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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第21部分阅读

    不虚,其上同样躺着两枚硬币。

    俞明琛咧嘴一笑,提醒她,“小妹,我拿出的是五……”

    他“五”字尚未落音,小手忽而一击,单掌劈中他右膝下方的韧带。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俞明琛是个练家子,能够反射性地拿住晚晴的手腕,也不能控制自己腿脚的反应——弹起!

    众目睽睽,柔弱的晚晴竟是一击即中,俞明琛右腿不受控制地弹起,只听得“叮当”一声,第五枚硬币从他两膝间掉落,骨碌滚到一边去了。

    变数陡然间发生,看得大家目瞪口呆,连俞明琛也愣了愣。

    忽然,二楼传来啪啪地鼓掌声,楼下四人循声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楼梯口那儿站了一溜的人,带头鼓掌的是许湘竹,再看许佑康、俞德源夫妇和四太太无不是惊诧欣赏的神情,尤其是惯常给晚晴冷脸瞧的四太太,她一反常态地笑了,真个是艳色夺人花盛放。

    许湘竹笑盈盈,拍着掌,拾级而下,“精彩!晚晴,上次错过了你和阿珺的比赛,这次可叫咱们开了眼界。”

    闻言,晚晴谦逊地垂下眼帘,学俞皓的叫法称呼俞明琛,“和眀琛哥玩儿呢,没什么的。”

    “还没什么?”俞皓啼笑皆非,“晚晴,你谦虚也要有个度啊,眀琛哥可是超一流高手,全~警系统前三的人物,你居然能打得他弹腿!你这招叫什么,也教教我,哈哈,我学好了,也在眀琛哥身上试验一下。”

    话音刚落,他杯具了。

    “噗——”,旁边有人喷笑。

    俞皓转眼一看,是俞善珠在喷笑,见他看来,她立刻捂住嘴,吭哧吭哧暗笑。

    俞皓不乐意了,“你傻笑什么?”

    这下更夸张了,俞善珠抱着肚子笑,半天直不起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有一种智商被嘲笑的错觉……

    俞皓被她笑恼了,“笑笑笑,就知道笑,知道你智商高,好歹也照顾一下普通人吧。”

    这时,俞皓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扭头一看,许佑康站他身后,加入了他的阵营,同样好奇地说:“善珠,我也是普通人之一,科普一下嘛,别光顾着笑。”

    其实,不仅仅是俞皓和许佑康对此有疑问,许湘竹等人亦是一脸好奇,除了已经了然的俞明琛,和出击的晚晴。

    俞善珠笑塌,歪在晚晴身上,两只深深酒窝,画龙点睛一样,点在小肉包儿脸上,看着贼可爱,“小皓叔,不是我不照顾你,是你初中生物课没学好。”

    俞皓奇了,“这关初中生物什么回事。”

    俞善珠笑饱了,终于好心解答,“小叔刚才的反应叫做膝跳反射,膝盖下去一点儿是膝键,那里是韧带,相当于一个感受器。当腿自然放置的时候,用手掌内侧边缘或者橡皮小锤子叩击膝键,小~腿会自然急速朝前踢,你想控制也控制不了。所以,你根本不用学,依样画葫芦在小叔腿上敲那么一下,他的小~腿一样会往前踢的。”

    俞皓恍然……

    我~日,原来是这样,丢脸丢大发了……

    眨眼~~~~~来点花花鼓励一下肿么样,嘿嘿~~~~~~

    第四十九章:特工招募

    【如见另外一双如洗明眸的主人看着自己】

    经俞善珠解释膝跳反射,俞皓恍悟,他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哈哈,学得太久,我都忘记了。”

    俞善珠做个鬼脸,“这也能忘,大笨蛋!”

    不就是忘记了个“膝跳反射”么,至于被说成是笨蛋嘛,俞皓瞪着俞善珠说:“喂,我是你小皓叔诶,尊敬长者,懂不懂?!”

