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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第154部分阅读

    个不知名的前锋将领手里,连头也被人砍了,至今还没找到。这对僧兵的士气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而且对方的箭阵攻击也非常犀利,特别是那些铁头箭矢,根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盾牌兵的杀人利器,在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这种箭矢的情况下,接下来的守城战会极为难打。

    之后的一夜时间里,城外的月护军又接连发动了四次攻城战,难住键竭力调动着城内七万多步兵防守各处要害,同时连城内的百姓也被拉到了守城战中,为守军准备防守用的滚油热水、圆木雷石等。在这几次战斗中,月护军攻势也极其凶悍,几次都被他们攻上了城墙,就连菲舍利也不得不亲自率领僧兵,将攻上城墙的来敌击退下去。

    难住键也曾多次在最紧要的关头向卢邸那兄弟提出出击要求,但是卢邸那兄弟在看过了月护军所使用的箭矢之后,都表示在没有弄清月护军还有多少这种铁头箭矢之前,不会贸然出击。

    瓦力城攻防双方就在这样地拉据战中。逐渐消耗着彼此的有生力量,在最后一次攻城战过后,月护军损失了将近十万人,而且箭矢也几乎耗尽。瓦力城的七万守军战死了三万多人,另外还有两万人因为伤势失去了战斗力量,三千多精锐僧兵也死得只剩下一百多人。

    时间逐渐向后推移着,天色也陷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过不了多久。艰难的一夜就要过去,天色也会转亮。此刻气温有点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湿气,浓雾将整个健步平原笼罩在其中,这种浓雾天气在秋冬季节的健步平原十分常见,一般到了中午浓雾就会完全散去。对于攻守双方来说。浓雾都非常不利,不少人认为在浓雾散开之前,应该能够获得一个短暂且宝贵的修整时间。

    此时离月护军最后一次攻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难住键看着遍布在城外地敌军营地,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当清晨的阳光将黑色的幕布驱散时,难住键终于忍不住惊声一叫,一脸焦急惊慌的跑下了城墙,冲入了离城墙不远的中军营房之内,并且不顾礼仪的大声叫道:“卢邸那将军、多罗迦将军。请你们立刻带兵追击月护叛军,再晚地话。就有可能让对方逃走了。”

    卢邸那兄弟显然对难住键的语气很不喜欢,没有立刻起身。而菲舍利则从其老师的脸色中,看到了一丝不妙,急忙问道:“怎么回事?老师你为什么这么惊慌?”

    “城外的月护军早在最后一次攻城战结束之后就逃走了,如果等他们撤退到他们在健步平原北部的两座城市后,再想将他们消灭就已经是不可能了!”难住键见到卢邸那兄弟两人还这么不紧不慢的,急得只跳脚,急声解释道。

    原来月护军在最后一次攻城之后,手中的箭矢就已经差不多消耗光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些绣箭,若是用这种箭矢协助攻城的话。伤亡只怕会难以计数,此外他们也都清楚城内还隐藏了一部分骑军,再战下去极为不利。于是乎这支临时月护军的将军们便想起段虎说过,城没有攻下也不要紧,只要能够将残余兵力带回北部地两座城池也是有功劳的。如此一来,没有人再有斗志继续攻城,他们在利用营地内地火把布置了一个疑阵,然后带领着军队趁着天黑雾浓,快速的向北方撤退下去。

    卢邸那兄弟听了难住键地话后也大惊失色,他们清楚如果这次出击无功而返的话,不但他们的职位会被撤销,就连他们的性命也不一定能够保住,毕竟擅自用兵的罪名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是掉脑袋的重罪。

    兄弟二人来不及整理衣甲便跑除了营房,他们下令传令兵吹起集中兵力的号角,各自率领着自己地骑军冲出瓦力城,分别两侧和自己的骑军、象兵汇合。在经过一个短暂地碰头和商议后,兄弟二人决定合兵一处,并且将快马斥候分成十批,向北方派出,自己两人则率领大军沿着月护军撤退的痕迹一路追赶。

