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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第27部分阅读

    年大学所需的一切费用,但代价是签十二年长约。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一个演员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唐雪心拿到资助的合约固然高兴,可是一见签约年限,计算合约到期时的岁数,她心里不免咚咚地打鼓,一时间没了主意。

    晚晴不逼她马上做决定,“你可以拿回去考虑,不过,签了以后,你的合理花销将会由金辉负担,直到你大学毕业,期间,你拍摄广告和其他的所得,在缴够经纪人费用后,是你自己的,而且,有金辉这样的公司做后台,你可以少很多出卖自己的机会。利与弊,你自己想清楚。”

    这这这……

    这是十三四岁小孩说出来的话吗?

    唐雪心倏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晚晴,几乎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之前怎么会以为她是柔弱的小雏鸟呢?完全是j人嘛!

    “你多大了?”唐雪心忍不住问。

    “怎么了?”晚晴吸一口戴总买来的伊利纯牛奶,淡淡的香甜味道,却有回味无穷的口感,有点像阿尚的感觉,她喜欢,晚晴咂咂嘴。

    这模样又像回小小孩了,绝对是她眼花……

    “你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小孩,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那么可爱……”,唐雪心语无伦次地比划着,刚认识的时候,章少小~姨多可爱,还帮她教训章少。

    晚晴吸着奶,把众多“小阿尚”吸到小肚子里,她漫不经心地瞥唐雪心一眼,“在商言商呀,做慈善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的条件又不够我做慈善的地步,我无条件救济你,你自尊心受得了呀?以劳动换生活,看,多光荣!”

    狠,太狠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多少岁?”

    “差三个月十八岁。”

    闻言,唐雪心一口凌霄血差点喷出来……

    实际与猜测相差也太大了……

    颤抖的手指指着晚晴,唐雪心连声音也是颤的,“别骗我……”

    “骗你干嘛?”晚晴晓得她指的是什么,“我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天生的。”

    说着,她斜一眼唐雪心,“签不签?爽快点,不签就算了,你继续和阿珺过去,他包你吃喝,我懒得操心。”

    唐雪心无语干瞪半晌,终是磨牙,恨恨说道:“签,我签!”

    “嘻,太明智啦!”

    晚晴签下唐雪心,做成第一笔生意,她按捺不住满心欢喜,独自一个人跑到金辉大厦的天台上给远在中东的俞殷尚打电话。

    “阿尚,我做成了。”晚晴激动地说,抬头仰望秋天的净空,感受艳阳的美好,和他分享,像个小傻~子似地瞎说一通,“在金辉的天台上给你打的电话,太阳一点不热,但是很敞亮,舒服死了。“

    “嗯,知道了。”手机那端的声音很淡,却暖人心脾,像那颗此刻照耀着晚晴的太阳,“你很好,一直都是,将来也是。”

    “阿尚,回来吧,和我一起晒太阳。”晚晴动情邀请。

    “晒,可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欠着,记得还我。”俞殷尚不忘提醒她。

    昨晚怎一个狼狈了得,二十八年人生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混乱,鼻血与白虹四溢,怵目惊心,她应该好好看看。

    “阿尚——”

    “混球猫!”

    第六十六章:女教师

    【祖坟成天冒烟也不行】

    =

    晚晴中午签下唐雪心,为了安抚唐雪心那点子不甘心和不平衡,晚晴工夫做足,不仅中午请饭,下午还和她联络感情,带她去新光天地败了一回家,哄得她甘甘愿愿、妥妥帖帖、死心塌地、心花怒放、大包小包地回了z艺院的女生宿舍。

    晚晴到晚上也没闲着,俞善珠的学生想贿赂俞善珠过期末考,请她去吃私家菜,晚晴跟着沾光,陪俞善珠吃喝去。

    晚晴和俞善珠同车出门,在车上被告知换了一家私房菜馆,而不是去先前说好的厉家菜菜馆。

    “为什么不去厉家菜那边了?不是早预订好了吗?”晚晴奇怪且郁闷地问,被罚做丫鬟当晚,俞善珠卖乖,说是带她去吃京城第一私家菜厉家菜,害她肚里馋虫瞎转悠许久,俞善珠说的“过几天”, 都过去二十多天,阿尚准备回国了,终于得准信说去,怎么临时搞这出幺蛾子了呢,郁闷呀。

    俞善珠也怪郁闷的,在晚晴面前食言了嘛,她丢脸地挥挥手,“还说呢,那家伙的订餐被他家一个哥哥抢了,用来招待他家的大客户去了,他那人又笨嘴笨舌的,说不过别人,只好委屈咱们遭了一回罪,换地方吃。”

    那家伙……

    瞧她这话说的,似乎和那学生很熟呀……

    晚晴咂摸俞善珠的话,她眨眨眼,说:“你和那学生很熟?”

