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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8部分阅读

间,石桥对面便响起了人吼马嘶之声,河水四溅的响动更是此起彼落。我看到了秦阵正和张辽双骑并进,与另一侧迎风飘扬的公孙大旗遥相呼应。

    被我军牵着鼻子走的敌军中,少量骑兵正拼死向渡河地点飞驰,却逐渐与步卒脱离开来。

    “主公!”庞淯纵马归来,“我军前锋一万两千人已经开始渡河!”

    张辽率先上岸,七营在渡河的过程中拔得头筹,稍稍落后的三营显然无法容忍这个结果,不待休整便催马朝敌军迎了过去。

    公孙瓒与公孙越兄弟两人几乎不分先后冲上了东岸,短短一盏茶功夫,小辽水的东岸已经摆下了超过两千人的jg锐轻骑。

    尽管彼此之间无法立刻连成一片,但这已经不是公孙康能够吞噬的数目了。

    而且,这数目还在迅速增加!

    公孙瓒、苏叶达、张辽与秦阵,虽是匆匆渡河马蹄尚湿,但在我军旗挥指之下,数千渡河部队争先恐后地投入了战斗之中。

    近七千骑兵,均已离开西岸。

    而后,以二、四营及五环士兵为主的中军开始渡河。

    作为主帅,我仍然留在大辽水西岸的石桥边,静静眺望着发生在十里外的这场战斗。

    “看来……我的计策没能用上。”程昱略带可惜地说道。

    “哈哈,”我摆了摆手,“我也白头疼了。不过……仲德先生,古时渡河作战,都是怎么做的?”

    “主公指的是……”他略一迟疑,问道。

    “若是一般的小河小溪,勉强就能直接渡过,”比如小辽水,“但是像大辽水这般宽阔的河流,一支军队该如何渡过?”

    程昱想也没想:“渡河当然首选船只,能就地征集渔船货船最佳,其次斫木为筏,再或以土木沙石搭桥,无不可行。”

    “若是步卒,随便扎个竹筏都能过去,”一同殿后的褚燕补充道,“若是骑兵,那便要费事一些了。”

    八千中军渡河近半。

    “主公!”陈到忽然低声道,“南面似乎有动静!”

    话音未落,又有士兵飞骑而来:“军长!有敌军自南面沿河而来!”

    我侧转过身来:“有多少人?”

    “全是步卒,看不清楚!”他有些不安地回答,“不少于三四千!”

    “嘁!”我啐了一口,“公孙康这小贼,竟然能想到伏兵之计?”

    “可惜主公早已跳出了他的计划。”程武在一旁微微笑道。经过多ri的观察,我发现程家老大有个习惯,或许只是出于潜意识,他总算要和程昱保持一定的距离,很少并肩站在一起,就算是骑马也是如此。

    我也笑了笑,而后接过陈到递来的飞星:“后军还有多少人?”

    庞淯抢答道:“殿后的是第一、七、八营,共六千人。”

    七营营长拓拔野向褚燕说道:“褚营长,便让主公看管粮草辎重如何?”

    褚燕哈哈而笑:“褚某正有此意!”

    “仲德先生足够了!”我双腿一夹,追命已调转头来,朝南方开始奔跑,“全军随我破敌!”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追了上来,紧紧护卫着我的安全。

    “主公,只留二十人……是否过于大意?”陈到一边催马赶上,一边向我建议。

    我咧了咧嘴:“你觉得公孙康还有余力组织第二波伏兵?”

    他很快回答道:“应该不可能有。”

    我微微提起飞星,借势朝天举起,厉声喝道:“shè!”

