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中世纪千年史话 > 中世纪千年史话第5部分阅读

中世纪千年史话第5部分阅读

举动,被认为是对拜占廷帝国及东正教会的莫大侮辱。因此,基督教世界再次分裂为东、西两部分:东面是东正教会,西面则是天主教会。

    这时,拜占廷面对的是三个强大帝国:东面的帝国,西面的查理曼帝国,还有北面的保加利亚第一帝国。按照拜占廷史学家圣狄奥法内斯的说法,伊琳娜为了和查理曼搞好关系,决定施美人计,将自己的美腮依靠在查理曼宽大的肩膀上,以此联合法兰克,共同对付和保加利亚。

    查理曼也想借助与伊琳娜结婚,使自己的皇帝称号得到欧洲的普遍承认,使之合法化,毕竟自己是蛮族出身嘛。另外,他还想通过联姻,使东西两帝国再次合并,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来个才色双收。可是,伊琳娜的小叔子兼宠臣埃迪奥斯极力反对嫂子的想法,目的是找机会篡夺皇位。

    802年10月31日, 拜占廷贵族们终于忍无可忍,奋起动政变,废黜伊琳娜,拥立财政大臣尼基弗鲁斯(恰巧与利奥四世的兄弟尼基弗鲁斯同名)为帝,即尼基弗鲁斯一世,伊苏里亚王朝也随之灭亡。倒行逆施、暴虐无度的伊琳娜被流放至王子岛,后又被转移至爱琴海东部的莱斯博斯岛(lesbos,靠近小亚细亚半岛)。翌年8月9日,昔日不可一世的女皇于穷困潦倒中病死。两年后,君士坦丁六世也在黑暗中死去,“妈呀,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由于伊琳娜生前支持圣像崇拜,因此东正教修道士们将她奉若圣人,世称之为“圣伊琳娜”。

    十九 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北方…

    一张嘴难表两家事,所以对保加利亚人的事一直没说。既然前文提到了保加利亚第一帝国,那咱们就来说说吧。其实,保加利亚人非常非常的牛。

    保加利亚第一帝国自创建之日起的三百年间,一直是一个强大的独立帝国,一直是拜占廷的心腹大患,鼎盛时期的疆域东至黑海、南抵爱琴海和亚得里亚海,其雄厚实力完全可以与拜占廷相抗衡。可以这么说,保加利亚第一帝国是继波斯帝国、帝国之后,另一个让拜占廷皇帝们挠耳挠腮的劲敌。

    保加利亚人与拜占廷人之间的恩怨可是由来已久,欲知详情,还要慢慢道来。

    保加利亚一带在古代的时候是色雷斯人居住的地方,后来被罗马帝国占领。罗马帝国将它一分为二,分属色雷斯省和默西亚省。罗马帝国分裂后,拜占廷把保加利亚一带继承了下来。

    公元六世纪,斯拉夫人开始大量流入保加利亚。少量讲突厥语的保加尔人在领库姆拉特汗率领下,从黑海北岸、北高加索地区迁移到默西亚,斯拉夫人与保加尔人不断融合,产生了保加利亚人。库姆拉特汗联合了黑海和里海一带的民族组成了“大保加利亚国家”,一个像“天鞭”阿提拉领导的匈奴帝国一样的游牧民族国家在俄罗斯草原上诞生了。

    库姆拉特汗死后,内讧开始了,大保加利亚国家衰弱了,哈扎尔人从东方杀了过来,将混乱不堪的大保加利亚国家灭亡了。库姆拉特汗的长子继承汗位,没多久就在与哈扎尔人的战争中败下阵来。库姆拉特汗的二子逃到伏尔加河附近,并建立了名噪一时的伏尔加-保加利亚王国。

    最有出息的要数库姆拉特汗的三子阿斯帕鲁克,680年,他带着八万多保加利亚人乘船逃到多瑙河河口以北的翁古尔地区(今乌克兰境内)定居了下来。

    这时,拜占廷正在和帝国打得难分难解。当时的皇帝君士坦丁四世在与人签订合约后,马不停蹄地挥军西进,要将这些骠悍的北方游牧民族赶出拜占廷的领土。

    君士坦丁四世将八万拜占廷大军分为两路,水路并进,攻击的目标是保加利亚人的聚集地――翁古尔。水路的海军从君士坦丁堡出,经黑海,直捣多瑙河河口;陆军则是从小亚细亚撤下来的,他们刚和人打完仗,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这次,君士坦丁四世调集的都是拜占廷的精锐部队,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铲除这帮蛮族。

