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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战皇第98部分阅读

    弟子,算是龙应寺观光旅游公司的副经理。”

    “啊……这,这……”唐逍炎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次冒昧请你过来,是因为前几天你与我龙应寺一名弟子发生了一场武斗。”木先生道:“我那名弟子虽然脑子有些笨,但是心思纯净,所以武学上还算是有点造诣的。虽然他还差得远,但是我想着在同龄人中应该不会有人是他对手的,却没有想到败在你的手中,而且你比他还要年轻,所以冒昧请你过来一见。”

    见到这位木先生并没有质问逼人的意思,唐逍炎顿时恭敬道:“实际上,我并没有能赢牧野先生。只是牧野先生实战经验太少,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单纯武学造诣上,我应该是不如牧野先生的。”

    “嗯……”木先生点了点头,听到唐逍炎谦虚有礼的言语他并没有自谦,而是在棋盘上落了一字,然后朝那名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道:“好了,你输了。”

    接着,木先生站起身,站到唐逍炎对面道:“那你现在放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武学造诣到底有多高?”

    唐逍炎顿时一惊,比起在龙应寺看到密密麻麻的游人还要惊讶。这个木先生明明是慈祥老者,淡薄宽仁,没有想到他的弟子输在唐逍炎的手中他竟然自己要出手对付唐逍炎。

    这,这不至于吧,他还顾不顾忌长者前辈的脸面了。明明是两个孩子在争斗,长者何必牵扯进来。再说是牧野主动来挑衅唐逍炎的,而且唐逍炎也没有打伤他也没有侮辱他,这个木先生年纪足够做唐逍炎爷爷了,现在要亲自出手也未免太过分了。

    “那一天我并没有要与牧野先生争强好胜的心思,只不过是牧野先生步步紧逼我才忍不住出手的,而且我也没有打伤他,也没有侮辱他。”唐逍炎忍着气愤道。

    木先生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不过既然来了,就出出手吧……”

    木先生从墙壁上摘下一对木剑,其中一支递给了唐逍炎。

    “木老先生,我要是今天不出手,就走不出这座房子了,对吗?”唐逍炎冷声道。

    木先生呵呵一笑道:“来吧,出手吧……”

    唐逍炎接过木剑,发现竟然非常沉重,向木先生行了一礼道:“请老先生指教。”

    说罢,直接一剑刺去,干脆果决。

    木先生轻轻一挑,将唐逍炎刺去的一剑全部化解,唐逍炎只觉得刺去这一剑的力量如同陷入泥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惊愕。随机一挑刺向木先生胸口,等到牧先生出剑防御的时候,剑尖一拐刺向对方手腕,避实就虚。

    木先生手腕一转,顺势一压,直接将唐逍炎的剑身压下,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压,但是好像有千斤重一样,唐逍炎几乎把持不住。

    如果场面持续下去,木先生只需压剑的同时向前斜刺,唐逍炎就只有后退逃离一步。

    唐逍炎也正准备这么做,然后顺便认输结束整个过招。但是刚刚扯剑后撤却发现扯不动,唐逍炎手中的剑好像被对方的剑吸住了一样根本扯不动。

    当然,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内力吸住对方武器的事情。只不过木先生透过木剑能够清晰把握中唐逍炎动作的每一个力道方向然后用手中的剑进行提前阻拦,以至于唐逍炎根本无法抽动手中的剑。

    绝顶高手的对决根本不是看惊心动魄的华丽招式,而是在最平常的一举一式中清晰迸向。对方没有唐逍炎这么可怕的计算能力,他的一举一动真可以算得上是熟能生巧,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木先生沉醉武学,一辈子不知道浸透了多少次武斗,所以根本不用计算本能就知道方向与力度。

