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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68部分阅读

    麻烦而紧张,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不给钱,政府就要来收房子收地了,到时候会把他们的棉花全都抢走,说这是欠了联邦政府的。”

    “联邦政府里就全都是威尔克斯这样的混蛋了么?”夫差突然问,“瑞德去了哪里?”

    我愣了一下,笑起来。

    “知道你最中意他,等会儿就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继续讲,“其实思嘉和你想的一样呢,夫差,她想了几天几夜,在心里搜寻她认识的所有亲友,发现里面顶顶有钱的就是瑞德了。”

    “啊!她打算嫁给瑞德了?”夫差很感兴趣地问,“她发觉这是一条路了么?”

    我摇摇头:“她发觉这是一条路。可她不愿意。”

    夫差沉默了片刻,才说:“还是为了那个希礼么?”

    我点点头:“不过眼下,还有比希礼更要命的事情。那就是填饱肚子和挽救塔拉。”

    夫差不作一声地听着。

    “可是思嘉又是那么一个高傲的女子,她可不愿意跑去求瑞德那家伙。求他娶自己以此挽救塔拉。她觉得自己对瑞德那家伙似乎还有一点点吸引力,之前他不是对思嘉说过一大堆的疯话了么?所以思嘉就决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像打仗之前那样,用那种媚惑的样子去勾引瑞德,让那个多金佬自动入彀。”

    “唔,我不相信瑞德会看不出这一点。”夫差有些郁闷,“再说。她现在连税金都没得缴,哪里去打扮得漂漂亮亮?”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我点头道,“思嘉是穷得连裙子边都烂起了毛呢,这叫她到哪里去弄一件像样的衣服见瑞德呢?于是,她就坐在屋子里发呆,从早到晚,天都要黑了也没想出办法来。结果呢,一抬头,她就看见了妈妈爱伦留下的苍绿色的天鹅绒窗帘。”

    “啊!”夫差轻轻叫了一声。

    “可不是?”我苦笑起来,“思嘉要拿窗帘布做一身新衣裳。”

    “可是嬷嬷不会愿意的。”夫差说,“她不会让人去动思嘉妈妈的东西。”

    “嗯,正如你所言,嬷嬷大发雷霆,坚决不允许思嘉动窗帘,可是思嘉才不管那些,比起没有饭吃。比起整栋房子整片庄园全都归人家,窗帘布又算得了什么?”

    夫差默不作声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唔,夷光,为什么我觉得思嘉和你很像呢?”

    我吓了一跳!

    “哪里?我哪里像她了?”

    “不知道……”,他摇摇头,“好像那种不顾一切的决心,那种根本不管人家怎么看的想法,都很像你。”

    我呆了半晌,才说:“可是夫差。为什么要去管人家怎么说呢?”

    “一般人……如果听见人家的批评,多少都会考虑的吧?”

    “不听人家的,人家会死么?我会死么?”

    “唔,这个嘛,真就有人害怕嘛,他们觉得万一得罪了旁人、被人不喜欢,就好像死了一样难过呀!”

    “为什么怕成那样?又不是不听爹娘的话,没奶吃没棉布裹着就会死的小娃娃……”

    夫差眨眨眼睛:“也许做吃奶娃娃时候的那种害怕,会怎么都改不掉、一直跟在身上延续到老呢?也许他们的爹娘总是说他们不好,总拿死呀死的吓唬他们,结果弄得他们错以为得罪了人就会死呗。那种害怕可真了不得!就好像我五岁的时候被蜜蜂蛰了,现在哪怕我心里非常明白。自己一巴掌能打死一百个蜜蜂。可我看见了蜜蜂还是控制不住的怕呀!”

