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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通天第56部分阅读

    “西门大警官,到保和堂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我坐在那里你没看见吗?”

    “我见你很忙,没好意思打搅你,找凌威有点私事。”西门利剑和梅花算是比较熟了,知道这小丫头嘴上的功夫一点不比医术差,机灵乖巧还有点刁钻。免得她纠缠的最好方法就是说话小心一点。

    “我什么时候忙了,现在是中午,没几个病人。”梅花晃了晃微微上翘的马尾辫,狐疑地看着西门利剑:“你说话这么客气,是不是想躲着我,我辛辛苦苦替你那帮兄弟诊病针灸,没有得罪你啊。”

    西门利剑有点哭笑不得,他身边来往的都是警察,女孩子也是那种干脆爽快的,哪里经历过梅花这等性格,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确实是找凌威有事,要不然,就算得罪局长也不敢不和你打招呼。”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别扭。”梅花噘了噘嘴,微微耸起的胸脯激烈起伏几下,似乎有点生气。西门利剑剑眉微皱,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那副玉镯,在梅花面前晃了晃:“我差点忘了,几位兄弟感谢你的针灸,买了一副玉镯让我带给你。”

    “大家送的?”梅花接过玉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然后缓缓套在手腕上,俏脸微扬,大眼眨了眨,眼珠黑亮:“我还以为你送的呢,不会是你自己偷偷买的吧?”

    “不是,不是。”西门利剑目光闪烁。

    “真的不是?”梅花嘴角的笑有点调皮,眼睛盯着西门利剑的双眼。西门利剑面对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眼神都从未退缩过,可面对梅花探寻的目光,忽然有点胆怯,把脸转到一边,看着通向后面的走道:“梅花,我说完事马上下来,请你吃午饭,怎么样?”

    “算了吧,不难为你了,请我吃饭一定做了亏心事。”梅花低声笑了笑,脸颊淡淡嫣红,忽然贴近西门利剑,悄悄说道:“刑警队有什么行动带上我,在你那学的小擒拿还没用上呢。”

    梅花的嘴紧贴着西门利剑侧面的脸颊,一股淡淡的温热和馨香令西门利剑有点心慌,慌忙抬腿向后走去,一边走一边向梅花抬手示意:“我记下啦,记下啦。”

    西门利剑的慌张举动让梅花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过来,大声咯咯娇笑。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姑娘了,成熟得让西门利剑心慌,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说这都是值得骄傲的事。

    但是,梅花也只是停留在淡淡的自我欣赏中,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许多事都是不可能的,连想都不能想,自从几年前踏入这个地方,就注定了她不会平凡地生活,她的心可以融入医术,融入眼前的一群人,她的使命却时刻提醒她,不能掺杂任何感情,这是一个特工样人物的大忌。所以,她爽快的笑声中还有一丝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忧愁。

    “梅花,什么喜事,你笑得如此开心。”孙笑天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身边跟着一身白底蓝花衣裙的朱珠。

    “我有什么喜事。”梅花可不敢和孙笑天斗嘴,笑容收敛了一些:“你们快点上去吧,祝玉妍上午慌慌张张走了,凌威和陈雨轩正在楼上商量,好像出什么事了。”

    “快点。”听说祝玉妍出事,朱珠慌忙拉了孙笑天一把。两人大步登上二楼。进入办公室,凌威和西门练剑还有陈雨轩刚坐下,见到两人,凌威指了指沙发:“你们来得正好,刚要打手机找你们呢。”

    “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姐出事了。”朱珠没有落座就立即焦急地叫了起来。

    “暂时不大清楚有没有事。”凌威脸色沉静:“大家先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我要见小姐。”朱珠慌忙拨通手机,和凌威等人的呼叫一样,关机。朱珠气恼地把手机仍在桌上,盯着凌威,语气急迫严厉:“倒底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祝子期祝老板是干什么的?”凌威声音很沉重,一边说一边看着朱珠。

    “二十年前?”朱珠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微微一愣,目光闪烁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出生呢。”