    由于这支临时月护军的组成丨人员极为复杂,其中不乏擅长躲避官军追捕的贼寇,他们利用军中不能动弹的伤兵和少量的战马及马车,通过浓雾的帮助,布置了不少的假象,将卢邸那兄弟的追兵引向他处。虽然最后卢邸那兄弟的大军还是找回了正确的方向,但是在中间却也浪费了不少时间,同时也有不少被假象蒙蔽而指出错误方向的斥候骑兵死在了愤怒的卢邸那兄弟手中,这样一来,使得追击大军的行进速度显得无法和他们的坐骑相搭配。

    在婆门教的追击大军摸索着月护军撤退痕迹前进之时,另外还有一队人马在不远处的浓雾中密切的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一队全部都是由剑齿白虎组成的猛兽骑兵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身穿火鳞甲、脚跨从云兽的盖世战神段虎。

    原本应该在瓦力城和拉各城之间伏击婆门教那所谓援军的段虎此刻却出现在了临时月护军的撤退道路旁,通过自己的超常五感,将婆门教追击大军的行踪走势完全掌握在手中,而他脸上的那一丝神秘笑容让任何人看到后,都不禁产生一丝阴寒之气。

    第512章

    一头剑齿白虎快速的穿过浓雾,来到了段虎面前急停下来,在虎王的凶狠目光下,畏惧的趴在了地上。虎背上的骑士翻身跃下,朝段虎单膝跪下,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王爷,宇文卓君、贺军、毗耶沙、摩耶罗四位将军的人马已经就位,临时月护军的残余军队也已经被引路人带入了陷阱范围。因为敌军还未赶到预定位置,诱饵进入陷阱的时机还未到,所以引路人只能以士兵疲惫为由,提议停下来修整,等待敌军出现。”

    “呵呵!看来本王还是小看了这些吠陀人,”比起那个所谓的月护王陛下,段虎更喜欢手下人以汉王称呼他。在听完自己的传令亲兵的汇报之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原本以为他们即便战败最多也就剩个十万人左右,没想到他们竟然留下了二十几万人,而且还把追兵骗得团团转,若不是我早有定计,或许让他们全部逃回我们的城池,重新将他们整编一番也是不错。”

    “那样的话,这股兵力就有可能不受王爷控制呢?”一直侍立在段虎身旁的一个白虎军千骑长笑着插嘴说道。

    “这样的军队的确会桀骜不逊,但想要将其控制住也不是什么难事。”段虎对这名年轻的千骑长非常宽容,即便这样无礼的插嘴也没有责罚,反而微微闭上眼睛,笑了笑。说道:“要是你兄长白山未曾发生那一档子事地话,由他来统领月护军辅佐九灵,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惜……”

    看到段虎略带苦涩的叹了口气,一旁担任千骑长的白战连忙跃下虎背,跪地劝慰道:“王爷请不必难过,我兄长当日犯下那样的重罪,被当场处死都无话可说。王爷念其功劳能够留下他的性命,已经是对他以及我白家的莫大恩惠了!若再因此事引得王爷不快,反而是我白家的罪过……”

    “好了!起来吧!”段虎淡然一笑,让其站起来,弯腰拍了拍白战的头,教训说道:“若是你把琢磨我心思地时间。放在自己的武功和学识上面,也不会过了六七年还在我身边当一个小小的千骑长了!”

    白战憨直的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毫不作伪的说道:“末将在王爷身边当个千骑长,比在外面当个统兵过万的将军要舒服多了!”

    段虎坐直身子,感受着前方那支大军地动向,忽然说道:“既然你认为在我身边舒服多了,如何引导敌军加快行军速度,就交给你了!有信心吗?”

