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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76部分阅读

    土皇帝。

    “对了,下官初到邯郸,对于邯郸的军力尚未了解呢,”我朝低着头的刘赦笑了笑,“王爷,整个赵国有多少人马?”

    贾诩咳嗽了一声,我的余光看到他微微摆了摆手。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刘赦微微抬了抬头,又触电似地垂下目光,“赵国人马……人马……”他声音越来越低,连我的耳力都难以听闻。

    陈岳干咳了一声,来为刘赦解围:“赵国不过二十万人,目前编制在册的军队应该在三千人上下,具体文卷……都在相府之中,按规矩,王爷和老夫都不能过问这些的……”

    我恍然,拱了拱手:“是下官不懂规矩,失礼失礼。”军队是禁忌领域,诸侯王根本不能碰,难怪之前贾诩已经提示我不用问他了……

    既然军队全在老子掌控之下,那这王爷和王傅又有个鸟用?他们连给我当傀儡的价值都没有吧。

    我摇摇头,对于和刘赦的谈话顿时感到索然无味。

    切实得知了赵王与赵王傅的作用后,我很快结束了对赵王的拜访,简单进餐后便领队走出了这座在我看起来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府邸。

    “木头你感觉如何?”我搂着小舅子的肩膀问他。

    贾穆一边擦嘴一边回味:“手艺比皇甫嵩家的厨子还好!”

    那边听到有人大笑:“文和老弟,你这儿子……”

    “仲德兄又不是不了解犬子的秉xg……”贾诩只能苦笑,“小子你就不能给爹挣点气?就不能向你程武哥学习一点沉稳老实的劲儿?”

    那边的程武果然沉稳老实,听到我方第一文臣贾诩的夸奖之后连笑也没笑,还是闷头在自己老爹身后走路。

    “喂,你贾叔叔夸你呢。”程昱一把拉住了儿子,“好歹也得感谢一下吧?”

    “唔,”程武低头,“贾穆兄弟少年英雄,我怎么比得上他……”

    程昱似是一怔,手下的儿子静静地从自己掌握下走开。

    贾诩走了过去,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扭开了脸,搂着贾穆离去。

    “刚才程武夸我少年英雄,”贾穆抱着我的腰在我胸口前低声嘟囔,“是不是真心的?”

    “是!”我手上用力一拍他ri益宽阔的后背,“他嫉妒得要死!”

    之后徐晃与李典查点了赵国的兵士文卷,召集军队并详细查阅了数目,一并汇报于我。

    “大人,这是属下整理的文卷。”李典将一卷牛皮纸递给了我。

    我将纸摊开,忽然说不出话来。

    “大人?”徐晃和李典提高了声音,“是否有什么问题?”

    “咳,”我摸了摸脸颊,好像不算很热,“这是你俩谁写的?”

    “呃……是属下。”李典抱拳。

    “一直都不知道曼成写得一手好字。”我惭愧得要死,这些ri子虽然我也曾偶尔在书法上用点功夫,但是重视程度始终无法和练武防身这种与xg命攸关的事情相提并论,去年一整年与发妻蔡琰暂离后更是无人监督缺乏动力,因此书法水平始终难以得到飞跃xg的提升。

    我也曾求教于贾诩和程昱,可是两位大叔都说自己的书法浑然天成,我完全学不到任何实质xg的技巧,也许向年轻人询问更加有效:“不知……有什么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李典迟疑了一秒,指了指羊皮纸,“上面都写清楚了吧。”

    “……”我将文书卷起,“我刚才问的是写字的事情……”

    “呃……”他摩挲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子,显然十分迷茫,“这……属下并未注意过,平ri里书写时稍微用心些就差不多……是吧公明?”他扭头问徐晃。

    徐晃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帮混蛋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帮一帮老子么?!我愤恨地摇头,重新把文卷铺平。

    “赵国初平四年三月中旬,查得兵士数额如左:

    主步卒二千三百,骑兵三百,驻于丛台西;

    其余各城,

    步卒三百二十,驻于邯郸;

    步卒百六十,驻于襄国;

    步卒百三十,驻于柏人;

    步卒百三十,驻于中丘;

    步卒百,骑兵二百,驻于易阳;

    共计步卒三千百四十,骑兵五百。”

    三千五六的人啊……

    “唔,勉强凑合,”加上七千虎豹骑倒是凑够了一万人,我指着纸皮问李典,“不过主力驻扎的丛台……位置在何处?”

