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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第68部分阅读

    过五六级石条台阶,便是两扇布满刀痕剑痕的厚木门,酒肆左右分别是摆放着两个石雕人偶,都是手持着刀剑的军士,但是这军士却都是丰胸翘臀的女军士,手中的石剑石刀也是斜斜指着自己的下身,看上去分外的耐人寻味。

    两扇厚木门里面,酒气热气汹涌,酒肆内里足可容纳百人。

    最里靠墙是一列酒柜,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酒柜后面放肆笑着。

    有十余名身穿极其暴露的皮甲,如同女|岤蛮战士一样只掩盖住自己身上一些重要部位,将大片雪白裸露在外的女子在数十名面孔酡红的大汉中间游走着。时不时有兴奋的汉子从袖子里掏出银两塞进女子胸口的皮甲之中,在女子的娇呼声中,将女子横抱起来,掀开酒肆后门的帘子,大步走向后面石屋连成的院子。

    虚掩着的厚重木门再次被人推开,三名身穿青绸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接下来一章在晚上稍晚些时候)

    第六章 下面什么都没有

    在危险的地方,人总是会有超出平常的警惕心。

    三名年轻人走进来时十分低调,并不显山露水,但即便是喝得半醉,将脑袋埋在衣着暴露的女子丰腴雪白的胸部中的粗狂汉子,却是都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三个不好招惹的角色。”

    绝大多数面相凶悍的大汉同时在心中下了这样的论断,迅速的恢复了一息之前的常态,就似没有注意到这三人的到来,和这三名年轻人聚集较近的一些胳膊比寻常人的腿还要粗壮的大汉甚至都警惕的伏低了身子,收敛了些狂态,以免自己桌上的酒水菜汁溅射到这三个年轻人的身上。

    这是北仓洞。

    云秦的阳光和律法不想照耀之地,甚至一个不善的挑衅眼色,就极有可能引起一场生死斗殴的地方。

    以所有在这地方行走的人的经验,越是看上去平静、弱不禁风的存在,便越是危险。

    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然而身上独有一股沉稳宁静的气质,乱哄哄的空气到三人的身周,都似乎变得凝重了一些。而且这三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不小的大木箱。

    加上这三名年轻人看上去背着这三个大木箱根本不吃力的样子,这便是云秦修行者最明显的标志之一。

    北仓洞这种地方,修行者几乎遍地可见,从不稀奇,但谁都不会想和不明底细的修行者为敌,哪怕自己也是修行者。

    三名谁都不想招惹的年轻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斜靠在一根石柱上的陈妃容笑着走到了三名年轻人的面前。

    她是这个酒肆中最为妖艳的侍女,上半身的皮甲用料极省,光滑洁白的背部全部裸露在外面,用凤仙花汁在上面绘了一个半裸的侍女图,而她本身的两个雪||乳|也是有近一半袒露在皮甲外,而且被黑色的皮甲勒出了两个令人窒息的弧度,两条雪白滑腻的长腿在剪成流苏的皮裙之中若隐若现。

    “三位客官,你们要些什么东西?”

    这名媚态惊人的妖艳侍女的玉指在自己胸口轻轻的划着,看着三名年轻人吃吃的笑着,空气中全是飘荡着某种赤裸裸的欲望,“是要酒,还是什么吃食,还是要我呢?”

    说话之间,她朝前探身,似是想将自己的雪白酥胸凑到三人的鼻前,三名年轻人中最为瘦小的一人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

    另外一名年轻人却是微微的一笑,道:“酒、吃的。”

    “知道了,三位客官。”陈妃蓉吃吃的一笑,咬了咬红唇,识趣的转身,走到了通往厨房的一道帘子前,将帘子掀了开来,走了进去。

    对着厨房里交待了一句之后,她却是接着朝前走去,走入了厨房后面的一间石屋中。

    这是一间陈设舒适的小房间,十几根白烛照耀得房间十分明亮,地上全部铺着厚厚的兽皮,一面墙壁上全部都是酒架,上面放着产自云秦各地的不同种类的好酒。

    一名头发枯黄,盘着道髻的五十余岁黄袍老人坐在一张软榻上,前面一个乌木墩上摆着一个小火炉,驾着一个青铜小鼎,烹煮着不知什么药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草药香。

