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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7部分阅读

    有侍卫的份?

    不好意思,老子伸手一共只有二十块钱!这种丑陋的恶习要坚决打压!这种嚣张的气焰要坚决予以扑灭!否则,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云云……

    我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高公公。

    高公公无奈的看着我,指了指我左侧:“马大人,这这这……”

    “怎么?”我哼道:你怎么知道我把那二十块钱藏在左边?这厮真神了!

    他怯怯的说:“您的佩刀……能不能……先存在门外?”

    我一怔,他又急忙说道:“当然,您要是不存也可以,马大人忠君爱国天下皆知,不必在意这么小小的一道步骤……”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向他点头,然后迈入门槛。

    高公公只得跟上来,替我掩上门:“陛下,公车司马令马超马大人已带到。”

    这个时候应不应该跪呢?我不得不陷入思考与抉择,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啊。我只好求助于高公公,但这个死太监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眼中也不知道闪现着什么光芒。

    “微臣马超,参见陛下。”我硬着头皮说道,而后弯腰一揖。

    我先不下跪看看反应……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瞅了瞅刘协。

    刘协早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看向了我这边,只听他愉快的说:“马爱卿,坐。”

    呃?这么亲切的皇上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继续求助于高公公。

    这次高太监有了动作,他将地毯上的席座微微移动了些许,而后示意我就坐。

    于是我客气了一声便跪坐下去了:“谢陛下,不知陛下今ri寻小臣有何要事?”

    “不,朕并没有特别的事情。”这个孩子般的君主温和地笑。

    我安静的挺直了腰背,以一种或许不太礼貌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似乎并不在意:“朝中仅存的百官都是须发苍苍的老臣,难得能看到一名与朕年岁仿佛的人,故而朕感到特别亲切。”

    哟!我眨了眨眼:吾皇是在笼络我么?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皇兄辨若在此处,恐怕更加欣喜吧。”他怀念起兄长来。

    “……”我沉默了一瞬,忽然如遭受雷击一般仰身而起:刘协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是刘辨没死的样子呢……“陛下,陛下方才所言……莫非……”我不知道如何发问。

    “……没什么。”刘协微微侧过了脸,鬓发在脸颊形成了y影。

    是么?是我想得太多了么?

    “能得陛下赏识,是小臣家门荣耀。”我昧着良心向他说。

    “所有人都这么讲,董卓也这么说过罢。”刘协忽然如此低沉地说道。

    我吓了一跳:“董卓……吗?”

    他低垂着头,合住双眼:“董卓立朕即位时,同样恭恭敬敬,同样俯首贴耳,不过这副模样只维持了半个时辰而已……”

    我感觉有些沉闷,伏地而拜:“陛下,董卓国贼,小臣岂敢……”

    “朕并非说你,”他缓缓说,“只是朕……实在不知可以相信何人啊……”

    我仍然伏地:“在朝公卿皆是忠实旧臣,董贼在时均秉直护国,而今贼党伏诛,陛下当倚重群臣,如此汉室方兴。”

    “黄琬、荀爽、王允、杨修、张温诸公,朕知道他们忠于汉室,但……”他似是极为矛盾,“朕年岁不过出十,诸臣对于朕所言,大多……并不在意……”

    吾皇英明,换做任何一个朝代,十岁的皇帝……那纯粹就是让大臣们玩耍的嘛!

    “以小臣愚见,圣上年幼,自当由三公辅佐,待陛下加冠而后亲政……”我想这么讲应该也不会错。

    “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惯例,”他锐利的嗓音似乎有些担忧,“但王公耿直暴烈,诸臣多不敢逆,我怕……又是一个董卓啊……”

    我不自觉地耸了下嘴角:他方才自称为“我”,这算什么?穿帮镜头么?

