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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第66部分阅读

    几个正在捉对厮杀的护卫和马贼,朝车垒的缺口驰去。

    段虎岂能容他如此逃脱,朝着扎布尔拉满天诛弓,又是一箭飞射出去,箭矢在空中急啸,瞬间插入扎布尔胯下战马的马颈部,巨大的力道一

    击碎了颈脖的骨头,令战马无力的翻倒在地。在战i刻,扎布尔纵身飞跃起来,脱离马身,落地之后自地上翻滚了一下,缓解了冲力,爬起来,竭尽全力的朝缺口急奔而去。乐山也追赶了过来,见扎布尔就要跑到缺口处了,连忙将手中弯刀全力朝他扔过去,令其不得不闪身躲避,拖延了一点时间。

    “想逃?没那么容易!”段虎冷冷一笑,飞跃而起,踩在虎王背上,在从鞍座旁边的得胜钩上取下冷月雁翎刀的同时,用力纵身跃起,那身沉重的火鳞甲也像是失去了重量似的没有给他造成一点阻碍,在空中画出一条火红色的弧线,重重的落在了扎布尔的跟前。

    扎布尔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了了,暴呵一声,双手紧握剩下的那根铁锏,用力朝段虎砸了过去。段虎不慌不忙抬手用雁翎刀稍微一挡,随后顺势倾斜,向外一推,将将铁锏上面的巨大力道化解的无影无踪,随后顺势一刀,快若惊虹,朝扎布尔的脖子砍去。

    这个扎布尔也算是了得,虽然看不清段虎的刀势,但是凭借天生本能将身体向后仰倒,雁翎刀的刀身堪堪从他的鼻子上面划过,正好躲过了段虎的杀招。可是刀身制造的空气震荡却也令他感到一阵眩晕,他急忙倒在地上,然后翻滚了几圈,脱离段虎的攻击范围,扶着身旁的马车踉跄的站了起来。

    “乐山,见过大将军。”乐山跑了过来,躬身拱手,见礼道。

    段虎微笑着将其扶起来,并赞赏道“你的身手不错!”

    “大将军过讲了!”乐山转头看着一旁还有点晕头转向的扎布尔,说道:“可惜天上还有飞得更高的雄鹰。”

    段虎宽慰道:“不必羡慕,你只需要稍微训练一下,身手绝对不会比他差。”

    这时,扎布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晃了晃满脸胡须的脑袋,用一种段虎听不懂的语言向乐山吼道,听语气像是在责备乐山。乐山的脸僵硬了一下,很快用同样的语言回应了几句,说得扎布尔满脸怒火,狠狠的瞪着乐山。

    乐山见段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明白段虎不知道异族语言,于是想要翻译给他听。不过段虎摆手示意没有必要,跟着从怀里取出那把割龙刀,递给乐山。

    “割龙刀!”显然这把割龙刀非常好认,扎布尔一眼就认出来了,忍不住用中原话惊声叫道。

    乐山恭敬的接过割龙刀,小心的放入怀中,用异族语言和中原话,以他的信仰长生天起誓,永远效忠段虎。

    “你是铁赞部落的人?”扎布尔惊讶的看着乐山,随后又怒视着段虎说道:“你想要利用这个人和圣物割龙刀控制靖州境内的铁赞部落!”

    “你倒是蛮聪明的,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鲁莽。”段虎示意乐山退下,而后傲然的看着扎布尔,问道:“你就是狼盗的当家人头狼扎布尔?”

    扎布尔丝毫不受段虎气势影响,昂着头,傲气十足的说道:“不错!我就是草原上最凶残的孤狼扎布尔。”

    “你是狼族族长盖林的兄弟?”段虎大胆的猜测道。

    扎布尔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恢复过来,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狼盗的头狼罢了,怎么配做狼族族长的弟弟呢?”

