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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小逃妻第1部分阅读

体的代表吗?”言品夏见怪不怪,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毕竟言氏集团本来就以土地开发为主,很容易跟环保团体杠上,没什么大不了。

    “不是。”特助迟疑了一下。“那个女孩自称是您的太太。”

    “我太太?”言品夏停止翻报表,皱眉。

    “她是这么说。”特助点头。“但我想她应该是来闹事的,要不要我请保全把她赶出去?”

    “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理会一个拿别人太太开玩笑的疯子,你让保全把她赶出去好了。”言品夏冷声答道,继续翻阅报表。

    “是,总裁。”特助对言品夏弯腰敬礼,转身就要出去赶人。

    “等一下!”言品夏叫住特助,口气有些许存疑。“那个……自称是我太太的女孩,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呃,她说、她说你都叫她童养媳……”特助回答得有些尴尬,因为言品夏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取这么一个俏皮外号的人。

    “……”

    言品夏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特助不安。都怪他误信他已经结婚的谣言,才抱着怀疑的态度让那个女孩留下,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希望自己别因此而遭殃才好。

    言品夏身体先是僵住,而后背靠在椅背突然笑出声。

    “总裁……”特助被言品夏扬起的嘴角吓着,他几乎从来不笑,是个非常严肃的人。

    言品夏摇摇手,要特助别大惊小怪。他逃家多年的小妻子,竟然主动回来找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报外号,的确是她才会做的事情。

    “让她进来。”他干咳了两声,要特助放行。

    “是,总裁。”特助跟他敬了一个礼之后,随即退出他的办公室并带上门,申小爱已经在外面等得很不耐烦。

    “你可以进去了。”即使言品夏已经表明接见申小爱,特助仍然对她的身分存疑,口气也不太友善。

    “啊?”申小爱反而呆住,没想到言品夏会这么干脆。

    “总裁让你进去,你不是自称是他太太吗?”特助打量她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怎么都无法将她和言氏集团总裁夫人联想到一起。

    “什么自称?我本来就是!”可恶,那是什么眼神?摆明了狗眼看人低。

    申小爱气愤地走向言品夏的办公室,前进两步忽然倒退噜,对着特助骄傲的补充。

    “不过,就快不是了。”话毕,她抬头挺胸地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把特助抛在身后。

    啊?就快不是,她到底在说什么?

    特助一头雾水地看向总裁办公室,只见申小爱娇小的身影迅速没入桃花心木门中,下一秒钟门已经完全关上,将一切隔绝在门外,只留下言品夏和申小爱两人独处。

    言品夏坐在皮椅,两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十指交握,手背撑住下巴,没等申小爱完全转身便开口。

    “听说我的太太要找我?”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明显比以前还要低沉。

    申小爱已经足足三年没有听过言品夏的声音,乍闻之下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很勇敢的转身。

    “对,我来找你——”她本来也想学言品夏来个杀敌措手不及,然而当她看见言品夏时脑筋却变得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变了。

    这是闪进申小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他的五官依然俊美突出,头发依然浓密,额头的美人尖依然明显,消瘦的轮廓依然完美有如杂志上的男模,他的外表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没变,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似乎变得更加成熟。

    相较于他的沉着冷静,申小爱的反应就显得有些夸张可笑。言品夏打量她呆滞的表情,心想她似乎没什么历练,枉费他给她三年的时间,看样子也是白给的,根本毫无长进。

    他眉毛抬得高高的,等待申小爱的答案,申小爱终于回神。

    “呃,好久不见。”当她再度开口形势完全不一样,不但毫无气势,甚至带有些许不安,未战先败。

    “我们的确是好久不见,大概有三年了吧!”他好整以暇的口气,彷佛她才离开三个小时,而不是漫长的一千零九十五天,气坏了申小爱。

    “今天刚好满三年。”她没好气地回嘴,恨死他的态度,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傲慢。

    “还真的是。”言品夏翻了一下行事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她逃家的日子。

    “怎么,在外面流浪三年,终于想回家了吗?”他松开手,背靠在椅背轻松打量申小爱,她的五官仍是那么精致,肌肤依然好到可以掐得出水,最重要的是她的个性完全没变,这点最教他满意。

    “回家?”申小爱愣住。

    “不然你干嘛找我?”言品夏的语气满是嘲讽。“你该不会是特地回来找我一起庆祝结婚纪念日,如果是的话我会很感动,但我恐怕得问一下我的特助,才知道我有没有空。”

    他说话一贯机车,申小爱咬牙切齿之余,不免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离开他是对的,他就是这么讨人厌。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她鼓起勇气开口,决定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免得自己气死。

    言品夏原本在翻阅行事历的手,听见她的话倏然停止动作,像电影定格了一样,许久无法跳到下一个画面。

    “你说什么?”等下一个画面出现,却只看见他突然转沈的脸色和口气,在在显示他的不悦。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尽管害怕,申小爱仍然大声说出她的想法。