    来不及惊愕,唐逍炎做出了一个让木先生这个绝顶高手都想不到的事情,他竟然也下压自己的剑,而且反向支着木先生的剑,一下压反而使得剑尖翘起,斜着刺向木先生的喉咙。

    木先生微微惊愕,他惊愕的有两点。

    第一,本来他就在压唐逍炎的剑,唐逍炎自己反而下压自己的剑。这是极度危险的,这就等于帮助对方的剑刺向自己的胸口。本来尽管被下压着,但是利用自身的力量还可以撑住让木先生的剑不那么快刺向自己的胸口,唐逍炎这一下压,木先生都不用使劲,那剑带着惯性就刺向胸口了,就算再笨拙的武者也不会犯这样致命的错误。

    第二,作为下压的支点应该在下面,而此时木先生的剑在上,唐逍炎的剑在上。唐逍炎下压同时竟然能够以木先生的剑作为支点。当然这一点木先生也能做到,可是他最出色的弟子牧野却做不到,准确说整个世界极少极少有人可以做到。因为这需要一只手分散出两股力量,而且要完美的配合。没有几十年的研究和实践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一般人也不会刻意去学,因为学到这个对武学的提升并没有太显著的作用,反而是修炼武学到一定程度水到渠成的一种能力而已。但是唐逍炎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可以做到。

    当然,这个惊讶仅仅只是短短的时间。木先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既然唐逍炎下压自己的剑给他创造了方便,那么木先生也不会客气的,手中的剑快速朝唐逍炎胸膛刺去。

    速度快到了极点,这么短的距离竟然发出一阵撕裂空气的丝丝声。

    “啊……”唐逍炎忍不住一阵惊呼,面孔猛地涨红,头发几乎忽然竖起。

    然后,惊讶的便是木先生了,还有之前对唐逍炎不屑一顾的那个白发老头也惊讶地望了过来。

    因为唐逍炎的剑吸住了木先生的剑,没错,不是挡住,而是吸住。

    这种技艺唐逍炎还是第一次用,准确说是活学活用,他刚才见到木先生用便惊为天人,暗中摸透的原理之后本来打算琢磨很长时间再实验的,但是战况逼着他立刻实施。他可怕的计算能力和洞悉能力让他立刻成功了,他竟然吸住了木先生的剑。

    准确说,他是通过准确的计算,然后精密控制手中的力量挡住了木先生使来力气的每一个方向。一个工作会被分解成几十几百个小动作,这个动作的力量很大,但是分成几十几百次拦截,那么每一次付出的力量就会变小很多。但是没有人会有这么可怕的计算能力,也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么多的动作,木先生等绝顶高手能够做到是因为他们突破了某一种境界,经过无数次的千锤百炼之后,变成了一种战斗本能,要让他们去计算准确的数字,他们是计算不出来的。

    木先生惊讶后便开始不断转变自己的动作,所以他手中剑的轨迹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他好像放弃刺向唐逍炎的胸口了,他见到唐逍炎竟然能够黏住自己的剑,便专门在这一方面给与巨大的压力,在这个小细节上考验唐逍炎的能力。

    木先生手中的剑轨迹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复杂。如同一条黑色的蛇一样,飞快地在空气中乱舞。而唐逍炎的剑始终黏住,并且始终挡在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之前。

    十六种……

    三十二种……

    九十八种……

    木先生的动作中分裂出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唐逍炎脑中的计算越来越繁复,越来越精细。

    渐渐地唐逍炎面色越来越红,脸上汗水一颗一颗的迸出。

    这还是第一次给他看起来好像无所不能的计算能力一个恐怖的考验,而且这个考验不是由最复杂的机器带来的,而是一个人,一个老人。

    已经不知道多少种了,唐逍炎脑子越来越痛,眼前的影子越来越花,耳朵也开始嗡嗡直响,他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木先生本来有些青白的脸色此时竟然也开始渗透出红丝,本来淡漠的眼眸此时也凝聚出一道精光,已经枯竭的汗水渐渐在面孔上渗出一层薄雾。