    “我来告诉你。”凌威淡淡说道:“东南亚第一杀手黑鹰。”

    “你怎么知道?”朱珠脸色出现了少有的凝重:“这件事永春岛除了几个高层,没有人知晓。”

    “我今天早上看了一份报纸,其中有一个报道、、、、、”那则报道太让凌威震动,他几乎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现在又在孙笑天和朱珠面前背诵了一遍,然后看着西门利剑:“我想西门警官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吧。”

    “老板早就退出江湖了,二十年一直经营生意,可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朱珠听说西门利剑也插手,惊动了刑警可非同小可,语气有点发慌,竭力替祝玉妍父女辩解:“最近的杀人案一定是别人干的,栽赃到老板头上。”

    “我不是奉命调查此事,朱珠姑娘尽管放心。”西门利剑微微笑了笑:“我是按照厉副市长的吩咐,配合你行事。”

    “厉副市长怎么知道?”西门利剑的话让凌威吃了一惊,疑惑地说道:“她了解永春岛的底细吗?”

    “厉阿姨只说祝玉妍有危险,别的什么也没说。”西门利剑微微摇头,也是满脸疑惑:“你们不用管我,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西门利剑,孙笑天还有凌威等人在镇江江面上同生共死过,一种异样的友情在他们之间默契地形成。凌威和他也不用多客气,转向孙笑天:“既然西门警官是配合我们,我们就多了一股支持,下面先分析一下倒底是怎么回事再采取必要的行动。”

    “我等不及了。”朱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西门利剑说警方没有插手,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回岛上一问不就知道了。”

    “站住。”孙笑天忽然喝止住想转身出门的朱珠,脸色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大声说道:“你这样鲁莽只会坏了大事,知道吗。就算到了岛上你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祝玉妍父女已经离开,下落不明。”

    “为什么?”朱珠瞪大眼睛,不大相信地看着孙笑天。

    “没有为什么,这里有电话,你不信打一下问问。”孙笑天指了指办公桌边的电话机。朱珠狐疑地拿起来,拨通:“喂,永春岛吗,我是朱珠。”

    “朱珠姑娘啊。”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我找小姐,有点私事要问一下。”

    “怎么,你还不知道?”电话里的声音充满惊讶:“外界拂拂扬扬传开了,说老板很多年前是什么杀手,许多人要上门为当年讨个公道,老板父女已经离岛不知去向。”

    朱珠望着孙笑天一时无语,呆呆拿着电话机,对方喊了几句见朱珠没有答应,啪的一声挂了。孙笑天苦笑了一下:“朱珠姑娘,坐下来慢慢商量吧。”

    “小姐走了,还商量什么?”朱珠一直跟着祝玉妍父女,现在忽然感到一阵失落,竟然不知道离开祝玉妍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

    “你怎么肯定祝姑娘走了?”孙笑天微微撇了撇嘴:“她要是走怎么会不和凌威打个招呼,至少手机说一下。”

    “是啊,小姐说过就是死也不离开凌威。”朱珠六神无主,连两个人的悄悄话都说了出来:“但是老板的身份一旦公开,他们父女必须走。”

    “报纸就是要给人们留下祝玉妍父女逃离的假象。”孙笑天似乎摸到了什么头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能够知道祝子期身份的人不多,如果是仇家和警方都不会这样打草惊蛇,只有一种可能,是你们岛上自己人干的,控制了祝子期父女。”

    “谁会这么样做。”朱珠摇了摇头:“老板的所有家产都分给了手下,控制他们干什么?”

    “不一定吧,当年横行东南亚一定还有其他财富。”孙笑天肯定地说道:“朱珠,你再想想岛上最近什么人比较反常。”

    “没有。”朱珠想了一下,微微摇头:“要说有就是程新华对小姐和凌威的婚事很不满,他们原本是打小就认识,岛上大多数人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

    朱珠瞄了凌威一眼,见凌威神色平静,正皱着眉思索着什么,她接着说道:“不过最近程新华好像看开了,一直忙着小姐的婚事,听说永春岛还要大宴宾客。”

    朱珠的话让凌威心中一动,剑眉微微舒展,眼睛盯着朱珠,声音沉稳:“朱珠,永春岛有人和你说话的声音一抹一样的吗?”

