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我不能接受——明明爱着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开始的幸福随着时间一去不返……
最后的分手是我不愿意看见的,既然你如此果决,我也不拖拖拉拉,但是我会选择等待——等待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四年,我的等待到底有没有结果?我不敢想,我只有一直等待着。
——feng
初见不应该是八月,初见是我们都不记得的一天——连哪一年,哪一月都不记得,更不用说具体的日子,反正那是我们初中的时光。记忆的开始是高一报到那天和我同时说出名字时的小尴尬,和我握住同一把拖把的微笑。
我们的纠缠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吧。
三年,四年到底何时才是终点?
我惹着你了吗?发作业为什么故意扣留我的?你这么喜欢我的作业,那你就继续扣留吧,反正我也无聊,不如调剂一下枯燥的学习时光,给生活添加一点情趣。
目光会不自觉的被他吸引,发作业时认真的表情带着点俏皮,额前的刘海随着他的抬头轻轻地跳动。淡淡的微笑挂在唇边,似诱惑,有妖艳的感觉在其中,让人的视线离不开那抹淡彩。
任何一种游戏都会有玩腻味的时候,是时候该停止这场闹剧了。
end自然不会是我写下——我不是编剧。
当晨为这出闹剧写下end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是不是看小说或是看电视剧看到剧终都会有这种感觉?说实话,不清楚。
我笑了,对自己的嘲笑。
离不开——我的视线总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着。还好他坐在前排,上课盯着他,老师也不会察觉到我在神游。我担心的是在课间他不定时的转头。——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他应该有所感觉。
不是已经写下end了吗,怎么还把我的《优化》扔在地上?说我真生气也好,故意找茬也罢,总之我不满的说:“喂,你和我有仇吗?”
“?????”
“不是故意把我的作业扣在手中就是故意不收我的作业,现在直接把我的书扔地上,你什么意思?”
“某天早上,我收作业的时候,谁叫你那么不耐烦?睡觉,我还要睡呢!”
操,居然是这种理由!不过“某天早上”是哪天早上我的确是记不清楚了。我挠挠头发,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我说:“我当是什么事。那么小一件事,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居然给我记恨这么久。”
“我不是an,我boy。”晨纠正道,“还有,我就爱斤斤计较,你能怎么样?你一个男的,干嘛穿这么艳的衣服?”晨指着我的衣服说。
我的衣服很艳?谁说男生就不能穿紫色的衣服?像你,只穿黑白二色的衣服,你不觉得太单调了吗?这是我心中想的话。对他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晨也懒得和我继续争辩下去,继续坐在椅子上发作业。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
九月中旬,c市依旧像蒸笼,热浪袭击着人们的皮肤。
阳光猛烈撒向大地,因为女生宿舍的缘故,田径场被分成阴凉和炎热两部分。阴凉的一半有羽毛球在飞舞,白色的弧线一条又一条。
我正在打羽毛球,晨突然走过来和我的对手商量着什么,然后就看见晨接过了球拍。
原来是想和我打球。不对,以我们的关系,他和我打球这可能吗?
由晨发球。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j猾的笑,我失神之际,球飞了过来,正好打在我的鼻尖,他得意的挥舞着球拍。
我做了次深呼吸,将球发了出去。
扣杀,扣杀。球在我们之间飞不到几个回合,晨就是一记扣杀。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打球了,原来是小小的报复行为。他扣得我无语,自己笑得很灿烂,我的心开始微波荡漾,涟漪层层起。
此时此刻的我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等到我明白是何缘故时,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
是太累了吧,晨将球拍让了出去,自己坐在草坪上休息。我也将球拍让了出去,小跑到晨的身边坐下,拍了拍晨的肩,问:“你怎么这么能流汗?看看,从头湿到脚。”
晨无所谓的说:“我就是汗腺发达。就算是走路太久,汗水都会浸湿我的衣服。”
他说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仰起的脖子似天鹅的脖子一般光洁白皙。我有想咬上一口的冲动。不!不能用咬的,要一点一点的用舌尖品尝他皮肤的细腻——他的皮肤比同龄人要光滑的多。那种柔滑的触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
反正也无事可做,我们两人就坐在地上聊天。从天南讲到海北,从运动聊到学习,总是东谈谈,西聊聊,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
体育课,我们的友谊是在体育课上建立的,在空中飞舞的羽毛球就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我们的关系因为这节课的最后二十几分钟拉近了。
多年后回到这里,我就在想,如果没有那天的体育课,我们会不会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些让我们幸福,让我们痛苦,让我们无法自拔的迷恋。
这里已是物非人非,那时写在田径场围墙上的誓言早已随着田径场的多次重修化为飞灰散落在某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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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而且这样写,我以后很难接下去,不过已经写好了,我就不改了,大不了写到有关情节时多死点脑细胞。
现在写风尘感觉比以前费劲得多,没时间,也快没精力了,唯一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能让大家失望了!
