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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第11部分阅读

    制,她腰缠万贯,有所依恃。

    鉴于腰链增添了许多床第之乐,他就不与她计较了。

    哼,落在他手里,孙猴子都翻不出去,管你系链子,还是缠金子。

    俞殷尚每晚用橄榄油保养晚晴,俩人免不了擦枪走火,干些颠~鸾~倒~凤的风流事,直到晚晴痊愈下床,自己洗浴照镜时,蓦然发现身体的异状。

    男人果然是沾不得的东西……

    她本来是清清白白的童女身,少女~体态,被俞殷尚伺弄了这些日子,身体居然有了女人的味道和丰姿,腰变细了,胸变大了,屁屁更是嘟嘟地翘,看得她脸红。

    经验丰富的色鬼最讨厌,晚晴暗呸。

    唉,她真的是冤枉他了……

    晚晴身体渐好,人有精力,不时去俞殷尚的书房转转,要么百~万\小!说,要么温习功课,要么上网,几日下来,书房被她摸得差不多,倒是书桌上方一块悬挂的半月形树脂玻璃,让她研究了许久。

    经过仔细观察,晚晴发现那块玻璃的作用是吸纳声音。

    某次,她以为书房里面没有人,便推门而入,谁知,俞殷尚当时正坐在书桌下方讲电话,她站在门口半个字都听不清,非常含糊,等她走到书桌跟前,才听见他讲话的声音不小。

    俞殷尚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晚晴不免想起初入别墅,俞皓叮嘱过她的那些话,他说俞殷尚喜清静,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摆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好几次,她故意把东西放错位置,隔一小段时间,东西总会物归原位,不论她把东西随意摆在哪里。

    由此,晚晴留了心,凡是动过的东西,一定归回原位。

    晚晴的小体贴,俞殷尚注意到了,他表面无感,实际上很喜欢,一连几天晚上故意在晚晴耳边说些下~流趣话,逗到她像只炸毛的猫,他方才住嘴。

    他处理公事从不避讳她,而且时不时地教她点东西,晚晴自然受教,悉心学习。

    书房里有许多机要文件,他也不避讳,打乱了,随意扔给她一堆,让她学着分类归档整理,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可以问他。

    学生学得快,人又聪明,老师教得舒心,甚有成就感,教得舒心的那个,教着教着,经常就搂着学的那个东啃一口,西摸一下,偏偏表情还挺正经,弄得小猫仔炸毛,挠他一爪子。

    晚晴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有些是个人调查报告,上面事无巨细,大到恶事,小到健康状况,一一详列,像人物生平表。

    时间最近的个人调查报告和她有关,姐姐案子里牵涉的人,全部都被调查,连她自己在内。

    晚晴最担心报仇的事情被人勘破,因而急切翻看自己的调查报告,在确定报告调查不出身世后,她大大松了口气。

    其他人的调查报告,她看得津津有味,有种偷~窥别人秘密的刺~激感觉,知道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段乔的生父是谁,比如武元宏的发家史。

    这天,晚晴经过医生检查,确定完全好了之后,终于得到俞殷尚首肯,允许她出门探望姐姐。

    俞殷尚本有一个视讯会议,但是为了陪她出门,他推迟了。

    晚晴出门,哪能少得了俞皓的跟随,因而,俞殷尚把俞皓当司机使用,他自己和晚晴坐后座。

    俞皓看不见的后座下方,俞殷尚时而把~玩玉器似地把~玩晚晴的手,时而钻到裙子里摸一把,时而捏小~腰肉儿,反正,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管晚晴有多么羞怒无言,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在俞皓背后,用行动宣告对晚晴的主~权。

    到了公众场合医院,晚晴以为终于摆脱俞殷尚鬼影般的咸猪手,喘口气的时候,谁知,姐姐姜暮雨窥见端倪的问话,差点害晚晴削平果削到自己的手。

    三人进了病房,晚晴见了姐姐,首先扑到姐姐床跟前,握住她的手,俩姐妹激动了好一会。

    等姜暮雨情绪稳定,她先向俞殷尚打招呼,并且道谢,感谢他对姐妹二人的帮助。

    俞殷尚面色清冷,他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等姜暮雨说得差不多,俞殷尚开口了,却不是回应她的话,“她病刚好,不能在医院久待。”继而,深茶色镜片后的目光对准晚晴,“我们去楼下走走,你差不多了,给我打电话。”