    “王公忧心国事,只是过于刚烈,陛下或许多虑了。”王允是好人,你们不要黑他——他可是给俺送来了貂蝉呢,虽然我还没有吃进嘴里,但手和嘴都变软了……

    但刘协仍然固执地说道:“现在虽然……但我……心中总是不安……”

    此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虚弱,与变声期少年原本的尖细嗓子丝毫不同。

    “陛下勿复忧虑,若王允有一ri重蹈董卓之行径,小臣不才,愿行刺客之事,以死相报陛下。”我昂起身来,沉声吐气:你不就是为了勾引老子向你效忠么?何必说自己忧心忡忡什么的?干脆我先表明态度好了,咱别再这里挨个说三公九卿的坏话了……

    刘协的双眉忍不住蹙起,而后迅速散开,他微微颤着举起双手,对着我伏拜下来。

    我吃了一惊:虽然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今ri他召见我只不过是想拉拢几个心腹而已,我当然也不会实心实意的效忠,心中对刘协也毫不在意,但他毕竟是名义上的皇帝,忽然对我一个六百石的小臣行此大礼,我一时间确实有些慌乱。

    “陛下!”我急忙再次拜伏在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第十四章 皇帝哭着叫我哥

    趴在地上的时间稍稍一久,我腰酸背痛,恨不得直接躺在地毯上。

    但刘协竟然不肯起来,他诚恳地向我宣誓:“若不弃,我愿以兄事君。”

    我登时傻了眼:小弟弟……你不知道老子居心叵测打了十五年的算盘就是为了夺取你刘家的天下嘛?!今天这是怎么啦?不仅练枪时马超来和我融合,现在的刘协陛下竟然也来讨好我……

    借助长袖的掩盖,我偷偷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剧痛迅速蔓延了我整条手臂——这难道不是我自己在意y吗?!

    这这这……我急忙膝行趋前,伸手扶起刘协:“陛下知遇之恩,下臣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超兄愿佐我?”他仰着脸,满脸诚意。

    超兄?我恶心得抑制不住地想要皱眉:“陛下如此称呼,小臣如何敢当……臣必当为陛下兴复汉室而尽心竭力。”

    ——其实我毫无思想负担,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我愿意奉献出我这条微不足道的xg命。

    刘协这厮恬不知耻地抹了抹眼角晶莹剔透的泪水:“超兄……”他哽咽了似地说不出话来。

    我感到胃中有东西在翻涌,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鼓胀的腹部:“但君之所指,臣无往不至。”

    “哦?”刘协迅速抬起头,收回了还没流淌下来的眼泪,“眼下有一事,希望超兄助我……”

    我再次傻眼:“陛下吩咐……”大爷你这演技也太啥了,没见过这么使唤下人的啊。

    “宫中巡视及诸门护卫,本该由卫尉负责,但张温大人手中实无人手,朱儁的兵马只勉强足够守卫十二道城门与洛阳市街,而若想再次征募又要费时训练……”刘协满脸期待地望着我。

    啰嗦……不就是想征调老子的兵马么?

    我明知道他的y谋,却又无法拒绝,毕竟我才说要粉骨碎身的:“下臣有关西卒两千余人,虽然粗鄙,但均是善战之兵,愿为陛下守护宫宇。”

    他的神sè一下子变得欢快了起来:“超兄……”两眼水汪汪的,我几乎要吐了。

    “如此,超兄请兼领南宫卫士令,南宫的巡卫就倚靠你了……”

    哦,原来不只是要抽空我的兵马,而是让我干活啊。

    南宫卫士令?我知道,就是保安头子什么的。

    不知道会不会发双份工资呢?回去问问贾诩……

    我胡思乱想着接受了这份任命:“陛下放心,南宫的安全就在臣的身上了。”

    “老高。”刘协向外喊道。

    高公公轻轻推门而入,侍立在刘协身侧。

    “你去向卫尉张温说一声罢,南宫的守卫交由马卿。”

    高公公应了声。

    我不安地说道:“下臣是否应该亲自去拜见张大人呢?”

    刘协思索了片刻,点头:“如此也好,老高,你随着马卿去张大人那里吧。”

    “诺。”高公公弯腰。

    我也施礼退出屋外,随他一起向外走去。

    “老仆贱名寿,”这次出来之后,高公公的神情愈发谦恭,近乎于讨好,“马大人以后就管老仆叫‘老高’吧。”

    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高公公何出此言?”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马大人年少有为,陛下也如此器重,今后必然一帆风顺,老仆也许还要依仗大人呢。”

    “哦?”我忍不住傻笑起来:我这么了不起么?

