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大荒修真实录 > 大荒修真实录第4部分阅读

大荒修真实录第4部分阅读

    那么多荒地,怎么会只能耕种少部分呢?我看就这么些,浇水都得把我们累死。

    老六不语,他是有着一股劲,和三斤爹不同。思虑了片刻,老六摔掉手里的草茎,站起来道,我就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他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去青石镇找种子去。三斤爹被吓了一吓,随即站起来拉着老六的独臂,道,唉呀,六哥你咋还像个娃娃说话呢,咱们就是有种子,那浇水咋办?

    老六闻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泥地上面,身后却是传来一个低低的稚嫩的声音,原来不知何时三斤却是跑到地里来了。一个不足四岁的娃娃,还不到三斤爹的腰那么高,自然是远远的看不到,到了近前才发觉。

    三斤不管娘的责怪的眼神,对着大伙说道,娘,你回去把化雨诀余下的几重讲给孩儿听,爹爹和六爷去镇里买种子好了,额,他顿了顿,不管诸人诧异的眼神,道,要是不行,可以拿一把弓去换点粮食种子。复道,两位哥哥就在家好好修习武道,等爹爹和六爷回来再做计较。

    说罢,也不管诸人目瞪口呆,转身却是晃晃悠悠回村子里去了。

    第十七章 :七十年的守护终有一别

    更新时间:2013-03-01

    从赤木岗带回来的两把弓和箭镞都在三斤家里收着,虽然三斤年纪最小,很少说话的小哑巴说出来的几句话却是让诸人无法反驳。刘老六第一个反应过来,苦笑着摇摇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大哥,您看呢。三斤爹在这些事上面没有什么主见,就拿眼睛去瞅三斤娘,三斤娘笑道,那就依得他罢了。

    老六把两把弓全部取了出来,加上二十支箭镞,他是准备换掉一把,然后请牛大海找镇上的匠人把弓弦綳上去。箭镞后面打上箭杆子,加上羽毛,箭身上还要刻上花纹,就可以让箭射出去保持平稳,增加准度。

    这一把弓虽说是比砍山刀更加值钱,但是这次去还得采买谷物种子,说不得又得烦劳牛大海父子,老六心里也是很不好意思,想想那么多张嘴要吃饭,还是老下这张脸和三斤爹带着物事和干粮上路了。顺利的话最早也得明日傍晚时分回到李家村。

    刘老六和三斤爹往青石镇去暂且不提,正虎和树生听说娘要教习他们拳法,心下激动,好勇是每个男孩子的天性,看到那些神仙中人,哪能不心驰神往?

    三斤娘回到家中,却是大惊,刚刚三斤爹和老六只顾收拾上路,居然没有发现床上包着的丹药居然不见了,只留下空空的布囊和包着丹药的几块碎布。

    三斤娘立时问三斤可曾看见丹药,三斤摇头不语,三斤娘也是见过世面,知道此事也不宜声张,还是等刘老六和三斤爹回来再做计较。

    当下心情惴惴,教习三斤时频频出错,弄得三斤有点摸不着头脑,总算是将化雨诀的第二重和第三重教给了三斤,娘却是是在没有心思教习破山拳的法门,拿出吐纳法,简单说了第一重的修炼之法,简单得紧就是打坐调息。

    家里四口人,到有三个娃娃盘膝练功,不知道的只当是武者世家了。

    却说那傻子富贵无意中吃下丹药,出门三斤不在,他便自己跑回家去了,大兰洗好衣服回来一看,三斤和富贵都不在,她倒是不很担心自己的弟弟,知道弟弟不会乱跑,富贵就难说了,于是赶紧到村子里去找,找来找去找不见,问几个没事在晒太阳的闲汉,知道富贵是往王家的方向去了,立时赶了回去。

    这时,富贵却是到了王府的后宅,寻着念经的蔡风华,指着脑袋说里面疼,做娘的哪有不疼儿子的道理,立刻放下木鱼,抱着儿子急问何故,富贵一会摸摸肚子,一会揉揉脑袋,一时之间却是说不清楚。把个蔡风华吓的三魂去了一双,正好大兰此时回来,蔡风华急忙问大兰,富贵怎么回事,大兰也是说不出所以然,被问得急了。只是呜呜的哭泣。