    “就在邯郸东,不过里地。”

    我点了点头:“这个数字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中这些数字并没有包括赵王的亲兵护卫。”徐晃回应。

    “哦?”我微微抬起下巴,“能有多少?”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考虑收编他们吧?谅他刘赦也不敢吭声——再说有老子保护他,谁会蛋疼地来杀他?

    徐晃迟疑了三秒钟:“大概不会超过千人。而且……想必根本不会有任何战斗力……”

    我拍腿大笑。

    正式上任赵国相之后,在贾诩和程昱的规划下,我所带来的几位心腹已经各就其位,做好工作的准备了。

    除了贾诩为丞、张机就任邯郸令之外,程昱临时执掌都尉之职,马岱、徐晃、杜畿、李典、程武都作为各曹属官接受贾诩的直接领导。

    秦阵与贾穆等不参与政事,只保留军中固有职务。

    不过庞淯倒是抢先占领了太守府正门亭长一职,虽然每月只有一点钱粮,至少有du li的俸禄可以饿不死了。

    贾诩宏观调度,将原有的下级属官该留的留,该滚的滚;程昱则在徐晃的陪同下将全国士兵全部集中在丛台,进行一系列的整治,虽然虎豹骑依然是我军不变的主要战力,但如果能有两三千合格的弓箭手从旁掩护,肯定能够进一步减少骑兵们前进的阻力。

    各司其职之后的第三天,李典立刻给我递交了第一项意见。

    据说是广泛采纳了民意后汇集而成的大众之声。

    我不敢怠慢,立刻正襟危坐,打开文件。

    “给虎豹骑士兵发饷!”

    ;

    16 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发饷?!

    我几乎从坐塌上跌下。

    我现在对于“发饷”这两个字几乎是避之不及。

    在朔方一整年的时间,虎豹骑七千人实打实领到手中的,不会超过二十万钱,平均每人分不到三十钱——我只是用朔方的粮食喂了喂他们而已。

    万幸自始至终,逃跑的人数还不至于让我们撤销编制。

    “少爷?”庞淯急忙跑进来将我从地上扶起。

    我狼狈地重新爬回坐塌,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那张请示文纸:“曼成……这件事情,应该可以商量吧?”

    “属下知道虎豹骑上下对于大人忠心耿耿,”李典一脸平静,仿佛这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但是,兄弟们都是要吃饭的,大部分弟兄家中还有亲人,子女倒是没有,一年半载艰苦一些,大家感念大人之前的照顾咬咬牙就忍受下去了,但是长此以往,必然不是办法,大人可要三思。”

    “我当然知道当兵的也要领饷钱……”我呲牙咧嘴,“可是……我们刚来赵国,就大规模发放军饷,财政恐怕要出赤字了……”

    “属下只是向大人禀明实情而已,这也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他一副铁面无私的神情。

    “那么……我能不能再问一句?”

    李典睁眼:“大人请问。”

    我战战兢兢:“弟兄们想领多少饷钱?”

    “呃?”他挠了挠头,这个动作才证明了他只比我大三岁而已,“还真不知道。”

    “曼成兄弟,你就别吓我了,”我苦苦哀求,“你知道我有多穷吗?不像你李家,家大业大,光是族人就有五千人,我们马家可是被扶风本家抛弃了的流浪汉啊……”我想起伤心往事,忍不住痛哭流涕。

    “少爷……你哭个毛啊!”庞淯双手叉腰,“你光出声不掉泪,小的就不给你拿毛巾了啊。”

