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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第181部分阅读

    抬起了头,“它帮我伐骨洗髓一般,驱除了我体内所有的暗伤隐疾…它还教了我两门强大的秘法。”

    “两门强大的秘法?”

    “是的。”

    面对高亚楠等人的疑问,林夕重重的点头。

    “最为关键的是,它还告诉了我很多道理。”

    林夕感慨的,轻声又说了一句。

    他的心中极其清晰,那在体内经络形成晶壁的秘法,和光明并不是一样的东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秘法。

    在明哥生命的最后时刻,消散的光明里,林夕并没有辜负它的期待。

    林夕懂得了它真正想要告诉他的道理。

    修行之法,是可以学的。

    张院长这一生之中,走过不知道多少地方,也见过了不知道多少强大的对手,或许他也遇到过般若寺的修行者,所以明哥才会懂得这样的秘法。

    但学习并不是终点。

    通过不同的学习,融汇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令自己变得更为强大,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在它的眼中,林夕当然和张院长一样前程远大,能够成为真正的宗师。

    所以在它生命中的最后时刻,它设法告知林夕,不要固步自封,不要纯粹局限于前人留给他的一些东西上。

    ……

    高亚楠了解林夕,所以她此刻并不急着问更多的细节,想给林夕更多思考的时间,将思绪理得更为清晰一些。

    也就在此时,林夕和她却是同时觉察到了什么,转头往天空看去。

    一点淡淡的黄光,飞翔在白云间,然后很快的下落,在他们的眼中,变成清晰的神木飞鹤的光影。

    神木飞鹤在他们的注视下飞落下来。

    落在他们的身旁。

    上面一个人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着急的出声道:“我…来晚了么?”

    听着这人在此刻都依旧有些读书般的语气,看着对方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有些书呆气却清秀的容颜,林夕忍不住微微的一笑,躬身行礼,“安老师…不算晚。”

    第一章 新的时代

    “钟家怎么可能会反了?先皇立国都还不是靠着钟家的么?”

    “前线不正在打仗着的么,为什么自己反而先乱了起来?”

    “我们怎么弄得明白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多谈了,以免惹上祸事。”

    这样的对话,一日一日,在中州城中不停的发生。

    寻常百姓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好的,闻人苍月就成了帝国大将了,周首辅就告老了,江家就反了,钟家就叛了。

    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在一丝丝消淡的夏光里,庞大的帝国,举世无双的雄城里,已经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

    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大事,一件件在中州城,在帝国之中已然发生,正发生着。

    ……

    蕴芳宫被烧成了灰烬。

    就连那片小湖中的莲花,都被烧成了黄叶,都在应该怒放的时节彻底凋零败落。

    很多年前有一名女子。

    她是居留氏最后的一个人。

    面对这庞大至极,空前繁盛的云秦帝国,报仇已经是虚无渺茫的事情。

    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选择。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她是女子,她若是不嫁,居留氏便自然无后,她若是嫁了,子女便也是别氏族的子女。所以在这个世界的观念里,居留氏注定由她而绝。

    所以她拿了一副棋,挑选了一个年轻人,帮助那个年轻人,一步步走向了云秦的权力巅峰。

    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报仇,为了让她选中的文玄枢足够心动,她付出的代价,便是自己做了自己棋盘里的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她下完了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步,看不到最后的胜负,自己死去,随着蕴芳宫燃成灰烬。

    ……

    江家在中州城中,已经无人了。

    最后一个自己选择成为江家人的圣师夜莺,和钟家最强大的修行者钟城一起冲出了中州城。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皇帝骤然不顾一切的决裂的事情发生,所以江家的妇孺和幼小子弟,也都没有保全。

