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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铃铛第25部分阅读

    不是骨断筋折也得口吐鲜血。

    却也多亏了洪那及时的一声喊,护卫手中的长戟是收不回来了,摩柯却还没有出手。听洪这一喊,连忙侧身,那护卫的身形瞬时就从面前飞了过去。摩柯到底是玩心太重,护卫身形是飞过去了,它又不甘心了;心想,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玩玩,洪还不让我出手。这么想着,眼睛就放在了护卫的屁股上,登时心里一乐,有了主意。

    只见摩柯抬起一条腿来,照着护卫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护卫一记提身,飞出十数丈远,至此时已经余力将尽,身形就要落到地面上来;耳边也听到了洪的那一声喊,正在做收招准备,以便平稳落地。突然间,就觉后屁股上似有千钧力袭来,身子不自主地向后弯成个弓形,猛地向前冲去;力道比刚才更强,速度比刚才更快,更要命的是,这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意,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直直地向着面前一蓬茂密的树冠飞去。

    随着“唰啦啦”一阵响,间或有些许细嫩的枝叶飘落下来,护卫的身子已经挂在了那棵壮树的枝杈之上。

    见此情景,城门处众人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有二牛先顾自哈哈笑了一通,口中道,这摩柯还真有意思。回过头来见众人一脸严肃相,这才连忙闭了嘴。

    头前那名金甲护卫见同伴在树上挣扎着,显然并没有什么大恙;又讶异地打量了一番正在朝着这边起来的摩柯,向洪问道,这个“摩柯”和你们是一起的?

    洪赧然笑道,实不相瞒,方才所说的猪卫就是它,它的名字叫摩柯。

    几名护卫再次面面相觑,心道,好在这猪卫和你们是一起的,若不然,恐怕我们这一班弟兄此时都得在树上挂着了。

    阿福在一旁对洪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就带着摩柯进城吧。

    洪这边听了,再次向着几名金甲护卫拱手示意,就要往城里去。

    其中一名护卫忙说道,众位且慢。

    洪听了收住脚,回身问道,还有什么要登记的吗?

    护卫不好意思地笑笑,能不能让摩柯将我们的兄弟先从树上弄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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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竟有这等事?!

    时洪和二牛及阿福三人在比奇城演武场找到了龙血先生;洪让摩柯在台下呆着,免得上得台来将擂台踩坏了。自己则与阿福和二牛循着木梯登到台上,彼此见礼过,洪便竹筒倒豆般将天尊与赤月恶魔联手害死父亲法神之事,向龙血先生说了一遍。龙血先生听完,面露讶色,站起身形,来回踱了几步,回身再次问道,此事除了那玲儿外,还有其它人可以作证吗?

    洪摇头道,除了姑姑外,整个法玛大陆之上怕是再没人知晓。

    龙血先生听完,眉头紧蹙,沉吟片晌,说道,天尊本是威名极盛的,又是世人心目中的精神领袖,如果仅凭一人之言,纵使句句实情,也是不得服众;更何况,法神之死的本身就是悬疑重重,没有确凿证据,任何分析都难逃模棱两可。

    龙血先生这番话,说得婉转,换言之,“模棱两可”的意思就是:玲儿这番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洪又岂能听不出龙血先生的话外弦音,心中便是一沉,想了想问道,师父临行前,曾让洪来探问先生以及隆泽陛下对于这件事的了解,不知先生对此又是如何看的?

    龙血先生听罢,叹道,我与法神一见如故,对于他的不幸也是颇感痛心,虽然这其中疑团甚多,但我从没有往天尊身上联想过。再者,每日在这演武场为众武士讲解武学心法,也没有那许多时间去深入了解探访。如此说来,我对这件事的了解就显得少之又少。

    二牛在一边道,先生,洪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洪也是伤心不已,先生就知道多少说多少吧,也让洪心安一些。

    龙血先生听二牛这样讲,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话虽是这样讲,不过听了洪方才一番叙述,虽然是玲儿的一人之词,却是极有逻辑可追循;唯一不足的是,这一系列内情只有她一个人知晓,不能就此为证。否则我立即就会召开三职业大会,弹劾天尊,为法神的亡魂讨个公正。至于我此前对于整件事的推断,说出来尚不足玲儿了解的十分之一,并且都已被涵盖其中,复说无益。

    阿福在一旁说道,如此说来,连先生对这件事了解得都如此有限,那么隆泽陛下就知道得更少了;洪,下一步我们还要不要再去皇宫?