    “来了三个陌生面孔,都是修行者。”陈妃蓉没有什么废话,一收先前的媚态,看着这名黄发老人说道,“不像是来做什么生意,倒像是来杀人的。”

    黄袍老人抬了抬头,他人干瘦,又长着一个朝天鼻,这便使得他面相不免有些丑陋凶狠。他微皱着眉头,略有些不快的轻哼道:“那也没什么稀奇。”

    “若是寻常的修行者自然没有什么稀奇。”陈妃蓉咬了咬嘴唇,道:“这三个都是年轻人,都是二十岁左右,其中有一个是女扮男装,但还有一个男的,看了我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十分平淡,如同见得多了,不甚稀奇一般,难道也是和今日下午那人一样…下面是没有的?”

    黄袍老人眉头一挑,没有说什么,却是猛的朝着陈妃蓉的身后看了过去。

    陈妃蓉呆了呆,耳中骤然听到外面陡然传来许多混乱的声音,她一转身,却是也皱起了眉头,脸上全是惊异的神色。

    三名年轻人中,她口中所说的那名对她的反应十分平淡的年轻人,此刻已然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

    掀开的门帘外的场上,另外两名年轻人一左一右背对着这间石屋站立着,和十余名呼喝着的壮汉对峙着。

    黄袍老人狠狠的瞪了陈妃蓉一眼,站了起来,对着外面的那些壮汉挥了挥手。

    那些壮汉不再呼喝,全部退了下去。

    “年轻人,我为我的人对你们的无礼揣测而道歉。”他隐含威胁的看着这名走入了小屋的年轻人,冷冷的说道,“但我不想你们在我这里闹事。”

    身穿青绸衣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我也看得出两位都是修行者,我也并不想闹事。”

    “那你们想要什么?”黄袍老人冷笑道:“如果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也不会跟在她后面硬闯进来吧?”

    年轻人微微一笑,冲着陈妃蓉点了点头,道:“我是看她神色有些古怪,生怕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地方,所以才想偷偷跟进来看看,只是未料到你们的人太过警醒。”

    微微一顿之后,年轻人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这间酒家是这北仓洞最老的酒家,原本只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下,知不知道‘轱辘市’是什么地方…还有,方才这位姑娘所说下午那名下面没有的,是什么意思?”

    黄袍老人沉下了眼睑,冷道:“我们这家酒肆之所以能在这里这么多年,便是因为不插手这里的任何纷争。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来到北仓洞,我们并不想插手你们的任何事。”

    “我们并不想闹事。”年轻人认真的看着黄袍老人,道:“但请前辈你们也不要低估我们的决心。”

    微微一顿之后,年轻人看着黄袍老人道:“只要前辈你告诉我方才想知道的,我们会马上离开,而且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是从你们这里知道的消息。”

    “世上没有任何不透风的墙,唯一能管住的就只有自己的嘴。”黄袍老人冷笑着看了一眼面前这名年轻人,目光又在屋外场上的两名年轻人身上扫了一眼,“我从来没有被人威胁的习惯,若是你们的决心真的难以动摇…那现在大家可以试一试,是我能将你们永远的留下来,还是你们能逼着我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出来。”

    年轻人微微一笑,认真的摇了摇头,道:“前辈比我年长许多,想必比我要清楚,云秦不管这北仓洞,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若是有足够重要的人或是死在了这里,不管这北仓洞在不在,前辈的这家铺子,肯定是不会在了。”

    认真的说完这一句,年轻人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皮囊,将两枚金币状的东西取了出来,摊在手心,又伸出了手,尽力让黄袍老人看得清楚一些。

    黄袍老人深深的吸气,这使得他的朝天鼻的鼻孔张得更大,看起来更为凶恶,然而他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长时间不语的看着林夕。

