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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24部分阅读

撞倒,手里的花撒了一地。听见张大娘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人,她也生气了:“张大娘,是您自己不看路,还要骂我,您这么大岁数,还讲不讲道理啊?”

    绿云从小就厉害,一直都护着徐心然,就算是以前徐心然懦弱无能,她也要据理力争替徐心然讨回一些公道。如今徐心然在府中的地位愈来愈高,她自然更不能给徐心然丢脸,尤其是对待张大娘这样欺负过徐心然的人,她肯定不会客气。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我岁数大了呀,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我让路?”张大娘看见绿云就如同看见了徐心然,自然就会想起来去年腊月里徐心然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再加上绿云竟然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于是更加火冒三丈,“都是跟着你那主子学坏了!”

    “张大娘,你我都是做下人的,背后议论主子可是要被掌嘴的啊!”张大娘一看见绿云就来气,绿云看见她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又听见她这样议论徐心然,绿云更加生气,于是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而且刚才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我也被你撞了,刚刚给大小姐采的花儿也被你撞散了,我不和你计较,你倒还有理了?”

    “你这死丫头,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张大娘扬起巴掌,就要打在绿云脸上,虽然不是打在徐心然脸上,可好歹也能出一出气。

    绿云站着没动,只是冷笑道:“张大娘想解气的话只管打我好了,不过,您老人家可要想好了,您这一巴掌打下来,会有什么结果?”

    一句话提醒了张大娘。她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巴掌,狠狠瞪了一眼绿云,从侧门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忿忿地想,叫你先得意几天,等钱道人做了法,看你们主仆两个还能得意几时!又后悔没将绿云的生辰八字一并弄到,可以也叫她也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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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然,这几天你怎么了?总是无精打采的?”徐掌柜看见徐心然又趴在桌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

    徐心然也觉得自己这几天总是爱打瞌睡,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以至于做事的时候十分不专心,好几次还差一点儿出错,这叫她十分愧疚:“爹,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晚上睡得都很早,可白天总还是觉得犯困。”

    “这几天制衣坊和柜上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不如你回家去休息吧。”徐掌柜心疼女儿,以为女儿前几天劳累过度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徐心然不想回家,因为她不想看见苏氏母女三个的嘴脸,徐慧瑛早就不来店铺了,也不去制衣坊,因为姜雨晨随李元帅去了宾州剿匪还没回来。

    “那你就去后面睡一会儿吧,前些日子,你的确是太累了。”徐掌柜劝女儿去休息。

    徐心然不想休息,因为杨天龙的那些衣服,她打算亲自来做,一来反正她这阵子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忙,二来不必再为此多花费倪大娘和女工们的精力,虽然订购的那些深褐色布料还没到货,军服的正式制作也没开始,可制衣坊已经陆陆续续接了一些零碎的制作成衣的生意,这段时间,女工们都很忙碌。可是她刚想对父亲说不用休息,就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哈欠,而且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淌。

    徐掌柜看着她:“别再固执了,快去休息吧,你若是累坏了,咱们这福盛祥还有什么指望?”

    徐心然只好去后面休息。

    来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简易的小床上,胡乱拉开被子,就阖上了双眼。

    可是梦里更加痛苦,似乎有个小人儿拿了一把钢叉,直直就扎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啊——”徐心然被梦中的刺痛惊醒,大叫一声,冷汗淋漓地坐了起来。

    徐掌柜刚好想来看看女儿怎么样了,忽然听见女儿大叫一声,吓得他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房门就冲了进来。

    “心然!心然你怎么了!”徐掌柜抱住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女儿,惊慌失措地问道。

    徐心然大口喘着气:“爹,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你梦见什么了?”徐掌柜十分紧张。

    “我梦见,有个小人儿拿着一把钢叉,那钢叉看着也不大,可不知为什么,扎在我心口,痛得厉害,这会儿,还隐隐作痛呢。”

    徐掌柜心里有些害怕,因为一般来说,人在梦中是没有痛感的,若是在梦里都能感觉到疼痛,那么就说明,这个人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可是,女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有什么严重的病呢?前几日他才请了莫大夫来给徐心然号脉,主要是想让他瞧瞧,女儿的风湿怎么样了,当然顺便也请他给看了一下女儿有无其他病症。当时莫大夫说风湿已经在好转,只要坚持治疗,今年就会彻底痊愈,至于其他的病症,倒是没有,只不过大小姐天生体质虚弱,需要悉心调养,平日除了要注意保暖,饮食方面也需要讲究一些。

    徐掌柜心中奇怪,心想前几日莫大夫才说大女儿除了风湿没有什么病症,可这才过去了几天啊,大女儿就做了这样可怕的梦,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想了想,命小厮去请莫大夫来。

    过了很长时间,莫大夫才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连声道歉,说是出诊去了,才回来。徐掌柜也顾不得说其他,只请他赶紧给徐心然号脉。

