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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59部分阅读

    未尽的样子:“是否还有臣公可以推荐?”

    这下王允和荀爽都是有些惊讶,我明显看得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异sè。

    廷尉宣播奏道:“禀陛下,弘农太守刘虞,温良有方,曾任大司马,或可荐之。”

    刘协笑了笑:“还有人选么?”他显然对刘虞很不中意。

    我私底下猜测这是因为之前袁绍和韩馥等人曾经打算拥立刘虞的缘故。

    宣播讪讪地退了下去。

    卢植清了清嗓子,恭声道:“禀陛下,太常马ri磾,乃名门重臣,世代忠良,又才学博广,臣斗胆荐之。”

    刘协这才满意地点头:“马公德高望尊,朕意,以其为太保。”

    诸臣虽然又产生了一些惊讶,但看得出来,马ri磾还是有一些人缘的,没有人公然反对。

    只见马ri磾抖抖颤颤地站出来,伏在地面上:“老臣叩谢皇恩!”

    三位传说中的“上公”,只任命了太傅和太保,唯独空留了大司马,这倒让我有些玩味了。

    莫非是张温没有归来,故而特意空出这个武将的最高荣誉?

    这倒是十分可能,我暗暗点头:张温在这次平定袁术和陶谦之后,声威和军功又提升了一个台阶,皇甫嵩和朱儁已经无法匹敌了,堪称当代第一武臣。

    之后朝贺又继续进行,刚刚上任的士孙瑞和马ri磾一阵谦虚,还是由年岁较大的马ri磾先行向皇帝和百官祝贺词。

    我看到了老马情绪十分激动,这也从侧面上反映了此项任命没有黑幕,十分 zhu。

    士孙瑞则稍微沉稳了许多,他原来就和刘协关系密切,跟王允更是穿一条裤子,或许他就是本次任命的潜规则人士。

    不过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两个荣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在我头上,而我也不可能推荐我那不争气的老爹马腾——他自己非要龟缩在西北一隅被人遗忘,我就是再恨铁不成钢,又能怎样?!

    接下来的顺序应该是韩融、刘艾、张义、周奂、宣播、田芬……我。

    我十分讨厌这一幕:简直就是八月十五的重演呀!

    但那时候至少我还能找出一篇歌颂月亮的诗词,现在……是新年第一天,主题思想很明确,就是赞美大汉,赞美刘协。

    的让我去哪里找这个题材?!

    我的头脑中将什么“二月chun风似剪刀”、“chun风不度玉门关”之类的东西全部筛选出去,愣是找不到一首诗歌颂明君圣主……是不是因为广大诗人普遍都对朝廷不满意?或者说小学中学教材的编写人员不愿意让我们看到歌颂封建地主阶级的东西?

    韩融已经发言完毕,这个半老不老的大叔似乎还有些幽默的功底,满厅都是一阵欢笑。

    刘艾站起身来,他是皇室宗亲,跟皇帝的关系在九卿之中最为亲密,甚至可以算是皇帝的喉舌、传声筒了,而宗正这个职位,似乎也一向是从刘姓宗室中选拔的。

    我不敢怠慢,又一遍一遍的搜索着可以勉强采用的诗词。

    篇幅较长的诗歌如下:

    《石壕吏》?不想活啊?《卖炭翁》?还不悲剧?《新婚别》?妹啊,你死的好惨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兵车行》?杜甫大爷你不能写篇赞美祖国感谢陛下的诗么?!

    《行路难》?好像有些消极;《蜀道难》?无关主题;《梦游天姥吟留别》?这不是旅游局;《胡无人》?虽然够劲,但不沾边呀!《将进酒》?李太白大爷,你……

    我喘了口气,将这首古诗默念了两遍:凑合吧!将几个人名换过来就好了……不过有个“陈王”什么的,我记得是曹植的称号,现在……该用什么王来替代?