    民族危亡,阿斯帕鲁克紧皱眉头,考虑着如何面对这片来自南方的乌云。一旦战争失败,保加利亚人失去的不仅仅是定居点,更有可能会就此灭亡。在与部下将领筹划一番后,阿斯帕鲁克制订了一套系统的作战方案。

    在君士坦丁四世眼里,保加利亚人只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除了四处抢劫,还是四处抢劫,他们捞到好处就会跑,游牧民族嘛。不过他想错了,游牧民族也是有定居点的,原来的居住地被阿瓦尔人占了,所以他们才搬到这来住。

    时值夏季多雨,道路泥泞不堪,拜占廷军队前进缓慢,这给了保加利亚人备战的机会。当君士坦丁四世率领军队杀到保加利亚人的聚集地――多瑙河边的沼泽地时,他现这些野蛮人已经用砍伐的木头修筑了坚固的城寨,还挖掘了约两米深的堑壕。君士坦丁四世轻蔑地哼了一声,命人在附近造了一个凉棚,自己坐在这个指挥部里开始了对保加利亚人的进攻。

    “进攻!给朕狠狠地打!”君士坦丁四世一声令下,拜占廷军队如虎狼般冲向保加利亚人的城寨。“哎吆!”,“啊~~!”拜占廷士兵一片片倒下,坚守在城寨里的保加利亚人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头、削尖的木棍和滚烫的热油给以猛烈还击。

    双方激战了整整一天,拜占廷军队始终未能登城半步。翌日,拜占廷军队排成队型,用盾牌作为防护,向保加利亚人动了新一轮进攻。保加利亚人将部队分成若干小队,采用车轮战术,分批守城。滚木擂石冒雨般纷纷而下,拜占廷士兵被打得不敢抬头,进攻因此不顺。

    君士坦丁四世坐在凉棚里,正紧张地看着这场攻城战。现在在他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士兵惨死的景象,耳朵里也尽是哭喊之声。他正在生闷气,“报!陛下,大事不好了!”这一句高喊把惊了一跳。“喊什么!怎么回事?”君士坦丁四世又吃惊又有些不难烦,报信的士兵擦擦汗,气喘吁吁地说道:“营地被围,保加利亚人主力偷袭了营地。”君士坦丁四世被雷地站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派人回援啊!”

    一万多拜占廷军队从战场撤了出去,急匆匆奔向营地。这时,前去偷袭的保加利亚军队正在开始撤退。君士坦丁四世听到这一消息,高兴不已,他已经深信自己当初的想法:这群野蛮人打了就跑,没啥出息。于是,他命令回援的军队继续追击逃敌,吃掉保加利亚人的主力。

    其实,这支偷袭的军队只有百八十人,阿斯帕鲁克可能看过《三国演义》,他让这支小股骑兵在马尾巴绑上一根柳树枝,纵马扬尘,以伪造大军来袭的假象。呵呵,真是张飞的好徒弟啊。当这队骑兵来到拜占廷营地外时,他们开弓放箭,火烧了敌军的帐篷。不明真相的君士坦丁四世中了围魏救赵之计,可这只是阿斯帕鲁克所设圈套的一部分。

    一万多拜占廷军队打马扬鞭,追着偷袭队杀了过去。两军先后来到开阔的平原地带,拜占廷军队正呐喊着,挥舞着长枪、战刀冲杀而来。“扑通、扑通”,不少拜占廷骑兵中了绊马索,被甩出老远,埋伏在一边的保加利亚人马上冲上来,五花大绑将他们擒住。正在其他拜占廷士兵准备反击的时候,地面上铺着的许多席子突然动了起来,下面钻出很多弓箭手,他们一阵乱射,拜占廷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成了刺猬。这些弓箭手是阿斯帕鲁克的秘密武器,他事先命人挖了一些战壕,在上面铺上草席,战壕里嘛,藏地自然就是这些弓箭手了。

    拜占廷军队死伤惨重,剩下的抱头鼠窜,生怕逃得慢了。拜占廷军队的士气开始低落,起初的娇气已经当然无存。君士坦丁四世暴跳如雷,他亲自参战,要给保加利亚人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他还没折腾几下,腿上就中了一箭。皇帝受伤了,仗也没法打了,拜占廷开始撤退了。