    此时,富贵发一声吼,抱着脑袋满地打滚起来,蔡风华方寸大乱,准备套上马车去青石镇求医问药,王老爷和管家听到下人通报,却是急匆匆的赶来。王老爷也是急的直跳脚,却是没有半点办法,看着富贵发狂的样子,管家却低头不语,片刻对着王老爷道,老爷,请移步,我有话想对小姐说。小姐就是蔡风华,王大拿没有办法,带着大兰和几个下人出去了。

    过了片刻,富贵娘在里面却是喜道,你们都下去吧,少爷已经没事了。外面人心下狐疑,只听得富贵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微弱,到后来已经低低不可闻。

    当天晚上,五老爷和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来到三斤家,掀开头上的帽子,还有一人赫然是富贵娘,村里人上次见到富贵娘还是在几年之前,之后关于富贵身世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富贵娘一直在后宅念佛求平安。

    三斤爹不在家中,三斤娘刚刚把二人让进屋子,富贵娘却是噗通跪倒在地,三斤娘一惊之下,蔡大小姐已经磕了几个响头,三斤娘急忙上去扶助蔡大小姐,再看时,额角已经破裂开来,血流满脸。三斤娘好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此时也被弄得不知所措。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此事委实诡异。

    五管家却是不再绷紧那冰冷的脸庞,居然带着笑意,对三斤娘说道,老李家的,你们家对我们大小姐有大恩,小姐无以为报,这才连夜前来当面跪谢。

    三斤娘越发糊涂,蔡小姐起身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道,嫂子,若不嫌弃,以后咱们就姐妹相称。若是以前,三斤娘家也是不如蔡家显赫的,如今更是相差遥远,三斤娘直说使不得,心下却是诧异。

    五管家取出一本账目,掀开几页,找到李家经年所欠的租子一栏,上面有三斤爹鲜红的指印,折合银两已经是七十八两之多,如果不是王家做事还算地道,在别的村子,这么多欠债,李家早就全体去做了王家的奴仆了。当下五老爷便在三斤娘面前撕下那几页账本,立刻放在灶台下烧毁。

    三斤娘被发生的这一切弄得云里雾里,看着三斤娘目瞪口呆的样子,蔡小姐取出一方手帕,擦去脸上血迹和泪水,道,姐姐莫怪,妹妹这倒是唐突了。姐姐是忠烈之后,五哥已经和我说起,做妹妹的这就细细和姐姐交待一番。

    蔡小姐娓娓道来,却是说出一桩桩陈年旧事。

    原来,五老爷却是蔡小姐祖父无意中救下的,感念蔡老的救命之恩,五老爷就一直留在蔡家。五老爷的名字谁也不知,就连蔡小姐祖父也是只呼先生而不名。蔡小姐祖父活到九十岁才驾鹤西去,到了蔡小姐父亲执掌家里大权时,五老爷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也不见什么变化。

    蔡小姐幼年时极受祖父和五老爷疼爱,祖父去世时遗言要蔡家所有人对五老爷执长辈之礼,五老爷面对跪了一地的蔡家族人只是微微叹息,不置可否。

    后来蔡小姐和堂兄暗生情愫,在家族中这是大逆之举,按族规应该浸猪笼,五老爷把蔡父叫入书房谈了片刻,这才有蔡小姐嫁给富贵爹这件事。后来五老爷不顾蔡家人苦苦哀求,执意随蔡小姐到了李家村的王家。

    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五老爷依然是那副蔡小姐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蔡小姐哪能不知五老爷是奇人异士,只是心灰意冷之下,蔡小姐躲在佛堂念经不愿见外面人而已。

    今日富贵忽然发病,五老爷却说是此子大幸运,疼痛之后必然灵智大开,五老爷一问大兰之下,心中有了计较。对富贵娘道,这段因果是由三斤家而来,富贵娘本欲即刻前来感谢,五老爷却道,如此过于惊世骇俗,便等到掌灯时分前来。

    蔡小姐本来要带银两,财物另外将玉兰带到三斤家赔罪,五老爷却思索片刻道,今日去只需我等二人即可。本来蔡小姐是要称五老爷祖父,可是五老爷坚持兄妹相称,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奇人。

    三斤娘听得如坠云里,仍是糊里糊涂,五老爷却说道,你家是不是最近有了什么奇遇,得到修真界的丹药。三斤娘一惊之下,五老爷却摇手道,无妨,我若是害你,岂能如此作态。三斤娘当下便道,是有一位修真赐下灵丹,本是救命之用,然后把那布囊给五老爷一看。