    胡沉浮和陈兆吉被皇帝在中州皇城中留了一天。

    对于陈家和胡家而言,不只是缺少了一名圣师这么简单,而是缺少了一个明确的态度。

    每个人的选择都会有所不同。

    陈家在这一天里选择了继续忠于长孙氏,然后在这一天过后开始退隐,和黄家一样开始接受调度,和平的交出手中的权力和力量。

    胡家选择了一天的忍耐。

    在胡沉浮离开中州皇城之后,所有胡家明面上的力量,全部迅速的消隐在中州城中。

    胡沉浮的黑金马车,驶出了中州城的东门。

    胡家在中州城中的大宅,被他亲手用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在胡沉浮的黑金马车从城门走出的时候,一道新的圣旨,也从中州皇城之中发出,开始层层传递。

    圣旨的内容,是胡家也反了,剥夺胡家所有的一切功勋。

    同一天离开中州城的,还有孔家的黑金马车。

    这辆黑金马车和胡家的黑金马车并驾齐驱出了城门,虽然没有针对孔家的圣旨传出,但是这个举动,加上接下来钟家人都从中州城中离开,便也已经彻底表明了双方的态度。

    祭司院的红袍大祭司诸葛千山在黄雀观阻挡住了倪鹤年。

    诸葛千山死去,倪鹤年的眼睛被灼伤,从这天开始,原本眼神比鹰眼还要好的倪鹤年,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能勉强看得清楚身周五步之内的景物,即便看着远处的耀眼的光亮,也是一层模糊的光影,难以复原。

    在诸葛千山死后,祭司院的一些大祭司,开始出现在云秦的街巷之中。

    除了诸葛千山和倪鹤年这一战之外,他们没有和任何人发生战斗。

    因为中州城中,能和他们交手的圣师本来已经所剩不多,而且…他们是代表着光明的祭司,即便是云秦皇帝,至少在现在,也不敢发布旨意,说他们逆反。

    他们只是行走在街巷之中,阻住了一些部队前进的步伐,打开了几扇城门。

    阻挡住了一些落向冲出城门的人的强大军械。

    这是一幕幕很诡异的画面。

    明明已经站在对立面,但却就是没有发生直接的战斗,这种事情,听上去很荒谬,然而却是在中州城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

    ……

    文玄枢坐在内阁府邸之中。

    他面前的长案上,堆着许多展开的案卷。他座下那名儒雅的白衣文士,坐在他的对面。

    天生适合朝堂的权贵和不适合朝堂的人在面对浩瀚如海的讯息时,最截然不同的区别是,不适合朝堂的人会越看越觉得混乱,找不到头绪,但天生适合朝堂的权贵,却可以很快的抓住重点,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一些线索和讯号。

    “这几件事,应该是只有周若海才能做得到?”

    文玄枢看着最靠近他手边的几卷案卷,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白衣文士,像是征询最终意见般说道。

    儒雅白衣文士微微颔首,道:“现在虽还来不及知道他的具体情形,但离中州城近的,他的那几个人,都已经不知所踪。这些事情,即便是他来做,也是必须要做好准备,仓促之间是不可能成事的,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就此退隐。”

    “若是云秦无事,他自然就可以真正退隐,但云秦有事,他当然不可能退隐。”文玄枢微微一笑,道:“除了青鸾学院,他始终是我们最难缠和最危险的对手。”

    白衣文士沉吟道:“要不要设法先杀了他?”

    “不需要,若是我们出手对付他,反而便输了。”文玄枢微笑道:“对手越是强大,皇帝现在便越是要依靠我们,哪怕明知道我们有问题,现在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我们,他所想做的事情,自然只是想利用我们互相厮杀,两败俱伤。我这些年一直在以他为师,研究他,学习他,像他这样的人虽然强大睿智,但忠迂痴这三字,他是全占了。我可以专心玩弄权势,专心下好这盘棋,不顾战场和百姓,但他却不会忍心,所以让他在那些老人那里,反而会互相牵制。让闻人苍月和他斗就可以了。”

    白衣文士微微的一笑,道:“这布局虽险,但却是依旧有一半一半的机会,且前面步步未出差错,我只顾眼前三步,你却看百步之外。我自叹不如。”

    文玄枢摇了摇头,微微沉默道:“并非是我看得这么清楚,眼前事,往后局,她看得比我更远,看得更准。”

    白衣文士微微一怔,“居留氏?”