第十二章
“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这里,我怎么没发现这里新开了一家快餐厅,而且这家店是你们俩管理。”李小微趴在桌上无力的对杜一然说。
昨天李小微给杜一让发了条短信(避免打扰他们的好事),杜一让让她们在学校附近菜市口边的ti见面。
菜市口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快餐店呢?李小微想了一整天,最后的结论是:我管他什么时候开的,我只知道以后有免费奶茶喝了。
杜一然笑道:“你笨呗。”
任谁都看得出,李小微心情不好。杜一然这个不怕死的,敢在李小微心情极度低落时惹她,庞庞和小by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双双给他竖起大拇指。
“哎哟——”杜一让的惨叫声吸引了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他揉着被李小微狠狠掐了一下的手臂,抱怨的大叫道:“杜一然,看看你干的好事!”
“rry。”杜一然轻轻的说了一句。
杜一让阴险的笑着,杜一然恶寒了一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后颈。目光转向一个角落,坐在角落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完了,完了,明天能不能起床都是个问题……
“哎,他怎么不看看我?”小by同李小微一样趴在桌上,眼里满是失落。
“因为你不是男人,或者说你不是杜一然。”三女中,只有庞庞一人是正常态,“李小微,今儿小田田没找你麻烦,何神(英语老师的绰号)也没找你写单词,你咋有些虚弱呢?”
“哎。”抬头,长叹一声,低头,继续趴着。“你们不知道,峰、晨间似乎是隔着太平洋,两人今早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对方一眼。也不知田总昨天和他们的父母谈了些什么,我从昨天一直担心到现在。”
“其实他们中没一个转学才是我最惊讶的。”提到峰晨小by稍微有了点精神。
“一群无聊的女人。”这话不可能是杜一然或是杜一让说的。
说话的这个男人就是小by失落的原因。
他很奇怪。到快餐厅却没点餐,目光一直随着杜一然的移动而移动,不时被杜一让用警告的目光瞪着。
此人是谁,李小微大概可以猜到。
他能吸引小by,除了他身上gay的特质就是他的皮了。
在餐厅用餐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他们六个。
他放下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双腿,走到杜一让身处坐下。伏在杜一让耳边戏虐的说:“昨天你受了吧,怎么样,然有没有让你失望?”
“你……长夜漫漫,怀中抱着不爱的人,是不是彻夜难眠?”杜一让不甘示弱的回答。
他没有回话,只是换了个位子。
三女这才仔细的观察他。
清爽的短发,浓密且柔软,右耳有一个小巧的十字架耳坠(和杜一然的那个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是耳坠,杜一然的是耳钉)。蓝黑条纹相间的无袖t恤,腕间是一条银色的手链,很细。手链上有一个签字笔芯大小,一指节长的柱状吊坠,吊坠上隐约可见一个细小的“然”字。
“这条手链小然然也有,还有耳坠,只不过小然然的是耳钉!”小by过于兴奋,没控制住情绪,直接叫了出来。
李小微打了个呵欠,说:“他,韩绪然,小然然的前男友。虽然他和小然然已经分手,但他依旧是小让的情敌。”
“他和‘峰晨行动’有什么关系?”庞庞问。
“???”在韩绪然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他很无辜的被庞庞的一句话拉进了“峰晨行动”。
还好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杜一然在心中叹道。
李小微询问杜一让韩绪然是谁的第二天杜一然就给韩绪然去了通电话,把三女的大概情况做了个介绍,以韩绪然的理解力,他现在应该能分清楚谁是谁。
同时向李小微简单介绍了韩绪然。
“他并没有加入,不过我提议让他加入,他可以为我们提供场地、经济、人员等一系列的支持。——这对于lonely集团的董事长来说,小菜一碟,对吧韩董事长?
“‘峰晨行动’然给我提过,你们真是一群无聊的女人。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线搭桥,有必要吗?感情这事儿,不能急,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最后也会分手——两个因为彼此喜欢而在一起的人都会分手,何况是被硬拽在一起的。”
“我就要替他们牵线搭桥,你有意见吗?寂寞的老男人,你愿意加入吗?”除了李小微,还有谁会说这句话。
“老?”韩绪然当然不同意,“本人今年才二十五岁,正年轻呢!我……”韩绪然还想说什么,在看到杜一然时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杜一然走了过来,韩绪然看着走来的他,杜一然迟疑了一下,快步走到韩绪然面前。
“韩”他取下腕间的手链放到韩绪然手中,“既然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爱人,它也是时候物归原主。耳钉就送给我吧,我想留作纪念。”
韩绪然直接将手链放到口袋里,双手插在口袋,微仰着头,说:“看在然的面子上,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你们需要的一切,我还可以借你们一辆车,司机一块儿给你们。然,我够意思吧!”
“操,我当你是好心,原来你是拼死一搏。”李小微终于有了点精神,骂人也有力了。
“我会一直等着然,就算我们这一辈子只能做朋友,我也不会有下一个真正爱的人。”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又像是在警告杜一让。
“哥。”杜一让向杜一然招了招手,杜一然小跑到杜一让身边,杜一让双手拉下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在他的脖间擦蹭。
李小微、庞庞和小by三人六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杜一让在撒娇!