    五老爷只是嗅了嗅,脸色肃然道,此物在修真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却不知李家为何要这样贵重的东西来作为救命之物,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理吗?今日若此物还在,换个人来,你家人当遭横祸。

    三斤娘顿在当地,无言以对,心中直道,莫非那张烛照和梨花真人还有张半仙心存歹念,却是要灭了李家八口?心下想起随他们而去的强生,二兰,不由得悲从中来,却是泪如雨下起来。

    三斤年幼,本是和娘亲睡的,正虎和树生刚刚习得吐纳之法,却是到六爷家里修习去了,对娘说是帮六爷看门,其实三斤娘哪会不知道少年的心性?丹药失去像一块石头压在三斤娘心中,也无意多管,只说两个娃娃要早早歇息,不准闹得太晚也就放行了。

    三斤听得娘亲哭声,立时醒了,看看家里两个人,五老爷他是看见过的,蔡小姐却是陌生的紧。当下,起身去帮娘亲抹去泪水,眼睛不瞬的看着二人。

    五老爷忽然一惊,盯着三斤细看之下,大笑道,原来是应在此子身上,富贵娘年近四旬,从未见五老爷如此失态,心下也是奇怪。

    但听五老爷对三斤娘说道,夫人不必担心那修者对你存有不利之心,恰恰相反,那修者是想和你结下一段因果,想不到居然应在富贵身上了,哈哈哈哈。五老爷说罢又是大笑道,想不到,蔡家后人居然有此福缘!

    富贵娘倒是一惊,五老爷从未称谁为夫人,即便是蔡家祖母,五老爷也是冷冷清清,从不主动和谁说话。在蔡家六十余年,只是出手一次,帮蔡家打发了十来个劫掠的强盗,那些强盗都是武力强悍的武者,蔡家诸人方知五老爷是何等样人。

    五老爷仔细问了三斤娘一些事,点头说道,却是和我所料不差,尊夫已无大碍。说罢手一翻,却是出现一个玉佩,道富贵得了如此机缘,想来虽是天定,却也要了解这段因果,这块玉佩让尊夫贴身佩带,日久自见奇效。三斤娘止住泪水,立时谢了五老爷。

    五老爷却是细细观察三斤,微笑不语。然后对着蔡大小姐道,风华,那日吾受汝祖父大恩,誓报之,越七十载春秋,今日已是到了分别之时,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时。

    蔡小姐心里一痛,心中似乎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眼泪潸然而下,跪在地下只是不住磕头,口中呜咽,只是称不可。

    五老爷背过身去,不去看蔡小姐,叹口气道,痴儿,吾早知你受情债所累,半世凄苦,然日后必有半世的太平。天道轮回,一饮一啄,岂非前定?明年清明,你代老夫去平山坟上一行,不可再不归家。知否?

    平山正是那蔡小姐祖父之名,蔡小姐哭泣着应了,口中却不住的道,请祖爷再停留几日,让不孝女侍奉一二。

    五老爷喝了一声,痴儿,还不起身,待我走后,房内有三份信札,你自依言而行。

    说罢此言,大袖一挥,头也不回出门而去,富贵娘凄厉的发一声喊,追出门外,月光清冷凄寒,照在地上,外面哪有半个人影,富贵娘跪下,牙齿把嘴唇咬得绽裂开来,那时族人抓住她与赵忠幽会,欲将她浸入猪笼时,蔡小姐也只是冷冷一笑,未曾如此伤心。这么多年,五老爷却是已经如同她最亲的亲人般一直默默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遥远清冷的月光下,传来一声萧瑟的叹息,几不可闻,痴儿,好叫汝得知,老夫姓古名航,若是有机缘,还有相见之期。

    富贵娘如同灵魂又回到身体里一样,哎呀一声倒在地上,三斤娘忙不迭上前扶住,二女各有不幸,相顾之下却是觉得同病相怜,二女回到屋里,秉烛夜谈,直到天明。

    (小小的爆发一下,有动力更个一万字也不稀奇,质量也是有保证的,诸位看客,顶起来,三斤慢慢就会长大了,东雷,富贵,马文才都是三斤将来的缘分,怎么会师井冈山,就请慢慢听我道来另:前面这一章本来是需要好好铺垫起来,可惜这网文时代,大家吃快餐习惯了,慢火精制的东西反倒不受众人欢迎,笔者也是无奈,加快步伐,让三斤诸人赶紧长大!)

