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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96部分阅读

    斤粮食都不给我:他全运给朝廷了吗?

    “确实养不起军队啊。”我也有同感,“我手下的虎豹骑,组建三年,还不是说散就散了!”

    他四下里扫了两眼,低声道:“马大人,真的散了?”

    我脚下一停,反问他:“不散了又能怎样?难道我自己能堂而皇之将几千人从这里带到辽东?一路上可有几千里路!”

    他重重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支轻骑!原本幽州多骑兵,用来对付他们最好不过……现在没有骑兵队伍,可就麻烦多了。”

    我顺势问道:“文台有何策教我?”

    他想也不想,直接说明:“大人也知道,骑兵的优势只在一个快字上,凉州马多有西域血种,相比于幽兵战马或许稍胜一筹,而今大人舍骑兵用步卒,便失去了这最重要的优势,只能用各种方法不让对方的骑兵全速奔跑……”

    “比如?”

    “设置拒马、挖掘地道沟壑、扎营山林之中,都可以拖慢骑兵的速度。”他举例道。

    拒马和地道……我们得有时间有能力去砍树、挖土啊!至于扎营山林之中,你不怕做饭时引发大火直接全军覆没啊?!

    “当然,这些只有小用,真正关键的还是作战时,”他一副倾囊相授的诚恳态度,“步兵与骑兵作战,当然不能选择空旷平坦之处,最好能事先寻到狭窄山谷,马大人本就擅长伏击,山谷便是最适宜伏击的地形了。”

    我点头表示认同:山谷确实是骑兵最害怕的作战场地了。狭窄的宽度让队伍无法展开,受到夹击时前后不能相顾,互相拥挤之中军令都难以传递,万一头顶再有什么飞石巨木滚下,那就只能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听天由命吧……

    “另外,骑兵多擅弓术,尤其要防备敌军派小队骑兵频繁sāo扰,shè几次就走……常令人不厌其烦,却无可奈何。”孙坚提醒,“因此,如果有条件的话,大人应适当的配备一些弩器。”

    我一怔:“弩器?你是说……也是shè箭的,那种有机括的?咻咻的?”我比划了一个左手托弩右手放箭的姿势。

    “不错,”他的右手摸上了胡须,“弩器所发的箭矢力道大,shè程远,对于高速前进的骑兵杀伤力更大,基本上中箭后就不可能继续作战了……当然,弩器需要专门定制,价钱也比寻常战弓要贵了几倍。”

    弩器这东西,我只在印象中听说过,凉州几万军队似乎没有一个弩兵,而跟张温、卢植等作战,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们军队的jg彩表现,因而无从得知zhèng fu军是否存在这个兵种。

    既然连认都不认识,就更不用说改进了——事实上我对于这种原始的机器构造压根一窍不通,我的物理实验知识仅限于并串联电路小灯泡和用滑轮拉砝码……

    “弩箭……有准头吗?”由于没见过实物,我只好稍微问两句。

    “呃,”老孙摇头,“只适合对付密集的敌人,对单人恐怕很难shè准吧。”

    我“哦”了一声。可怜我根本不会制造什么瞄准器……

    “你东征严白虎……给了你多少兵马?”我终于又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孙坚竖起食指:“呵,只有一万人马……主要是去江淮间征募啊。大人你呢?似乎也一样吧?”

    “呵呵,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笑道,“全得去征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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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再拜张温

    与孙坚道别后,我径直朝自家大宅走去。

    有人高声喊道:“马大人!稍停片刻!”

    我回头向声源处看去:“谁叫我?”

    “这边,”对面太尉府门下站着一人,“张公请马大人入府一叙。”

    “陈到?”我将符节扔进自家门房,左右一看四下无人,纵身从驰道上跳了过去。

    这一跳加上了几步助跑,我担心踩到驰道更是全力提气,因此足足有四五丈之远。

    对面陈到忍不住叹道:“马大人好轻功!”

    “见笑、见笑!”我拍了拍袖子,随手整理了衣冠与腰带,“张公要见我?”