    四周利箭如飞蝗一般泼洒而出。

    迎面而来的数千伏兵只能吞下这颗苦涩的果子。

    与此同时,东岸杀声大作,依稀能听到几声熟悉的怒吼——说是怒吼,其实并不恰当,因为这吼声中显然更多的是兴奋与激动。

    由于对手清一sè都是步卒,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没有迅速与其战成一团,而是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xg,边shè边走,shèshè走走,走走shèshè,一触即离。

    拓拔野早已深刻领会了我的作战意图,因此他的七营作为单独的分队游弋在敌军的一侧,而我则带领着一营与褚燕的八营作为主攻点吸引着敌军的注意力。

    事实上,同样是几千人的队伍,骑兵就是比步兵更有震撼力与威慑力。

    何况,我目测对方的人数还比我们略少一些。

    与来去如风的骑兵作战,步兵只能被一点点地消灭。

    公孙康的步兵显然也没有死战到底的决心,不到三轮shè击之后,他们便军心大乱,露出了溃散的迹象。

    我很仁慈地下令停止了shè击,只向对方阵中喊话,将这四千余人全部解除武装,就地遣散释放。

    战争比拼的本来就是军心,区区三轮shè击,不过万余只箭矢,能杀死多少人?

    何况我身为辽东太守,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子民赶尽杀绝?

    这四千丢盔卸甲的步卒二话不说便沿着原路返回东岸。

    也许有人会担心他们重回敌营后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他们有我骑兵跑得快吗?

    我看着逐渐远去的败军,下达了另外一个指令:“后军渡河!”

    脸上忽然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我舔了舔嘴唇,舌尖上有着丝丝的微甜感觉:“速战速决!”

    结果依然如我所愿,一个时辰之后,我站在小雨中指挥士兵们搭建军帐,同时等待着各营将战果及伤亡数字统计上报。

    暮sè渐至,篝火燃起,炊烟在雨中袅袅盘旋。

    “还好只是小雨。”庞淯叹道。

    “的确。”我同意他的感叹,“如果渡河之初便有大雨,河水暴涨之下我们就很难顺利渡河了。”

    冥冥之中,似乎我总能得到一些好运?

    这便是所谓的主角光环?

    我看着噼噼吧吧不断向外迸溅的火星,有些自以为是地想着。

    小雨似乎越来越小,暮sè却越深。

    傍晚的军事总结会议如期举行。

    “今ri一战,虽然不算特别险恶,但将士们行军辛苦,便长话短说吧。”我先做开场白,而后道,“担任后军的一、七、八营没有什么伤亡。”

    “因为对手的伏兵全是步卒。”拓拔野补充的理由很好。

    “二营,没有损失。”高顺果然言简意赅。

    秦阵看了我一眼,略显局促地说道:“三营,折了十八个兄弟。”

    “四营,没有损失。”徐晃同样简洁明了,“不过我们是第二批渡河,基本大势已定。”

    “六营,二十三人。”张辽倒是神sè坦然。

    程昱点了点头:“合计四十一人。公孙将军所部呢?”

    公孙瓒微有赧意,迟疑了片刻后才答道:“我部比不得马将军jg锐,折损了整整百人。”

    “伯珪充当先锋,战马又都缺少鞍镫,确实无法完全发挥,”我安慰道,“何况贵部兵马近四千,按比例来算,这损失也不算多。”

    他微微点头:“是。”

    “苏叶达将军呢?”我转向了乌桓代表。

    “死了五十来人,不碍事。”苏叶达大喇喇地摆手。

    “柳城的相助,我ri后定会表示感谢。”我朝他拱手。

    “将军客气,”他倒是很懂事地还礼,“同将军打了这一仗,在下大开眼界,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无知可笑。”

    我呵呵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别扭:我该不会启发了他吧?从此苏叶达奋发学习,十年后统一乌桓鲜卑,成就草原上一代豪雄,各族共同称之为“成吉思汗”,东征西讨灭国无数,兵锋所指血流遍野,后代谈之,必称“上帝之鞭”?