    白战毫不犹豫用力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交给末将好了!绝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说完,他便从自己的队伍里挑出三百人。领兵朝瓦力城的方向,冲入了雾中。过了没多久。就见到他及其手下各自携带着四五副临时月护军装备的皮甲绕过敌方斥候的搜索范围,赶到了追击大军的前面。然后将这些皮甲零散的扔到了临时月护军的撤退路线上,伪装成为了士兵减轻重量而丢弃沉重皮甲的假象。在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便让十几个人换上皮甲伪装成掉队地士兵,手持弓箭,搭上那特有的铁头箭矢,等待着对方斥候地到来。

    没等多久,对方派出的斥候便沿着一路刻意留下地痕迹,赶了上来。并且看似意外的遇到了那十几名经过伪装的兽骑兵。经过一番激战之后,那十几名斥候被兽骑兵杀得只剩下一人。而那一人在往后逃跑的时候,也被白战一箭射穿了咽喉,并且将箭矢留在了他的身上,任由马匹驮着尸体朝后面的追击大军跑去。

    在诱饵抛出之后,白战又故布疑阵,从斥候的尸体上挖下箭矢,然后一条留下极为明显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朝东北方向移动,而另外又布置了一条相对隐密地痕迹指向了临时月护军的逃跑方向,一直延伸到临时月护军地正确撤退路线上。

    在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白战才率人回到了段虎的军阵之中,接下来卢邸那兄弟的追击大军被那个铁头箭矢吸引过来,然后看到了那些斥候死尸上的那些挖取箭矢的痕迹,他们都同时觉得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路线。于是在派出一队斥候沿着那条明显的撤退痕迹寻找同时,还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土地,最终他们找到了白战故意隐藏的那条撤退路线。在找到了诸多撤退证据之后,兄弟二人不再犹豫,下令加快行军速度,朝临时月护军撤退的方向追击了下去。

    “你这小子的小聪明倒是不少!”看到这支庞大的骑兵军队和战象军团,正在迫不及待的跳入陷阱,段虎不禁转头略带惊讶的看着白战,笑着说道:“你白家虽然是武林世家,但也没有这么巧妙的追踪术,说实话,是谁教你的?”

    “呵呵!还是逃不过王爷的法眼!”白战直言道:“是黑熊大人教的,他说在王爷身边任事,不但要武功好,还要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便王爷需要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这个黑熊!”段虎略带欣慰的笑了笑,又很快收起了笑容,将夹在腋下的火雀盔带上,朝北部的陷阱处一挥手,下令道:“随本王出发绞杀这批吠陀精兵!”

    卢邸那兄弟二人所率领的婆门教大军沿着临时月护军的逃跑路线快速的向前推进着,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们追击的方向是正确的,莫大的功绩几乎垂手可得。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几乎令他们产生了错觉,他们似乎在浓雾中看到了自己击破月护军、攻下僧谛城、剿灭奢那教,然后满载着战利品和荣耀,回到湿毗奴城的景象。这种错觉使得他们愈发相信这是大神湿毗奴给他们的启示,迫使他们不断的下令沿着路线快速追赶,就连起码的搜索斥候也不派出。

    在这种全力的追赶之下,不到半个时辰这支三十多万的骑军和战象兵团便已经离那二十多万月护溃军不到十里的距离。庞大骑军所颤声的

    步声,不亚于一场小型的地震,一些出身马贼和那些战的月护军士兵及将领早早的就从地面微微的震动感觉到了不对劲。在依稀听到一些传过来的马鸣和铁蹄声后,他们全都清楚认识到这代表什么,脸上顿时充满了惊骇之色。也就是这时人性的自私被彻底揭开了掩盖其上的伪装,他们知道继续和大队人马一同走,只会是死路一条,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彻底放弃了这些普通的月护军士兵,不由详说,纷纷抢夺仅有的数千匹战马,骑上马背,快速的朝北方逃遁过去。

    对于这数千人的异常举动,大军其他还在修整的士兵感到了十分的不解,然而很快他们便从南方传过来的轰鸣声及喊杀声中明白过来。惊慌失措的他们顾不上什么兵器盔甲,用尽全力撒开双腿朝那数千人遁走的方向逃了过去,不少没来得及反应的人被自己的同僚踩在了脚下,一声痛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然而在平原上,两条腿即便再厉害也跑不过四条腿,很快在最后面的人便被卢邸那兄弟的先锋骑军追赶了上来,一场近六十万人的屠杀盛宴在这片被浓雾笼罩且人迹罕至的大平原上拉开了序幕。