    他侧过半个身子:“请入府。”

    我朝他一笑,边走边问:“你不是有官职在身么?为什么还在太尉府……跑腿?”

    “在下尚未就职,也无处可去,”他说得轻松,“因此便暂居于张公府中。”

    “你和张公是亲戚?”

    “呃……”他犹豫了片刻,搓手答道,“唉,都是很远的亲戚了……张家当代显赫,我陈家却只居于地方,家父更是寻仙问道,无心仕途……”

    “寻仙问道?”我顿时大感兴趣,“令尊寻的是何处的仙道?该不会是乘船渡海去寻找蓬莱仙山了吧?”

    他摇头道:“蓬莱、东瀛这等仙山遥不可寻,多半只是空想,家父乃是师从泰山之上的真人,修习的也算正派道功。”

    “道功?”我疑问道,“这个真的有用?”

    “呵,说是道功,其实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修身养xg而已,”他笑着解释道,“泰山乃东岳正宗,内功心法也有其独特之处,因此在中原颇有人望。”

    我心头一动:“泰山的内功……难道是九阳神功?”

    他讶然:“马大人原来也知道?也是,这一派的功法因为弟子众多,已经不是什么私藏了。”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在修炼……”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套绝密功法,没想到早就是烂大街的货sè了……

    “那你我同修一法,倒也勉强算得上同门了。”他笑道,“马大人不会怪我高攀吧?”

    “高攀什么?”我洒然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嘛。”

    “就马大人刚才那一跃的功力,我就难以企及,怎敢同大人切磋?”他连连摆手。

    “轻功好说明我身子轻,和内功没有关系。”我哈哈笑道,“而且说起轻功,我手下有一人叫做秦阵的,其轻身功夫犹在我之上。”

    “大人这身功夫已是极其罕见……还有人能在大人之上?”他似是吃惊不小。

    “你不要乱拍马屁。”

    “马屁?”他不解。

    “就是奉承……”我立刻找了个贴切的词语,“天下能人众多,你我年纪尚轻,哪里排得上名号?”

    “呵,”他笑道,“我自然还排不上,不过大人已经可以称得上天下有数的名将,武勇更是为人推崇,除了凉州、并州之外,在司隶、青州、豫州都颇有声名了”

    “真的?”毕竟是年轻人,我还是避免不了对于名利的热衷。

    “这个自然,大人不仅武勇传播中原,难得的是连文才之名都广传天下,”他赞道,“尤其是那首将进酒,飘逸洒脱,令人称绝。”

    “惭愧惭愧。”说起文才之名,我倒是不会产生太大的成就感——因为这从来就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而那首水调歌头……”陈到略带笑意,“据说被歌坊之间的女子们广为传唱呢。”

    “传唱?”我奇道,“我那首词并无谱曲,如何传唱?”

    “那晚你一词出口,第二天便被洛阳各坊的乐师配上了各种版本的乐谱,彼此间相互比较后,最后只有清音阁的最为传神。”

    “哦……”我点了点头,“这样啊……”从来没人付给我版权费啊。

    陈到将我引领到了大厅,叩门道:“舅公,马大人已经到了。”

    舅公?舅公算什么?舅舅的公公还是公公的舅舅?

    “请他进来吧。”张温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他替我推开厅门,我跨过半尺高的门槛,朝里面一揖:“拜见张公。”

    “不必客气。”他的声音果然有些沙哑,“都坐下吧。”

    我就近挑了个坐垫,一屁股坐下。陈到就则靠近张温恭敬的坐下。

    张温卷起一把竹简,推放在案几的一侧:“听说昨晚陛下请你去了宫里?”

    我毫不吃惊,以他的势力,知道这点信息简直是理所当然:“吃了一顿晚饭而已。”

    “说了些什么呢?”张温很直接的询问。

    “其实跟上次见伯父时差不多,主要是问我对于辽东有没有把握,”我大咧咧的回答他,“我当然只能说势在必得了。”

    他点头:“让陛下安心也好。”

    “对了,临走的时候陛下送了我一套白银铠。”我特意对他讲了这个细节。

    “白银铠?”他也毫不吃惊,“那可是极为贵重啊。”

    我“嘿”的笑了一声:“但是重达一百多斤的铠甲,我又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已经将这套铠甲转手送人了。”

    “哦?”他这时才露出一丝异sè,“你这么快就送给别人了?”