    文玄枢点了点头,他眼睛的余光之中,看到了不远处茶案上放着的那一副棋盘,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他有些想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但不管如此,他此刻对她有着真正的一丝敬意。而且i叜此刻,他甚至有些恍惚,他有些怀疑,当年到底是纯粹自己的欲望,是自己利用了这名女子,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被这名女子蛊惑?

    这名女子,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双手,下一副和长孙氏的棋?

    但这恍惚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到底是谁劫的天牢和这些牢房,要查查清楚,这件事,总是透着些古怪。”他又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衣文士,说道。

    ……

    云秦皇帝坐在金銮大殿威严至极的金色龙椅上。

    有关祭司院的一些讯息也传递到了他的手中,但他的脸色却是依旧的冷漠平静。

    将手中的几份密件放下之后,他抬起了头来,望向前方。

    他的前方,有九道如瀑的重重帷幕,从殿顶垂到地上。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些自嘲和讥讽的神色。

    “来人。”

    然后他下令,“撤掉这些帷幕,它们挡住了我的阳光。”

    这听上去是一句有些显得可笑的话。

    然而这些帷幕,已经在中州皇城之中存在了很多年。

    所以这句话,对于那些近侍官员而言,一点都不好笑,而且十分的惊悚。

    十余名面色雪白,双手不住颤抖的近侍官员开始卸下这些帷幕。

    重重的帷幕落地,发出哗啦的响声。

    长公主出现在了金銮殿中,看着已经落下数道的帷幕,她原本白皙的面上变得更没有多少血色,“皇兄,您真的疯了么,您到底在做什么!”她走到皇帝的身前,说道。

    “还剩下一家,这些难道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云秦皇帝没有怒容,反而看着她薄薄的颤抖着的双唇,微笑轻声反问道。

    长公主的身体一僵,双手握紧,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黄家、闻人家、江家、钟家、黄家、陈家、宇化家、孔家,这些消失的消失,走的走,叛的叛…这先前的九道帷幕中,现在唯有一个容家还在中州城,还未彻底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九道帷幕,的确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有的帷幕全部落下。

    一个旧的时代,就此落幕,一个新的时代,就此诞生。

    云秦皇帝看着明亮了不少,骤然空旷了不少的金銮殿,十分满足,只是似乎略有些冷清。

    “皇妹…这世上,恐怕只有长孙氏才值得朕相信,只有长孙氏,才不会背叛长孙氏。”他转过了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着的长公主:“不若你便做朕的妃子,或许这样才能诞下长孙氏的骨血。”

    长公主的呼吸骤然停顿,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秦皇帝,几乎尖叫了起来,“你真的疯了!”

    第二章 这本该光辉的时代

    碧落陵的边缘,高空之中,一只苍鹰正在飞翔。([138百~万\小!说网]笔下文学 lwen2)

    它身下的天地,一侧碧绿如海,一侧却是黄沙万里。

    黄沙沙漠之中,唯有很少的沙鼠和一些偶尔进入沙地的野兔,并没有多少它的食物,所以它很自然的在碧绿如海这一侧飞翔,般若走廊就像是天地之间自然给它划定的界限。

    越过这条界限,深入炎热的黄沙沙漠,它或许便会很快的死亡,这甚至和食物无关。

    黄沙沙漠上空蒸腾的热空气在它即便已经饮饱了水的情况下,都会让它很快陷入热衰竭,等到它觉察出不对,再想飞回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像一块石头坠入黄沙之中,被风沙掩埋,变成枯骨。