    高寿——呃,他爹真是好学问——领着我出苍龙门。

    说起来这苍龙门确实没几个守卫……皇帝的考虑也不是没道理。

    然后沿大街向东,过太尉司徒司空府邸,高寿令小太监敲卫尉府大门。

    门房迅速领着我们入内。

    “高公公安康,”张温已从正厅迎了出来,见到我时微微一怔,而后急忙拱手,“马大人安康,西行一路可好?”

    “劳张大人挂怀,家父尚健。”我对他还礼。

    听了高寿公公的汇报,张温爽快地令人从后堂拿来一个小盒递给了我:“既然是皇上所说,老夫也正好顺水推舟,不瞒你说,手下只有那么几个人,也只够看守两道门而已,巡卫皇宫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接过了那个盒子:“这是……?”

    “南北宫卫士令的官印啊。”张温笑眯眯的说着,同时为我打开了盒盖。

    确实是两枚还算jg巧的印章。

    可是……“为什么是两枚?”

    “反正陛下也推荐了,老夫手中也无足够兵马,”张温很和蔼地说道,“不如一次到位,将北宫的巡卫也交给你,希望你不要推辞啊,哈哈,老夫果然老啦,需要拜托后生啦……”

    他如此爽朗地笑着,反而让我不由自主浑身哆嗦:这是啥y谋诡计?

    “晚辈恐怕当不起如此重任……”我想半路脱身,潜意识里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不不,”张温却比我还想脱身,“老夫是恨不得把卫尉的官印也让你给啊,不过你实在太年轻了,总应该从小处锻炼起来,少年人真是令人羡慕啊……”

    被长辈如此语重心长地托付,我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热泪接受这份期待。

    临走时张温表现出来的依依不舍让我深受感动。

    情深意重而丝毫不含做作,比起刘协的真情表演,他的功力胜之十倍有余。

    令年轻纯真的我叹为观止。

    当我与高寿公公步行至马府门口时,我装腔作势地邀请他入府歇息,他当然婉言谢绝,而后站在门外向我告辞,并再次示好:“马大人今后可要照顾老仆啊。”

    “高公公说笑了,彼此彼此。”我口不择言,然后欢送他。

    高寿笑了笑,与两名小太监一起回宫了。

    尽管他似乎并未注意,但我仍旧做足了礼数,站在门外目送着他们走入苍龙门才转身入府。

    一路小跑奔向贾诩的院子。

    “文和先生!文和……”我无视了大门,直接从低低的院墙飞身而入,同时放声呼唤道。

    没人鸟我,我推开最当中的一间房屋。

    “呃……书房?”我一怔,这间怎么看都应该是正厅才对,却被贾诩安排成了书房,真有心了……

    “爹不是和你去办公事去了么?”案几前端坐着的,只有贾羽。

    “呃,羽姐姐好。”我礼貌xg地打招呼。

    她嗔怒道:“人家比你小啦!”

    呃,我又忘了这事情了……

    “小羽妹子好。”我干笑着招了招手,而后准备撒腿溜走,“我先走了……”

    但她迅速站起身来:“超哥哥你等下,给我讲讲这段吧?”

    “不不不,哥哥我不擅长读书的,妹子你还是去问你爷爷吧,再见妹子!”

