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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第35部分阅读

    喜欢她……”,四太太喘息声越来越大。

    “不喜欢,这还不好办?”老爷子深钻狠入,直送得四太太上天,“你带着孩子,少见孩子妈就是了,一个宅子里住,只要你愿意,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一面,省得你烦。我年纪大了,总希望阿尚在家里住,多看看他,偏他嫌家里人多,搬去外面住,直到他带回晚晴那孩子,才安心住家里。我的好素素,别计较了啊,顺了师父的心吧。”

    四太太咬唇哼哼,不言不语,任做海棠歪斜,娇艳丰姿,勾缠老树绽新花,却是美眸微暗,内有暗潮波涛,

    四太太的烦闷,内郁的阿尚无从得知,他只知内郁未消,外郁再起。

    已经过去二十多天,有什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可恨的是某个人被他逐出家门,竟是未有一天上门求他原谅,难道正好趁了她的心?

    阿尚一口气梗在心中~出不得,更可恨家里有个叫“俞善珠”的超级大喇叭,逢着家中聚会吃饭,广播某人消息不停,说是她自个和湘竹的股票账户在某人管理之下,是如何如何赚~钱,又说三月份国外大学组团来华招生的事情。

    其实,不需俞善珠广播,自有人每日向阿尚报告某人起居事宜,离了他,某人小日子过得居然是愈发滋润。

    出国读书?

    做梦呢吧……

    申请外国大学可以,尽管申请,但没有他点头,他保证她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到,不仅如此,他还能让她的护照变成假的……

    住在家里不得清静,今天是年三十,且忍俞善珠七天,年假一完,他就搬出去住。

    敢不上门求他原谅,他发誓,他和某只猫没完!

    “姐,我今晚去俞家过年,你祝我好运吧。”晚晴将做了大半天的年夜饭逐一打包,放入适合的微波碗里。

    “其实,我希望你留下和我过。”姜暮雨寂寞地望着妹妹忙碌的背影,那么多菜,摆满一桌,来北京过的第一个年,年三十她一人吃整桌菜,真真的没意思。

    “真的吗?”正在整理的晚晴闻言一顿,回头望着姐姐。

    五天前,经医生同意,晚晴接姐姐出院,俩姐妹终于住到一块儿,并且,晚晴请了两位阿姨,一位是护理,另一位是保姆,她不家的时候,能保证有人妥善照顾姐姐,只是过年这段时间,两位阿姨请假,晚晴需在家陪着姐姐。

    之前老爷子俞致正亲自打电话,邀请晚晴回俞家吃年夜饭,晚晴问过了姐姐,姐姐说不介意一个人吃,她才应了老爷子的邀约,今天年三十她特意起个大早,赶在下午四点前做好一桌年夜饭,姐姐一个人在家,想吃什么,放微波炉里加热就可以了。

    姜暮雨点头,“先前觉得没什么,现在你做好了一桌菜,我看着就怪寂寞,舍不得你过去和他们热闹了,明天初一再过去拜年,怎么样?”

    晚晴有些为难,这临时变卦……

    可是只要想想姐姐独自在家吃年夜饭,晚晴就没有办法抛下姐姐去俞家吃年夜饭,另一方面,晚晴又自我安慰,说不定阿尚的气还没消,他不想看见她呢,年三十她别去添堵才好,明天年初一上门拜年吧,反正那么多天不见,也不差这一天。

    晚晴爽脆地说:“那好吧,我不去啦,和姐姐吃年夜饭。”

    “晚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姜暮雨高兴地说。

    “那当然!我打电话和那边说一声。”

    俞家人人喜气洋洋,各处擦拭一新,重大节日才挂出的古董宫灯,已经高悬屋檐之下,只等着天黑,点灯上菜。

    老爷子俞致正刚刚念叨着派车去接晚晴,手机倒是先响,一看,是晚晴打过来的,他立刻接了,“丫头什么时候过来呀?……啊……哦……这样啊……那好吧,你明天来拜年……嗯……好……你也新年快乐,明天一定来啊,爷爷等着你……嗯……再见。”

    四太太时刻不离老爷子左右,惯常是贴身伺候,因此,老爷子的说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见了,当即沉脸,“不来了?”