    洪此时心中也是没个主意,连龙血先生对这件事的了解尚且如此,就可想其它人了。难不成当年的内幕就要永远被这般掩埋,等待着最终被世人遗忘的命运?

    正在这时,台下经众武士指引走上一位传唤官,来到洪的身边朗声道,这位法师的名字可叫做洪?

    洪回身看了传唤官一眼,回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事体?

    传唤官拱手作礼道,隆泽陛下有请。

    第一百一十二节 有事相求

    洪与二牛和阿福三人带着暗之鸿魔猪卫摩柯进城后,虽然事前洪已经按照规定登记妥当,不过,城门处几名金甲卫士在洪等人走后,互相又商量了一番,一致认为这个摩柯不同于一般的怪兽侍卫,能力不可小窥,方才只一个照面,就把一个兄弟挂到了树上;若是它在城里一时发起彪来,届时还不知要祸及多少无辜,又岂是那个法师一个人就可以承担得了的?上面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几个绝脱不了干系。

    再者,还是当头那个护卫向众人说道,你们发现没有,那个法师手里拿的是一把黄金法杖。据我所知,隆泽陛下每年批示的特种黄金制品相当有限,而且大都是些镶金或烫金类的,还从没听说过有像法杖这么大块头的;这件事必须向上汇报,连带城中进了个猪卫的事,一同汇报给侍卫长子湛。

    众人点头称是,其中一个护卫讶道,黄金法杖?老兄没看错吧,方才我还以为是黄铜的呢。

    都说你没见识了,你这辈子见过几枚金币了?旁边几名护卫借题将他一顿数落。其实除了那当头的护卫看出了端倪,其它几人又何尝不是一直以为那就是一柄纯铜法杖,不过是鸟鸦笑猪黑罢了。

    当那个为首的护卫进到皇宫内庭来向子湛汇报如上情况时,隆泽陛下正与内庭侍卫长子湛在寝宫内对弈棋局。隆泽陛下今天的棋路挺顺,一路过关斩将,相对的,子湛则忙于招架,死守边角。

    “笃笃。”宫门被轻叩了两下,接着响起内侍的声音:侍卫长,西城门金甲护卫长信有要事呈禀。

    隆泽陛下这一局胜券在握,便不想让子湛中途退场,听内侍这番话后,对子湛使了个眼色,自己依旧回到床上,倚坐着方枕,作以闭目养神状。

    子湛这边将棋盘放到屏风背后,又端出一碗药汤来,见隆泽陛下已经回到床上坐好了,这才向着门外说道,让他直接到这里来禀报就是。

    门外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不多时,又响起来,是两个人。走到门外后,止住,接着有人说道,比奇城西门金甲护卫长信求见。

    子湛端起药汤来到隆泽陛下床前,说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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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走后,隆泽将敷于头上的绢布拿开,向着子湛问道,洪又来比奇城了?

    恩。子湛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呈书又看了一遍,说道,这次洪带了一个叫摩柯的猪卫进城,手里还拿了一把纯金制作的法杖。

    哦?隆泽陛下想了想,下得床来,踱了几步说道,先不管这些,我现在想见洪,你命传唤官将洪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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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三人带着摩柯在传唤官的带领下,一直来到皇宫内庭门外,传唤官回头向着几个人说道,隆泽陛下有令,这次只见洪一人,其余人等可在此小候。