    厅中宣播已经结束了演讲,稀稀疏疏的掌声伴随着他回归座位。

    田芬长身而起,立在中堂——话说为什么少府会排在最后?哦,除了我是因为资历太浅理所当然的垫底,少府可是实权部门啊,油水也充足的很,为什么仅次于我?

    莫非是他的前途出现了问题?我自作聪明地点了点头。

    而后又急忙将这首诗默背了两遍,防止出现脱口将原稿诵出来。

    妹的,怎么田芬只说了两三句话就下来了,而且大家情绪还很高涨?!

    我忽然又感到一阵紧张,双腿忍不住微微发麻。

    该死的田芬,退下来也就算了,还专门向我拱了拱手:“马大人,请。”

    我恨死这货了!

    第九十章 诗仙附体

    我深深运了口气。

    却听大汉的皇帝陛下刘协十分欢乐地笑道:“仲秋之夜时,朕也曾遍邀公卿百官于此,只有马爱卿随口拈来的一首妙词冠绝当时,现在早已流传于天下了。不知今ri又将为大家带来了什么佳作?朕可是拭目以待呀。”

    不说还好,皇帝这一句话,立刻就将我逼上了绝路,我更不能用自己粗制滥造的作品来充数,只能将诗仙大人的文章搬出台面来。

    说不得,只能如此了!

    一蹬腿,我缓缓起身,恭恭敬敬向刘协一拜,又面朝诸臣同僚们一揖:“之前诸位各逞文采,已经将马超心中想要赞颂的诗词文章说尽了,在下已然词穷了,实在无话可说。”

    刘协一怔。

    杨彪老头呵呵而笑:“马大人,老夫可不信你会毫无准备。”

    人群中也有人发出了轻笑,被耳聪目明的我听在心里,只是不知这笑声是在附和杨彪?还是对我装腔作势所表现出来的讥笑?

    我又笑着转身对老杨拱手,而后道:“既然今ri是陛下宴请,超便吟诗一首,以助陛下与诸位公卿大人的酒兴。”

    “好,传令,”刘协拍了拍手,当即道,“赐酒。”

    数十名侍女立刻袅袅娜娜地走来,纤手捧出了美酒,满满地倒进了每位官员手中的酒樽之中。

    我捧着酒杯面朝刘协,轻轻一躬,而后仰头将酒水吞下腹中。

    而后我伸出酒杯,示意侍女再次添满。

    我看着似乎淡绿sè的酒浆淌进杯中,开始吟诵起来:“君不见……”我用低音起了个头,便立刻抬高了声音,“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我转了个身,手中的酒水一滴也没有洒出,“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荀爽、杨彪等老头子脸上的笑容仿佛僵成一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连续吟诵了三句之后,我稍微顿了一顿,而后面向刚刚升职的两位上公,迎着士孙瑞和马ri磾他遥遥举杯:“马夫子,士孙公……将进酒,杯莫停。”

    我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朝堂上有个复姓而且德高望重的老头……不然我怎么编这句?

    两位老头都是满面含笑,举杯向我回礼之后,喝下了杯中的美酒。

    我又放声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我一人朗声吟诵: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一挥长袖,自以为潇洒地旋转身子,又仰起脖子喝下了第三杯。

    这里并非我有意停顿,实在是这个“陈王”……我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字词来代替,只是此刻时间紧迫,我只能胡乱改了:

    “君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指责我讽刺皇帝奢侈浪费吧?

    第四杯酒水入肚,我朝着主办人刘协举杯: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巨大错误!

    最后一句,我是对着刘协说的……而最后一句中,有一个“尔”字!

    而且,之前还有个谐音——“儿”字!

    我顿时感到后背有些冷汗源源不断地开始向外涌出。

    不过我们的皇帝陛下只是微微笑了笑,也喝下了一杯,又连声赞叹道:“好酒!好诗!好兴!”也不知道是他宽宏大量呢?还是他根本……没听懂?