    “没有。”朱珠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迅疾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但是岛上的阿三可以模仿别人说话,惟妙惟肖。”

    “我明白了。”凌威恍然大悟过来,那天永春岛举行舞会,把自己骗到后山推入深坑的根本不是祝玉妍和朱珠,自己一直错怪她们了,暗暗责怪自己的鲁莽,祝玉妍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怎么就会怀疑她呢。

    现在看来永春岛有人私下里早就蠢蠢欲动,想起自己曾经遭遇的一连串黑手,凌威的思路清晰起来,可惜知道得已经有点晚了,既然对方已经对祝子期展开行动,一定是胸有成竹,祝子期二十年前就是个赫赫有名之人,他都着了道,眼前的几个人和对方比起来岂不是以卵击石?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永春岛的毁灭(十一)

    凌威算是个聪慧之人,许多事略微思索一下,立即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与自己和祝玉妍的婚事有关,自己无形中剥夺了程新华的利益,前一阶段对自己暗中下手,他们没有得逞,祝子期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假装生病并且把名下的财产交一部分给保和堂当着祝玉妍的嫁妆,其他的分给手下。这样做为了让别人对他的家产死心,但也促使有些人加快了行动步伐。以前凌威没有发现是因为他生性仁厚,根本没想到祝子期平易近人,会有很深的背景,而且有人背后使坏,现在一想起来,心中有点毛骨悚然,不知道祝玉妍一个娇柔的姑娘落入对方手中会遭到什么样的不测。想起程新华偶尔露出的邪恶微笑,凌威忽然打了个寒战,拳头用力握了握,必须马上救出祝玉妍,他一刻也不想等待,昨晚,祝玉妍已经正式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失去了可可,不能再失去刚刚得到的幸福,哪怕是龙潭虎|岤也要闯一闯。

    “孙笑天,你能确定祝玉妍还在永春岛吗。”凌威语气寒冷,当然不是针对眼前的兄弟,是对另一伙人的愤恨。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孙笑天盯着凌威的脸颊,一脸沉思。

    “祝玉妍立即失去消息,说明祝子期已经被对方控制。”凌威快速说道:“祝子期生性谨慎,对他下手必须有实力还要乘其不备,永春岛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程明清。”

    “我也这样认为。”孙笑天微微点头:“这个局对于知道底细的人来说并不高明,但是外人看来就是祝子期担心身份暴露被别人报复,匆匆潜逃。”

    “老板毕竟是他们的老大,不会有事吧。”朱珠期待地看着孙笑天,自己都没有底气。

    “如果祝玉妍不回岛,应该没问题,现在可就难以预料了。”孙笑天担忧地摇了摇头:“祝子期是个硬汉子,生死对他没有威胁,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探到秘密,但是祝玉妍是祝子期的弱点,程明清一定会利用她来威胁祝子期。”

    “不就是一些以前的藏宝或是财富吗,老板和小姐并不在乎钱财,说了也不要紧。”朱珠想法很天真,要就给,不是就解决了吗。

    “不行。”凌威脸色沉重:“程明清以下犯上,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留下祝老板。”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朱珠眼中寒光一闪,手臂一挥,隐约可见她衣袖中刀光一闪。谁也不知道她一身夏装如何随身带着利器。

    “你知道祝老板父女被关在哪里吗?”孙笑天眼睛明亮地看着朱珠。

    “这个、、、、”朱珠犹豫了一下:“不就是几幢别墅吗,一个一个找。”

    “你来看看。”孙笑天随手拿过纸和笔,在纸上画着:“你看这几幢别墅之间距离很远,有许多人分布,还有要经过一个小桥,硬闯,就凭我们几个人,恐怕马上就成为瓮中之鳖。”