    “我有说是弟弟吗?”段虎不屑的笑了笑,见到扎布尔脸色骤变,继续说道:“原本我准备将你砍了了事,但是你既然有了这样一层身份,我倒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说完,段虎有如鬼魅一般纵身前冲,手中雁翎刀朝对方胸口随意的挥出一刀,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道。扎布尔似乎也认为这一刀,没有什么威力,举起铁锏朝雁翎刀砸了过去。然而就是这看起来慢悠悠、软绵绵的一刀,竟然在和铁锏接触的那一瞬间爆发出强横的力量,就连扎布尔这样的天生神力也无法抵挡,铁锏被削去了一节,持锏的手腕被震得粉碎,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震得撞在了马车上面,内腑也受了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萎靡了下来。

    紧接着段虎刀若疾电,朝着扎布尔的手腕和脚跟划了几刀,无比精准的将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一脸不屑的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的身手与黄烈他们相差无几,没想到你竟然只不过是有一身蛮力,招式境界差了那么一大节,就算他们来,最多两招就能把你解决掉。原本还期望你能对让几招,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让本将军很扫兴。”

    第218章

    扎布尔现在已经听不进段虎的任何话了,手脚腕上传过来的剧烈疼痛令他忍不住大声的痛叫出来,一想到自己今后就是废人了,悲由心生,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段虎用劲很是巧妙,在割断了手脚筋的同时,还制造出一个非常疼痛但却不会流太多血的伤口,这种疼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这些痛点是他从田七那里学来的,田七曾利用人体各个痛点协助黑熊审问敌人,效果之好使得段虎下令所有扞死亲卫都必须学,以备将来使用。

    段虎一把抓起不住痛苦哀嚎的扎布尔,捡起一根长矛,纵身跃上车顶,然后将长矛插在车顶之上,把扎布尔挂在上面,让周围所有人的看得到。那些还在顽强抵抗的马贼见到被他们奉若勇士的扎布尔如此惨况,还像个娘们似的留着眼泪,痛苦呻吟,斗志瞬间降到了极点,全都无心恋战,纷纷跪地投降。那些商队护卫一个个如狼似虎,

    韩定军见大局以定,命人将那些投降求饶的马贼们全部绑缚起来,转身跃上车顶,来到段虎身旁,问道:“大将军,马贼已经全部就擒,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剩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决定,扎布尔由我带走。”段虎扭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轻轻吩咐道:“但记住,不要留任何马贼活口,全部杀光,用长矛将所有的尸体支起来,任由草原上的鸟兽啄食。”

    韩定军面有难色,说道:“大将军这样只怕不好吧!这不合草原上的规矩。”

    在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任何在草原上的争斗,胜利的一方都有义务将失败的一方尸体掩埋掉,并且照顾好投降的俘虏,等待他们的家人来赎人,马贼的话就交给附近城寨的官府,总之不能做得太绝了。

    段虎可不管草原上的这一套,在他眼中只要是敌人就要赶尽杀绝,于是他瞪了韩定军一眼,说道:“规矩?从今往后草原上再也没有这些所谓的规矩,我段虎就是草原上的规矩,我要让任何人都知道,当马贼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全尸。”

    见到段虎这样,韩定军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他感到西靖州大草原上的马贼时代从近日开始已经逐渐走向了灭亡,正如段虎所说的那样,将来西靖州大草原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段虎的声音。

    商队护卫非常利索的将那些投降的马贼全都捆绑起来,押解了车垒中的空地上,摁跪在地上,足足有五六百人,每个人身后都有至少两人压住,以免他们暴起反抗,其余那些继续反抗的马贼也全都被护卫围攻而死。

    一个商队护卫总管走上前来,想要询问段虎,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便转而询问旁边的韩定军道:“韩头,这些狼崽子要怎样处置呀?”