    交代完毕,他不管姜暮雨呆掉的反应,带着毫无觉察的俞皓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俩姐妹。

    晚晴自觉尴尬,拿了苹果来削,想要转移注意力,但姜暮雨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你是不是和俞先生……发生了什么……”,凭女性的第六感,姜暮雨迟疑地问。

    晚晴一抖,差点削到手,幸好,从姜暮雨的角度看不到她刚才的动作,否则什么都瞒不了。

    晚晴否认,用一种好笑的语气说话,“怎么可能。”

    “那就好,”姜暮雨放心,“他们那种人,不是咱们可以想的……”

    “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像你长得那么漂亮,俞先生怎么可能和我发生什么,哦,对了,俞皓难道没告诉你,俞先生已经认我做了他的义女和女弟子吗?”讨厌,还是削到一小块皮,晚晴将食指含在嘴里吸吮。

    “啊?真的吗?俞皓没告诉我呀,哎呀,那真的是太好了,难怪俞先生会把我们迁去北京。”姜暮雨恍然大悟,由衷为晚晴高兴,“晚晴,以后你的生活肯定会比我好。”

    “我们会一起好的。”晚晴纠正姜暮雨的说法,要让她看见新生活的希望,“读最好的大学,过最好的生活!”

    姜暮雨果然受到鼓舞,“对,一起好。”

    ===

    从病房出来,晚晴下楼找俞家叔侄,却在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唔……”,晚晴正要抬头道歉,冷不丁那人用手帕捂住她口鼻,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了那人浅灰色的眼眸和他棕亚麻色的头发。

    段乔……

    他破相了……

    一道刚刚结痂的疤,丑陋得蜈蚣爬在脸上。

    他阴狠暴戾地盯着她,像毒蛇丝丝地吐信,又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昏迷,再无知觉。

    第二十八章:智取

    【她能骗他一次,就能骗他二次】

    =

    晚晴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别装死,把眼睛睁开!”男声低沉阴厉,随即,晚晴的下巴被狠狠捏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

    晚晴吃痛不过,本打算多装睡一会的,被迫睁开了眼,面对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夜叉。

    是的,他是恶鬼夜叉,美丽与狰狞同时呈现于一张脸,左脸张扬美貌,右脸阴戾丑陋,像神话经传中所云具有各种形状的恶鬼夜叉。

    假如那是一道斜线直下的刀疤,晚晴可能会说真漂亮、真有男人气概云云,但是,很不幸,它的形状不好看。

    宽约一寸的刀伤,从右脸眼角处,呈弧形下划至嘴角,以非自然的手段,将眼角和嘴角连成肉红色的弧形,好像是打算剜下一块肉。

    刀伤中部鲜肉翻扭,眼角和嘴角两端延伸的伤处被缝合,尚未拆线,能够想象当时刀势所指,如何把眼角和嘴角划拉开一个大口子,继而连成一线,仿佛撕裂的娃娃被针线缝合的破败感觉。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恐怕,每讲一个字,对他来说皆是折磨,是锥心的痛苦,他不得不把嘴的张合动作减到最小。

    尽管晚晴自认无错,问心无愧,是他应当承受的罪愆,但是,但她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见这么可怖的刀伤毁了那张异常漂亮的脸时,她的眼泪滚珠般坠下。

    “这样就怕了?”捏住下颌的力道忽紧,段乔阴森地盯着晚晴,目光像毒蛇吐信,丝丝阴冷地点在晚晴脸上,“想不到吧,我还活着。”

    是啊,想不到你还活着……

    晚晴心念电转,泪眼婆娑,纤柔的小手轻轻抚上段乔完好的左脸,心痛不已地说:“乔乔,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段乔本想冷笑,无奈刀伤严重,一个肌肉轻微的拉动就能让他痛半天,现在对着晚晴说话亦是吃力得很,这种吃力,使得他的语调更显狠戾。

    因而他嫌恶挥开晚晴的手,忿恨欲绝的目光似要穿透她,“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你装什么装?!”