    “懂啦懂啦,你是聪明蛋啦。”说是“聪明蛋“,可是那个敷衍哦,俞皓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

    “你……“,俞皓磨牙。

    年龄相仿的叔侄俩抬杠抬得不亦乐乎,俞明琛和其他楼上下来的人寒暄招呼,晚晴注意到四太太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再观两人表情和对话,看不出任何异样,皆是伪装高手,晚晴先前偷~窥的场景当真是春梦了无痕。

    晚饭时间将近,四太太和俞皓他~妈去厨房准备饭菜,俞明琛和其他人聊了几句,又再度和晚晴聊上了,他弯腰拾起掉落地面的那枚硬币,“有想去的学校了吗?”

    晚晴摇头,“暂时还没有,等填报志愿的时候再想这个。”

    “以后想出国留学深造吗?”俞明琛收好硬币。

    “没想过。”晚晴不是个具有多少雄心壮志的人,她的心愿很平常也很一般,读个重点大学,学点东西,有一技之长,不愁吃喝,姐姐和她的生活安稳,再开个做美食的小餐馆,其他的,还真没啥大愿望。

    “想过学什么专业吗?”俞明琛问得随意,可他给晚晴的感觉,像是面对一个考官,她不可以随便回答他的问题。

    “大概是经济管理类吧。”俞殷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的大学专业少不了要和他的工作挂钩,她算是被他给“定向委培”了。

    “平时喜欢读报看新闻吗?”

    “还可以吧。”晚晴保守含糊地说。

    “记得今年二月份尼日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考她的记忆力么……

    晚晴看了一眼含~着鼓励微笑的俞明琛,她想了想,说:“军事政~变,总统马马杜坦贾和多名政~府高官……”

    俞善珠刚和俞皓打完嘴仗,耳朵里冷不丁飘进那两人的对话,她反应快,立马颤颤地抖了一下,想也不想地截断晚晴的话,“哇,小叔,您这是打着招募小姑姑的主意吗?”

    俞善珠护犊子样地护着晚晴,她很不礼貌地插到两人中间,隔开晚晴和俞明琛,说道:“您瞅这小胳膊小~腿能干啥呀?就算把她当做‘大容量便携式移动存储器’也很脆弱嘛,哼,我告诉您哦,小姑姑将来是要协助小叔公事业的,您可不能和咱家抢人!”

    俞善珠那放鞭炮般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什么?要招募晚晴?”俞皓不赞同地瞟着俞明琛,他胸脯拍得啪啪响,“眀琛哥,您手不能伸这么长呀,要伸的话,朝我来!我是钢筋铁骨,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小皓……”,俞德源头疼地叫唤儿子。

    “这不是真的吧?”许湘竹忧心忡忡地望着俞明琛。

    “琛舅舅,晚晴不行吧。”连许佑康也来插一脚。

    谈话谈得好好的,怎么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还如临大敌了呢?

    今个意外发现一根好苗子,将遇良才,一时高兴,忘记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被不相干的一帮子人听去,嗳,那个善珠啊……

    真是坏事!

    俞明琛哭笑不得,“你们误会了,我和晚晴随便聊聊天,这么紧张。”

    “不像不像。”俞皓不给面子地摇头,“你的工作敏感度那么高,还有,你不喜欢聊天,喜欢有事说事,甭想骗过我的眼睛,你已经暴露了,接受现实吧,俞明琛同志。”

    “……”

    趁着大家七嘴八舌,一片混乱,俞善珠赶紧把晚晴拉到旁边去洗~脑,说悄悄话,“晚晴,你千万不能被小叔蛊惑,误入歧途哇。”

    “呃,有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你不能被小叔哄走,撂下咱们家和我不管。”俞善珠抓着晚晴不放,把她拉到僻静角落,远离大敌人俞明琛。

    如果没有晚晴,协助小叔公工作的担子将会落到她头上,她一点也不喜欢管理公司,那会让人疯掉的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每年兼管公司财务,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呀呀呀呀呀……

    她的大脑不应该用在计算钱钱上面,应该拿来做更有用的事情,比如玩魔方……

    不行!

    一定要掐死晚晴不务正业的小苗头!

    俞善珠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洗~脑,她语气神秘,“你还不知道小叔干什么的吧?”

    “应该是做涉密工作的。”根据种种迹象,她的判断不会出错。

    “具体是做什么涉密工作,你知道吗?”