    “一般熟,他家和咱家算世交吧,人性格不错,就是这里……”,俞善珠示意地点点脑瓜儿,“从小到大是个不长进的货色,据说是小时候发高烧,药水过量引起的,这事不知真假,反正坑得我哟,年年寒暑假定时给他补课,开小灶吃神奇猛力大补丸,每次大考小考,还要帮他猜题,要不是两家交情过得去,我才不费这劲呢,教他实在是太累了啊。”

    嘻,看不出来,以善珠那么耐不住的性子,竟然做了这么久的女教师呀……

    晚晴和俞善珠处的这些日子,就算说不上了解极深,也知道她聪明有余、耐心不足。

    只要是俞善珠觉得很容易的事情,她说第一遍,你可以没听懂,但是,她说第二遍,你还听不懂,她就再没耐性说第三遍了,直接甩手走人。

    可想而知,她教那人,对她而言是个多大的折磨。

    俞善珠叨叨地说:“他脑子不行,人名字倒还好听,哦,还没告诉你他名字呢,他姓宋,叫宋廷璧,朝廷的廷,和氏璧的璧。”

    “呀——”,晚晴眼睛瞬间一亮,“姓宋……”

    “晚晴,我就知道你聪明,哇哈哈,好厉害呀,人家还没怎么说,你就猜到了耶!”俞善珠毫不吝啬地夸晚晴聪明,肉包脸上的两只小酒窝深得像被锥子扎了似的。

    拜托,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宋这个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吧,实在太有名了。

    晚晴被俞善珠的夸张囧死了,“善珠,你等会能不能别这么夸张呀,咱俩私下里说着玩玩无所谓,你夸张到外人面前,我可不干啦,我宁愿回家吃。”

    “嘿嘿,别嘛,在家吃有啥意思,家里的东西做得再好,总是那个味儿,吃多了,也腻嘛,你和人家是内人,当然要陪着人家一起吃啦。”俞善珠笑眯眯地挽着晚晴胳膊,靠在她肩头,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这人呐,外貌或者体型有反差的,不能往一块儿搁,对比太强烈,反而突出自己的弱点。

    俞善珠个子虽然比晚晴高,但架不住身上的小肉多,一个人还好,可爱范儿十足,现下做小鸟依人状,靠着比她瘦弱很多倍的晚晴,好比大熊婆婆抱小雏鸟,杯具了不是。

    晚晴还没表示啥,倒是前面开车的俞家司机、向来沉稳的张师傅憋得不行,“扑”地一下笑出声,基于礼貌问题,又赶紧忍住了。

    俞善珠不以为意,继续搂住晚晴胳膊蹭脸,她笑哈哈地说:“张叔叔,你要笑,尽管笑吧,憋着多遭罪呀,我和小姑姑感情好,才不讲究那些伤感情的东西呢。”

    闻言,张师傅没作答,但从后视镜能看到,他明显是无声地笑开了。

    张师傅在俞家服务长达数十年,除了开车技术好、从未出过车祸之外,还管得住自己的嘴,从不背后传话,俞善珠拿他当自家人,俞殷尚平时爱叫他开车。

    某种程度而言,晚晴和俞殷尚是一体的,俞殷尚对人亲疏远近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晚晴对人的态度,因此,晚晴和俞善珠一样,没把张师傅当外人,说话也不顾忌他。

    两个女孩子笑笑闹闹,拉开话场子继续聊。

    晚晴先是拍开胸前俞善珠意图不轨的肉肉手,然后说:“既然他能考到你们学校,继续做你的学生,我觉着他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笨。”