    阿斯帕鲁克在城寨里看着敌人狼狈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打退拜占廷的进攻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在随后的日子里,阿斯帕鲁克趁机向外扩张,其领土扩展到了瓦尔纳河一带。君士坦丁四世的并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使保加利亚人一直杀进了拜占廷腹地。

    翌年,即公元681年,修整已毕的保加利亚军队侵入拜占廷的北部。拜占廷军队抵挡不住,巴尔干山脉一带落入保加利亚手中。君士坦丁四世心灰意冷,他已经意思到自己无法消灭这个蛮族,便拿出了拜占廷帝国的看家本领,承认保加利亚人对多瑙河以南、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的统治权,又答应每年进攻金银和丝绸与阿斯帕鲁克签订合约,以求和平。君士坦丁四世丧权辱国的行为振动了整个拜占廷,全国人民都在纷纷议论,这个条约极大的侮辱了拜占廷人,他们的皇帝真是丢人现眼啊。

    阿斯帕鲁克在这块新土地上建立了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周边的斯拉夫七部落联盟和塞维鲁人很快被他征服,成为帝国的附庸,对抗拜占廷这一共同的目标把他们维系在了一起。保加利亚人的主要成分是斯拉夫人,因此翁古尔战役改变了东欧的历史,斯拉夫人完全掌握了东欧,所创建的强大帝国登上了历史舞台。在白雪皑皑的南极洲,莱温斯顿岛上的塔拉山的最高峰被保加利亚命名为翁古尔峰,目的就是为了纪念这场奠定保加利亚历史的著名战役。

    在随后的岁月里,保加利亚第一帝国始终是拜占廷的一块心病。他们不断向拜占廷内部渗透,一点点蚕食其领土。

    二十 互有胜负!两强的相遇

    705年,查士丁尼二世在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国王特尔维尔帮助下,重新坐上拜占廷皇帝的宝座。作为报答,他增加了给保加利亚的年贡,还割让了一些城市。

    过了三年和平的日子,查士丁尼二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开始后悔了。他是个出了名的暴君,曾在695年被军官列昂提推翻。列昂提为了侮辱他,将他的鼻子活生生地割了下来。因此,查士丁尼二世得了个“被割鼻”的“雅号”。他辗转逃到保加利亚,这才在特尔维尔的支持下重新登基。

    查士丁尼二世坐稳了宝座,就像着怎么样才能把割让的土地再弄回来,伸手问保加利亚人要是肯定不行的。查士丁尼二世虽然没了鼻子,可是脑子还在,拱手让给别人的东西再想要回来基本不大可能,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708年夏,他悍然撕毁了与保加利亚人的协定,亲统大军从君士坦丁堡出,向昔日的“恩人”挥起长刀。拜占廷军队乘坐大型战船,直插保加利亚腹地。

    先锋部队在波莫里埃的沼泽地一带登陆,并扎下营盘,他们四处袭击附近的保加利亚人聚集区,为主力的到来作前期准备。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在先锋部队的大营里,拜占廷士兵正在酣然大睡,站岗的几个卫兵也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他们没想到,尖刀已经抵住了他们的喉咙。这时,卫兵们只听得有地动山摇之声,再仔细听听,原来是战马踏地的声音啊。“不好!敌人来偷袭了。”卫兵话音未落,就已经掉了脑袋。帐篷里作美梦的那些也被活捉,成了保加利亚人的俘虏。

    特尔维尔趁拜占廷军立足未稳,兵力分散之时,偷袭得手,消灭了敌人的先锋部队,打乱了查士丁尼二世的战略意图。坐在战船上长风破浪的查士丁尼二世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没办法,查士丁尼二世放弃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回,灰溜溜地返回了君士坦丁堡。特尔维尔因为自己兵力有限,也没敢主动追击,而是趁机在边境修建了大量城寨,以防拜占廷军再次来攻。