    莫大夫号脉用了很长时间,最后却满脸的不可思议:“大小姐脉象十分平稳,不可能有什么症候啊。”

    “不可能!”徐掌柜急道,“方才她还说梦里有个小人儿拿钢叉扎在她心口,梦里都疼得十分厉害呢!莫先生,您再给瞧瞧。”

    莫大夫虽然并不怀疑自己会号错了脉,可看见徐掌柜一脸焦急的样子,还是认认真真又给徐心然号脉。可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徐心然什么病也没有,而且原有的风湿也正在好转,至于心口疼,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徐心然的脉象很好,很有力,不可能有心疼之症。

    折腾了好一阵子,徐心然觉得梦里出现的疼痛已经慢慢消失,而莫大夫这已经是第四次给自己号脉了,于是对父亲说:“爹,也许是我刚才做梦做糊涂了,这会儿心口已经不疼了。”又对莫大夫说,“真是对不住莫先生了,也许我真的什么病也没有,白叫您跑了这一趟。”

    莫大夫擦着额上的汗道:“大小姐没事最好,也许是大小姐做生意太辛苦,整天思虑着生意上的事情,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操劳过度才导致身体不适也未可知。这样吧,我开几服安神的药,大小姐先吃着,过几天我再来。”

    “谢谢莫先生。”徐掌柜连声道谢。

    莫大夫开了方子就走了,徐掌柜看着一脸倦容的女儿,愧疚道:“都是爹没用,才叫你跟着我一起为了生意费心费力。”

    徐心然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因为心口的疼痛虽然已经消失,可方才因为剧烈的疼痛带来的疲乏还没有过去:“爹,瞧您,又说这样的话,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只是有些累了,这几天晚上我早点儿睡觉就是。”

    晚上回到家,徐掌柜吩咐厨房将徐心然的饭菜送到望月轩去,又叮嘱徐心然早点儿休息,就去了饭厅。

    苏氏看见丈夫一个人来吃饭,故意问道:“大小姐怎么没来用饭?”

    徐掌柜心事重重,敷衍着答道:“哦,心然今天不知怎的,心口疼得厉害,我叫她回去休息了。”

    苏氏一听此话,心里那个高兴啊,简直都快要笑出声来了,极力忍耐了半天才忍住,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说:“是吗?那么请大夫看过了吗?大小姐年纪还小,有个头疼脑热的得赶紧诊治,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儿。”

    徐掌柜端起碗:“已经请了莫大夫看过了,只说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好。”

    “那就好。”苏氏也端起了碗,极力忍着心底的笑意,“大小姐如今可是咱们家的救星,若是她病了,福盛祥可就要垮了,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八十五章 为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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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徐掌柜没有想到的是,吃了莫大夫的四服药,又休息了几天,可大女儿徐心然的心口疼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以至于痛得连房门都出不来,只能在望月轩待着,至于去店铺和制衣坊,就别想了。

    徐掌柜急得恨不能替女儿生病,又暗自揣测是不是莫大夫医术不高延误了女儿,于是叫管家徐安去请了好几位大夫来,又拨了几名机灵可靠的丫鬟婆子来服侍徐心然,一时间,整个徐府都在围着徐心然转,这叫徐慧瑛和徐慧玥心里充满了怨气。

    苏氏倒是没有怨气,在望月轩忙前忙后,显得比徐掌柜还要着急,一会儿责骂丫鬟给徐心然拧的湿手巾太凉,叫她赶紧去添些热水,一会儿又厉声斥责婆子端来的粥太烫,大小姐吃不下去……徐掌柜觉得她这是纯属添乱,想叫她离开望月轩,好让徐心然安静一会儿,可苏氏难得对徐心然这么关心,虽然没关心到点子上。可也是一番心意,他犹豫了一下,也就任由她去了。

    这天,徐心然的心痛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了掌灯时分都没有丝毫减缓,苏氏急得满头大汗。悄悄将徐掌柜拉到外间屋子里,轻声道:“老爷,大小姐这心口疼,来的着实奇怪,依我看,竟不像是生病……反倒像是……嗨。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徐掌柜说:“有话你就快说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

    苏氏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只是大小姐的庶母,大小姐又对我多有误会,所以我……”

    “无妨,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合适不合适的。咱们再另说。”

    “那好,我就说了,可老爷千万别骂我胡说八道啊。若是我说错了。那老爷就当没听见。”苏氏卖足了关子,才切入正题,“大小姐这心口疼来得十分突然,而且吃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所以我想啊,是不是大小姐冲撞了什么。”

    徐掌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也是这么想的?”