    “乔乔……你……误会……我了……”

    好疼……

    晚晴柔弱的双手攀住劲腕,试图缓解下颌的疼痛,“你……误会我了……”

    “误会?”浅灰色的眸子覆着冰,透出阴郁的笑意,曾经拥有的美好追求和向往消失殆尽,“你偷了我的万~能~钥~匙,偷了武哥的钱,把偷钱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让我百口莫辩,害我被泉少划烂了脸,如果不是我必须时常去警局报到,协助调查,我这会已经死了,这就是误会!”

    “知不知道泉少怎么划烂我的脸?他用笔勾出线,顺着线,一刀一刀割开我的眼角和嘴角,把它们连成一条线,然后他亲手缝上,等过了两天,又划开,再继续缝好,我被他缝了三次脸。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眨一次眼,每讲一句话,是什么样的痛苦?”

    他语意讥讽,“我受苦的时候,你却住到了有钱人家里享福,如果今天不是去警局报到,甩掉那帮狗~日的杂碎,我还见不到你,继续被带回去划脸。”

    说着,一把弹簧刀噌地亮开,抵上晚晴细嫩的左边脸蛋,浅灰色的眼眸俱是决绝,“说,为什么背叛我,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不说的话,我把你左边脸划开,和我的右脸做个伴,让你知道我痛苦的滋味!”

    极度的愤怒令缝合的嘴角轻微裂开,渗出屡屡鲜血,斜拉延伸,恍惚是夜叉歪了一边嘴角,在狰狞邪笑。

    段乔深陷愤怒当中,浑然不觉疼痛,他只想知道两件事,一是晚晴为什么背叛陷害他,二是晚晴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段乔的两个问题,晚晴很容易回答,甚至那笔钱就他的眼皮子底下,系在她的腰间,但是,她不能回答。

    或者说,她能回答第二个,不能回答第一个。

    第一个的真实答案,会令两人真正的撕破脸,使段乔陷入更深的愤怒和绝望,并且激怒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晚晴无来由地有种自信,她信俞殷尚一定会救她。

    可是,什么时候被救,谁也无法计算得出。

    惟一减小伤害的最好办法是拖延时间。

    她能骗他一次,就能骗他二次……

    晚晴任清泪一颗颗滑过脸颊,她目光坚定不惧,坦坦荡荡,直视段乔,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背叛你,相反,我是为了我们俩。”

    段乔的世界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他喜欢完全占据她的注意力,甚至视她姐姐为多余人,晚晴正是深知他的性格,才如此说。

    她在赌,赌他对她的情感深度,赌他会因为这句话动容。

    果然……

    赌赢。

    段乔脸色未变,捏着晚晴下颌的手劲却松了,“说!”

    晚晴轻柔地握着段乔的手,传递着温暖的力量,清婉的嗓音娓娓动听,是歌唱的长发海妖蛊惑航海的水手,迷失他的方向,驶向自己,然后吃掉他,她说:“乔乔,我好难过,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对付你。我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对了,谢成坤叔叔,你知道的吧,就是带头给姐姐捐款的警~察叔叔,我问过他,他说你还要协助警~察办案,警局会不时通知你去报到,所以,我觉得那些人不会把你怎么样才做的。”

    弹簧刀移开,段乔粗声说道:“继续。”

    贞静的眼神,是一股特别沉稳的力量,晚晴淡定从容,“乔乔,姐姐是我的亲人,我亲眼见她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不回报一二,我还是人吗?”

    姜暮雨的事,段乔脱不了关系,他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段乔虽说没有罪恶感,但面对这样的晚晴,和晚晴这样的目光,他终究是心虚了起来。

    段乔收起弹簧刀,默不吭声。

    晚晴目光益发清亮,容光逼人,“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料到那里面会藏着那么多钱,我只想拿走一两样特别紧要的东西,你知道的,王国安管理库房,假如失窃,又不能确定丢失的时间,那么王国安肯定被武哥他们狠狠教训。”

