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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洞第6部分阅读


    “好吧,那就来谈条件。我是生意人,杀头的生意我做,亏本的生意我不做。”迟威没生气,纳凉的嘲笑。

    “有什么谈件?”蓝沙问。

    “反正晓蕾长得也不比雨珊差,都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儿,至少让我带得出场,那就一个换一个。”

    钟晓蕾想发飘,蓝沙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冲动。

    迟威又说:“再来,我要百胜百分之十的经营权。还有,以后我的金控要跟百胜合作,百胜得算我优于同业一半的拆帐价钱……”

    “你去死吧!”钟晓蕾没等迟威把条件开完,拿起屁股下的坐垫就往迟威的身上开打。

    迟威让她象征性的打了一下,第二下还没碰到他半分,就被他稳稳抓住她作怪的手臂。“我不会这么快死的,祸害可是要遗千年的。”

    蓝沙没有阻止钟晓蕾的吵闹,想着迟威的狮子大开口。

    “滚出去!滚出我家!”钟晓蕾继续拿起一旁的坐垫,然后又往迟威的身上开打。

    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迟威根本不在乎,反而有着女人撒娇的耍赖。

    “大小姐,我等着你的答案。”

    “去死吧!”钟晓蕾就这样一路把迟威轰出大门。

    迟威狂妄的表情下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迟威,你很不怕死。”蓝沙话里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知道秦天以前是流氓,我想你应该也是。我说过不要再威胁我,我也说过我一点都不怕死,你最好能一刀把我砍死,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迟威懒得再废话,顺着钟晓蕾的意,离开了她小小的窝。

    蓝沙连考虑都不考虑,凝眉沉思,他还有最后的下下策。

    第九章

    无止境的黑,没有雨珊的夜,是这么孤独难耐。

    动也不能动,坐困愁城,所有的情绪都混在一起,蓝沙埋首在自己的掌间,却理不出半分头绪。

    白天来了,他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早晨,少了她像太阳花般的笑靥,屋内依然冷清空荡。

    几点了?东方的日头已经高挂天空,他却完全没有上班的兴致。倒数的第六天,他能做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不觉得饿、不觉得渴,他的身体停止转动,灵魂乘着风飞到雨珊身边。她现在好吗?

    梁雨珊进门时,就看见呆坐在沙发上的蓝沙,他的眼神穿过大面的玻璃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悄悄走到他身边,以他向来敏捷的神经,竟没发现她的存在。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她蹲跪在他面前,看尽他折腾一夜的沧桑。

    他从远方回过神来,看见属于他的雨珊,摸摸她短短的发,碰碰她嫩嫩的小脸,感觉她真实的存在。

    “想你呀。”

    “我也好想你。”她热情回应他深情的拥抱。

    他将她抱上他的大腿,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回来了?”说好了,让她在她家多陪她妈妈两天的。

    “我妈要我回来的,她说我在婚礼前一晚回去就行了,我想她也不想看到我。”妈妈的为难她明白;在爸爸和她之间,妈妈看似选择了爸爸,其实妈妈选择的是她自己。

    “我明白,你妈为了要减轻内心的愧疚,看到你,她就想到逼你嫁给迟威的事,反正你也逃不掉,因为她算准了你不会弃她于不顾。”本想把她留在她妈妈身边,看来她妈妈根本无法面对她。

    “我告诉我妈,我会和迟威举行婚礼,婚礼完后,我要不要进他家的门,就是我的事了。”一想到要和那个阴阳怪气的迟威睡在同一张床上,光想就觉得晒心连连。

    “你妈怎么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说话的表情。

    “我妈说,我爸只让我嫁给迟威,又没有说不能离婚,也没说要洞房,只要我举行完婚礼,那以后就是我和迟威两个人的事,她再也管不着,一切都随便我。”

    “还有六天,我们会有办法的。”