    苏氏一听放心了,因为听丈夫这口气,他也怀疑徐心然撞邪了。于是接着往下说:“是啊,这几天我一直琢磨着,大小姐就算生病,可一点儿生病的兆头也没有啊,而且就算是病,请了这么多大夫,总能瞧出来一点儿病因吧,可这都好几天了,那些大夫也就一个说法,不外是大小姐太过劳累,再说如果是病,那么吃了这么多药,总该有些用处。所以我怀疑,大小姐是撞邪了。大小姐本身八字就不好,极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大齐国的人本来大多深信鬼神之说,而徐家做生意也经常拜神拜佛祈求财源滚滚,所以徐掌柜对苏氏的这番说辞并不反感。其实他自己也有这个怀疑,只不过一直都自欺欺人,心想只要自己不说出来,那就根本没有什么邪祟。可现在经苏氏这么一提,他觉得,掩耳盗铃没有用了,他必须正视现实,既然药石无用,那么就该另想办法。

    可是,这会儿应该求哪路神佛呢?虽然他平时也会去寺院进香,捐些功德,可毕竟不够虔诚,他每天上香祭拜的,是财神爷。可是很明显,财神爷管不了治病,而且就算是他天天清茶香茗供奉,那财神爷也没照顾过福盛祥。所以,徐掌柜认为,还得进对庙,求对神,才能替女儿祛病除灾。

    “那么,我这就带人去雨竹寺求个签,看看心然到底招惹了什么。”徐掌柜决定求助雨竹寺的释迦摩尼铜像。

    “可雨竹寺离这里太远了,乘马车来回最快也要一整天,大小姐恐怕等不及。”

    “那就去卧佛寺,卧佛寺有位法号戒空的高僧,应该修为也是很高的。”徐掌柜说,“卧佛寺跑一个来回,一个半时辰也足够了。”

    “可是老爷,现在天都黑了,您就算是去了卧佛寺,人家戒空大师肯和你来咱们家吗?”

    苏氏的一句话点醒了因为焦急而失去理智的徐掌柜。是啊,人家戒空大师是什么人啊。,哪儿能随随便便就来到一个普通百姓的家中做法事?而且戒空大师那费用,他说不定还出不起呢。可是若是请来道行不那么高的,万一不管用呢?

    徐掌柜急得团团转:“那该怎么办啊?”

    苏氏心里冷笑一下,表面上依旧体贴:“老爷,我有个亲戚是做道士的,驱鬼除邪,倒也有几分本事,不如叫他来看看?”

    “你是说……”徐掌柜想起来了,苏氏的确有个舅舅,自小儿出家当道士,听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口碑倒也不错,于是动了心,“可是我记得钱道长一直住在云虚观,云虚观离这里也不近啊,这天又黑了,人家肯跑着一趟吗?”

    苏氏急忙打包票:“钱道长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如今我家里有事去求他,他能好意思端着架子不来么?老爷您就放心吧,为了大小姐早日好起来,我这就动身去云虚观,怎么着也得把他给请来。徐安——”

    “二夫人。”徐安就在望月轩的院子里,因为担心徐心然的病,所以一直后候在这里听消息。

    “快去备马车,我要去云虚观。”

    “是。”

    徐掌柜倒有几分感动:“若兰,夜里风大,你多穿件衣裳。”

    苏氏温柔地一笑:“老爷,现在要紧的不是我,而是大小姐。时间紧急,我也来不及添衣裳了,这就出发,到子时之前,就能把钱道长给请过来了。”

    “若兰……”徐掌柜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的笑了笑,“你路上当心。”又吩咐徐安,“安大哥,叫老王驾车稳一点儿,别赶得太急了。”

    “老爷,那我去了啊。”苏氏转身走了。

    徐掌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渐渐合拢的暮色中,心里一时间苦辣酸甜,竟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他想,也许自己错怪了苏氏,这个与自己相濡以沫十五年的女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她只是个普通的、相夫教女的女人,虽然有时候私心很重,虽然有时候不够豁达,可在关键的时候,她还是懂得分寸的,并不是那种一味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且不说别的,就说眼下这件事,若是她真的容不下并非己出的徐心然,那么她完全可以不关心这件事,可她依然为了徐心然而连夜奔波,这并不是每一个庶母都能做到的。

    可随即,徐掌柜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枚已丢失多日的祖母绿扳指。如果若兰真的没有这么深的心机,那么,扳指一定不是她拿走的,难道,真的是大女儿拿走的吗?可是大女儿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十分坦然,而且一心为了家中生意打算,若是她真的拿走了那枚扳指,又将那一百两黄金偷梁换柱,那么她还用得着这么卖力吗?

    徐掌柜不觉摇了摇头。

    “老爷,您在想什么?”管家徐安看见他一会儿蹙眉叹息,一会儿摇头苦笑,忍不住问道。

    “哦,没想什么。”徐掌柜看着徐安,说,“安大哥啊,你是徐家的老人儿了,岁数又比我大,那么依你看来,心然那丫头,究竟为什么忽然得了这样的病?”

    徐安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老爷,徐安只是个下人,什么也不懂,就知道服侍主子,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大哥,”徐掌柜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兄弟之间那样,“我知道,自从若兰掌管家事以来,你就和我疏远了许多。其实我不怨你,想当初我娘也不喜欢若兰,这我能理解。可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