    “罢……”木先生忽然一喝,手中剑轻轻一抖。

    第四章 惊为天人,闻所未闻

    “罢……”木先生忽然一喝,手中剑轻轻一抖。

    顿时,唐逍炎只觉得半身都全部麻痹掉,然后手中的剑根本无法把持住,直接飞了出去。

    很显然,唐逍炎输了。

    手中剑飞出之后,唐逍炎再也顾及不到许多,立刻原地坐下来,闭上眼睛调理自己的呼吸和血脉流速。紧接着,一只手附上自己的身体,在后背、脖颈等处轻轻有节奏地摩挲。

    立竿见影,唐逍炎本来几乎要崩溃的身体,几乎无法呼吸的心扉渐渐平静下来。一种懒洋洋的舒适感涌了上来,本来已经混乱危险的心脏也渐渐平稳下来。当然这不是什么内力,而是利用按摩控制血脉流速的节奏,同样这种手段,整个世界最多也只有三两个人会有。

    刚才是唐逍炎有生以来最最危险的时候,木先生的那一声罢只要再晚喊一秒钟,唐逍炎就真的有崩溃的危险,到时候最好的结果或许也就是心脏撕伤,脑子被血流冲毁得一塌糊涂。

    “多谢老先生手下留情……”虽然还很虚弱,但唐逍炎还是起身向木先生拜下。

    木先生微微有些喘息,挥了挥手道:“是我不对,这么大年纪了还看不开。觉得这种手段都是像我们这种快要一百岁的老头子才能有的,你才十几岁就有了,而且好像还不输我们,所以硬生生要在这种小细节上分个胜负,差点害了你。真是不应该,害了大忌了!”

    “难怪我那个徒弟会输给你,他果真是不如你的。”木先生道。

    “砰……”唐逍炎听到房子后面传来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木先生轻轻叹息一口道:“唉,他更放不开,心魔算是真正种上了,不过真没有法子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徒弟而颠倒是非!”

    “牧野是个武痴,不止是我,还有我旁边的这位老友也说过。天下间的年轻人应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当然我们只是这样闲谈时候说过,被他听到了。这种夸奖也是一种心魔,所以他一直记在心里面,从此更加痴心于武学,所以这种夸奖是好的。一直到那天晚上和你比武之后,他输给了你,回来跪在我面前要自尽……”木先生娓娓道来。

    唐逍炎听得顿时一惊,这个人也太怪了,输了比武后还真的要自杀。于是唐逍炎赶紧道:“我早和牧野先生说过的,我不是他的对手,我的武学造诣不如他的。我能够赢完全完全是非常非常偶然并且意外的原因,其实我差点在一开始就输掉甚至丧命。我根本不能算赢,牧野先生哪怕多一点点实战经验,我也根本不是对手的。”

    木先生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当然我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故意哄骗他。我问了他整个决斗过程后,也觉得是你武学造诣不如他的,就是他的实战经验太少了,而且你之所以能赢,完全是偶然地进入了那种你这个年纪无法到达的境界。所以我跟他说,你是不如他的,他还是整个青年中最厉害的一个。一是为了证明给他看,二是我也想知道你的武学究竟如何,所以我就冒昧地请你前来试一试。”

    “试过之后的结果,你想听吗?”木先生问道。

    “是的,请老先生指教。”唐逍炎恭敬道。

    “我之前是觉得你大概是不如他的,我给他做了稍稍的指点,所以你们再度交战的话,你必输无疑的。”木先生道:“但是直接叫你过来与他应战就太无礼,也太跋扈自私了。我觉得我的年纪大概可以做你的师长了,所以叫你过来试一下身手,一来是给我那个痴徒看看证明我说的话没有错,二来是我想看看你,三来也想做一点点指点还了你这个人情。结果试过之后,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改变了看法,我那个痴徒是不如你的,而且以后会越来越不如。根据我拙劣的眼光来看,他这一辈子应该是永远不可能追上你了,你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砰……”屋子后面又传来一声响,好像是有人颓丧跪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唐逍炎顿时想摇头否认。