    “对啊,”我点头道,“反正我马上就要去辽东了,既然用不上,不如送给别人……难道皇帝赏赐的东西不能随便转赠他人?”

    “这倒不是……”他摇头,“但是毕竟是皇帝特意赐给你的铠甲,你随意送人……未免对皇帝有些不敬吧?”

    “呃,”我挠了挠头,“反正我是去五千里之外的辽东作战,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伯父你不告诉皇帝……谁会知道?”

    “呵,”张温也笑道,“你啊……真不像你爹啊。”

    老马现在只知道和小老婆厮混,丝毫没有壮志雄心,连为国平乱的意思都没有,我和他哪有相同之处?!

    “伯父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嘛?”我这才问道他的目的。

    “哦,是了是了,”他向陈到招手,“你去把东西拿来。”

    陈到没说一句话,又乖乖地起身,往大厅之外走去。

    “这个陈到看起来也有些勇武,”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伯父,你也知道我手下缺人,不知道能不能让他跟我去辽东?”

    张温一怔:“贤侄,你是认真的?这小子只是家里的亲戚托人送来的,我都没看出他有什么本事……”

    “那不如便给我算了?”

    “跟你去外面见见世面也是不错……”他沉吟道,“只是我怕他不懂规矩,耽误了贤侄的正事。”

    “你不会是担心他战死沙场吧?”我心直口快快人快语。

    “……”张温露出难sè,“还真不能让这小子这么死了,他家老娘可是很难缠的……”

    “那就让他做我的亲卫,死亡概率只有百分之一。”我拍着胸口打包票。

    他终于意动:“只要他自己同意,我是没意见的。”

    我……早就被他拒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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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再挖陈到

    “伯父是要让小侄看什么东西?”我看着门外问道。

    “其实不是老夫要送你什么,而是你皇甫伯父从太原给你送来的。”张温捋着略带灰sè的胡须说道。

    我惊讶地说道:“是皇甫伯父送来的?这一路也有两千多里地……这份厚爱,小侄如何才能报答?”

    “欸,也不必太在意,”他笑道,“他也是有事派人来京,顺道给你捎了过来,更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心意了”

    “哦。”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太原到洛阳一路山水重重,快马过来也得七八天,皇甫伯父还记得给我这个小辈送东西,已经让我大为感动了,哪里还敢挑拣?”

    陈到引着两名大汉将一个铁箱搬入大厅,这个铁箱看尺寸与装白银铠的铁箱相差不大。

    “这……不会也是一套铠甲吧?”我忍不住问道。

    张温点头,答道:“不错,不过这可不是白银铠那么贵重的铠甲,只是一套铁甲而已。”

    “铁甲?”我顿时大喜,急忙起身,“我正想定造一副铁甲,这……实在最好不过!”

    “马大人请看。”陈到用力打开了箱盖。

    满眼都是青黑sè的铁片。

    其细密程度超过了之前那件白银铠,但甲片的厚度似乎略有不足。

    我摸了又摸,而后将整套铠甲从箱中拎起。

    甲片不厚所带来的好处是……整套铠甲的重量不会超过八十斤,这个重量无论是我还是追命大概都勉强承受得起。

    我越看越是欣喜,自言自语道:“这次恐怕我必须派人向皇甫伯父道谢,不然我实在不好意思领受这样的厚礼……咦?”

    “马大人,箱底有书简?”陈到提醒了一句,却缩着手脚不见动静。

    我双手举着八十斤的铁甲,哪里腾得出手弯身取信:“你帮我拿出来啊。”

    “信简乃是私人之物,我怎能乱动?”他倒是大义凛然。

    “少废话,你想累死我啊?”我只好斥责他,“快拿出来!”