    夫差怕蜜蜂怕得世所罕见,那么小一丁点的虫子,还没我的小指甲大,就能把他追得跑出老远去。

    见我嘲笑他,他很不好意思:“哎呀算了算了,我弄不懂那些!咱们不管它,继续说故事吧。”

    我嘻嘻一笑,又继续道:“拿窗帘布做裙子的夜晚,全家都很高兴地来帮忙,包括那些女孩子还有那些伤兵,大家好像在举行一场宴会。思嘉也显得很高兴,但是她心里却凄惨得不行,她心想,这一群傻子!我是要拿自己去卖呢。南方早就完蛋了,可他们都还活在梦里,就我自己是清醒的了。”

    夫差的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他想说些什么,却没说。

    “这群欢乐的人里面,只有希礼看出问题来了。他已经知道税金的事情了,可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希礼看着思嘉,心里又惭愧又痛苦,威尔也知道思嘉要干嘛,他和希礼说他很不同意思嘉去亚特兰大。于是希礼就想,威尔是绝对无法理解的,思嘉不只是去筹钱,她是要拿她母亲的窗帘改成的新衣服,去征服整个新世界了。”

    “算了吧,他再怎么惭愧,不也只能看着思嘉去找瑞德么?”夫差哼了一声,“他自己为什么不去帮忙筹钱?难道他很痛苦就是理由了?就可以拿来做挡箭牌,叫一个女人替他去出头?他为什么要等别人来挽救他?就因为人家喜欢他?这叫什么男人!”

    “哎呀夫差,希礼就是那样一个人,你没法改变他的。”

    “好吧,后来呢?”

    “后来……唉。”我大叹了口气,把手抬起来枕在脑后,“剩下的明天再讲罢,我好累了。”

    夫差错愕,他一个翻身起来:“喂!怎么好停在这里?后面的呢?!你都还没说她见到瑞德没有呀!”

    我嘻嘻笑起来:“所以说,明天再讲嘛,都讲了半晚上了,再讲下去就不用睡觉了。”

    “可是停在这里很难受呀!”

    “停在哪里都很难受的。但是夫差,你也不可能叫我一晚上就把整个故事讲完呀?”

    夫差没辙,只能嘟囔着重新躺下,看来故事的后面部分,恐怕要在他今晚的脑子里上演了。当然我不知道夫差会自行杜撰出什么样的戏码——或者他希望思嘉赶紧嫁给瑞德?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很可乐。我翻过身,想出言安慰一下不甘心的夫差,就在这时候,我却听见他低声道:“思嘉为什么还不明白呢?”

    “什么?”

    “希礼是没得救了。”夫差叹了口气,“那个男人是没得救了,他会打马斗牌、他会读书画画,可是他所有的好本事到这个时候,都用不上了,他是非得要人好好供养着。才能施展他那些无用的本事呢。”

    我呆了半晌,才说:“夫差,女孩子的初恋都是很要命的,就算日后看得如何清楚,她都会把对方美化得像个天使。”

    “唔……”

    “再说了,人其实很难看清楚自己。”我低声说,“或许能够看清楚别人,但是看懂自己就很难,有的时候那就相当于否定自己了。”

    “夷光,思嘉到底最后看清楚了没有呢?”

    “看清什么?”

    “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

    夫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噗嗤笑起来,他这明摆着是在要求我剧透。

    “现在把结尾说了就没趣啦。”我故意翻过身去,“夫差,你要耐心一点。”

    他不响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夫差低声说:“那么,你呢?”

    我翻过身来,好奇地看着他。

    “夷光,你现在看清楚了没有呢?”夫差问,“你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

    我微微呼出一口气,我放平身体。笑了一下:“我已经看清楚了。”

    一时间,温和的气流在黑暗中交汇。

    然后夫差就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他嘻嘻笑起来,他把脸贴着我的肩头。

    “干吗?”我看着他。

    夫差只是笑,就好像得了意外礼物的小孩子,高兴得忍不住想笑闹。又担心会被嗔怪。那种兴奋。让他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显出男性独有的妩媚。

    “夫差,你可真好看。”我凑近他,认真地说。

    他更不好意思:“怎么这么说我啊?”

    “真的啊。”我笑起来,“可以去参加英俊先生比赛了,保证是第一。”

    “参加那个干嘛?”

    “哦,赢了可以对着摄像头、对全天下的人讲话啊,可以捧着奖杯告诉全天下人,你是最好看的男人啊!”