    我再也不敢在这文化世家停留半刻,施展轻功化为云烟,飞檐走壁而去。

    身后传来了老人的吆喝:“啊,是超公子啊,今天老夫教你孟子三篇……”

    孟子你好,孟子再见。

    我忍不住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

    第十五章 宝马追命

    直到确定已经逃出了贾家人的视野范围,我才放缓了速度。

    想起来方才那身法,简直如同鬼魅,连我自己都为之震撼。

    少年不愿学习的心情,大人们是不会懂得的。

    我摇头晃脑在府中踱步。

    南宫南门是朱雀门,距离家里有两三里远,我有必要找匹马来骑骑。

    赵承说过,秦阵原来送来的几十匹小马驹都被圈养在府后的园中。

    我很快便走到了后院,来到了马厩——这期间我走过了一道石桥,路过了两座凉亭,甚至还有一片面积相当可观的湖泊。

    呃,这是马厩?已经称得上大型马场了。

    我眼花了吧?我分明看到了足足几千匹战马啊!我不能置信。

    那些小马驹明明都只有半岁左右,应该没有这么大能力在如此短的期间内生育出如此庞大的团体吧……

    不好意思,虽然我从小便骑在马背上,但至今为止,我并不了解马类动物的生活习xg,哺育期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专门进行细心的研究,但无论如何,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绝对不够他们进行大规模的生产与生活。

    咦,我又看到了一些士兵……

    他们迅速将我围起来。

    当中一名似乎是百夫长的样子,长相有些眼熟,他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公子好!”

    “呃,你们好,”我迟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也住这里?”

    “赵管家说位置足够了,只要我们不闹事就行了。”百夫长和那些士兵都很开心,看来即使是董府的偏房设备也比军营舒适啊。

    “你是百夫长吧?”我问。

    他忙不迭点头:“小的叫孙文。”

    我不禁虎躯一震:“好一个霸气十足的名字!你读过那些书籍?”

    “呵呵呵,”孙文爽朗地笑,“我读过三条论语,还有一点chun秋呢。”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确定他不是逗我玩,而后才慎重地说:“倒也难得呢。”

    孙文深表赞同:“在咱们军中,小的也算是认字最多的人了吧。”

    有个士卒反驳他:“明明是我们老大识字最多!”

    孙文回头一拳将他打翻:“胡扯!公子你可别听他小子瞎说,我可是文化人啊。”

    我苦涩地笑了笑:看来加强文化教育这项任务,已经刻不容缓了呢——或许为时已晚了……

    “公子是来看马的么?”孙文停止了和士兵的打闹,转身问我。

    我点了点头:“这么多马?”

    “这些是我们的战马,公子的马驹在另一边的小场里。”他领着我去看。

    果然,相比于方才那个足有一里见方的马厩,这个地方小多了,马匹也只有百匹左右。

    “长这么大了?”我有些吃惊,一个月而已,这些小马驹都已经接近成年马了。

    “公子说的没错,这些马都已经可以骑乘了,稍稍训练后就可以上战场了,”孙文看马也有些眼光,“不过还没有见过血,可能第一次会受到惊吓吧。”

    “哦,”我绕着这些马转了半圈,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区别,“你给我挑一挑,哪一匹好一些?”

    孙文立即无奈地回答:“以小人的眼光来看,这些马都是百中挑一的骏马,没什么优劣之分,主要看马的xg子与公子合不合得来。”

    还看xg子?我捏捏下巴,苦笑:“这个怎么看?”

    “很简单啊,公子你去挨个摸摸,看看反应。”孙文很老道的建议。

    于是我开始进行摸马头的鉴定工作。

    每一匹马我都先摸颈上的鬃毛,而后再摸脸和口鼻。

    小马驹们倒是都很温顺,嘴巴虽然很宽阔,但也没有任何一匹忽然张口啃我一下的。

    不过也大多只是哼哼两声,然后转开嘴巴而已。

    只有一匹浑身纯黑的小马伸出舌头舔了我的手。

    我决定选它了:“孙文,你看它怎么样?”

    孙文蹲下看了看四条马腿,点头:“是匹好马驹。”

    “那我给你取个名号吧,”我微一沉吟,“追命。”

    疾速方能追也。

    命者,天道之极也。

    真是暗含人生之哲理啊!我自己为此名号鼓掌。

    小马驹昂首长嘶了一声,欢快地跑上前来舔我的脸。

    尽管我曾饱受了西北地区十五年的风吹ri晒,但这张老脸还是经受不住粗糙而巨大的小马舌头的无情舔舐。

    满脸都是既津且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