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身上。
此时此刻,晚晴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阿尚他会不会是俞明琛和四太太的儿子。
假如他不是,那是万幸,假如他是呢,这件事曝光,四太太被牵扯倒了台,身为通j所生的孩子,阿尚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届时,老爷子能容得下这么根扎眼钉掌管他的家产?
恐怕灭了他的心都有哦。
无论如何,今天看见的这个秘密,她会烂在肚子里到死。
他对她好,默许她使用他的资源报仇,那么,她也会对他好,维护他的血统和身份,不受旁人质疑,但凡有人动念,就别怪她心狠。
“能有什么结果?除非他们俩其中有一个人不是许家的血脉,否则,这辈子没可能结婚,只能做做地下夫妻,相伴到老。”俞殷尚哪儿晓得晚晴的心思全然不放在这上头,他按照晚晴的问题,给二许的结局做最后预测。
“阿尚……”
“嗯?”
“我怎么感觉你见怪不怪了?”他叙述的语调司空见惯,难道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了?晚晴慢吞吞地问。
“有什么好怪的,谁家没点事?咱们家的破事也不少,等改天我闲着没事了,一件件说给你听,什么事都有,湘竹和佑康这不叫个事。”大手捏着小手玩,小手的肤质很好,就是忒瘦,爪爪似的,全身的肉净往屁~股和胸去了,看来,补好这小小猫是任重道远的事情,今晚光顾着生气,忘了叫她喝汤,嗯,下次再生气,先让她吃了东西再说,俞殷尚暗忖。
他心脏承受能力倒是强……
如果他晓得四太太和俞明琛的事情,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小身子侧翻,细胳膊不觉紧紧搂住那矫健的身躯,美~腿~儿勾着他的腰,看似八爪鱼的依赖姿势,实质却是保护者的姿态。
保护他,即便她小人力微。
湘竹和许佑康的事情没有必要再问了,但是,阿尚的嫌疑生父——俞明琛,她很有兴趣知道。
前车之鉴,晚晴不和俞殷尚绕圈子,想知道什么,她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他不想告诉她,她就不打听了呗,于是,她说:“阿尚,俞明琛挺神秘的,我对他的长相好奇,我问过慧珠,慧珠说我问的犯忌,她不能告诉我,她说我要是想知道,最好问你,你什么都晓得,你愿意告诉我多少,你说了算。阿尚,我有资格知道俞明琛的事情吗?”
第五十四章:传奇
【他是一个传奇,他是一个谜】
问出问题以后,晚晴怕俞殷尚想些有的没的,毕竟贡献肉~身,好不容易把他哄好了,不能功亏一篑嘛,于是她又补充说道:“阿尚,你别乱想哦,我就是好奇,他长得和咱们家的人一点不像,该不是领养的,或者别的什么吧?如果,你觉着我不合适知道,我就不问啦。”
她问得那么小心翼翼、担惊受怕,他不禁莞尔,大手捏她脸颊上的小肉轻扯着玩儿,“只要不起着异心,折腾些歪门邪道的事,把我伺候爽了,你吃什么果子,都是好果子。”
有心为国贡献,怎么就成了歪门邪道?!
还记挂着伺候呢,真当自己是封~建无敌六少爷了……
贡献肉~身伺候你,把聪明才智都用在哄你开心和滚床单上面,才是歪门邪道吧……
啊呸!!!
趁着黑灯瞎火看不见,晚晴默默朝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把那只捏脸的讨厌大手抓在手里,作感激涕零状,实则掰扯开它,她谄媚地说:“阿尚,我不会啦,我肯定不起异心,我一心向着你呢,你不要赶我走嘛,我喜欢吃你给的好果子,还喜欢和你睡觉哦。”
说着说着,她还扮上了,小乌龟样儿地趴在他身上学猫叫,间或蹭他,极尽猫咪谄媚讨好主人之能事。
她哄得他好开心,俊脸止不住地在黑暗里笑开,口头却淡声呵斥,“够可以的,真能演啊你,死孩子又胡诌!”