    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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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新的开始

    初平四年秋八月十二ri,大汉王朝皇帝刘协麾下,持节征北将军、冠军侯、辽东太守马超正式入主辽东郡襄平城。

    当时的情况是:丧失了所有战斗部队后,公孙康当机立断,率领手下将领袒膊请降。

    既然敌人投降,我也只能接受,在公孙康君臣战栗的注视下,我迈步进入了辽东太守的府邸。

    第一件事当然是确认太守的各种印鉴,而后程昱立刻起草文书,分别向幽州刺史卢植和朝廷汇报此次战役的全部过程。

    当然,对卢植的汇报可以稍微实在一些,对朝廷就必须多多介绍这一路以来的艰难困苦。

    公文完成之后,我又指派陈到作为我的代言人持信南下,偕同人员只有四人,每人都是两匹快马,以供每ri换乘之用。

    第二件也是最主要的事情,便是收整军队。昨ri的一场厮杀由于一开始双方实力的严重不对等,形势几乎从我军开始渡河时就开始失衡,而公孙康召集的乌合之众迅速崩溃也使得我方没有时间组织兵力进行彻底的追击——当然我也的确手下留情了——最终统计出来的杀敌数……只有一千四百七十五人。

    昨晚我反复询问了很久,才确信这个数字没有漏掉一个万字。

    公孙瓒的解释是,被杀的基本都是骑兵,步卒在看到我军雄壮之势后大部分在第一时间扔掉了武器。

    用秦阵的话来说:“老子不杀无刀之人!”

    但是我最担心的反而就是他啊……

    辽东郡的主力部队早已被卢植歼灭,被我军击溃的只不过是土鸡瓦狗的农民军而已,与其大开杀戒屠灭这两三万无知农民,然后搞得辽东郡县人户大减,自己身上又背上一笔血债……还不如大发慈悲遣散归乡,反正他们接下来也要为我种地纳粮,说不定还得修房铺路。公孙度已经葬送了一大批辽东青壮,我必须要格外珍惜现存的劳动力人口啊。

    秉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我以征北将军、辽东太守的名义发布了一道官方公文,昭告辽东及属国、玄菟、乐浪、辽西四郡一国,强烈批判了公孙度祸国殃民的无道行为,并提出了“主办首恶,查处从犯,兵民不问”的原则,勉励曾经作乱的士兵们返乡务农,抚慰基层的掾吏继续履行本职工作,不要被郡守的更迭所干扰。

    至于我军的住宿问题……公孙度死了那么多,自然不会缺少兵营。

    最后,便是官吏的留任与替换。

    长史、都尉、襄平令等作为公孙度的心腹官员自然是不可能留下,早和公孙康一起下狱候审了,六曹主事掾吏也被我一股脑清空,既然为官一任,手下自然不能再让公孙度的亲信们继续惹人恶心。

    于是,以虎豹飞军为班底,我打造出如下的一个行政团队。

    长史兼功曹、户曹:程昱;

    都尉:张辽;

    襄平令:褚燕;

    兵曹——主兵士,兼决曹——主刑法:高顺;

    贼曹——主盗贼:赵云;

    仓曹——主仓谷:程武;

    法曹——主邮驿:陈到——是的,你没有看错,法曹就是管邮传事务的;

    正门亭长——主记事:庞淯。

    我帐下文武极端不平衡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每次在分配人手的时候,我还是会哀叹文臣的稀少。

    我又向公孙瓒和褚燕借调他俩的儿子,公孙续和褚方,算作我的随从与护卫。

    褚燕早已表明心志死心塌地追随于我,公孙瓒的态度也十分配合,都是二话不说便把公孙续送了过来。

    至于基层的属官,我实在没有jg力去一一重新分配,也不可能立刻从原来的官吏中分辨出良莠与忠激ān,便让程昱去cāo心吧。

    另外,在与公孙瓒商议之后,他欣然接受了暂行乐浪太守的职务,公孙越为长史,拓拔野则作为都尉辅佐他。

    公孙瓒手中兵马近三千五,拓拔野将只带领自己的七营一千五百人,从数目上来讲,并不会形成将公孙瓒架空的威胁。如此做法,只是为了让彼此都能安心罢了。

    八月十四ri,我们欢送乌桓同胞返回柳城——当然,我适当地做出了表示:不多,只有一百金。也许是考虑到自己并没有发挥什么关键作用,苏叶达坚决予以推辞,到最后只带走了五十金而已。

    另一方面,用不着我吩咐,程昱、程武父子已经着手安排人力去清查辽东的官仓,估计一两天之内是不会有具体结果的。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之夜,我在太守官邸举办了一场小规模的内部聚餐,既是对属下们辛苦数月的嘉奖,同时也算作为徐晃、公孙瓒、拓拔野的送行。