    所以天地之间,很多东西,没有谁去规定,实际上也是有底线和界限存在的。

    ……

    苍鹰振翅飞翔着,飞在碧落陵上方湿润和寒冷的高空中,它很快警惕的发现从北方的般若走廊之中,悄无声息的行来了一支庞大的部队,如同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充斥在般若走廊之中。

    一声鹰啸,它似乎感觉到了这支部队的肃杀和可怕,远远的朝着远处碧落陵的山丘之中疾掠而去。

    不知道飞了多久,它破开了一团薄云,却是骤然更加恐惧。它看到眼前的天空之中,一些薄云之间,有一只大鸟在飞行着,而这只大鸟散着黄光,却根本不是活物,而且这支大鸟的上面,还坐着几个人。

    一声惊惧的怪叫,它比平时掠食还要快的速度,疾飞而下,不敢回头。

    梵少篁坐在第一头体型最大的白色神象的金色鞍座上,带领着整支神象军在般若走廊之中行进。

    无论是什么样的时代,都会有一些惊才绝艳的人物。

    如果不是那已经死去的唐藏圣母皇太后和青鸾学院之间达成了某种秘密约定,他毫无疑问的会成为唐藏古国中最为显赫,威震八方的人物。

    唐藏和云秦,本来就是敌国。

    在唐藏皇太后当政之前,缺水的唐藏就想要占据碧落陵,就和云秦帝国在般若走廊这条边境线上展开过许多场征战。

    闻人苍月之所以在云秦军方拥有那样的权力和威势,主要还是因为在早年连败了唐藏数支军队,令唐藏连连挫败。

    南宫陌和谷心音,就是在那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分别到了敌国,成为潜隐。

    唐藏那些年的战败,很大程度来自于国内的政局不稳,连年干旱,以及青鸾学院那些年的强大。

    事实上那些年为了阻止唐藏的东侵,青鸾学院有很多强大的修行者,死在了唐藏境内,或者死在这边境线上。

    等到般若圣女成为唐藏的当政者,唐藏的政局稳定之后,她却是将所有的力量用在了内政上面,一直到她死去,都没有再提东进和云秦帝国逐鹿天下的事情。

    而在经过了许多年的演变之后,神象军到梵少篁这代,已经积累得分外的完善和强大。

    梵少篁研究出来的一些手段,大大提升了神象军神象的繁育能力,神象军的神象数量大量激增,不仅拥有了足够的战骑,而且拥有了足够数量的拖曳神象和备用神象。神象军已经能够自行带着军备和储备军粮转战。

    神象军最为强大的地方,其实除了力量之外,还有持续的运动能力。

    所有的神象食量都非常大,一头神象一天要吃掉相当于自身体重数分之一的食物,这就是虽然精粮只占神象食物的极少部分,大部分食物只是沿途的一些荆棘类食物,但没有足够多的拖曳神象的话,神象军先前要出征,就必须有一支庞大的运粮队伍跟着。

    要消化相当于数分之一自身体重的食物,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难消化的硬树茎,神象军的这种白色神象,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活动量。

    很多人下意识里面,觉得这种身躯庞大的东西一定每天走的路一定不多…然而这种下意识,却是截然错误的。

    所有的白色神象,即便不行军,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运动。

    因为体型庞大,一步跨出就相当于普通奔马跑动很多步的距离,所以正常情况下神象军看似已经速度很快的行军,实际上对于这些白色神象而言,只相当于是饭后有助于消化的散步。这样本身就有利于它们的“散步”,它们一天甚至可以行进近二十个小时。

    白色神象的背部很宽阔,在行进之中,神象军这些自小就经过苦修的人,甚至可以在上面很快的入睡,休息。

    所以神象军,完全就像是一条始终运动的城墙,一座座始终移动的堡垒。

    只要神象军这样移动着,身为神象军最高统领的梵少篁不知道云秦能够有什么军队,可以阻止神象军的转战,突击。

    神象军完全可以一路突进,一路势如破竹的推进过去,配合着其余军队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