    在北仓洞这种地方,和来自云秦甚至云秦之外地方的人打交道的人,眼光自然会比一般的人来得毒辣一些。

    只是一眼,他就看出这是两名真正的云秦勋章。

    除了中州皇城和修行圣地之中的一些顶尖的匠师,没有人能够在这样一小片东西将模仿出那么精细的图纹。而且将荣光放在一切之上的云秦,也从不敢有人仿冒云秦勋章。

    若只是两枚军方的勋章也就算了,但他看得出,其中的一枚却是来自当今圣上的旨意嘉奖,是来自于皇城的忠勇勋章!

    眼前的这名年轻人不过二十左右,这样的年纪,加上这样的两枚勋章,便足以说明这名年轻人的身份和地位。

    “前辈你可以看得清楚一些。”年轻人依旧伸着手,平静的说道,“这两枚都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先前我第一次授勋之时还不知道,直到第二次授勋时才知道,这勋章上的有些纹饰是特制的,纹理和授勋者的掌纹一致。怪不得我们的掌纹都要先拓印在吏司保存着。”

    黄袍老人的目光从他手中的两枚勋章上收了回来,看着这名年轻人镇定平静的面目,沉声道:“你竟然是中州皇城的人?”

    “不管我是哪里来,我想前辈肯定不值得为了几句话而冒一个天大的险。”年轻人看着黄袍老人,道:“我只是要知道我先前的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不想闹事,请前辈权衡。”

    这种事情的抉择对于黄袍老人来说并不困难。

    他马上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听说北仓洞有什么轱辘市,我没听过,便说明要么是不存在,要么就是某个特定的暗语。至于下午那名客人…是我手底下的一名姑娘见着他们一行有大油水,想要好好伺候他。平时这边的豪客最喜欢被她纤手一握的刺激,但她想用自己最擅长的讨好客人的方式,直接伸入他下身时,却是抓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接着她便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坏了我一张桌子,断了好些根骨头,估计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半年了。”

    第七章 有些选择近乎疯

    “自己下面没有,被人陡然发现,自然容易恼羞成怒。”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的讥讽神色,却是又看着黄袍老人和陈妃蓉道:“我只是有些不解,这人为什么还会容许你们这位姑娘一条命。因为若是换了我是下面没有的那人…恐怕至少要灭了那位姑娘的口,至少不能让你们也知道。”

    陈妃蓉看着这名好看的年轻人,面色有些古怪。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有,真的有。”年轻人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了这一句,接着道:“那个下面没有的人,什么长相,他现在在哪里?”

    “没有见过,便不知道有没有。”

    陈妃蓉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有趣,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人很好认,面孔生得比我还白,胡子却比他的脸还长,说话声音很尖,身上带着的香囊很香。下午穿着的是一件紫红色的绸衫。要找他此刻在哪里也不难,他们一行一共有十三辆马车,而且都是四匹矮脚马拖着的那种。马车的车厢门窗都是可以全部封闭的木窗,木门。只要看他们的马车在哪里,要找到这个下面没有的,便应该不难。”

    黄袍老人皱了皱眉头。这些年陈妃蓉虽然帮了他许多忙,但随着修为的增长,她却是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就如此时,他便也觉得她说得实在太多了一些。

    “多谢。”

    年轻人却是极为有礼的对她和黄袍老人微微躬身行礼,“既然如此,我等便不麻烦两位了,若是还有不明白之处,再来问两位。”

    黄袍老人没有出声,默然的看着三名年轻人离开。

    “妃蓉,你现在就帮我去告诉鬼头王他们,欠我们的银两和货物,这三天之内就一定要交出来。”当三名年轻人的背影彻底在他的眼中消失之后,这名黄袍老人没有坐下,却是面色凝重且阴沉的看着陈妃蓉,说道。

    “我会马上去。”陈妃蓉同样在看着三名年轻人背影消失处,她的脸上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兴致勃勃的灿烂笑容,“不过帮你做完这件事,接下来我会去找他。”