    二牛一听,嚷道,这隆泽。。。 。。。

    阿福连忙抬起手,将二牛的嘴捂了个严实,回过头来向着传唤官笑道,我这兄弟嘴大心粗,阁下自去便是。

    洪又回过身来,对摩柯一顿比比划划,见摩柯又往地上一蹲,这才和传唤官一起向内庭走来。

    到了寝宫门外,经传唤官通禀后,洪将周身衣装整理一番,抬脚进到寝宫内。传唤官将宫门复又关上,转身离去。

    与隆泽陛下及子湛见过礼后,隆泽陛下与子湛对视一眼,子湛会意,看了看洪手中的凤翅黄金杖,说道,听城门处护卫禀报,你带了一名叫做摩柯的猪卫进城,那猪卫身高体壮,面容狰狞,不知它的来历。

    洪见说,心想,既然众人本就知道我的身世与那封魔殿脱不开干系,也就没必要再为此周旋了。心中这样想过,笑笑道,那猪卫全称为暗之鸿魔猪卫,身高体壮面容狰狞是不假,不过那仅是它的表象。因为这猪卫幼时在断崖边玩耍,不小心跌落下来摔折了腿,被我的外公摩尊救起,从此养于封魔殿近千年,与人接触得多了,早已颇通人性,自我约束能力也较强,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出手伤害无辜。

    子湛回头望了一眼隆泽陛下,见隆泽陛下已然双目阖闭,扭回头来又问道,那你手中这把黄金法杖又是哪里来的呢?

    洪听子湛问起凤翅黄金杖的来历,自然想到了母亲欣莹,鼻子一酸,眼光就变得迷蒙起来。此乃是我的母亲魔神生前一直使用的法杖,全名为凤翅黄金杖,传说是数千年前法玛大陆上一个以魔幻术为代表的国家——玛亚国的一名高级召唤师所有。召唤师死后,凤翅黄金杖几经易主,最后到了外公魔尊手上,外公将它送给了我的母亲魔神。

    子湛听洪讲起封魔殿的诸多事节熟悉非常,流利婉转,禁不住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洪点点头,没做言语。

    见洪情绪如此低落,子湛本不想再问,可心里的疑惑甚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的呢?

    是一个叫玲儿的女子,论道起来,我应该叫她姑姑。她与母亲朝夕相伴,情同亲缘,若是没有她,恐怕我穷此一生也是无法如此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身世的。

    一直坐床头的隆泽陛下这时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却仍是双目阖闭,没说什么。

    说到身世,洪便想到了父亲的死,此时见隆泽陛下的样子,心中似有许些话讲,便拱手向隆泽陛下致礼道,陛下,父亲法神当年的死内里似有诸多疑团,不知陛下可知晓其中事故?

    隆泽陛下这时始睁开眼,叹道,法神之死让我深感痛心,他的死已不仅是法师界的损失,更是法玛大陆民生的巨大损失;可以想见,如果法神至今仍活在世上,则法玛大陆早已是平和无虞的了。

    洪听隆泽陛下如此肯定父亲的功绩,更加深了对父亲的怀念,禁不住落下泪来,忙用衣袖擦了。

    可是,虽然我也知道法神之死的背后有诸多疑团未解,不过却也是鞭长莫及,无法详加深究。最根本的,法神作为一方职业领袖,官家除非得到三职业大会允同,否则是不可以去妄加探查的。

    隆泽作为一国君主,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到家的了。洪想到此行计划是想要从龙血先生和隆泽陛下这里打探更多关于父亲死因的情况,未想竟是这般草草夭折,不仅心神暗淡,倍觉伤感。

    隆泽陛下说完,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撩开身上的被褥,在子湛和洪讶异的注视下,下床趿鞋,竟自踱到洪的身边。

    洪,对于你父亲法神的死,我是心有余而力不及至。不过,我这边却有件特殊的事体,想要求助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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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巴克影之道这一情节还是添上吧,不然故事结束得太仓促了。

    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唉,也是无奈的事。

    第一百一十三节 遗失的国家权杖

    洪听隆泽陛下居然有事要求助于自己,再观隆泽此时这般健朗的模样,心中可谓疑惑重重,忙应道,陛下请讲。

    隆泽陛下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着些许犹豫,从洪的面前踱开;子湛在一旁似乎看出了内缘,脱口道,陛下。。。 。。。