    第十八章 :文如平阳,武似夏乙

    更新时间:2013-03-02

    青石镇热闹非凡,人是日益多了起来。做各种小买卖的,开店铺的都从四面八方涌入镇里,好一个升平的万千气象。初五,初十,十五,二十这些逢五的日子,青石镇东西两集涌入的人流更是剧增。

    看着摩肩接踵的各色人等,夏乙笑着对一袭白衣的吕平阳道,铁禁一开不过数年,人流却是比未开时多了数倍,再过些时日,这东西两集只怕是容不下这么许多人了?

    吕平阳中等身材,白皙的面孔上长着一双狭长的眸子,轻轻一捋下巴上胡须对前者道,这市集扩建就在眼前,当日夏兄弟从南巨州举家前来,青石镇还是荒凉破败,青石有如今此兴盛,夏兄弟功不可没!

    夏乙身材高瘦,淡金色的面孔轮廓分明,身上一领灰色布袍,目光开合之间精光电射,一双大手骨骼粗大,却似没有骨节,想来是在此下过无数苦功。

    见管理青石镇的官人如此说话,夏乙摆摆手道,吕大人过谦了,当日某只不过是在南巨州之北仓鹿城做一名小卒子罢了,若不是城主得罪州中官人,某怎会被牵连到此地?遇到吕大人,这倒是因祸得福了。说罢,便望着吕平阳拱了拱手。

    吕平阳自然是知道夏乙是如何来得青石,不过吕官人此人向来温和谦良,见夏乙言语真诚,不似作伪,连连摆手,道,夏兄弟,不可如此,以夏兄弟一身武学,任凭到何处也是前途无量!二人身后四名黑衣精干汉子听得心下暗暗称是,几人正是那夏乙从南巨带来的手下。

    那时多人聚集的大部落称州,南巨州下辖二十二城,城下又有数百镇,镇下村庄星罗棋布,统计不出准确数目。当日,夏乙从仓鹿城举家数百里迁移至青石,虽有下放之嫌,但又何尝不是英明之举?夏乙不欲卷入上层权力斗争之中,以他武学和人望,做个小城主也是有余的。

    吕平阳这些年和夏乙相处甚好,二人齐心协力之下,青石才有如此景象。二人带着随从,眼见得前面是人山人海,想来挤不过去了,不由得相视一笑,转身欲走,回官家衙门还有公务要忙。如今百废待兴,南巨州的大老爷们也是心下喜悦,放下话来,青石日后终究要建城的。建城之后,此地的税赋自然是少不了的。

    几人转过一个街角,前面却是一堆人纠缠在一起吵闹不休。地下散落一地的碎片,一个胖胖的小孩子满地打滚,嘴里只是叫着,没法活了,这下可怎么回去和老爷交差?

    七八个小孩围住一个乡下人打扮的中年胖子,中年胖子只是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褡裢,嘴里不住的道,不是我撞滴,是他自己撞上来滴,声音淹没在嘈杂之中,头上汗流如注。

    吕平阳正准备上前,被夏乙一把拦住,拉倒转角之后,夏乙道,大人且慢,再观察下去不迟。转身朝四个随从一使眼色,四人散开,三人慢慢向人堆靠去,一人随身保护两位大人。

    围住那乡下土财主的正是东雷几人,说不得胖丫又是扮演地下摸爬滚打的那位。今日不知何故,四爷却是迟迟不现身,眼见得那乡下汉子越发的勇猛,嘴里面吐沫乱飞,手里只是死死的抓住鼓鼓的褡裢不放,人是围得越来越多起来。

    东雷心下着急,左顾右盼,人堆一分,四爷出场。四爷今日似乎有些狼狈,青袍前襟有些散乱,头上戴的帽子也歪在一边,朝东雷做了个抱歉的眼神,东雷偏了偏脑袋。四爷咳嗽一声,就此开始演出。

    哪料到,今日所围住的肥羊却是个软硬不吃,生冷不忌之辈,任你如何,只是抱着褡裢不放手,四爷那一套没有用。那肥羊只是大喊大叫,东雷无法,看着尴尬的四爷,心道实在无法只能硬抢了。

    转角的吕平阳和夏乙怎会还不明白之中勾当,围上去的三个随从,偷眼观瞧夏乙,这些人其实都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