    “不知道。”

    俞善珠公布正确答案,“他是国家安全部的人,专门做情报反恐的。”

    仿佛看出晚晴在想什么,俞善珠又说:“说白了,他是国家的秘密警~察,还不如搞军事情报的总参二处拉风呢,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呃……这算是特工吧?比如克格勃、中情局、军情六处那种……”,晚晴试探性地问,好比被人突然打了一针兴奋剂,见到活的特工了诶,尽管这特工人品渣了点,对四太太性暴力,但毕竟是为国奉献的人,单凭这点,她很难不对他肃然起敬呀。

    “算是。”

    晚晴的视线不觉重新投向大厅,看他们那闹哄哄的反应,俞特工是想招募她么?

    “哼,又一个被蒙骗的。”俞善珠昂着头,歪了鼻子瞟晚晴,将她兴奋的表情收入眼底,“是不是007、《碟中谍》和谍战电视剧看多了?”

    汗,这是被鄙视了么……

    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晚晴摇摇俞善珠的胳膊,“善珠,你好啦,你揭穿真相嘛。”

    “别把这工作想得太神了,你身体这么弱,小细胳膊小细腿,不能打不能踹,出外勤轮不到你,成天关在情报室剪报纸、做分析,剪刀浆糊作伴,和家里人说话还得藏着掖着,闷都得闷死了。

    ”说着,俞善珠斜眼瞥晚晴,故意埋汰她,“再说了,你长得一点儿不出众,你见过长得不漂亮的女特工吗?”

    其实,情报工作分许多种类,不一定需要美艳,可但凡美艳,少不了出卖色相,俞善珠本着洗~脑的忽悠精神,忽悠晚晴,才不会说得那么明白呢,免得引起了她的兴趣,小叔公白忙活一场,半路被人“截和”,到时候,捶心肝都不够捶的。

    俞善珠连说带蒙,说得煞有其事,晚晴信以为真,越想越觉着俞善珠说得没错,她除了一个脑子,无论外貌,还是身体素质,都不占优势,是她死|岤嘛。

    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不是她的风格,再崇拜某职业,没命干,也是没用。

    晚晴再次瞅瞅不远处特工光环加身的俞明琛,不论俞善珠怎么说,她还是对他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再联系他之前打量的阴冷目光……

    那种阴阴的探究眼神……

    嗯……

    很好……很强大……

    就应该那样!

    “善珠,能不能问一个很八卦的问题?”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小叔。

    “问吧。”她会想尽办法忽悠、诋毁小叔的职业,俞善珠脑子里鬼主意乱转。

    “你不觉着他长得太一般了吗……”,后面的话,晚晴自动隐去,再说下去,磕碜不是,他何止是一般,根本是让人没印象,俞家俊男美女扎堆,他是不是俞家的娃呢?

    这个问题没啥好忽悠的,俞善珠嘿嘿发笑,“你是不是觉得情报员要像邦德和阿汤哥那么帅,才拉风呀?”

    “对啊对啊。”晚晴猛点头。

    俞善珠摇摇手指,“那不行滴,一张漂亮的脸蛋,很容易让人记住,做长期的潜伏工作还成,如果是频繁出任务的,像小叔这种让人记不住的脸是最好啦。”

    俞善珠无意间说中俞明琛的心思,他之所以看中晚晴,不仅因为她头脑好,还因为她容貌平凡,适合做情报员。

    “哦,这么说,做情报员也不需要长得多漂亮咯?”

    对上晚晴狡黠得亮闪闪的目光,俞善珠顿时被噎得无声,说来说去,她竟被晚晴给绕进去了,又是个鸡贼货!

    俞善珠轻咳一声,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她快速补救,自圆其说,“少来了啦,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嘛,你看小叔那身体多结实,人家出外勤的,你再看看你自个!出外勤的,当然长得普通啦;做长期潜伏的,要求不一样啦。”

    “哦。”晚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俞善珠正以为忽悠过去、松口气时,冷不丁,丫轻轻飘来一句,“那眀琛哥为什么长得和咱们俞家的人不一样呀,他是怎么进去的?”

    太……

    太讨厌了!

    为什么晚晴的脑袋要长得那么好,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快扛不住了,呜呜呜……

    小叔公救命哇!

    俞善珠提起一口真气,竭力做出神秘的表情说:“你知道小叔的工作性质啦,你问的应该犯忌了,我不能说,你要是想知道,最好去问小叔公,他什么都晓得,他愿意告诉你多少,他说了算。”

    扫兴……

    晚晴悻悻地瞅一眼俞善珠,“小气!”