    追赶了半天的骑军将急行军的疲劳摔在了脑后,手中的弯刀尽情的挥舞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了一泼艳丽地血水。不少落在最后面的月护溃军想要拼死抵抗一下。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完全淹没在那数十万铁蹄洪流之中。即便他们躲过了第一浪的攻击,但紧随而来的紧密骑阵也可以瞬间将他们全部辗碎。此刻的婆门教骑军已经不仅仅是单个的骑军方阵,他们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整体,在最强的前锋骑军带动下,化成了一股无可抵挡的巨浪,以无法阻挡且连绵不绝地惯性势头向身处在浓雾前方的敌军拍击过去。

    这样的骑军攻势就如同那奔驰在大草原的马群一般,无比强悍的冲击力令他们在这一刻完成了最完美的骑军冲阵。此刻不要说这些月护溃军,即便是段虎亲自领军地兽骑兵也无法阻挡这股骑军冲势。

    紧跟在骑军后面的战象兵团也纵深排列。以极快的速度扫荡着整个残军战场,卢邸那兄弟站在战象的背上,放肆的高声叫嚣着,仿佛这一刻整个天下都被他们踩在脚下似的。然而已经因为胜利而得意忘形的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的战象兵团随着骑军向前急冲的时候,在他们的后面却多出了一支剑齿白虎军。而领军之人正是段虎。

    在如此强大地骑军冲阵面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将近十万人命丧其铁蹄之下,剩余地军队此刻连投降的机会也没有,他们知道只要停下脚步,那么就只会被活活踩死,向前奔跑才能有一线生机。而此刻无论是追赶地人,还是逃命的人全都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前方多出了一大片看上去极为反常的绿地,若是在平常时候,这片狭长的绿地一定会让人起疑。然而现在双方都在拼了命的奔跑,加上浓雾笼罩。使得这片绿地也就不那么惹眼了。

    当逃在最前面的人踩上绿地之后,他只是觉得地面很软。显得不踏实,但后面的追兵容不得他多想,便又迈出了第二步,朝绿地对面冲了过去。紧随其后的逃亡大军纷纷踏上这片绿地,他们快速地奔跑着,眼睛始终盯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不少人在踏上这片绿地后,会莫明其妙的消失不见。感觉就好像钻到了地下去了似地,而且一声声惨叫声也从地下传了上来。混合在后面同伴被屠杀的叫喊声中,丝毫没有人察觉。

    已经杀红眼的婆门教骑军追击着溃兵冲入绿地自后,一场令他们全军覆灭的灾难发生了,脚下本应该坚固无比的土地突然消失了,一匹匹进入绿地的战马一脚踏空,跌落到了地底下。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兵踩踏在绿地上,失去一部分支撑的绿地轰然垮塌,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个狭长深邃的大坑洞,而那一层伪装的绿地不过是一些紧密交叉固定的木架。这些木架人踩在上面只要不踩在薄弱的支点上就不会有事,而这些木架却无法支撑战马的马蹄力量及其整体重量,所以先锋骑军一踏入绿地就立刻塌陷了下去。

    其后的对婆门教骑军的毁灭性灾难还在继续,虽然最前面的骑军发现了陷阱,但是马匹的冲势以及整体骑军的惯性使得他们无法停止奔跑,只能往坑洞里面跳。位于后面的骑军被浓雾遮住了眼睛,虽然听到了前方绝望的惨叫声,但他们都以为这是敌军的惨叫,丝毫不知道前面正有一个地狱般的陷阱在等待着他们,依然使劲的抽打着马匹,加快马速,向前冲去。

    一批批骑军身不由己的跳入了坑洞之中,虽然有些人掉下去的那一刻并没有受伤,但是还没有等他站起来,一匹匹有如巨石一般的战马便重重的砸在了他们的身上,瞬间便将他们砸成了肉酱。刚才被他们追杀的月护溃军在临死的那一刻还能感到绝望,不少人还能为自己做出最后的拼杀,而这一批批跳入陷阱的骑军连绝望也感受不到,他们全都死在了惊诧之间,前一刻还是嗷嗷叫嚣的追杀者,一转眼便成了地下亡魂。若是这些骑军在天有灵的话,或许会怨气冲天也不一定。

    这数十万骑军是婆门教除了北疆的军队以外,唯一的一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