    韩定军深吸口气,神色坚定的说道:“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什么?”这个决定不但马贼们觉得意外,就连商队护卫们都觉得非常意外,他们认为按照韩定军以前的惯例,最多将这些马贼的耳朵割下来,然后送给驻守再附近城寨的朝廷巡逻骑兵,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一个杀绝的决定。

    那名总管瞪大眼睛看着韩定军,他认识的韩定军不是这种好杀之人,于是在此问道:“韩头这样做恐怕不合规矩,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时中间空地中原本认为可以活命而投降的马贼们纷纷挣扎了起来,商队护卫死死的将他们压制在地上,那些马贼全都是一脸惶恐、愤怒和怨毒的表情在脸上,更有甚者开始对韩定军破口大骂了起来。一些行商见到周围已经安全,纷纷从中央的车垒中走了出来,一个个像是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想要抢夺他们的财物、想要他们的命,忘记了那些为了保护他们而丧命的行商护卫们,七嘴八舌的上前为这些马贼求情,这种荒谬的行径看在段虎眼中,不由得升起有种将这些行商一起干掉的冲动。

    韩定军微微转头看了看段虎,见到他脸上的杀意越来越重,原本看向马贼的冰冷视线已经转到了那些行商身上,想到他杀人的手段,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于是上前一步,大声的吼道:“大秦朝廷虎贲大将军令,所有马贼全部斩首,所有尸体用长矛支起,暴尸荒野,不得有违。”

    所有人为之一愣,转头看向段虎,忽然有个行商叫嚷道:“即便是

    军,到了草原上,也必须遵守草原上的规矩。“

    他话音才刚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兽吼,等他回头的时候,只见一张巨大的兽嘴和闻到了一股腥臭,跟着感到脖子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站在他身边的行商们纷纷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从尸体旁边四散开来,远远的躲在马车旁的障碍物后,惊恐的看着满嘴鲜血的狰狞神兽。

    段虎冷冷的看着车垒中间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自己选择,要么他们死,要么你们和他们一起死!”

    韩定军见到段虎已经真的动了杀机,又上前一步,高声怒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真的不想活了吗?”

    这时乐山手持一对弯刀,走了上去,毫不迟疑,手起刀落,两个马贼连惨叫声都没有叫出便已人头落地。做完这一切,乐山还刀入鞘,表情平静,转身朝段虎躬身拱手,行了个礼后,退到了妻女旁边。

    那些行商护卫见有人带头动手,他们也不再犹豫,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但这时段虎忽然冷言道:“且慢!”

    所有的护卫都放下手中长刀,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段虎,心中不禁疑惑道:“这人的性格怎么这么反复无常呀?刚才还说要杀,现在却又叫且慢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而那些跪在地上的马贼们则以为段虎准备放了他们,纷纷庆幸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心中不由得嘲笑那两个被斩首的人运气不好,殊不知他们等会儿反而会羡慕那两个被斩首的人。

    虎王重新跃上车顶,段虎坐上鞍座,将兵器挂在得胜钩上,朝下面的人阴狠的笑了笑,说道:“本将军现在觉得斩首没有意思,想要看凌迟!你们所有人都要动手,把这些马贼凌迟处死,不准少于一百刀!”

    车垒中间立刻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段虎,随后一声声叫骂声从那些马贼嘴里喷了出来,

    有一个行商护卫下不去手,随手将兵器扔掉,怒道:“我不干了!我是个人,不是屠……”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支利箭穿颅而过,倒地身死,一双眼睛极不甘心的瞪着天空,似乎在控诉段虎的残忍。

    “现在就动手,先从舌头开始。”段虎冷酷的看着下面惊恐的商队护卫,跟着扭身,朝身后的雾气中射出两箭,利箭穿过雾气插入两个不知所措的疾风盗斥候的咽喉上,将他们带落马下。

    “动手!”韩定军已经不想手下再因为这样的原因丧命了,不容置疑的高声命道。

    行商护卫相互看了一眼,面露狠色,一人压住马贼的身体,一人卸开他们的下巴,将他们的舌头扯出来就是一刀,由得嫌这样麻烦,干脆抽出匕首,插入马贼的最终,一阵绞割,碎肉连同鲜血一起喷出,那种疼痛令到那些连死都不怕的马贼们像小孩一样痛哭流涕,一个个不求残生,但求速死。周围的行商见到如此残忍的场景,纷纷回到中央车垒里面,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敢听也不敢看,脸上全都是恐惧,对段虎的恐惧。