    “谁知,我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藏着好大一笔钱。乔乔,我们生活得那么不好,受人欺负,关键是因为我们没有钱。如果有钱,我们需要住在巷店街吗?如果有钱,你也可以读书,我和姐姐可以避开做妓女的命运,我和你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控制。”

    “总之,那晚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很多,都是和咱们的前途有关系,所以,我没有理由不拿走它们,我们需要那些钱摆脱武哥的控制,远走高飞,改名换姓,怎么样都比在巷店街继续挣扎要强。”

    “假如我事先让你知道我们拿走了武哥数额不菲的巨款,你骗不过他们的,你会把咱们的底儿泄露给他们知道。他们不知道还好,咱们还有命在;一旦他们知道,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死无全尸都有可能。”

    “我刚才也讲过了,你现在是警局关注的人,必须时常去协助调查,我当时就想,你最多受点皮肉之苦,他们不敢要你的命。”

    “乔乔,富贵险中求,我们现在求富贵,求前程,求未来,你要是害怕,愿意他们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我们,你就去告诉他们,钱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晚晴顿了顿,继而说:“你因为我破了相,就当我还你好了,你划花我脸吧。”

    晚晴扬起左脸,却不想劲瘦的胳膊忽地一捞,她便被动埋入他怀中,少年炽~热的气息像熔岩拢住她,他暗哑地骂一句,“傻~瓜。”

    “乔乔……”,晚晴哽咽叫道,无限委屈。

    “傻~瓜,你这个傻~瓜。”段乔喃喃说道,完美的右脸轻轻挨着晚晴的左脸摩挲,两人脸庞俱是凉凉的一片泪意,“真想亲~亲你,可是,好痛啊……”

    小巧唇~瓣轻柔亲吻他完美的右脸,晚晴柔情似水,“乔乔,我亲你,不痛不痛,吹吹。”

    晚晴转脸,轻吹段乔坏损的右脸。

    “我伤口裂了。”段乔指着右脸,语气撒娇得很,浅灰色的眼氤氲着潮~湿的水光。

    “乔乔先躺着,我弄点温水。”晚晴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环境,猜测可能是某家旅馆的房间,因为各种配套还比较齐全。

    她像小媳妇似地诚惶诚恐,小碎步跑到脸盆架那儿,热水壶倒了小半盆热水,接着掺点凉水,调到水温适宜的程度,端回架子上放好。

    晚晴绞了一把湿毛巾,朝段乔招手,“乔乔过来,帮你清理一下。”

    段乔起身,他比晚晴高许多,故而拖了把椅子,坐在晚晴跟前,由着她清理。

    湿毛巾小心翼翼敷在伤口旁侧,去掉血渍,晚晴语气心疼,“乔乔,我这样弄,你不疼吧?”

    “不疼,很好。”段乔静默了几秒,低声问:“那么大笔钱,你藏哪里去了?”

    “在我腰……”

    晚晴尚未说完,忽而“嘭”地一声,房门被猛烈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涌了进来,其中,为首个狠角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晚晴和段乔分别反扭在地。

    大门敞开那刻,晚晴下意识大喊,“救命——”

    “啪——”,一个耳光袭来,打得晚晴眼冒金星,胶布随之利落封了她的嘴。

    十来个人将小屋挤得满满当当,最后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子的时候,段乔愣了愣,“武哥,泉少。”

    “啪”,像狗一样跟在武元宏身边的花衬衣独眼龙老庆,突然发难,给了段乔一个巴掌,正好打中段乔伤脸,顿时,鲜血飞溅,段乔惨嚎。

    老庆啐了一口,“狗~日的,以为我们真蠢啊?你想跑,就让你跑?要不是泉少让我盯着你,看看你和什么人联系,你想跑?我呸!”

    武元宏饱经沧桑的老脸有一种阴险狡诈如豺的特性,他的嗓音像砂轮磨砺那么难听,“还要嘴硬吗?啧啧,这漂亮的小白脸蛋开了这么一道口子了,再开一道口子,可就完全毁了。”

    “爸,他不说,他小情儿应该知道。”天真稚~嫩如孩童的声音从武元宏身后传来,孩童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言语,令人超乎寻常的不寒而栗,“要是他小情儿不知道,咱们让他小情人撬开他的嘴。”

    晚晴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