “仲德先生,褚老哥,战功评定的事情便交由两位处置,”我拍了拍案几上的竹片,“晋升的名额要把握好,最后给我拟出旅长以上的名单就好。”

    被我点到名字的褚燕难掩惊讶之情,他连忙低头拱手:“遵命!”

    “既然要新增一营,那战马也要添置了。”我继续点名,“烦劳文远为我军购置一千五百匹战马。”

    张辽刚刚抬手,程昱却插话道:“主公,我军不是还有不少无主的战马么?”

    我一皱眉:“哪有?”

    他悠然答道:“对阵公孙度时,是主公你下令收整敌军的战马的,大约有八百余匹。”

    我一拍案几:“确有此事!”

    “在国内城时,零零散散又拉来了五百匹。”褚燕补充道。

    “好吧,是我忘了。”我嘿嘿一笑,“文远,具体数目麻烦你去核对一下,所需花费直接从府库中取就是。对了,军中需要更换的战马也顺便都报上来吧。”

    手中好歹也握了三十万金,怎么也要表现得大气一些吧。

    “诺!”张辽拱手接令。

    三十万金……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诸位,”我清了清嗓子,稍微整理了下思路,“我一直有个想法,今天说出了让大家听一听。”

    “主公请讲。”听众代表程昱静静说道。

    “我军铠甲均是皮铠,防护力只是一般,若是换用铁甲,防护力自然大幅提升。”看到有人皱眉,我干脆不再绕圈子,直接说出本意,“是的,我想选拔jg锐力士与战马,打造一支铁甲骑兵的队伍。”

    “万岁!”秦阵拍案而起,一脸兴奋,“到底是主公!所想所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

    “铁甲骑兵……若真能建成,这支铁骑将无敌于天下啊!”张辽颇为意动。

    “天下再无人能挡!”吴石也在一旁喃喃道。

    反应过来的旅长们都露出了极为向往的神sè。

    “当然,考虑到各方面的限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程昱想要发言,于是自己先泼了一盆冷水,“全副铁甲重量至少在五十斤以上,造价自然比皮铠贵了许多,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士兵和战马能否承受得起,这才是关键之处。”

    “主公既然已经有所考虑,属下也不再劝了。”程昱叹道,“不知这支铁骑计划用多少人马?”

    我竖起一根手指:“经过我反复考虑,先以一个营实验是否可行。”我看了看场下四位营长,最后目光落在张辽身上,“就决定是七营了。”

    张辽一怔,秦阵立刻不干:“主公不公!”

    我等了他一眼:“文远之勇,全军几无对手,秦阵,你不必抱怨。”

    他撇了撇嘴,仍是不以为然。

    “文远,之后我会给你推荐个挑选马匹的帮手,”我想起了跟太史慈一起投诚过来的“弼马温”宫赫,又对张辽叮嘱了一句,“此事重大,还请务必用心。”

    张辽重重点头:“张辽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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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赵云杀不杀

    商议完毕,旅长们陆续散去,正厅之中只有四位营长和程昱留下。

    “唉!”秦阵摇头晃脑地叹气,“主公偏心得很啊!”

    我从坐席上站起:“你又来发牢sāo了!”

    “不是我发牢sāo,事实就是这样!”他一手按着案几,据理力争,“以前,秦阵我从来都是作战的绝对主力,但自从张辽加入之后,主公你显然再没有那么重视我了!”

    我挠了挠脸颊:“是吗?”

    “也许吧。”程昱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

    “唔,这也难怪。”我立刻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以前,我军中不过李典、徐晃、马岱三位营级将军,你又常常冲锋在前,自然感觉自己是主力,如今加入了高顺、张辽、褚燕、拓拔野四位实力派营长,又有公孙瓒作为友军,你杀得不过瘾,自然会感觉难受了,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阵皱着浓眉思考了半天,终于接受了这个理由:“杀得确实不如以前过瘾。”

    见他不再抱怨,我转向了另一侧:“伯安,征募新兵也是要紧之事,你一定要把好关,若是忙不过来,便让秦阵也去帮把手。”

    高顺拱手:“是,主公放心。”

    “有你做事,我就不用多cāo心了。”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给文远配置的新兵,更要多多留意。”

    “是。”他又是一躬。

    “文远,对七营的士兵,也要进行适当的筛选,身体瘦弱的就分出来归入新营,”我背着双手,看着张辽说道,“老弱战马也要更换,反正到时候不能拖全军的后腿。”

    “属下谨记。”张辽也抱拳一躬。

    我摆摆手:“你们三人都先去忙吧,有事随时来问。”

    “是,属下告辞。”高顺、秦阵、张辽三人躬身退出。

    “主公还有什么吩咐?”褚燕束手而立。

    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缓缓问道:“你……要不要现在取个字?”

    “字?”他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一脸惊愕的神情。

    我点头:“你年岁比我大了许多,若总是直呼你的姓名,实在有些不妥。”

    他皱起眉头,喃喃道:“属下出身卑贱,父母亲邻既不曾行过冠礼,更没有师长赐字,如今一把年纪,却……”他忽然话锋一转,抱拳一礼,“敢请主公赐字!”

    对于他的态度,我很是欣慰,略一沉吟,便有了灵感:“你看‘飞鸿’如何?”

    “飞鸿?”他重复道。

    “陈涉曾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褚老弟若取此字,倒是颇有内涵。”程昱轻轻击掌。

    “陈涉……”褚燕略有窘迫地咧嘴,“那是谁?”

    我叹了口气:“秦末起义第一人,陈胜吴广的陈胜,他的字就是一个涉字。”

    他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而且……”我笑道,“你轻身功夫颇佳,飞鸿二字也算贴切,你看如何?”

    褚燕又默默念诵了几遍,当即站正向我深深一揖:“褚燕乡野匹夫,更是黄巾之人,得蒙主公收容,本以感激不尽,今ri又赐字于燕,属下无以为报,只愿今生今世能为主公驱驰!”

    “只不过取个字而已,何至如此大礼!”我急忙双手将他扶起。

    他却退后了一步,又是一揖到地。

    程昱在一旁轻轻敲了敲案几:“从取字这点上,能看出来主公的确文采不凡呵。”

    我轻声笑道:“仲德先生又在取笑我了。”

    “不不不,”他一脸诚挚,“这次是实话。”

    我耸了耸肩:“这次是实话……以前都是假话?”

    程昱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

    “仲德先生、飞鸿,”我整了下衣襟,“你们先整理军士功绩,我去和赵云谈一谈。”

    褚燕急道:“不如属下陪主公一起去?”

    我摇头拒绝:“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他只能止步。

    我微微向他二人一点头,转身推门而出。

    守在门外的庞淯快步上前:“赵云求见。”

    我有些惊讶地问他:“人呢?”

    “让他去侧室等候了。”他指了指数十步之外的小屋,低声道,“属下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要让他听到好一些……”

    我蹙起双眉:“你做得也不错。”

    来到门前后我侧头道:“你守在门外。”

    他点了点头,当先为我推开了正门。

    赵云正负手立于厅中,见我开门进来,急忙双手抱拳,沉声道:“府君!”

    “子龙多礼了。”我微微一扶,“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谈吧。”

    “是。”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之前忽然离场,是有什么原因?”

    他低垂着目光:“家母过世,云心中颇有不顺。”

    “哦?是这样吗?”我想听真话啊。

    “是,”他再次确认,“属下此次……便是来与府君告别的。”

    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