    韩定军看着车垒中间正在进行的酷刑,转过头,有点担心的看着段虎,说道:“大将军,这样做会让这些人都对你心生反感,到了连城寨,他们大多数人可能都会不愿意随我为你效力。”

    “没关系,如果他们连这样的场面都承受不了的话,也就没有必要随我杀敌了。”段虎脸上的杀意稍微缓和,朝韩定军自信的笑了笑,说道:“我要的士兵是铁血、无情、任何时候都已将军的命令为先,绝不会有任何犹豫和反抗的情绪,就算是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只要是有将令,他们也能下得了手。韩总管,你在看看这些护卫的身上多了些什么?”

    韩定军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倒吸口气,说道:“他们的脸上多了一股凶狠残暴的戾气,”转过头惊骇的看着段虎,说道:“原来将军是用这个方法来训练他们的心性!”

    “不错!”段虎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训练这些人了,只能用这种速成的方法,虽然会损失一批人,但是到了连城寨后,还会愿意随意投入我麾下的人,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第219章

    段虎现在还不想去到北面,插手疾风盗和步兵马贼联军的争斗,他感应到现在疾风盗已经逐渐压制住了对手,正在分割蚕食狼盗和架势堂的联合步兵。不过。两虎相争,非死即伤,联合步兵似乎还没有全面溃败,而且还有拼死反击的能力,疾风盗想要全面消灭联合步兵,只怕也需付出惨痛的代价,人员死伤恐怕也会不轻。

    无论怎样这对段虎来说是件好事,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可以节省不少力气,而且他也在暗中观察疾风盗的头领吴哥。他发觉吴哥所用的招式大异于北方武学的大开大和,虽然使的是一柄由西域传过来的双刃大斧,但是运用的招式却以巧劲小招,更像是南方的武学,这使得段虎有点怀疑吴哥是南齐的人,这也是段虎不愿意立刻插手的原因之一。

    丁喜和贾渊曾经跟段虎说过,南齐洪峰可能在大秦布置了一颗暗子,而且在秦齐之战后暗中将一部分人伪装成流寇,沿着云雾山脉和大巴山脉,进入靖州境内图谋不轨。如果吴哥真的南齐暗子的话,那么他正好借此机会跟踪吴哥,将南齐在靖州的人马连根拔起,以免横生变肘。

    “呵呵!”被段虎用长矛挂在车顶的头狼扎布尔忽然大笑了起来,身上的剧烈疼痛令到他的笑脸看上去有点扭曲和诡异。

    韩定军转头看着扎布尔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看到你的部下这样惨死竟然还笑得出来,不愧是以狠辣无情着称的浪头扎布尔!”

    扎布尔没有理会韩定军的嘲讽,不屑的看着段虎,用已经沙哑的嗓子说道:“我笑并不是因为我狠辣无情,而是笑在大秦威名赫赫的虎煞杀神段虎竟然是个这样无智的人。”

    “你之所以会说我无智,主要是因为你认为你的那几万步兵马贼就快赶过来了,”段虎回头朝扎布尔轻蔑的扫了一眼,说道:“殊不知你的那些人马已经被疾风盗拖在了八九里外的小山坡下,两队马贼正打得难解难分,我想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过来的……”

    “什么?疾风盗?”扎布尔愣了一愣,喃喃说道:“原来木华说的都是真的,疾风盗真的是那个人在大秦布下的一招暗棋,”说着惨笑了一声,道:“我若真的听了木华的话,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木华?架势堂的大头目!”段虎微微一皱眉头,转头朝北面浓雾看了过去,凝视了良久,才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个高手,而且指挥若定,调度得体,虽然处在劣势却依然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的确是个大将之才。”

    “你难道可以看透浓雾,并且看到十里以外的事情?”扎布尔惊恐的看着段虎,随后又嘲笑道:“即便你有超常本领又如何,最终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人,我如果成功了,你大秦的北疆之危就会立刻迎刃而解,可是你却将一个可以解救你们大秦的机会给扼杀了,你就等着承受我北疆圣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