什么演不演的,她才不承认呢!
即便是演,演多了,也就成真的了,没听过谎话说多了,也就成真的了么?!
说她演,他那么抱得她紧是做嘛?可不是信了么,被她哄得开心了么!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阿尚,人家是真心的,你讨厌,总是打击人家积极性!”j猫拱头拱脑,腻歪着撒娇。
“啪”,小屁~股上挨了一掌,他霸道命令,“不许说我讨厌,否则,你甭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
任何事……
呀呀呀,她没有听错是吗?
j猫双目瞬间一亮,他是在暗示他可以告诉她很多事情吗?
“谁说你讨厌了?”晚晴一激动,也不管黑暗中他看不看得见,举手发誓,“我对天发誓,阿尚绝对是最好的大好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好人!说呗……”,她腻在他身上打滚撒娇,“快说故事给我听呗,我要听嘛,快好奇死我啦。”
“告诉你可以,嘴把得严吗?”大手捏扯小~嘴。
“严……严……严……你不扯……保证……严……”,被扯得声音嘟嘟囔囔,小手掐走作怪的大手。
俞殷尚心情绝佳,大发慈悲放了她,他好整以暇地说:“他的事,善珠怎么可能知道,你只有问我。”
“那……善珠说她不能说……”
“唬你的。”
“呃……好吧,你说。”
“他的事说白了也没什么神秘的,就是经历传奇了点。”
她快被他慢悠悠的语气给急死了,但又怕催急了他不说,她勉强按捺住性子,配合他的语调说话,“怎么个传奇法?”
呵呵,小小猫还挺能忍……
“想从哪儿听起?”看她这么能忍的份上,他就不逗她了。
“唔,先从他怎么入行说起吧。”晚晴最好奇这个。
“你挺能问,直接问到最精彩的部分了。”他奖励地啃一口小猫爪。
“哎呀,别卖关子了,好阿尚,快说嘛,我要被你急死了。”如果有种,她铁定会拿住他的头来回摇,这都什么人呀!
一根手指戳猫脑袋,直到把她戳安静了,俞殷尚才开口说道:“眀琛的入行,要从咱们俞氏家族面临的最大一场政治危机说起。”
“与苏联的克格勃、美国的中情局、英国的军情六处、以色列的摩萨德等,国外的情报机构相比,我们的情报机构一直没有特别固定的称谓,从2、30年代早期的中央特科,到后面的中央调查部,直到1983年,以中调部为主,整合公~安部政治保卫局、中央统战部部分单位、国防科工委部分单位,我们的情报机构才算是正式定了名——国安部。”
“我们俞氏家族受到当时的中央信任,我的一个同族侄子在新成立的国安部担任要职,任东亚~情报司司长。”
“可能文~革的经历令他仇恨这个国家,也可能是为钱,或者可能他不认同红色政~权,总之,他上任后的第二年,他携带绝密情报叛逃美国,并出卖了我们潜伏在中情局内部担任要职的k先生,和其他的情报人员,令我们在美的整个情报系统陷入瘫痪,造成重大损失。”
“k先生是我们最出色的情报人员之一,他的情报对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以及中美关系都产生过重要影响,那个人的叛逃,使得k先生被捕入狱。”
“这就是我们俞氏家族当时面临的最大政治危机,也或者可以说是中央对我们家族的信任危机,眀琛就是这个时候请缨出战的。”
“眀琛和那个人是同族兄弟,不过,两人的年纪差距很大,那个人叛逃的时候,他还是国关大三的学生。”
“什么是国关?”听到不懂的简称,晚晴插嘴问道。
“国际关系学院,简称国关,在国安部成立之前,它是中调部的部属高校,我这么说,你明白这两个的关系了吗?”俞殷尚反问。
晚晴反应敏捷,“算是变相的培养基地?”