    老爷子没提醒前,她没注意那么多;经他提醒过后,儿子的反常,她样样看在眼里,知道儿子拉不下那个脸,熬着呢,熬得人瘦一圈,瞧着她心疼,这会听见老爷子说明天来,她岂有不沉脸的道理。

    老爷子拍拍四太太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把她姐姐接出院过年,年三十人家她姐姐孤零零的一个人守岁,心里也不好过,等她明儿再来吧。”

    “叫她姐姐一起来。”四太太恼火地说,她私下里暗示过阿尚,当时他没有什么大反应,说明他盼着,这会人出尔反尔,临门一脚不来了,她怎么和阿尚交代。

    “你忘了她姐姐的事儿?她不想咱们家认得她姐姐,她不会带她姐姐来的。”

    四太太冷冷瞧着门外雪景,闭口不语。

    晚晴缺席聚餐的当夜,俞家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八十八章:阿尚的心

    美菜佳肴飘香,耳边笑语欢声不断,阿尚埋头闷酒,杯杯下肚,敬酒来者不拒,只喝得醉眼朦胧人醺醺,众人却当他过年高兴,敬得愈发殷勤。

    老爷子瞅着儿子不对劲,悄悄问四太太,“你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四太太闷得一肚子气,无处发作,她低声说:“我前几天暗示过小丫头会来,哪晓得她临时变卦,我又把话传给阿尚知道,大约他是闷着了。”

    “唉,这种不定的事儿,你怎么能事先说呢?”老爷子头疼。

    四太太悻悻地说:“我怎么知道她出尔反尔?再说,我也想看看阿尚的反应,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话到此处,四太太气恼,“不能来,就别答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吃饭前说,这叫什么破事儿!”

    若不是周围人多,四太太恼得直想摔筷子,她见不得儿子为着一个低三下四的野丫头失魂落魄,醉酒伤身。

    “晚晴是个好孩子,今天也是不得已,照顾她姐姐嘛,明天来家里,也是一样的。”老爷子夹菜,放入四太太碗中,“别气别气,咱们吃菜啊。”

    四太太虽然气恼,却也无法,索性眼观别处,不看儿子的醉态,眼不见心不烦。

    自小接受的世家教育将阿尚培养出严苛的自律,即是不论何种场合,仪态是第一考虑因素,今夜喝得再多,他终究记得自己不得失态。

    “我出去醒醒酒。”爽利喝完最后一杯敬酒,阿尚知会一声,便起身离席。

    “要去休息吗?”见儿子不再喝酒,四太太略微松口气,即刻吩咐一旁的帮佣阿姨跟着他出去。

    阿尚人醉心不醉,四太太的吩咐听入耳中,他停步,头也未回,金属质地的淡声从前方传来,“不用跟,我逛逛就回来。”

    四太太待要再说,桌下老爷子捏她一把,笑说:“去吧,醒完酒回来,零点咱们点烟花看,我特意订的,很漂亮,阿尚肯定喜欢。”

    老爷子暗暗可惜,今晚的烟花是他瞒着阿尚特意订做,有意让这对小冤家和好放烟花,谁知晚晴丫头不来,甭说阿尚了,老爷子也够郁闷呀。

    “爸,我知道了,醒酒就回来。”阿尚接过帮佣阿姨送过来的黑呢大衣,随意披在身上,然后,毫不眷恋地大步朝外走,他现在急需去外面透透郁气。

    一轮冰月照大地,雪色反射冷冷月光,远离一室繁华喧闹,酒酣耳热得遇清冷空气,阿尚心中反倒益发清醒烦乱,

    阿尚唇齿微张,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慢慢抬头,仰视天上星星,有月亮的夜晚,星星稀少,但很好辨认,阿尚认定最明亮的哪颗星,脚下随性,浑不看路,追随星星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走着走着,烦乱渐消,可人开始稀里糊涂,大概酒劲完全发作,不辨东南西北,最后,更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阿尚整个人便像一列脱轨的火车,轰然栽倒在道旁雪堆中,再不见起身。

    恰此时,冷风起,雪花飘飘飞扬……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天去买电视机,今天又调试了一整天,累s小今了,今天暂且更这些吧,明天继续努力更新啦,姐妹们多多包涵o(n_n)o

    第八十九章

    那一夜,有人睡雪地,有人躺暖气房。

    某只猫整晚好梦不断,梦到香甜处,甚至笑得呵呵有声,只不过美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通催命符般的电话铃~声打断。

    小手胡乱~摸~到床头震天响的手机,晚晴艰难睁开一只睡眼瞄,竟是俞善珠打来的电话,再看时间,清晨五点。

    按下接听键,晚晴半梦半醒地问,“善珠,新年好,那么早,有什么事呀?”