    木先生摆手阻止了唐逍炎想说的话,道:“当然,你的武学天赋充其量也只是中等,甚至是悟性也只是中等,灵气嘛是上层,但是就武学上的灵气也仅仅只是上层,并不是顶尖。举个例子来说,我那个痴徒在武学上的天赋、悟性在整个世界的青年人中或许能够排前三,而你大概会是几亿名之后,充其量只是中等。”

    “但是,你在武道的道上的天赋和悟性,老实说我从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想都不敢想。前者的天赋悟性,那是术。后者的天赋和悟性,那是道。你在这上面的悟性,无法估量。当然,这种道在前期没有太大作用。甚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道是经过无数次武斗对战中渐渐积累起来的额外附加值,他不是主要的。只不过到了后期,他完全决定了一个人的武学成就。当一个人在武学上的术到了顶尖之后,运气好天赋极高的人,就会在道上有所突破。所以在这方面能够突破的,无一不是在术上到了顶点无法再进一步的人,这种人打架往往是没有招数的,因为他随手使出的都是最准确最好的招数。”

    “但是你的术,说句实在话,非常非常一般,甚至非常低劣。假如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没有一个像样的老师。”木先生道。

    “是的,曾经在一个普通的武馆学过四五天,然后又和一个长者学了几天。”唐逍炎道。

    “是了。”木先生道:“你的武学根本就没有系统性,也没有多少自己的特色,更不成体系。东来一下,西来一下,好像都是鹦鹉学舌跟别人学来的。其中学来最大部分就是梅机彦亲王的无神无迹的风学流派,但是又学得不对,太偏向于诡异了,梅机彦的招式中可没有这么多偏激和戾气。”

    唐逍炎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惊为天人,惊为天人。

    确实,唐逍炎每次打架用的最多的就是梅机彦的套路。没办法,他所见到最厉害的就是梅机彦,至于邦·道尔只是帮忙他进入冥想,在武学上并没有指点什么。而且唐逍炎学的还是梅机彦的克隆体,因为一直做梅机彦的影子所以内心阴暗偏激,导致于尽管克隆体和梅机彦的武学一样,但是偏于阴暗和偏激。

    “当然,梅机彦耍的是高深玄妙的武学。但是你学得有不怎么对,所以到了你这里充其量只是还不错的武学。但是到了你手里偏偏有了这么可怕的威力,是比较矛盾的。”木先生道:“按说你的战斗水准完全是不可能那么高的,哪怕你在武道的造诣上如此高。但是武术不到位,道的用处就不见得非常非常大了。”

    “可是你之所以会那么厉害,是因为你每一次在你有限的武术造诣中你总能够用出最厉害、最准确无误的一击。这种狠辣老练需要无数次实战才能得到的,尤其是濒临死亡的决战,从而带来的一种战斗本能,牧野在术的造诣上比你高明数十上百倍,但是在战斗本能上却差你非常非常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经历了许多许多次冥想,但是你年纪却那么小,不应该有那么多次冥想的,而且精神状态没有被透支进入腐朽。所以,你应该是每一次的冥想都非常非常的长。”

    唐逍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的了,就连内心也变得透明了,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智者,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事物是智者,近乎妖的智者。

    唐逍炎老实道:“我大概有过三次,或者四次的冥想。但是准确说在学艺上,大概只有一次,维持了大概十个小时左右。”

    “那么,在这次冥想世界中你大概呆了多久?”木先生问道。

    “我不知道,木先生。”唐逍炎道。

    “教会你冥想的人应该告诉你,进入冥想后是可以在脑内带一件现实的东西进去。这个东西可以是一个小物件,也可以是一个印象。然后在里面每过一天就可以划一道线的,就算在里面死亡后,这些线依旧会保持下来。只不过死亡后再次醒来你不会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线,但是你会继续划线。等到你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会如同回忆梦境一样去计算大概有多少根线。”木先生道。

    唐逍炎陷入沉思,道:“抱歉,那名长者并没有告诉这些,所以我也不知道……”

    唐逍炎一边回答一边回忆。

    接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