    “是真的涉密啦,你要有胆,你当面问小叔去。”俞善珠朝俞明琛坐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他就坐在那儿,一点不远。”

    “善珠……”

    “哈哈,咱俩去厨房端菜吧,该吃饭啦。”

    =

    一餐饭吃得有滋有味,俞明琛绘声绘色地讲述执行任务期间发生的各种趣事段子,大家的笑声穿过饭厅,一直传到边角旮旯的洗手间内。

    俞善珠小心翼翼关好洗手间的门,把那些笑声隔绝在外,她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喂,小叔公,您现在在哪里?”

    “慈善酒会。”

    手机飘出小叔公那独具特色的金属质地清冷淡声,俞善珠从来没有哪刻像此刻这般,想要痛哭流涕,天降甘露啊。

    小肉包子脸挤成一团,俞善珠吱吱叽叽地说,“小叔公,你参加完酒会,就来大太爷爷这边吧。”

    “发生什么事情?”

    “小叔外地办完案子回来,直接来了大太爷爷这儿,和小姑姑认识了,小叔和她玩了个猜硬币的游戏,然后吧,您也知道小姑姑她厉害不是,五枚硬币……”,俞善珠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复述给俞殷尚听,“……后面啊,我听见小叔问小姑姑国外时政,您想呐,小叔他干什么的,

    他……”

    话未完,一连串切断通话的“嘟嘟”声,打断了俞善珠后面的话。

    嘿嘿,小叔公反应得够快的!!!

    =

    晚晴刚帮忙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就听见大厅灵堂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动静,走出去一瞧,原来是俞殷尚来了,他们一群男人正在闲谈呢。

    瞅见俞殷尚的身影,晚晴纳闷极了,他今晚不是要出席慈善晚宴吗,早上明确向她交代了的,怎么这会反而来别墅了呢?

    保姆张阿姨恰巧端着茶盘从晚晴身边经过,晚晴顺手拦下她,微笑说道:“张阿姨,我帮您吧。”

    “诶,那怎么好。”张阿姨笑道。

    “没事,我帮您,您可以去洗碗,早点休息。”晚晴体贴地说,接了一半的茶水盘子,“再说,他们大多都是我的长辈,我端个茶递个水也是应该的,不碍事,您给我吧。”

    晚上守夜没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事儿,可是白天络绎不绝的人来吊唁,车轱辘转似的,比守夜的人累得多得多,每天倒下去就睡得死沉,晚晴说早点休息,说到张阿姨心坎里去了。

    哎哟喂,这孩子真是可人疼。

    张阿姨面上笑开花,“那你可得小心,这杯子盘子不轻呢。”

    “行的,您去吧。”

    晚晴接过张阿姨手中沉甸甸的茶盘,端盘子朝厅内走去。

    按照辈分端茶,端到俞殷尚面前时,晚晴轻声问:“师父,您怎么来了?”

    “上香。”俞殷尚淡声说道,话语简短,绝不肯多说半句。

    晚晴机敏,隐隐感觉他有丝不对劲,不过,这里不是说私话的地方,他讳莫如深,她便暂且等待良机。

    按捺疑惑,晚晴继续为众人分茶递水。

    接过晚晴的茶,俞明琛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瞟了瞟转到另一个方向端茶的晚晴,不疾不徐地说:“家里对她有打算?”

    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彼此间心知肚明。

    俞殷尚捧杯,轻吹茶叶,意态悠闲,“嗯,预备培养起来管事的心腹。”

    俞明琛掸了掸牛仔裤,“那么好的资质,大材小用挺可惜,你再物色一个,怎么样?”

    俞殷尚一把摘掉深茶色墨镜,偏了头,锐眸直视俞明琛,内里寒光迫人,似刀枪剑戟当面刺来,俞明琛如见另外一双如洗明眸的主人看着自己。

    晃神的功夫,只听见对面那人森冷无比的淡声扎刺耳膜——

    “你的事脏,别找她。”

    俞殷尚放下茶杯,蓦地起身,“晚晴,你今晚不用了,带上你的包,家里有事要你做。”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居高临下,俞殷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