    “大人你也要体谅兄弟们啊,这都替你白白干了一年多了,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到几千里外的塞北荒漠,还被野狼群包围,多少人半夜里都要被噩梦惊醒……”李典讲起来好像如在昨ri,“大人不能总指望大伙儿喝西北风吧,再说了,现在兄弟们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了,要是手头里没两个钱……不可能虎豹骑出来的都是光棍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愣愣的抱头趴在案几上说不出话来。

    这帮士兵都是十八二十的壮小伙子,的的确确都到了敏感的年纪,两三年前天下局势不宁有今天没明天的,大家又都是居无定所跟着我东征西讨,不就是为了挣两个钱回去好安家娶媳妇过ri子么?我是不是太苛刻了?总幻想着凭借自己浑身的王霸之气将一群打死也不领饷钱的子弟兵牢牢捆绑在自己身边,这虽然是意y的世界,可也不能太扯淡了是不是?

    只有适当的利益结合,才能让他们更加忠心。

    我深刻同意这句话。

    “曼成你说,”我终于又抬起了头,“一个人每月发多少饷钱才合理?”

    李典也知道我勤俭持家节约成xg,小心翼翼的斟酌词句:“依属下之意,因为平ri里供应伙食,饷钱可以适当削减一些……”

    我心头稍稍一宽。

    “而且……因为兄弟们已经习惯了不领饷钱,所以一开始也不用给太多……”他忽然笑了笑。

    我忍不住赞同的颔首,这的确有一个期望与现实差值的定律,麻木了的底层人民对生活早就没了希望,你给他一点希望,只要稍稍实现一小半,他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那要发多少钱?”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李典稍稍思索之后,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下巴,稍稍抬起了身:“两钱么?”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二十,”他叹了口气,“大人不能再低了。”

    我重重的落下屁股:“你知道这一个月要多少么?一年又要多少钱?”

    700020=14万。

    1412=168万。

    而且二十钱是最基本的小兵一级的兵饷,队长、排长、旅长、营长还要按等级提升三成,都得从财政里拨出啊……

    而且……这只是最低值,之后尝到甜头的士兵们肯定还会进一步要求每隔多长时间提升百分之十的饷钱,要出征还要额外补贴,伤了死了必然要给家属一大笔抚恤金,结婚生子是不是还想索要几百婚嫁费用……

    我忽然感觉头痛yu裂,想要回去休息一会儿:“财政问题……还是让贾、程两位先生负责……给我送份文录就行……老庞,扶我……”

    “大人,您是穷ri子过怕了吧?”李典忽然在我耳旁笑道。

    “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个穷孩子出身!”我瞪了他一眼。

    “大人可知道赵国官库中存钱多少么?”他神秘兮兮的问我。

    我顿时来了jg神:“多、多少少?!”

    他又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还是两千万?”

    “两百万算个什么……”李典撇嘴,“杜大人清算后现钱就有两千多万,还不算财物什么的,他带着二十多个人清查了两天还没查完。”

    我立刻挺直了腰板:“好好好!”

    “不过属下听说,每年财政里都要给赵王府拨发三四百万的供奉。”他又不失时机的给我火热的心情泼了盆冷水。

    “三四百万?!”我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他赵王府喂了多少猪啊?!够我给虎豹骑发两年了!附带一大把节假ri特别补贴!”

    “就是就是!”庞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不如咱们宰了赵王吧?省得他浪费我们的钱财。”

    “放肆!”我一掌拍在他背上,才发现这厮口味不对,“不过你刚才这话,水平之低劣,文化之浅显……只有秦阵这厮才能说得出口啊!”

    “真的?”他凝眉做沉思状,“看来平时不能多和秦营长说话,本来小人还读过几天书,肚子里还有些墨汁,要是再和他亲近的话恐怕会大幅度降低我的智商啊!”

    “有自信是好事,别太自负啊老庞。”我幽幽地提醒他,不过多半会被他当做耳旁风。

    李典背过身子用力将堵在气管里的一口气咳了出来,而后才抚胸问道:“大人,您看发饷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我重新将“700020=140000”仔仔细细地算了三遍,才咬牙切齿地用力点了点头:“月底发一月饷钱!”