    “昨晚晓蕾把你和迟威谈判的事都告诉我了。如果有办法,你现在就不会愁眉苦脸了。”她拿下他的眼镜,用食指细细描绘他的眉眼,顺着鼻梁来到他一夜间就冒出的胡渣。

    “我不相信我和你只剩下最后六天,我要的下只是六天,而是六年、六十年。”感情遇到挫折,心就愈挫愈勇。

    “蓝,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别再说对不起了,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抗拒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你的勇气可佳,换成是我,或许做不到离家出走,又把自己弄成这副小男生的样子。”从没想过爱恋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的疯狂,他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如果不行,到时就用抢的。

    “到最后我还是敌不过我妈妈的几滴眼泪,很可悲是吧?”以妈妈的个性,如果她敢逃婚,她相信妈妈真的会死给她看。她无路可走,只能嫁给迟威了。

    “别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快快乐乐的,别把时间浪费在唉声叹气上。你已经是我的人,又套上了我的结婚戒指,所以无论你嫁给谁,那都只是形式上的,你别太担心。”

    “我不该一时冲动向你告白,这样就不会把你牵扯进来。这场感情纠纷,本来是要由我一个人承受解决的,现在却害你蹚了这浑水。”是她拖累了他。迟威不是好惹的人,万一蓝沙有个闪失,那她该怎么办?

    “嘘。”他以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如果我不爱你,就算你向我告白,我还是不会为了你做任何的事。就因为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才要和你一起奋斗,你爸和迟威之间的商业利益我并不想牵扯,我心里想的只有你。”以为戴了戒指就能安抚她的心,看来戒指的力道还是不够呀。

    他的眼瞳反射出她的忧郁。“万一迟威找人对付你,或者觊觎百胜的经营权,那怎么办?”

    “你就这么把我看扁,算定迟威一定对付得了我?”他的大手抚上她英气中带着惨兮兮的小脸。

    “他那个人不是好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让她平时都不烧香,落到这种惨境,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也不是好人,所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况且我还有关海和秦天。迟威他想拿百胜就拿百胜吗?这句话你要是让关海和秦天听见,他们铁定笑你笨。”他一点胜算都没有,只能说出违心之论安抚她。

    她笑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女人为什么都爱问这个问题?”他抚着头,假装头痛。

    “厚!很多女人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他失笑。“没有很多,不过也不少,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住我,别让其他女人把我拐跑了。”

    “哪有人这么臭屁的!”虽然她今年犯太岁,诸事不利,看来老天爷对她还是有些怜悯之心,至少在苦难中让她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我爱你。”他轻舔她的唇瓣,像猫咪般的以舌头轻轻品尝。

    这三个字真是致命的力量,立刻巩固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老板,我可不可以辞职?”梁雨珊可不想把剩下的时问都耗在书局和陈纯蓉大眼瞪小眼。

    “不行。”蓝沙一口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才想把你升任书局的老板娘,你怎么可以辞职?”

    “你不怕书局被我愈管愈乱?”

    “放心,你有名无权,头衔让你挂着好看的。”

    “那我不就不能开除陈纯蓉了?”她可是还没报被诬赖之仇呢。

    “你度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女人很爱记仇的,你不知道吗?”

    “那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帮你达成心愿。”陈纯蓉是有些公私不分,但还不至于落到需要被辞退的地步。

    “怎么好法?”