    “……你要跟我离婚?”他慢慢坐直身体,目光如炬地凝视申小爱。

    “嗯。”她用力吞下口水,感觉言品夏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怕——不,是更可怕,他好像越来越无情了。

    “理由呢?”他的语气转淡,好像不再那么生气,但实际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理由?”申小爱愣了一下,反问言品夏。

    “离婚总该有理由吧,你的理由是什么?”言品夏平稳的语气,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在乎的错觉,申小爱果然傻傻上当。

    “因为我找到真爱了,所以我要跟你离婚。”她愉快地回答。

    再简单不过的答案,听在言品夏耳里却像个笑话。

    “你找到真爱了?”他忍不住眨眼,以为自己听到天方夜谭,她的行踪他充分掌握,包括她的工作、她的交友情形,每隔三天都会有专人为他做报告,而根据他所得到的报告,可没有提到过她的真爱!

    “我不能对不起阿宏,他是一个好人,对我非常好。”申小爱拚命点头。“所以,我们离婚吧!这么一来,你也可以放心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不是重点。”言品夏打断她的话,根本不把她的诉求当回事。“重点是你口中的阿宏,应该是和你同一层楼的室友,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真爱?”

    他都调查过了,她目前所居住的公寓,由她和其他两位房客共同分租一个楼层。其中一间最大的套房,就由她租走。另外两个较小的房间,分别租给一个叫陈明宏的研究生和一个名叫梁萱若的年轻女孩,他们三人共同分享厨房和客厅,以及一套公共卫浴设备,房租一个月大约在两万五千元之谱,因为她的房间最大,要负担大约一万元左右的房租,再加上瓦斯、水电和其他拉里拉杂的费用,负担不算太轻。

    “阿宏是我的室友,但他同时也是我的真爱——你怎么知道阿宏是我的室友?”她话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这三年来他们完全没有联络,他竟然知道阿宏?

    “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妻子在外头到处乱跑,却没有丝毫防范?”他冷笑,目光嘲讽。“我当然是把你这三年来的行踪都调查清楚了,你想骗我,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你调查我?”她猛眨眼,怎么都无法相信他竟然这么变态。

    “一举一动。”他挑眉。“我连你室友的身分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叫阿宏的家伙,应该还是个研究生。”

    “没错,他学环境工程。”申小爱抬高下巴,用实际行动力挺男友。

    “又是一个只会空谈理想的笨蛋。”言品夏的口气满是不屑。“两个天真的傻瓜作着同样的梦,难怪会合得来。”

    “我和阿宏才不是天真的傻瓜,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瞧不起人?”他侮辱她没关系,但不要连阿宏都牵拖进去,他是无辜的。

    “那就别净做一些让人瞧不起的事!”他被她明显袒护的语气激怒,态度开始转硬。

    “我要求和你离婚,有这么可笑吗?”她不懂,他们当初都不是心甘情愿套上结婚戒指,现在她只是想把戒指拔下来有什么不对?反正他也没有损失。

    “在我眼里,是的,非常可笑!”他冷冷回道。“除非爷爷从坟墓里爬出来,亲口说我们可以离婚,否则你这一辈子注定要跟我绑在一起!”

    “你不讲理!”她气得跳脚,不知道他那是什么心态,明明不喜欢她还不愿意放手,最可恶的是,还拿逝去的爷爷当挡箭牌。

    “我不讲理是一天、两天的事吗?”他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指责。“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

    “所以我才要跟你离婚!”他的态度简直令人不敢恭维。“我没有办法和你一起生活!”

    “现在才说这种话不觉得太晚了吗?我们已经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二年!”他不客气地提醒申小爱,他们不只青梅竹马还两小无猜,因为他们两人比邻而居长达十二年,其中有两年两个人房间门还是互通的,比一般夫妇还亲密。

    “就是因为一起生活了十二年,我才能确定我们有多不适合!”他根本打从心底瞧不起她,把她当成大麻烦。

    “是吗?我倒不觉得有那么不适合。”他打量她因争执而发红的小脸,口气稍稍缓和。“至少这三年来,我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没有改变,你才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他一向就非常自我,唯一能教他乖乖听话的人只有言爷爷,他老人家同时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最大公约数,因为言爷爷,双方都在忍耐。

    “倒是你已经变了,居然还敢为了别的男人主动找我谈判。”想到她现身的理由,言品夏就忍不住怒气,推开皮椅离开位子走向她,吓了申小爱一跳。

    她瞪大眼睛,像只惊弓之鸟拚命往后退,一直到脚踢到沙发,差点跌倒才勉强停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她手紧紧抓住沙发的椅背,紧张到十根手指都掐进沙发椅背去。

    言品夏垂眼打量她慌张的表情和动作,胸口突然涌进一股暖意,嘴角跟着扬起。

    “不,看起来好像也没有改变那么多。”还是一样容易受到惊吓,动不动就像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

    他答非所问的说话方式,真会把人逼疯,至少她就招架不住。

    申小爱不安地到处乱瞄,就是不看言品夏的眼睛。当他专心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彷佛停止,空间彷佛凝结,眼神强烈得可怕。

    他很少专注凝视一个人,但他现在就强烈地注视着她,这让她直觉地想逃。

    “好了!”她决定先逃走再说。“我只是尽告知的义务,我会把离婚协议书签好寄给你,掰掰!”