    711年,君士坦丁堡再次暴动政变,查士丁尼二世被亚美尼亚军官菲利皮科斯推翻并杀死。在此后的六年里,拜占廷处于政权频繁更替的状态下。菲利皮科斯被推翻,其秘书阿纳斯塔修斯被军队拥立为帝,是为阿纳斯塔修斯二世。没两年,他又被军队推翻,原来作为税官的狄奥多西三世上台。狄奥多西三世还没坐稳屁股,又被利奥三世推翻。看着老冤家家里成了一锅粥,特尔维尔则趁机动对拜占廷的袭扰,捞了不少好处。万般无奈之下,拜占廷向保加利亚提出议和,双达成和平协议。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到了公元755年。在这一年帝国生内讧,倭马亚王朝被推翻。拜占廷皇帝君士坦丁五世则趁机在战争中有效压制住了对人的嚣张气焰,还夺回了美索不达米亚和亚美尼亚的部分领地。搞定了东方,君士坦丁五世踌躇满志,把目光投向了北方,要彻底解决保加利亚这个心腹大患。

    为了达到目的,君士坦丁五世作了几手准备:将同人战争中抓获的俘虏流放到北部边陲的色雷斯地区,以充人口;修建大量城堡以为前哨。

    保加利亚国王科尔米索斯看到南方的“朋友”似乎有动武的意思,他认为这是对特尔维尔时期双方签署的和平协议的极大侮辱,极大伤害了保加利亚人的感情。为此,他派使到君士坦丁堡,想以索要贡品的名义探探风声。没想到,这个意图被君士坦丁五世知道了,君士坦丁五世死也不肯见使。

    科尔米索斯看到拜占廷巩固边防的工作有增无减,堡垒一个接一个地不断矗立起来,勃然大怒。他忍无可忍,派军队向拜占廷动了大规模进攻。保加利亚军英勇善战,一路势如破竹,拜占廷军无不望风逃窜。保加利亚军从色雷斯地区一直杀到君士坦丁堡城下,可是这座坚城巨堡实在太难攻取了,保加利亚军在围困几天后,在城外洗劫一番撤走了。

    翌年,保加利亚生内讧,科尔米索斯被杀,其弟弟的孙子温内奇被拥立为新国王。君士坦丁五世趁敌人政权更替的时期,实施对保加利亚的报复,打响了第一次保加利亚战争。

    拜占廷军动用了五百艘战船,沿黑海一直抵达多瑙河附近。君士坦丁五世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在军队登陆后,立即让先锋部队进攻保加利亚的据点。保加利亚军依靠此前修筑的城寨负隅顽抗,拜占廷军虽然动多次进攻,始终进展不顺。君士坦丁五世可以说具有一定的军事天赋,他立刻改变了战术。保加利亚人的城寨毕竟都是木质结构的,在拜占廷军的强攻下逐渐不支,很多保加利亚士兵开城投降。

    温内奇见势不妙,只好坐下来与君士坦丁五世议和,还交出了很多人质。君士坦丁五世本来想一鼓作气将这些蛮族扫荡,可是人在东方又有动作,他只得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得胜而回。

    经过三年的战斗,人的攻势被压制住了,君士坦丁五世再次把目光投向北方,“保加利亚人,快来受死吧!”

    759年,君士坦丁五世又一次亲自挂帅,率军杀到边境处的巴尔干山一带,准备教训北方的蛮族,“巴尔干战役”打响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防守边境的保加利亚军人数不多。他高兴极了,心想:“这一定是他们内讧的原因。”的确,自从温内奇上台后,宝座还没坐稳,就和拜占廷签署了屈辱的和平协议,这令那些反对他的人找到了借口,因此保加利亚的宫廷斗争日盛一日。

    君士坦丁五世决定趁夜袭击保加利亚军,一举捣毁敌人的边境城防,直插保加利亚腹地。可是,令他更想不到的是,当他的军队行进在偷袭之路上的时候,埋伏在巴尔干山的保加利亚军蜂拥而出,用滚木擂石砸得拜占廷士兵哭爹喊妈,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君士坦丁五世见敌人已有准备,而且初战不顺,军队士气受到重创,便满心不原意地连夜撤走了。温内奇见好就收,又和君士坦丁五世签了和议。保加利亚的贵族们不干了,本来应该趁机杀入拜占廷境内啊,为什么要议和呢?浴血奋战得来的一切岂不是白白拱手让人了吗?

    762年,保加利亚国内的主战派乌古尔家族趁机暗杀了温内奇,温内奇的一家也惨遭杀害。乌古尔家族的特勒茨在贵族们的拥戴下出任国王,这个战争贩子在贵族们的支持下,开始为对拜占廷的疯狂进攻作准备。

    就在这一年,大批斯拉夫人和保加利亚人迁居到拜占廷北部边境处,他们犹如一根钢针,是拜占廷国内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