“嗯,进入国关读书不等于进国安部,但是,进国安部有国关学历的人大多比较常见。作为苏联时代特工的普京,曾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克格勃没有前特工’,同理,没有进入国安部的国关毕业生,未必不是潜伏者。国外情报机构对有国关背景的留学生都会比较注意,就是这个道理。”
“眀琛是优秀的国关生,又由于那个人在国安部的缘故,他很早就被内定了。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作为内定情报人员,主动请缨追捕族兄,也算说得过去,部里同意了他的行动。”
晚晴咂摸俞明琛的背后意图,说:“他是不是双重目的?一个目的是化解家族的政治危机,另一个目的是清理门户?”
“乖!”俞殷尚奖赏地弹她一个脑瓜崩。
“阿尚,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想有佛祖那么聪明的脑袋……”,即使知道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晚晴也哀怨地瞪着他,对他实行物理性攻击,她一点不想要佛祖的潮发型。
“哈哈……”,俞殷尚难得爽朗地笑出声,大手摸~摸小脑瓜以作安抚,他继续说道:“用三年时间,眀琛做了三件事,第一、整容;第二、杀那个人;第三、杀k先生……”
晚晴倒抽一口气,“啊?为什么要杀k先生?他不是我们的人吗?就算他入狱,不是可以以谍换谍吗,政~府……”
“别急,你先听我说完。”大手提溜小耳朵。
“嗯嗯,好,你说。”
“他们说我长得像你~爷爷,其实,眀琛长得更像你~爷爷,等明天我给你看看照片,你就明白了。我们的长相……怎么说呢……比较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不太适合做暗杀一类的事情,另外,那个人还认得他,为了任务的成功,眀琛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容,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他和几个组员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在南美追踪到那个人的行踪。那个人原本就出身情报系统,而且,是他们曾经的上级,反侦察能力超强,他们抓捕了几次,几次都被他侥幸逃脱。最后,那个人逃到巴西的滨海度假胜地,眀琛化妆成当地的华裔码头水手,在他出海的游艇上,往他的饮食里投毒,他下海游泳的时候,在海里将他击毙。”
“k先生死在那个人之前。”
“k先生入狱以后,中央坚决否认他的间谍身份,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美国陪审团裁定他罪名成立,在宣布罪名成立后的半个月,k先生死在了监狱里。”
“关于k先生的死,有很多猜测,有人说他是自杀,有人说他是他杀,我不是当事人,我也没有办法对他的死下定论,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促使他死亡的工具是眀琛提供的。”
“眀琛混入监狱之中,提供了一根鞋带和一个塑料袋,k先生被人发现死亡的时候,他用塑料袋套头,用鞋带扎住了自己的脖子,结束生命,这是他在国安系统一战成名的事迹,他们内部至今还津津乐道。”
“k先生为什么死,是自杀,还是他杀,以及中央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对世人来说,一直一直是个谜。”说到此处,他一掌紧紧摁住她的发顶,恶声发冷,“以他在国安局的地位,招你进去,一定会物尽其用,绝对不会让你在情报室做剪报纸的轻松工作,他不会让你混日子领干薪的,但我可以,我不但可以,还能给你放大假,你想想,谁对你好吧!”
“你如果受到他的招募,以后也会成为一个谜,死了,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死,没有人知道你死得值不值得;活着,也不见得逍遥到哪里去,他们的离婚率通常比较高,你确定以后,也想像他一样离个好几道婚?”