    “得了吧,没有我罩着他,他想考进q大,做梦呢吧,就算他家祖坟成天冒烟也不行呀。”俞善珠颇为可惜地改捏晚晴的细胳膊,呜呜,好羡慕的说,好想把身上四分之三的肉肉甩给晚晴哦,“你注意到他名字的谐音没?名字取得就不好,宋和送走的‘送’谐音;廷璧和‘停笔’谐音,你说,又是送走,又是停笔的,他有个啥混头哟,还不如叫宋不停呢。”

    俞善珠的语气又损又无奈,可以听出好深的怨念,晚晴被她乐得肚子疼,按着肚子,哟哟地叫个不停。

    俞善珠捅捅晚晴,“别光说他了,没劲!说说你今天签约的事情呗,成功了吗?”

    “成了。”晚晴把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十二年呀?别人一般签长约是八年到十年,你可好,直接来了个十二年。”俞善珠惊呼,“晚小晴,看不出来,你够黑的哈,都被小叔公给教坏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应该多向我这样的优秀有为女青年靠拢哇,跟着我玩玩魔方啦,陶冶一下情操啦。”

    俞善珠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不遗余力,善用机会拉拢晚晴成为魔友。

    晚晴笑得直摇头。

    第六十七章:家庭女教师和她的男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又更了,姐妹们来点子花花奖励肿么样~~~~~~~~

    第六十七章:家庭女教师和她的男学生

    【那是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儿】

    =

    俞善珠知道演艺圈大公司向来喜欢和有赚~钱潜力的艺人签长达八至十年的长约,一般超过这个年限的,一律被她视为不地道。

    乍然听见晚晴说签了唐雪心十二年,俞善珠一面惊呼晚晴够黑,被小叔公教坏,一面不遗余力地吹嘘自己是优秀有为女青年,极力拉拢晚晴成为魔友。

    晚晴笑得直摇头。

    俞善珠的肉肉手戳晚晴额头,眼睛睁得圆~滚滚,两只小酒窝若隐若现,“摇什么头,摇头也不能改变你黑的事实,签那么长的约,也只有小叔公那种人才干得出来,不,要是他来做,说不定得签十五到二~十~年!哼,我算算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说着俞善珠掰指头数,数来数去,三个手指头完事,她哼哼唧唧地没个正经样,斜眉斜眼地瞅着晚晴,“你们俩在一起统共才三个月,这还没多久呢,好的没学到啥,坏水倒是沾了不少,长此以往,人将不人呀。”

    俞善珠装模作样地摇头,嘘声叹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人心中有鬼,与某人做了地下夫妻,夜夜被翻红浪,如今秘事被人无心一语勘破一二关窍,便有即将大白于天下似的羞恼。

    有人心虚得哟……

    晚晴小~脸倏地爆红,半羞半恼半呛声,“我才不黑呢,在商言商,没有我学着师父办事,看你每个月吃什么、用什么、花什么?!我和师父一心为着家里,还要吃力不讨好,你指桑骂槐,等师父回家,我告诉师父,看你怎么办!”

    “乖乖……”,俞善珠眼珠子瞪得快跳出眼眶,“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气吞万里如虎,被小叔公附体了呀!!!十七哥也被小叔公骂过类似的话……”

    俞善珠说的十七哥是俞十七,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应用心理专业的博士生,平时最爱在兄弟姐妹们中间瞎掰心理学知识。

    某次掰过头,十七哥说小叔公死赚~钱,他一个朋友经他的关系,找小叔公管理的基~金会赞助某个国家计划外的科研项目,经小叔公的基~金管理团队反复研究近两年,最后以该项目市场前景不明为由,小叔公拒绝赞助,导致项目流~产,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小叔公集分裂型和强迫型两种人格障碍于一体,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药物治疗,把小叔公治疗到正常范围,爱社会爱人类,该砸钱的,立马砸钱。绝不二话。

    好巧不巧,小叔公正好经过,被他听到,当场冷着脸,把十七哥一通好教训,扣他半年零用钱,再截走他各项补助金和兼~职所得,全部充入俞家的捐资助学慈善基~金会,让他去爱社会爱人类,扣得十七哥屁滚尿流,哭爹叫娘,大半年忍气吞声,夹着尾巴,每天坐公车地铁,按时回家吃饭,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

    俞善珠讲出这段典故,继而声音越来越低,近似于自言自语,“怪了,我怎么感觉像夫妻一体呢,明明是父女师徒嘛……谁来摇醒我……我很纯洁的……”

    糟了,她反应过度,被善珠怀疑了。

    善珠这八卦婆,一旦被她联想到那种事,基本上就算是完蛋了。

    晚晴拉下脸,猛掐一把肉肉手,恶人先出声,“你胡说什么呀!乱瞎掰,我不理你了!”