    “大人,你忘记还有三千赵国的士兵了。”李典冲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

    惊闻明天要继续加班,或许无法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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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意料之外的人物

    “少爷,”庞淯难得的一本正经地前来汇报工作,“赵国四县令长都来邯郸拜见您来了。”

    “赵国不是有五个县么?”我怒目而视,“谁没来?是公孙瓒?”虽然前世你是一方诸侯敢杀刘虞火拼袁绍,但是现在连四世三公的袁绍都乖乖的龟缩在渤海之滨忠心耿耿的为大汉王朝治理地方,他一个东北出身的平民县令又敢兴风作浪?

    “公孙瓒可是来得最早的那个呢,”他摇头,“张机说天天都看到少爷,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处理积累的政事或者帮助医治几名病者。”

    “这倒也是,”贾羽给我递过来一件外衫,“注意对待下属不能过于强硬。”

    “为夫深知要恩威并重,你不必cāo心。”我嘿然一笑,接过并装备了这件防器。

    太守府,宽敞又明亮的正厅。

    我紧了紧腰带,裹了裹袍子,清了清嗓子,将垂在眼前的发稍拢在耳后,昂起脖子在庞淯的陪伴下跨进了厅门。

    四名县令(长)恭恭敬敬地立在两侧。

    大马金刀的坐下——我要求订制的桌椅短时间内无法完工,因此我又回归了原始的跪坐方式——我朝四位县令扫视了一番:“几位,请随意坐。”

    这四位属下齐齐向我躬身道谢,之后互相谦让了三秒钟,便分成两列各自坐下。

    “在下便是马超,祖在扶风茂陵,此次来到赵国为相,还要靠四位鼎力相助,对上,是为吾皇治好这一国之地,对下,要安抚这二十万国民百姓,”我搜肠刮肚寻找正面积极的词汇,并力争使自己显得正派又威武,“为官一方,俯仰都要无愧于天地君民。”

    “是,大人教导得极是。”立刻有人连连点头拍马。

    “去年马相在朔方的治绩为并州第一,”而且不止一人,“相信在马相的英明领导下,我们赵国今年也会成为冀州之最。”

    “客气,客气。”我从来都是一个老实人,因此受到这两个人的简单吹捧之后立刻满脸都浮现出掩藏不住的笑意,“超以弱冠之身而居一国之相,实在是惶恐,ri后必然会有诸多不明之事,还要诸位多多帮衬。”

    “马相世家高门,本身更是天纵之才,即使遇到稍许阻碍亦能手到擒来,属下这些许微薄之力,只能为大人的事业锦上添花而已。”第三个。

    “赵大人所言甚是。”第四个。

    没有一个耿直之人?!

    我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g:这四个县令,竟然全是这等溜须拍马之人?!不是说公孙瓒xg急如火暴躁异常么?

    “呵,”我干笑了一声,“恕本相冒昧,请各位都报一下姓名吧?”

    “是属下们疏忽了。”左手第一人立刻端正衣帽,长身站起,恭恭敬敬一躬身,“属下柏人令,姓董名昭,字工人,济y定陶人,见过马相。”他这一礼极为正式,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腰部还保持着九十度的姿势。

    董昭董工人?我使劲在下巴上拧了下,有印象,勉强算个名臣!

    “工人请起,”我急忙伸手虚扶了一把,“原来有你治理柏人……看来我不用cāo心了。”

    “哪里哪里,”他连连谦虚,“属下也是二月时初任柏人,对于地方尚未熟悉,还请大人不吝赐教。”他直起腰板后,倒也是一副好身材。

    我微笑着示意他回归座位。

    左手第二人依葫芦画瓢:“属下襄国相,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见过马相。”

    我忍不住差点一掌将面前的案几拍得粉碎。

    堂下四人皆是大惊失sè。

    “赵云?!”我提气大喝。

    赵云抱拳低头:“正是属下。”

    我哈哈大笑:“老子去真定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