    “出事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点开门让我上来,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俞善珠焦急的声音像一支敲钟的棰,晚晴立马清醒大半。

    “噢,你等一下,我马上开门。”晚晴迅速起身下床。

    晚晴开门的同时,注意到门口视频监控当中,除了俞善珠之外,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但由于那个人的脸没有特意对准镜头,仅仅从体型穿着判断,可以看出那个人是个女人。

    因为俞善珠开门催得急,所以,晚晴不便多问,先开门再说。

    开了楼下的门,不一会,家门门铃响起。

    晚晴应声开门,门口果然是两个人,待看清俞善珠身边那人是谁,她愣了愣,继而拉住王阿姨的手,笑道:“王阿姨,是您呀,我刚才还想是谁呢,新年好呀。”

    她笑归笑,却暗暗提心,新春伊始,王阿姨不在俞家呆着,怎么和善珠来这了呢?而且,她脸色和善珠一样,不太好。

    晚晴一边说,一边让她俩进门。

    “姜小姐,可见着您了。”王阿姨向来将晚晴做女儿般看待,多日未见她,难免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离开家这么多天,您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您看,我这里还不错……”

    “嗳,你们有什么话等事情缓了再说不迟。”俞善珠截断晚晴的话。

    “发生什么事了?”晚晴突然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俞善珠长话短说,“昨天晚上,大家敬酒,小叔公来者不拒,全喝了,喝完以后,他说出去醒酒,又不让人跟着。等咱们吃完饭,阖家放烟火的时候,发现单单少了小叔公一个人,然后,他手机打不通,他屋里也没看见人,才觉着不对劲,咱们所有人出去找,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湖边假山旮旯角的雪堆里找到了他。当时正下着雪呢,几乎把他盖住了,也不知道他倒在雪里有多久,反正抬回屋里,人就病得不行了,烧得厉害。太爷爷让我过来接你回去。”

    王阿姨紧随其后,说:“四太太派我过来照顾您姐姐,您放心,只管跟着善珠小姐去就是了。”

    两人说完,一起望着晚晴,等着她表示几句,谁知她反倒傻了似地,全没反应,俞善珠不禁用力晃了晃她,“晚晴……晚晴……你去不去?”

    晚晴蓦然如针扎,全身缩了一下,“去,我当然去。”说着,她领着王阿姨往姐姐卧室去,“王阿姨,您跟我来,我和姐姐说一声。”

    楼下停着俞家的车,晚晴和俞善珠坐上车,司机张师傅立刻发动~车子,经密道回香山俞家别墅。

    晚晴沉默无语,俞善珠却是心思活络,眼珠子动啊动,目光不时落到晚晴那张煞白的小~脸,和她膝头上揪紧的两只小拳头,再联系太爷爷和太姨奶奶的处置反应,以及小叔公最近的反常……

    嗯哼,甭想骗过她这大神探哟!

    出其不意,俞善珠小声说:“晚晴,你是不是和小叔公谈恋爱?”

    “没有。”晚晴想也不想地否认。

    以她目前的身份地位,在他人眼中无疑是高攀,承认善珠的说法,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没有好处,况且,是不是谈恋爱,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如果阿尚没有认可,她岂不是成了痴心妄想,攀龙附凤的笑柄?

    不承认,无论如何她都不承认。

    “还嘴硬?!我可有一大堆铁证!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好朋友呀?”鼓起腮帮子,撑起小肉包子脸,俞善珠气哼哼地盯着晚晴,她自认是晚晴的好朋友,可是,晚晴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和她分享,这还算是好朋友吗?

    晚晴无奈,轻声解释,“善珠,如果可以,我肯定干脆地点头,但是……师父怎么看,是不是谈恋爱,我不知道;别人认不认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尽可能减小自己受到的伤害,善珠,你能理解我吗?”