    她撂完话就想落跑,但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她才刚转身,就被言品夏抓回来。

    “别急着说再见。”他对自投罗网的猎物从不客气,她既然敢来,就别想跑。

    “啊?”她呆呆的看着他,不晓得他想做什么,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太对劲。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和我一起去吃晚餐庆祝吧!”他的眼睛绽放出逮到猎物的精光,申小爱瞪大眼睛,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捕。

    “庆、庆祝?”有没有搞错,她是来宣读离婚宣言的,还庆祝个什么鬼?

    “你不是想离婚吗?”他淡淡地问。

    申小爱傻傻的点头。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如果你表现出色,也许我会点头同意。”他用她最想要的东西钓她,申小爱虽然单纯,但也不至于笨到相信他的话。

    可是……

    “你真的会考虑吗?”她不确定的看着言品夏,他一向就喜欢捉弄她,她怕这又是一个陷阱。

    “或许。”他不给她肯定的答案,申小爱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点点头。

    就算会被捉弄,她也只能豁出去,拚了!为了她和阿宏的美好未来,她一定要想办法撑过这一夜。

    第2章(1)

    黑色的轿车在柏油路上呼啸而过,镶着钢圈的巨大车轮保证行进中车辆的稳定。

    咻~~

    bw760li拥有445匹马力、六千的排气量,即使高速行驶依然舒适沉稳。偌大的空间,无论是前座或是后座都让乘客有足够的空间伸展四肢,牛皮制的皮椅,处处流露出隆重贵气,某方面又相当低调,充分显示出车主的品味。

    坐在言品夏身边,看着他自在地操纵方向盘,申小爱的眼珠子忍不住到处乱转,怎么看怎么不安。

    “怎么了?”言品夏发现到她不安分的举动,分心瞄了她一眼,从她上车开始,她就像毛毛虫一样乱动。

    “没什么。”她打量木纹方向盘和沉重的灰色皮革,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换车了?”这辆车她没见过……

    “都已经三年了。”他耸肩回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申小爱才想起来他每隔三年固定换车,在她离家的前半年,他才刚换了一辆相同厂牌的跑车,只不过比起这一辆要小很多,只有三千

    “你不喜欢这辆车吗?”他随口问。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这不像你会开的车。”他一向就喜欢酷炫的跑车,喜欢急速狂飙的快感,但他现在开的这辆车好坐是好坐,却像是老头子开的车子,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可能我也变了吧!”言品夏淡淡回道,申小爱听了以后更加不安。

    她不希望他改变,因为她熟悉的是以前那个把她当成笨蛋、恨不得赶快摆脱她的言品夏,他现在突然在她面前坦白心事,诚实说出他的想法,她无法适应。

    申小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改变话题。

    “我们要去哪家餐厅?”台北市内各大餐厅他们几乎都吃遍了,以前言爷爷为了让他们培养感情,老是强迫他带她出去吃饭,说是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还为了他们包下餐厅,请乐队演奏搞浪漫,可每次他们都是臭着一张脸回家,根本达不到言爷爷想要的效果。

    “去菲尔西餐厅好了。”他点名晚餐的地点,让申小爱非常惊讶。菲尔西餐厅的老板跟言爷爷是旧识,最积极撮合他们,她记得他过去最讨厌这家餐厅,每次一到门口脸就拉下来,压根儿不想进去。

    申小爱不安地挪动身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我们现在就要过去吗?”她看看时间,不过才下午四点,现在吃饭似乎嫌早了点,顶多只能喝下午茶。

    “不,时间还早,先回家换衣服。”他转动方向盘变换跑道,往阳明山的方向驶去。

    “回、回家?”申小爱瞪大眼睛,看着言品夏的侧脸,几乎结巴。

    “你大部分的衣服都放在家里,特别是礼服。”他转头瞄了她一眼,不晓得她在大惊小怪些什么,这是很自然的事。

    基于言家在社会上的身分地位,言爷爷坚持他们两人凡是出席正式场合,言品夏一定要穿西装打领带,申小爱一定得穿礼服,就算只是上餐厅用餐,也不能随便穿。这是言爷爷的坚持,也是言家的脸面,无论是言品夏或是她都要遵守。

    “话是没错。”申小爱一脸为难。“但是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遵守这项规定了吧……”

    “不行!”言品夏斥喝。“这是爷爷留下来的规矩,一定要遵守!”

    言品夏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申小爱一跳,她以为他应该是最痛恨这些规矩的人,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只是,言爷爷也规定他要对她好啊!他就没有遵守,还一天到晚欺负她,怎么言爷爷一过世,他就变得这么迂腐?好奇怪。

    申小爱再次偷瞄言品夏的侧脸,发现他的脸部线条好像越来越刚毅了,这么一来,她要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