    “就看你的表现了。”他情欲的双眼,故意斜看她的胸口。

    “讨厌啦!”嘴里说讨厌,她还是热情呼应他的需求。

    天暗了,就着冰箱里的饭菜,他煮了一锅香喷喷的什锦面,填饱肚子后,两人窝在床上,一个看资料,一个看他。

    她躺在半裸的胸前,看着他专注在一堆文件上。

    他的个性不急不躁,斯文中有种深沉的冷静;她没看过他失控的样子,在她面前,他一向用最沉稳的方式来安定她的心情。

    可是晓蕾告诉她,他为了她,情绪上是大声小叫的失控;为了她,几乎和迟威打了起来;为了她,他不惜向迟威求情;为了她,该做的他全都做了。

    她曾经想退缩的心,都被他的坚定与执着巩固得丰牢的,想退都不能退。

    “在看什么?”他发现了她锁住的目光。

    “在看你。”

    “我知道我很帅。”

    “嗯,帅到让我目不转睛。”

    他丢开手上的文件,将眼镜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你学会勾引我了。”他将身子一转,变成他在下她在上。

    “别为了我,做不该做的事,不值得的。”

    “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傻到去做违法的事,我也从来不做违法的事。”顶多是游走在法律边缘或者钻法律的漏洞。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的心思一向逃不过他敏锐的观察力。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子上,反反复覆品尝她的甜美。

    g情过后,他们凝看着彼此。

    窗外透泻进来的月光,将她渲染成晕红一片。

    “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

    “那可不行!我没法一辈子都在床上伺候你的。”

    “蓝舅舅,你很讨厌!”有时她会故意这样来糗他。

    “那我就让你讨厌个彻底。”转身,他在上她在下,他痴迷的看着她,好想永远把她藏在他的这方天地里。

    太阳高高升起,距离婚礼只剩五天了。

    一整天下来,两人都避谈关于迟威和婚礼的事。

    不去书局,也不去百胜,常常相看无语,却是无声胜有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常常勾动会心一笑,也勾动两人紧紧相拥。

    直到天色大黑,他揉揉她乱成鸟窝的发顶。“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她佣懒的半侧着身。

    “约会。”他弯起唇角,这是他一直想跟她做的事,却一直都没有做。

    “约会?”她小脸闪闪发亮。

    “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待在家里。”那种无言的气氛,有时很罗曼蒂克,有时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是她的支柱,他得比她更理智更坚定,否则她的信心随时都会动摇和崩溃。

    “那我先去洗澡洗头,不然这头乱发见不了人。”她动作迅速的冲进浴室。

    自从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就名正言顺的搬进他这间超级大的房间里。

    “我也要洗。”他动作慢了一拍,被她挡在浴室外。

    “不要啦!你去外面那间洗啦!”她还是无法习惯和他共浴,那种水柱惯穿下的赤裸裸,比在床上的一切还让她脸红心跳。

    他依了她的脸薄,到外头的浴室去打理自己的门面。

    她换上t恤和低腰牛仔裤,沐浴过后的脸庞红咚咚的,让他很想拧上一把。

    在出门前,她习惯性的将棒球帽戴上,帽子却被他一把拿下,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需要这个了。”他拨弄她被压得有些扁的头发。

    是呀,当初戴帽子是为了遮头遮脸,现在没了这项困扰,根本不用戴帽子。虽然她是迟威的未婚妻,不过迟威根本不在乎她跟谁在一起,只要她准时出现在婚礼上就行了。

    吃过晚餐的两人,携手漫步在电影城,为了挑看电影而伤脑筋。

    他和她十指紧紧相拍,不时耳鬓厮磨,不时凝望浅笑,两人走过的地方,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别人的眼光不是羡慕而是惊愕。窃窃私语中,这么大方的同性恋者,虽然在时髦的大台北地区,还是很少见到。

    “明天的报纸会不会登出百胜的副总经理其实是个同性恋?”她调皮地问。

    “不会,只会登出百胜的副总经理是怎么深爱着一个名叫梁雨珊的女人。”他看似说笑,只有她知道他的眼神有多认真。

    “别和迟威硬碰硬,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她担忧时间愈接近,他会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

    “放心吧。”他的笑容里有着自信满满。

    “我妈说,如果因为我或你的破坏,而让耀荣或者庆东有任何不名誉的事传出,甚至影响到我和迟威的婚事,只要我爸怪罪下来,她死都不会原谅我的。”她语重心长地提醒他。

    “我知道。”这就是他之前狠话说尽,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原因。一个顾虑不周全,而让雨珊的妈妈有任何闪失,他一定会抱憾终生。