    隆泽陛下抬起一只手,同时叹了口气,子湛见状,只得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洪,相信你见我这番景象也是多有疑惑,今天我不妨实情相告,这近二十年来,我一直是在装病在床。

    洪听此话,心道,看来当日和龙血先生第一次觐见隆泽陛下的时候,心里所疑之事并非扑风捉影,今日正好应验。只是不知隆泽陛下要有哪般特殊的事体求助于我,竟要对我明示这假做了近二十的内情。

    我之所以这样做,实在也是无奈之举。在十九年前的第八次三职业会战,也就是法神不幸身殒的那场战役;我曾率御前亲卫军随同前往,可就在返回皇宫之后,竟发现一直带在身边的国家权杖不见了。

    洪听罢心中一惊。国家权杖洪自然是知道的,不光是洪,法玛大陆上的世人又有哪个不晓?国家权杖做为塔法国国君代代相承之物,是最高权力与皇室荣耀的象征。相传这权杖在制作过程中,将原法玛大陆之上所有王国权杖的材质融于一体,达到了二十三种之多:有宝玉,有珍珠玛瑙,有黄金,有白银,也有精钢炼铁等等;本身能将这些材质融于一体就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相要仿制更是难上加难,仅收罗齐备诸多制作材质就已难如登天。也正因为此,几千年来国家权杖仅此一柄,在新储君登基那天,由上一任君王在隆重的加冕仪式上亲手授予。如果从隆泽这一代上没有了这柄权杖会是怎样呢?以三职业的造势及官家本已颇显尴尬的处境;洪简直不敢想象。

    隆泽说到这里,叹道,自祖君鹰扬大帝率领麾下一百二十名圣战士以比奇镇自立塔法国以来,累以百万计圣战士为了塔法国一统大陆前赴后继,历经大小战斗三千三百六十七次,耗时一千四百一十二年三个月零六天,直至将莫玛国最后一股流窜在沃玛森林中的狂战士击毙,法玛大陆才始至统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法玛大陆如今的每一寸土地,都染有当年为国舍命奋战的圣战士的鲜血,每一株草木,都见证了当年为统一大陆而抛家忘己的圣战士英魂。

    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隆泽陛下的脸颊滚落下来;那泪滴落在地砖上,本是无声的。可是洪却觉得那泪滴在落地的同时,也砸在了自己的心上,砸出了两个深坑。洪只感到心中一阵阵酸楚难抑,眼前仿佛看到无数圣战士手持长矛在浓烟蔽日、嘶杀振天的疆场上,奋力冲向敌阵;与身高体壮的魔战士,幽冥鬼魅的魔幻士,强悍匹敌的狂战士,还有那许多叫不上名称的异族,作着殊死拼杀。对面狂战士咆哮着将手中尖刀刺入一名圣战士腹中,刀头已在圣战士后背的皮甲上露将出来,尚在滴淌着殷红的血迹;圣战士用尽全力将手中长矛掷向敌阵,这才无声地闭上了双眼。旋即,又有无数圣战士排浪般冲上来,又一片片倒下去;在圣战士接连倒下去的尸体面前,敌阵在渐次退怯,而塔法国的疆土,也在一寸一寸地扩展。

    塔法国至今已有二千二百三十二年历史,传继君王五十七位,怎知到了我隆泽这一代,竟造就如此弥天过失,他日奔赴黄泉,让我以何颜面去见列位先君?

    洪在用衣袖将脸拭了拭,在一旁接道,陛下,那权杖是在哪里遗失的呢?

    如果知道具体地点这近二十年来也就不会如此忧烦了。不过以当年行军路线分析,有两个可疑之处:一是沙巴克城,一是盟重土城。只在这两个城驻扎的时候,我曾将权杖放置于中军帐内的寝床旁边,装于檀木匣内;平时那权杖我从来都是带在身边。在沙巴克城的时候,当时是因为临时去安抚屡受怪兽袭扰的城中住民;在盟重土城的时候,则是为了祭奠法神英魂,行得仓促。待回到比奇皇宫之后,打开檀木匣,才发现权杖已经不在了。没有了国家权杖在手,我自然是不能公然召开朝事的,这是塔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