k先生的结局令晚晴心情低落灰暗,除此外,听他讲述,晚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仿佛……
容不得她深思了,某人可恶的两只大手掌合力夹她的脑袋,夹得她头疼,把她的思绪彻底打乱。
“哇啊,可恶!”小小猫尖叫着,一爪子挠胳肢窝,给他来个黑虎掏窝。
“哈……哈哈哈哈……”
正屋再度传出震天响的爆笑声,在夜深人静的院子里特别响亮,王阿姨叹着气,裹着被子,在床铺上默默来了个烙饼卷大葱。
羡慕哟,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啊……
晚晴恢复正常上课的第三天,恰逢周五的放学时段,章晋浦带着他的亲子鉴定报告书找上门。
这所重点中学政商子弟云集,平时上下学,大多是车来车往,章晋浦把他的奥迪,停在校门外,倒也不显得醒目。
章晋浦像个普通的父亲那样,等待自家孩子放学,当看见晚晴背着书包从校门里出来,他温情脉脉地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又更了~~~~~~~~~~~来点花花庆祝一下,肿么样~~~~~~~
第五十五章:车轮战
【天鹅与麻雀杂交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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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晚晴一直等着章晋浦主动找来,因而,章晋浦今天出现在校门口,她并不意外,甚至还觉得他来得晚。
晚晴挥别几个同班女同学以后,即刻迎上去,和章晋浦碰了面。
稚~嫩的小~脸透着喜悦的粉红,目光充满明亮的希翼,晚晴急切地问:“姐夫,是不是结果出来了?他们是我爸爸妈妈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附近的茶馆喝杯茶,怎么样?”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书确认了晚晴和自己的关系,章晋浦看晚晴的目光便不同了,温情脉脉地令人起鸡皮疙瘩。
“不嘛,姐夫先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呀,如果不是,我去喝茶也就没意思啦。”晚晴不走,她瞪大眼睛,认真地说:“您别拿乔,是,还是不是,您先给个准话。”
这孩子闹起小女孩子脾气,真是分外可爱,同样是使小性子,阿玥可是叫人头疼脑热。
章晋浦不免比较两个女儿的不同,大概由于各自的亲妈不同,性格亦是随了各自的妈,玉兰性子好,明瑾怎么比得。
念及褚玉兰,章晋浦心里对晚晴亲近得很,拍拍她的小肩膀,他呵呵笑道:“看把你这孩子给急的,是,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啊,真的呀?您再说一遍。”晚晴激动地声儿都走调了。
晚晴毫无保留的单纯激动很容易感染人,章晋浦心口微热,“是真的,如假包换,亲子鉴定书写得明明白白。”
“能带我去见他们吗?我现在想马上见到他们。”晚晴说这话的时候,拉住章晋浦的手,泪光盈盈闪动,“我要见我的爸爸妈妈,姐夫,带我去见他们。”
他是她爹,不是啥“姐夫”……
章晋浦揽着晚晴小肩,将她带向奥迪,“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去茶馆,他们这就在那边等着你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姐夫还能骗你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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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晚晴跟着章晋浦走入茶馆包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禁疑惑地问道:“他们人呢?不是说等着我的么?”
这孩子真是思亲情切啊,看来是个重情义的,章晋浦心下满意,倍增掌控晚晴的信心。
关好包厢门,章晋浦坐下,开始烫茶杯,“不急,先坐。”
晚晴“哦”了一声,勉强坐下,不掩焦急渴盼之色。
章晋浦做足工夫,捯饬好两杯茶,然后,不疾不徐地从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亲子鉴定书,递给晚晴,“你先看看这个。”
趁着晚晴看鉴定书的间隙空闲,章晋浦端起茶杯喝茶,眼眸半垂,巧妙遮住了那蝎子般的打量目光。
不出他所料,对面那孩子的表情由欢喜渐渐变成了不可置信,最后,她瞠大了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他,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你怎么可能是我爸爸……不……不应该的……”
“事实就是这样。”晚晴的反应在章晋浦预料之中,他假惺惺说道:“我起先不太敢确定,只是觉得你像,所以,不方便贸然和你说这事,直到鉴定书结果出来,我才肯定了。这是全国权威的鉴定机构做的鉴定,没有错的,你就是我的女儿。”
“你是爸爸,真的是我爸爸……”,晚晴喃喃自语说道。
章晋浦适时放下茶杯,走到晚晴座椅旁,半蹲下,他抚晚晴的小脑瓜,打算和她来个热泪盈眶的父女相认戏码,“是啊,晴晴,我是你爸爸,你的亲生父亲。”
晴晴……
呕……我吐……
晚晴被他恶心得差点演不下去,她迅速调整思路和情绪,把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