    皇帝一开口,士孙瑞、马ri磾、荀爽等也相继发出赞叹。

    “马大人真才人也。”田芬向我点头。

    我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埋头将这第五杯酒吞下肚中:只要没追究我这个大不敬的罪过,才人就才人吧。

    宴饮之中,竟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正事。

    由于太尉张温不在朝中,他的长史代替主官向皇帝和公卿们汇报了上一年所有的大小征伐,并赞扬了天威隆重:“天子剑所指之处,贼寇无不披靡……愿借圣威,荡清寰宇,再造大汉华夏之盛!”

    司空荀爽也汇报了上一年重要的建筑工程及洛阳民居的进展。

    司徒王允则总结了上一年各地百姓的生活是否安稳,民心如何——上一年明明四处都有叛乱,连名义上掌管天下兵马的太尉张温都忙得难以回家,你王允竟然能够得出天下安宁的结论,也算是功夫了得。

    廷尉宣播呈上了各郡重大的刑事案件和具有典型意义的事例,其中几件疑难答案,按惯例则交由皇帝和公卿们商议处理。

    大鸿胪周奂奏明圣上,有两位国王去世了,没有后人,请求撤去封国——据说这两位国王死了有些年头了,大概是朝局混乱,没工夫顾及吧。

    大司农张义也汇报了去年全国钱粮谷物收获的情况,我听到从凉、益、司隶、豫、兖、青、冀七个州交上来的税赋就有十三个亿,还不包括征收的谷物和布匹——咳,要知道,去年除了凉州按时缴纳了之外,其他州郡可都没有收全年的呀。

    而作为此次会议的重要内容之一,太史令蔡邕奉上了自己制定的今年节历,交由刘协与士孙瑞、马ri磾共同审批。

    回顾自身,我认为自己的工作根本连汇报的必要都没有:除了刘焉残党的那次几乎成功的刺杀,我们卫尉寺的工作再没有任何疏漏之处。

    这场汇报工作直接耽误了我的午饭,最初喝的那碗肉汤早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最让我头疼的是,听说明天还要继续祭ri,以此感念苍天大地的恩情与庇护!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跟随着皇帝陛下和大部队们往祭台跑了五六个来回,每一次都是念祭词、跪拜磕头、杀猪宰羊,不仅毫无新意,而且令人昏昏yu睡。

    直到大年初五之后,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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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很久没有求过票了,不过貌似求了用处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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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天雷动地火

    初五是法定的休沐ri,我总算能够安歇一天。

    初六,由于是新年事多,特别追开了一场朝会。

    杨修告诉我,他爹今天会推荐我外放弘农。

    我满心期待地踏入了崇德殿。

    期间,杨彪果然越众而出,向刘协禀告:“启禀圣上……”

    半空之后却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不过片刻,门外已然一阵喧嚣:“走水了!走水了!”

    满殿文武都是一怔。

    我暗叫不妙:狗眼苍天,你这不是陷害我么?!

    匆匆向刘协请示,我撒腿跑出了大殿,随手扯来一名卫士:“哪里起火了?”

    那名卫士伸手向北面一指:“北宫……”

    我放眼望去:妹的,哪里需要放眼!浓烟滚滚直冲天际,根本不用仔细辨认!

    北宫住着几名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公主,据说有几名是刘协的姐妹,虽然皇家的亲情不算什么玩意,但要是随便就烧死了一名公主,我肯定是逃不了一劫了吧?

    我立刻朝连接南宫与北宫的宫门处飞奔而去。

    妈的,皇宫建得这么宽大,你作死啊!我在心底怒声咒骂着的皇家,脚下却丝毫不停。

    远远的已经看到数百人围在一座院外,浑身披甲的徐晃正在指挥救火。

    “公明,这是怎么回事?!”徐晃的工作一向没有出过差池,今天却忽然给我丢了大人,我无法不感到愤怒。

    “属下不知,”他平静地摇头,“忽然就起了大火。”

    我不禁提高了声音:“不知?!”