    黄袍老人霍然转身,双目炯炯的看着她,一股恐怖的气息推得这间小屋的窗纸都哗啦一响,似要裂开。

    “为什么?!”他看着这名妖冶而任性,眼光中充满玩味的女子说道。

    “和你要我去找鬼头王他们的理由一样。”陈妃蓉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拥有这样两枚勋章的人,恐怕至少也要七品了吧,关键在于…他这么年轻。”

    “军部的勋章尚且不算什么,只要不惜命的修行者有机会都可以得到,和年龄无关,但这么年轻便得到代表皇帝意思的勋章,能够在这种年纪就能达到帝国这一层面的,除了那些大员的子弟之外,便只有一些足够让这些大员和皇城里的人都刮目相看的人。而那些大员的子弟,是不会就这样来到这种地方的,所以他必定属于后者。”陈妃蓉的目光越过了外面的场子,投向了远方,她有些唏嘘的轻声道:“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你也明白我呆在这里,只是在等待着一些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黄袍老人冷笑,道:“既然你很清楚我让你们去找鬼头王他们,便是因为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在这里斗起来,肯定有大事要发生,或许我们随时都要卷铺盖换地方,这样的大事,你难道都敢搀和进去?而且你是什么出身,你贴上门去,难道别人就会要你?”

    陈妃蓉也笑了起来,道:“多经历些大事,人这一生才会有趣些。他不是大员的子弟,跟着他便会更有趣,而且我选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人也有趣。”

    “人和人之间,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和缘分的。”她转头看着黄袍老人接着微笑着说道:“我觉得他会让我跟着。”

    黄袍老人咒骂道:“陈妃蓉,你真是个疯子!”

    “要安安心心在这些地方呆一辈子,数着一辈子都赚不完的银两的修行者,才是真正的疯子。”陈妃蓉笑着答道,认真的对黄袍老人说了再见,然后走出了这间小石屋。

    “早走早好!不然迟早惹出大的祸事。”

    黄袍老人发怒的在小石屋中跺脚,但只是片刻之后,他却是重重的叹气:“这世界还有什么比银两更加真实呢?少是少了不少祸事,但走了…也会少了不少银两。”

    ……

    在陈妃蓉眼中显得十分特别的年轻人林夕和边凌涵、姜笑依的身影出现在了北仓洞一间客栈前方不远处的山道上。

    除了那些酒肆客栈之外,这已经和龙蛇山脉十分接近的地方极其的荒凉,道路旁的乱林遮掩着他们的行迹,距离他们不远,就有此起彼伏的猿鸣声,从高处往下,甚至难以看到他们置身的这条狭窄土道。

    夏季,在龙蛇山脉这一带还属于雨季,还并非是商队交易的好时候。

    天色已渐暗,然而林夕的双眼却是显得越发的明亮。

    他蹲了下来,地上有深深的马车车轮碾压的痕迹。

    车轮深处明显比周围地面要来得潮湿,这便说明这车轮印是新的,这列马车车队才刚刚经过此处不久。

    只是这样沉重的马车车队,里面装载着的到底是什么样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这车队是反而朝着龙蛇山脉的方向行去,脱离了北仓洞的范围,到底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交易?难道就不怕遇着龙蛇的边军?

    林夕心中越发惊疑着,但是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和边凌涵、姜笑依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三人便掠入了道路旁的山林之中,沿着山道往前追踪。

    车队并没有走远。

    在夜色的山林之中极其小心的潜行了不到数里,林夕和边凌涵、姜笑依趴在了一片长满荒草的土丘上。

    距离他们高度落差大约有一百几十步的道路上,正缓缓行着一列车队,一共十三辆。

    车队越行越为缓慢,竟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约五六百米的一片荒坡前停了下来。

    有马蹄声却是隐隐从对面黑魆魆的山道上传了过来。

    有三名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的骑者,从道路的那头出现,朝着完全停下的车队而行。

    在到达这列车队的前方,和车队中为首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对面的山道上,却是又缓缓的行出了一列车队,也是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