    如此一想,晚晴没错,她的担心的确有道理。

    俞善珠不得不认同晚晴的说法,“晚晴,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你要有信心。我看小叔公也是对你有意思的,否则,他昨晚也不至于喝得那么醉,他往常从来不喝那么多敬酒,三杯为限,我从来没见他醉过,更别提醉得躺雪地里生病。”

    想了想,俞善珠觉得有必要提醒晚晴,“还有,你小心点太姨奶奶,别看她派了王阿姨照顾你姐姐,我瞅着她是气不顺呢,等会见了她,你千万小心。”

    “谢谢,谢谢你善珠。”晚晴心里热乎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频频道谢。

    “嗨,那么客气干嘛,我可盼着你和小叔公有结果呢,说好了,到时候,我要做你的伴娘……咦,脸红了!哈哈,又一个铁证!”

    “善珠……”

    =

    寻找阿尚的事情折腾了大半夜,况且,老爷子不想家里人碰见晚晴,请来家庭医生以后,他让众人休息去,故而俞善珠和晚晴进大宅院的时候,四处静悄悄。

    俞善珠和晚晴踏入阿尚的正屋,恰听见里间的家庭医生说:“送医院吧,那边设备齐全,好观察,别耽误了病情。”

    俞善珠拉着晚晴往里走,“太爷爷,小姑姑来了。”

    晚晴为着医生的话,心中乱得慌,担心阿尚的病情,她甩开肉肉手,快步朝里走,“爷爷,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蓦然扑出一个人影,举着一掌,便朝晚晴脸蛋儿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今的恢复期,明天继续努力,感谢大家一路支持,亲亲╭(╯3╰)╮

    第九十章:树缠藤

    【好一个树缠藤】

    =

    来人迅雷不及掩耳,又是憋着一肚子火的掌掴,晚晴只来得及举臂一挡,那人没扇着她的脸蛋儿,直接打到她胳膊上,纵然晚晴穿着羽绒服,胳膊也被这一掌扇得隐隐作疼,可以想见,若是被扇中脸蛋,怕是要小小破相了。

    “太姨奶奶,您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俞善珠在四太太再次举起手掌时,一个窜身,挡在晚晴面前,护着她。

    四太太冷着脸,不接俞善珠的话,她怒气之盛,势不可挡,举动全无贵妇仪态,形如泼~妇,一把将俞善珠推到一边,继续朝晚晴打去,不出那口气,誓不罢休。

    四太太是长辈,且是阿尚的母亲,晚晴虽然不敢自作多情认为阿尚身躺雪地与己有关,但是或多或少她逃不了关系,至少四太太迁怒是肯定的,来之前,俞善珠说的那些话,晚晴心中有数,故而,她并不还手或是对抗四太太,隐忍为上。

    四太太拳脚到,晚晴反应快,赶紧扭身,背对她,免得被她抓花脸,即便如此,后背重重挨的那一记,背脊瞬间剧痛,好像被打断了似地痛。

    小身子立刻支撑不住,晚晴脱口“啊”地一声大叫,反手抚背,踉踉跄跄向前扑出数步,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八仙桌,撞得桌面的杯盘哐啷直响,最后她跌倒在地,爬不起身。

    “晚晴——”,俞善珠大喊,飞身扯住四太太,阻止她再打晚晴。

    四太太哪肯罢休,儿子为这小贱~人病倒在床,大雪天晚上不知冻了多久,恐怕命都要去掉半条,小贱~人还要装模作样地扮乖耍巧,着实可恨,比她姐姐三太太还要讨厌,她岂能放过小贱~人?

    当即,四太太和俞善珠推推搡搡地缠在一块。

    与此同时,里屋一片惊呼,要么叫着“阿尚”,要么叫着“俞先生”,声音喧杂,一路跟随着出了里屋。

    俩个正在纠缠中的女人闻声停下,不约而同向里屋方向看去,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阿尚竟赤脚站在离她俩不远的地方,俊容森冷,锐眸亮得吓人,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紧抿双~唇,定定望着扑在不远处呻~吟的小小猫。

    紧随阿尚身后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