    基本上军长旅长以上级别的人物都参加了这次聚餐,与会总人数接近五十人。

    这是一场纯粹的晚宴,只是赏月、饮酒,不带任何政治sè彩,我也早已同意明天休息一ri,今晚的酒肉敞开供应,这些军中的汉子几乎个个抱坛而饮,场面气氛十分热烈。

    城中如此,城北军营则平静了许多。我特意选择高顺坐镇军营,虽然也送来了为数不少的酒肉菜肴,但绝不能让所有的将士都酩酊大醉,否则若是有公孙度的余党贼心不死,明天直接进入军营,一步一刀,我万余jg锐便会在睡梦中魂归九天。

    有高顺在,我放心。

    喝到后来,我竟然醉得不轻,稍一运气,胸腹间便热浪翻滚,酒气在奇经八脉之中横冲直撞,我强行去控制真气,却总是把握不得分寸。

    “主公!”脸膛通红的拓拔野抱着坛子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明ri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酸死老子了!”我笑骂道,“你真喝多了!”

    “没!”他拄着酒坛盘膝坐下,一双眼眸中闪烁着亮盈盈的酒光,“属下敬主公!”

    我单手抓过一个坛子,用力和他一碰:“废话不说,喝!”

    “等等!”秦阵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算上我!”

    拓拔野一脚横扫,将他绊倒在地:“没你的事!”

    秦阵这一个轱辘倒下去,一时竟然没爬起来,看来他也到达极限了吧。

    我哈哈一笑,与拓拔野对举酒坛,狂饮而尽。

    “还好吧?”我抹着嘴问道。

    “哈哈哈!”他大笑了三声,随手将空坛子抛在一旁,脸膛鲜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而后他咕咚一声,跌在了秦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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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一位太守的本职工作

    八月十六ri,代行玄菟、乐浪太守的徐晃与公孙瓒各自举兵动身离开襄平大营。

    我对徐晃放心得很,只叮嘱他妥善处理民族关系,尽量保持平稳。

    而公孙瓒早就是老江湖了,做官的时间比我此生的年纪还要长,官场之事轮不到我也指手画脚;而他又不算是我真正的下属,我也没资格对他推心置腹。

    至于拓拔野,我也没指望用他来控制公孙瓒——说句实话,十多岁的鲜卑少年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我派他出去纯粹只是为了辅助公孙瓒而已。

    乐浪地理位置特殊,紧靠高句丽和三韩,在前世地图上大致相当于朝鲜,因而其政治地位也极其特殊,简单来说,就是朔方郡第二,若是幽州官吏掌控力稍弱,乐浪郡就成了世外之地。不过,也由于这几年来公孙度横空出世割据辽东,乐浪郡依然还算汉人的天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公孙度也算有功于我大汉朝廷。

    这样一想,我忽然想将可怜的公孙康释放出来。

    于是我找来程昱,向他提起此事。

    程昱一怔,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主公……公孙康他已经死在狱中了。”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骤然升起:“怎么死的?!”

    他吐出了两个字:“自尽。”

    我看着他:“真是自尽?”

    “是。”他毫不避讳地回答,“属下近ri忙于清查仓库,还没来得及处置他。”

    我点了点头,也吐出了口气:“死了也好,反正谋逆也是夷族之罪。”

    程昱附和道:“的确,死了也好。”

    我想了想,再次点头。

    我杀掉了公孙度和公孙恭,怎么可能将公孙康无罪释放?!

    刚才的恻隐之心,实在是莫名其妙。

    五千轻骑渐渐远离,我令众将各自归位,只带了庞淯几名护卫在城外徘徊。

    “有些ri子没这么悠闲了。”我摩挲着追命的鬃毛,长长地舒了口气。

    “跟主公行军打仗,的确很辛苦。”庞淯老实承认,“人累,马更累。”

    我生在武威,于西北活了十余年,六岁开始骑马,几乎每ri都有马匹相伴左右,对马匹的了解自问也算颇深,如何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