    “我才不要说那个!”

    “那要说什么?”

    “我要和全天下的人说,夷光喜欢夫差。”他笑嘻嘻地说。

    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突然觉得格外不好意思!明明已经做夫妻这么多年了,可是当我听见这句话时,心里还是害羞得像个被说中心事的小女孩……

    那夜,再没人说话,就好像只要这样相互依偎着,就能得到满足。

    太好了,我们。

    一如天下所有的普通夫妇。

    后来,又过了好久,我在家里角落的木墩子上,偶然发现了一行字。那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刻上去的,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小孩子写的,时间久了木质有点潮腐,不过依然能够辨认清楚。

    那行字是:“夫差喜欢夷光”。

    第百九六章 探究既定的未来

    讲述渐渐停了下来,三个人的房间。一时没有谁出声。

    苏虹皱着眉头,拇指抵住下巴,她在仔细思索西施说的那些事情。但无论她如何搜索其中有效信息。她仍然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寻找西施的身世。

    看她这么为难,西施也有些不安了。她说:“苏姑娘,想不出来就算了。”

    “不,我……”苏虹挪动了一下身体,她碰着了旁边的布囊,那里面,两个小瓶安出砰的一声轻响。

    “啊!差点忘了!”苏虹惊呼,她赶紧拿过布囊打开,将里面的两个瓶子取了出来。

    “这是什么?”夫差问。

    “这个……”苏虹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其实,是勾践叫我送来的。”

    “勾践?”西施的眉间微微一动。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从勾践的吩咐,今晚给夷光姑娘你送来。”

    “两个瓶子都是的么?”

    苏虹摇摇头:“黑色那瓶,是勾践要我送的,说来奇怪得很,昨晚范蠡鬼鬼祟祟找到我,交给我这个白色的,还说要我别把黑瓶给你,要给你他的白瓶。”

    夫差轻轻拍了一下手,一个黑衣人迅速上前。

    “把这两瓶药拿去给药师验一验。”夫差说。

    黑衣人接过苏虹手里的药瓶,躬身退了下去。

    “范蠡给的?”西施一怔,却笑起来,“那个财迷,他这到底要干嘛?”

    苏虹苦笑:“真的呢,这个财迷心里全都是钱,天知道他要干吗。”

    夫差在旁却托腮沉思,半晌他才说:“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

    西施有点惊讶地看他:“怎么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夫差点点头:“看来是的。你的起居饮食既已有所改变,哪怕是外人也能察觉。”

    苏虹在一旁听得糊涂,她问:“什么?”

    西施看她,一时似乎难以回答。

    就在这时候,那黑衣人将那两个瓶子又送了回来。

    “启禀大王,药师们已经检验出来了。”他说,“两个瓶子全都是药,黑色瓶子里是堕胎药,白色瓶子里是保胎药。”

    苏虹心下大惊!

    “夷光姑娘,莫不是你……”她有点结巴。

    西施点点头:“我有身孕了。”

    三个人的空间,顿时寂静下来。

    夫差冷笑一声:“来得还真快。”

    西施轻轻叹了口气:“勾践还希望苏姑娘你看着我喝进去吧?”

    苏虹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他……”

    “什么?”

    “他似乎是想和你说些什么。”苏虹心下有点不忍,“但是旁边文种在,不让他说。”

    “原来成了文种的傀儡。”夫差点头道,“这药水,恐怕也是文种的主意。”

    西施默不作声,苏虹从她的眼睛里瞧不出什么。

    事情成了这样,苏虹自觉有些尴尬,她本身是毫无伤害西施的意思。幸好还有范蠡的一瓶保胎药在。

    “不过范蠡又打什么主意呢?”苏虹问,“他干吗要插一脚?”

    西施摇摇头:“天知道那个财迷要干吗。或许也是他的一步棋吧。”

    苏虹沉默片刻,才道:“那么,夷光姑娘,你需要我如何回去禀报?”