    他直到现在才明白,他宁愿当个懦夫,也要珍惜跟她永远在一起的机会,就算她嫁给了迟威,他们还是能再相爱,还是能在一起;万一她妈妈有任何意外发生,他们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但永不得相爱,还得活生生的被迫分开。

    感情是无边无际的无底洞,怎么爱他都觉得不够,怎么想都是要拥有全部的她。

    他可以自私一点不让她去结这个婚,可是她会痛苦、会良心不安;他既然爱她,就要顾全她的感受。她若不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夜里的淡海,夜里的车流中,夜里的他和她,无奈加心酸,将他们笼罩在悲情的气氛中。

    隔天傍晚,蓝沙带着梁雨珊回家见梁母。

    他没机会和梁母多谈谈,这次他打算以他的诚心,看能否感动梁母,让她收回这种致命的威胁。

    豪华的客厅上,有着金碧辉煌的装潢,法国进口的纯白沙发、手工制的波斯地毯、水晶大吊灯、墙面上的装饰壁炉、蟠龙大花瓶……

    这样极度奢华的摆饰,反应着梁母的寂寞孤独,只能以物质的享受来慰藉她感情上的空虚失落。

    幸好梁雨珊的人格发展很正常,不但没有骄纵之气,也没有染上奢侈的习惯,更没有因为是私生女而自卑,这也要归功于梁母对她无尽的爱,才能让她正正常常的长大。

    “伯母。”蓝沙恭谨中,坚毅的下巴显示微微的傲气。

    “妈,我带蓝沙回来让你认识。”梁雨珊依偎着蓝沙而坐。

    梁母话还没开始说,眼眶就已经湿润。“雨珊,妈妈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

    “伯母,雨珊嫁给迟威不会幸福的,你忍心看她一辈子不快乐吗?”蓝沙明知这些话雨珊都已经对她妈妈说过了,但他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希望梁母能成全他们。

    “耀荣金控出了一些问题,如果雨珊的爸爸不跟迟威合作,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就会不保,更糟的是还有可能被逐出董事会。我没要雨珊跟着迟威一辈子,我只要雨珊和迟威结婚,让我对她爸爸有个交代,也让她爸爸可以稳住在公司的地位,我这样有错吗?”梁母这会已经边说边哭了。

    “伯母,解决伯父在公司里的危机问题,还有其它的方法,绝不会只有让雨珊嫁给迟威这一条路。”

    “那些公司里的派系斗争我不懂,我只知道他给我大半辈子的好日子过,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事,独独只要求我这件事,我连这件事都做不到,岂不是让他更看不起吗?”

    “妈,你别这样,你别哭嘛!”梁雨珊从蓝沙身边改坐到妈妈身边。

    “蓝先生,我知道你很优秀,我也知道雨珊很爱你,若不是有这件事发生,我一定会把雨珊嫁给你。但是现在雨珊只能嫁给迟威,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连五院院长都会来参加,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改变,你不要再多说了,一切到此为止。”梁母接过梁雨珊递过来的面纸,说了一长串的话来堵住蓝沙准备要说的话。

    “伯母,你以死威胁我们,难道你不怕雨珊也以死来威胁你吗?”蓝沙终于知道雨珊的痛,他现在也面临那种沟通不了的无奈。

    “雨珊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个性,她绝不会寻死寻活的。”

    蓝沙还想说什么,梁母一个手势阻止他的话。“我累了,上去休息了。”梁母起身,摆明了要送客,也不管蓝沙的感受,自顾自地走回她二楼的房间。

    “妈!”她喊着,梁母却头也不回,拒绝再跟他们对谈。

    “你妈害怕跟我们说话。”蓝沙能感受到梁母隐藏在坚强表面下的是满满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