    他单膝跪下:“属下愿受责罚。”

    你倒是利索,我责罚了你,然后我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这院子里可有人住?”

    “是兴平公主。”徐晃不敢抬头。

    “……那是谁?”我对公主一无所知。

    “是皇上的皇姐。”他低声道。

    “妈的,那还不赶快救人?!”我简直要跳起来了,“你快起来!别跪死在这里!”

    徐晃站起身来,看了看大火。

    我也知道,火势虽然得到控制,但这些木料极其特殊,也不是一两下就能扑灭的。

    院内很清楚地传来了呼救之声,但没有人能够冲进去,更没人能够活着出来。

    “派人去打水!”我喝了一声。

    “已经有人去了。”徐晃咬咬牙,将衣摆塞进腰间。

    “你要干什么?!”我见势不对,急忙阻止了他。

    “属下……”他面sè冷峻,看样子是想冲进去送死。

    我让人把他拦住,而后扯下他的斗篷,塞进水桶里浸满了冰凉了液体,而后裹住全身:“等我出来再收拾你!”

    他伸手想要拉住我,我早已纵身跃进了院内。

    皇宫里绿化得很好,但此时这些花花草草和珍贵的树木成了最好的燃料,黑烟放肆地吞噬着一切,刺激得我双目一阵酸胀,几乎睁不开眼皮。

    “公主!公主!”我放声在这座宽敞的院子里呼喊着,“你在哪里?!”我心急如焚,直接爆出了粗口。

    “这里!在这里!”还真有人回答我。

    我喜出望外,急忙循声找去,在两道墙体之间,蜷缩着两名少女。

    虽然对于衣着打扮我毫无研究,但宫女和公主的差别还是可以明显辨认出来的:“你就是公主?”我毫不客气地向她确认。

    她点了点头,原本白净的面孔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烟痕:“救、救救本宫!”

    本宫?我不知道公主该叫什么,但这不是重点,我将身上还算湿润的斗篷解下来将她裹起:“公主……你要我背你还是抱你?”

    她显然一怔:“……背……”

    我立刻弯腰曲身,扭头向她喝道:“快上来!”火势虽然不再继续扩散,但浓烟滚滚,弥散在整个院子里,这里现在可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我感觉到一具娇娇柔柔却带着几分湿意的身体伏在我的背上,但显然不是特别令人舒爽——这公主看样子也有十四五了,还没开始发育?我忍不住联想。

    我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人拉扯住了。

    低头看时,那名宫女满脸凄怆:“大人……救救……奴婢……”

    奴婢?

    一阵烟雾扑向了我的脸面,我感到眼睛一酸,忍不住喝了一声:“站起身来。”

    她抖抖索索着起身,个头并不高,勉强达到了我的下巴。

    我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双手用力将她抱在怀中:“抱头,缩成一团!”

    这名宫女显然极为乖顺,立刻尽力减少自己的体积。

    我身上已经多了两个人,幸好她们不算肥胖,我勉强可以保持之前一半的速度,但想要跳墙窜门,却只能有心无力了。

    浓烟越来越大,我不敢再耽误时间,飞快的弯腰伏低了身子,在草木和门洞间穿梭。

    我只走了十几步,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我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四周的花草仍在猛烈的燃烧着,我能感觉到这股灼人的热量在缓缓侵蚀着我,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也使得我无法通过声音来辨别方向

    “他妹啊!住这么大的花园!”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如果只是一个几丈宽大的院子,两三步就走出去了,但这个公主身份尊贵,院子是里三重外三重,还有专门的花房供她游玩,这显然极大的增加了我逃生的难度。

    我抬头向四下里张望,妄图寻找一处稍微低矮的院墙。

    “公主,你先放手。”我打量了靠西边的一个角落,这里的火势较小,树木还没有完全着火。

    背上的人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