    他眼观鼻鼻观心,一把将竹简抓起。

    我小心翼翼将铁铠放回箱中,从他手里取过信简。

    信中大略如下:

    “马超贤侄如晤:

    诸事因由,以致贤侄远迁辽东,辽东苦寒更胜朔方,贤侄须当谨慎。公孙度,虽盘踞三郡经年,然其不明军略,纵握十万jg兵又有何惧?贤侄向来武勇,麾中多有大将,又有jg骑数千,破辽只在早晚。余请张公转此套铁甲于你,但求为你添层防护,助你早ri平定辽东而已。贤侄无需回信,不如尽早动身。

    愚伯皇甫嵩初平四年六月初二于晋阳。”

    “皇甫伯父爱护之心,小侄不敢辜负。”我对着铁箱子拢手一揖,凛然道,“小侄定将尽早动身,力求在一年之内平定辽东。”

    “其实也不必急于求成,”张温哑着嗓音提醒道,“要知道,yu速则不达,贤侄若是急于求胜,要小心事与愿违呀。”

    “是,小侄知道,”我对他解释,“但辽东三郡一ri不重归大汉,我这个辽东太守便难以安心,何况夜长梦多,我只怕公孙度治理辽东ri久,吏民不知大汉只知公孙氏……”

    “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他点头道,“但在行军作战时还须慎重。公孙度固然不算强敌,但毕竟披甲者不下五万,用兵之时务必小心。”

    “小侄谨记在心。”我束手应道。

    “到儿啊,”张温转向陈到,“方才马贤侄向我提起,他想从我手中借你一用,你意下如何?”

    “呃……”陈到看了我一眼,浓眉稍稍皱起,低头答道,“蒙马大人错爱,在下原本不应推辞,只是……”

    我眉头一阵乱跳。

    “到儿,老夫也觉得你跟随他去辽东历练些世事的好。”张温插嘴道,“马贤侄一片爱才之心,也不会委屈了你,总比你在洛阳当一名小吏强得多。”

    陈到迟疑了一瞬,立刻再次低头:“是。一切都听舅公的安排。”

    “贤侄,到儿便交给你带去辽东,”张温捋须道,“恕老夫多心,你如何安排到儿?”

    我哑然失笑:“陈兄弟年纪尚轻,小侄便以一旅人马与他。”

    “一旅?”他奇道,“那是多少?”

    “哦……”我解释道,“我军施行的是营、旅、排、队制,一队十人,一排五队,一旅五排,也就是二百五十人。”

    “二百五十人?”张温摇头。

    我有些为难:“我手下人马实在不多,一共也只有四个营而已……”程昱的儿子都没有这个待遇,陈到你再英雄也不能直接抢我一千多人啊!你让我杀人如麻的大将们情何以堪?

    “老夫不是嫌少,而是嫌多。”他笑道,“他一个毛头小子,刚跟随你就领两百多人,恐怕难以服众,而且他毫无经验,还是从底层摸爬滚打的好。”

    我松了口气:“那就让他从队长先做起吧,前去幽州我肯定会招募人马,队长恐怕也做不长久的。”我画蛇添足地向他解释。毕竟是为当朝太尉安排远房亲戚,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当小兵吧?

    “老夫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他若是有所功绩还堪使用,你自管留下,若是实在没用,你不必顾忌我的脸面,直接一脚把他踢出去就行。”张温很正式地向我说明。

    “呵呵,伯父你言重了。”我笑了一声,陈到也是一员将才,就算无法像徐晃秦阵一样独当一面,至少当个亲卫旅长是绝对称职的——因为刘备就是这么用他的。

    我看了陈到一眼,他只是低垂着眼帘,静静的听着我和张温的谈话。

    商议已定,张温让陈到送我出门。

    “你……”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愿意从军?”

    他叹了口气,却迟迟没有开口。

    “你是畏惧在战场之上生死相搏?还是……”我单刀直入,“……你觉得跟着我没用前途?”

    “大人!”他惶然摇头,“我、我……我区区乡野之间的小民,怎么敢有如此念想?马大人以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