韩绪然面色平静,装作无事的看着杜一让的示威行动。
最先回神的李小微扯了下庞庞和小by的衣服,把不情愿离开的两人拉到角落,三人在另一张桌子开小会。
“我看咱们是不是该改变计划,让杜一让代替杜一然——杜一让表现如此出色,不让他show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他?我同意!”小by挺直了腰,坚定的说:“杜一让爱吃飞醋,如果小然然和我婆婆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正巧被他看见,他醋劲儿上涌,不顾‘峰晨行动’的成败直接揍我婆婆,我们的苦心就白费了。”
“我反对!”庞庞发言,“小让离开小然然,某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我才不会。”某人不知何时也加入了会议,“他们在打kiss,把我们忽略了。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杜一让,算你狠!”
一句应该用生气的语气说出的话怎么如此无力?伤心过度所以没力气了?
韩绪然站在ti的门前,掏出手链吻了吻那个小小的“然”字,轻声说:“‘然’韩绪然的‘然’。”
坐上他的奔驰离开了五人的视线范围。
“小然然,我们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不这样刺激他,他永远都会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
“操,你们居然是在演戏!”李小微给了一人一记爆栗,“要期中考试了,之后是军训,这段时间我们会很忙,趁‘峰晨行动’还没正式实施,你们俩就好好享受暂时分开前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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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期考试就一笔带过,军训要不要重点写呢?
第十三章
能不能不要忽视我的存在?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要这样惩罚我。——feng
明天就是期中考试,田总正在黑板旁贴坐次表。
峰、晨对彼此视而不见的态度持续了大半个月,这可把李小微六人急死了(皇帝不急急太监,峰还很淡定,你们急什么?)。
峰停下手中的笔,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其实他抬头就可以看见晨并不宽厚的肩膀,他也有抬头的念头,只是……
他咬白了嘴唇,握着笔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那天田总的话被他放在记忆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落,每每那些话突然蹦出来,他心底晨的影子越发的清晰……
田总吃过晚餐回到办公室,ol正在和晨闲聊,峰背对着晨,他不时的侧过头,目光轻轻掠过晨微笑的脸庞,淡淡的微笑也浮现在他的脸。
田总重重的咳了两声,晨转过身,面对田总的办公桌而立。
ol边收菜边说:“田,他们俩犯了什么事?从我进来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一直在面壁思过。”
“哎。”田总点了支烟,又递了支给ol,“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没想到这种事被我碰上了,教书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ol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门外匆匆赶来两个中年妇女,他止住了。
峰的母亲和晨的母亲相对而坐,与田总组成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中间是峰和晨。
(还有在一边光明正大偷听的ol!)
“今天请两位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他们平时交友方面的一些事。比如说有没有女朋友;普通朋友中,和男性关系较好,还是和女性关系较好。”
“田老师,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这与他们的交友又有什么关系?”
峰的母亲坐立不安,她焦急的询问田总,却见田总欲言又止。他将烟头摁进烟灰缸,打开笔记本电脑,低沉的说:”问他们自己,这种事我实在不好开口。如果真要我说,就一句话:败坏班风!
作为班主任老师我没教好学生,让学生思想走上歧途,我有责任。但是你们作父母的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峰母晨妈越听越胆战心惊。
峰母颤抖着问:“峰,到底是什么事?”
“我……”
有些事在晨母和田总面前的确很难开口。
峰不说话,晨不出声,两母亲又把目光投向正在收菜的田总。
田总惋惜,痛心的看着峰、晨,说:“两个大男生在教室里接吻,头脑正常的人,思想健康的人会有这种行为吗?他们没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会有这种行为吗?
其实他们的性取向不关我的事,我所关心的是我们班同学的身心健康,他们的生命安全。同性恋的圈子是很混乱的,万一哪天他们在校外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导致我们班其他同学受到伤害,你要我怎么向他们的家长交代?”
重新点燃一支烟,田总继续说:“同性恋有违阴阳,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他们的存在简直是在给社会制造垃圾。他们就是一群惹人厌,引人嫌的社会败类!……”
两位母亲自动的屏蔽了田总的发言,把自己的儿子拉到一边,警惕的瞪着对方。
峰母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忧,她问道:“田老师,你调查清楚了吗?你确定他们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的感情都是可以通过眼神表达出来的。
我进教室时他们正在……其中有一个是正面与我相对,他眼里充满了享受、渴望更多,见到我后,又多了留恋不舍,都这样了,我的判断还有错吗?(田总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强哥啊,我在此向你道歉……)。”
晨的母亲颤抖的问儿子:“儿子,你……!回家在找你算账!先告诉我,是不是他带坏你的。”
“妈……”晨低着头看着鞋尖,犹犹豫豫地说,“其实……”
“是你儿子带坏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