    俞善珠被晚晴掐得哇哇叫,脑子里的那点不纯洁立马被痛觉赶走,一点影儿不见。

    “哇——晚小晴,你还敢说不黑,鬼指甲呀,这么利!”俞善珠像小青蛙鼓起腮帮子,两眼鼓圆,小肉包脸像充了气,泪汪汪瞅着晚晴。

    “谁让你胡说八道!”晚晴振振有词。

    “哎呀,我自言自语说笑的啦,说笑嘛,你和我较什么真呀!”俞善珠的肉肉手捏一把晚晴的小~脸蛋,眼睛笑眯眯成一条缝儿,“正义小天使!”

    恶,什么正义小天使,别恶心她了,好么……

    晚晴支走肉肉手,“不许胡说瞎扯,败坏我名声!”

    “那你不许向小叔公打小报告,没有零花钱会死人的!”

    “成交!”

    “嘿嘿,成交!不愧是人家的内人,对人家真好啊!”

    晚晴的长发质感超好,又滑又黑,俞善珠怀疑她全身的营养除了供给前后两块肉肉,还供应头发去了,肉肉手抓起晚晴一缕发丝,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晚小晴,你头发怎么养得这么好,羡慕死了!嗳,我说,我还是不懂啊,你干嘛签她那么长呀?”

    晚晴学着她的叫法,叫她,“善小珠,这你就没考虑到了啦,签下唐雪心,我是问过戴总意见的,他说以他捧红那么多人的经验来看,唐雪心不可多得,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建议我和她签长约。你再想想,如果是年的短约,公司给她出学费和各项合理费用,四年精心培养出来,将近二十万,后继投入更多,出钱出力出关系,然后,刚刚把她培养起来,刚刚捧红,她大学刚好毕业,就被别人挖跑了,损失的是谁呀?还不是咱们么?她目前是艺院大一新生,艺院规定大三才可以开始接戏,那么两年的空档期怎么办?签十二年,是扣除那两年的空档期,还有大学的另外两年,按她毕业时间起算,我实际签她是八年,没有签她十五年,已经很对得住她啦。”

    俞善珠被晚晴说得一愣一愣地,她吐吐舌头,“啊,原来是这样,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接着,她崇拜地望着晚晴,两眼冒心心,“嘿嘿,还是你厉害,我就说你聪明啦!”

    被善珠夸赞头发好,心里固然受用,可是,善珠那抚摸头发的动作,老是让她头皮隐隐发麻是怎么回事呢……

    晚晴趁机抽走肉肉手里的长发,不吃她嘴里抹蜜的那套,她那么捧着她,还不是指望她做牛做马多干活么,如果说好话可以少干活,她也愿意呢,“得了吧,只要你把~玩魔方的心思挪几分到这上面来,你肯定比我厉害,我是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什么经验,你管公司财务都好多年了,资历比我深好多,师父好几次和我说要培养你做副手。”

    “哎哟哟……头好痛痛呀……脚也好痛痛哦……”,俞善珠抱头哀哀叫唤,“我不要做副手呀,头痛脚也痛,全身上下都痛,做财务已经是极限,你要是喜欢管钱,我一点不介意你接手呀,拿去吧,拿去吧,人家好痛痛……”

    “……”

    车子在金宝街一间名为“雅风”的精致仿古中式餐厅前停下,餐厅服务调~教极是得当,立刻就有门童上前帮忙开车门。

    俞善珠边下车边说:“可惜小叔公没有回国,否则让他带咱们去这条街南面的北京香港马会会所去玩,那边的服务和菜品更出色,不过,马会对会籍控制什么的很严格,得有会员带着才能去吃饭、或玩别的。咱们家只有俩人有马会的会籍,太爷爷是董事之一,小叔公是会员。”

    晚晴跟着出车,她默默听着,不作声,暗暗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