    “你对我们永春岛怎么如此熟悉。”朱珠看着孙笑天画的图,永春岛每一个部位都很详细,感到十分诧异。

    “记得我和祝玉妍打赌,到你们岛上游玩了一天吗,还是你做的导游。”孙笑天略微得意地撇了撇嘴:“你以为我就那么有闲情逸致吗。”,

    “难道你早已发现什么疑点?”朱珠更加诧异,孙笑天的机智在保和堂是尽人皆知,但这种举动近乎未卜先知,也太神奇了吧。

    “好吧,我说一下方案,大家参考一下。”孙笑天对着朱珠神秘地笑了笑,眼睛扫视一眼众人:“大家记住了。我们面对的是杀手一样的人物,要绝对谨慎。”

    “永春岛四面环水,二十四小时有人守望,除了硬闯还能有什么方法。”朱珠快人快语,想法也很直接。

    “我们人手不够,必须出其不意。”孙笑天立即否定了朱珠的想法,眼睛闪亮地看着朱珠:“一般最适合杀手行动是什么时候?”

    “夜晚。”朱珠毫不犹豫地回答,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我们就选择夜晚。”孙笑天扬了扬手,挥动一下,做了个令大家都意外的决定。

    夏日午后的阳光明亮耀眼,带着一股炙热,但是照在湖面上别有一番韵味,粼粼水波看起来更显清凉。永春岛就像一颗翠绿的玉石点缀在湖面上,湖水轻轻拍击着沙滩,沿着小岛的四周形成一道优美的银白色弧线。

    岛屿南边的小码头冷冷清清,几艘快艇系在岸边,随着湖水轻轻摇动。码头正对面的一幢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程明清和程新华站在窗前,远远眺望着湖面,若有所思。

    “爹。我们掌握了祝玉妍,祝子期会开口说出藏宝的地点吗?”程新华声音有点飘忽,对眼前的局势他还是不大明确。

    “祝子期知道我们不会留下他,他也知道保留秘密就是保住他的命。但是,祝玉妍是他的软肋,说不说恐怕由不得他。”程明清冷冷笑了笑:“我和他相处了几十年,了解他的弱点。”

    “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现在就让祝子期说出秘密。”程新华有点不解地说道:“夜长就会梦多。”

    “我们在报纸上登出消息,引起轰动,有关方面不会不行动,尤其是保和堂,刚才朱珠打来电话就是起了疑心。”程明清老练地分析着:“我们先应付他们,然后慢慢收拾祝子期和祝玉妍。不然他们见不到我门两会生疑心。”

    “祝玉妍、、怎么处理?”程新华的话语吞吞吐吐,想起漂亮温柔的祝玉妍上午被几个人捆绑起来时的惊慌失措楚楚可怜,有点于心不忍。

    “没出息。”程明清白了儿子一眼:“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尤其不要儿女情长,你不要对祝玉妍存任何幻想。学学井上正雄,阅女无数却从不留情。”

    “您不说井上正雄我差点忘了。”程新华不太愿意听父亲唠唠叨叨,立即转个话题:“他让两个人过来,说是适合夜战的忍术高手,以备不时之需。”

    “笑话,适合夜战还有谁比得过杀手。”程明清哼了一声:“永春岛四面环水,谁会愚蠢到在夜间上岛面对一群杀手,井上正雄未免有点杞人忧天。”

    “爹爹说的是。”程新华望着远方水天相接之处,疑惑地说道:“但是,保和堂的那个凌威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出现,至少应该来打探一下。”

    “他们一定也在想个万全之策,凌威不会相信祝子期外逃。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从我们口中得不到任何东西。”程明清胸有成竹地说道:“哪怕他们请来的是警察,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过了今天,我们做完善后工作,就再也没有好担忧的了。”

    “爹,让您说对了,他们找来的真是警察。”程新华指了指远处的湖面,一膄快艇快速靠岸。几个人身穿警服,器宇轩昂地沿着石阶快步走上来,领先的一位青年身材中等,肩膀宽阔,,浓眉大眼,脚步沉稳,显得干练精明。身边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女孩程新华觉得很眼熟,仔细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那丫头是保和堂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