    半晌,她听见了西施平静的声音:“苏姑娘,回去告诉越王,你亲眼看见我喝掉了黑瓶里的药。”

    苏虹心里,一阵欷歔。

    “从现在起,夷光,你所接触的每一杯水、每一顿饭,都得我来检查。”夫差很郑重地说,“这一次要不是有苏姑娘提醒,我们都不会想到问题有这么严重。”

    西施摇摇头:“不要。如果有毒。你喝进去不也一样会中毒?我自己小心一些就可以了。”

    “反正不过是堕胎药,我就算喝进去又能怎么样?”夫差大笑,“顶多肚子疼一夜、多跑几趟厕所而已。”

    西施噗嗤笑了起来,苏虹也跟着乐了。

    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夷光姑娘,有一件事……”

    “什么?”

    苏虹顿了顿,还是把忍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想,既然夷光姑娘你已经给了我这么多信息,不如,你再让我看看你的脸,也许我回去之后可以到相关机构,按照你的模样寻找你父母的下落。”

    苏虹说这话,一多半是真心。另外也有她的私心。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千古第一美人西施,到底有多美?她的脸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恐怕是全中国人都会好奇的事。

    然而在她这么说了之后,西施却迟疑道:“可是……”

    苏虹一愣,旋即明白:“哦,一国之后,确实不是我随便能见的。”

    “不,并不是因为这。”西施说着,良久,她叹了口气,“我是怕吓着你。”

    吓着我?苏虹更糊涂,难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是夸张?她的脸真就美得地动山摇?

    正想着,只见西施抬起手,轻轻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苏虹骇得当场呆住!

    那应该是一张无比美丽的脸孔——只要没有两边脸颊上,那几道交错的可怖刀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虹的声音都在发抖了,“王后,你的脸……”

    西施怔了怔,又迅速把面纱戴上了。

    “抱歉,果然吓着你了。”她低声说,声音里满含着苦涩。

    苏虹定了定神,她的心口仍然突突跳!

    “不,是我……是我太冒失。”苏虹有点口吃,她颤抖着握住雕花扶手,“……对不起。”

    “是郑旦。她趁我熟睡悄悄潜入,拿刀毁了我的脸。”西施轻声说。“然后……她就从这高台上跳下去了。”

    漫长的沉默。

    苏虹忽然觉得心底无此惨然!

    “……所以,夫差再不敢让人接近姑苏台。”西施继续说,“他命人把地板底部掏空,然后在里面牵上铜铃,用来报警。”

    原来这才是响屐廊真正的由来!

    原来,千古美人西施,竟然是一个脸被毁掉的女子……

    当夜,苏虹就离了姑苏台,回到了吴国。

    这一趟经历实在太传奇,苏虹觉的自己好像陷入到一个奇异的梦里了。这短短一夜里发生了太多事。颠覆了她太多固有的思维,苏虹觉得头晕目眩,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了。

    她将这一切告诉了留守在现代社会的雷钧和方无应。

    “我现在没法说得太详细,但是事情肯定有蹊跷!”她说,“我觉得此事必须通知所长,然后可能还得采取进一步行动。”

    雷钧他们都很惊讶,谁也没料到西施竟然是个现代人!

    “明天还得去见勾践,”苏虹恨恨道,“早知道他是要我去害人家母子,我就根本不该去!”

    “可是你不去就不可能知道这些了。”方无应说,“现在就是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总觉得,这事儿光我一个人不够。”

    “你是想控制组过去?”雷钧说,“也对,既然我们想弄清端倪。恐怕又得全程跟下来了。”

    苏虹笑起来:“雷钧你以为是跟旅游团啊?”

    雷钧笑:“哪一次不是如此?只要参与了,就甭想中途退团好不好?”

    “其实也用不着太多人,”苏虹说,“冲儿你过来就行了。我们得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至少得弄明白西施她到底是什么人。”

    方无应想了想,说:“如果她说的属实——就是说她父母会在生死关头来救她,那么苏虹,他们一定会在姑苏城破之日出现,那就是西施最危险的时刻了。如果她的父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