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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第53部分阅读

    的真正主人。”林夕看着气势逼人的徐乘风,依旧平静的说道。

    “那又如何?”徐乘风微眯着眼睛,狞笑道:“没有证据,到时候你只能被我捏死。”

    “确信就可以了,我便可以动用我的方法。”

    面对徐乘风的狞笑,林夕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他伸出了手,左手扯住了徐乘风的脖子,右手的长剑,刺入了徐乘风的胸口。

    一截剑尖从徐乘风的背后透了出来。

    原先林夕手中的这柄长剑一直是用布包着的,现在林夕也是直接连着布就刺入了徐乘风的身体,现在剑尖刺破了包着的布,刺穿了徐乘风的血肉,从徐乘风的后背透出,所有人这才看清了他的这柄剑是淡青色的,就像此时的晨光。

    徐乘风脸上的得意、狰狞瞬间全部转化成了恐惧和不可置信,连战山等所有人也瞬间呆住,“林夕,你竟敢知法犯法,当场行凶杀人!”一息之间,连战山和身穿铜片甲的军校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了惊天的厉吼。

    “你们要是过来,他就真的马上死了。”

    林夕稳定的持着手中的长剑,没有看连战山等人,只是看着剑身上蔓延而出的鲜血,看着徐乘风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再不说我要听的真话,我手中的剑便会马上在你体内动上几下,划破你的心脏…还有,你最好要快一点,否则就算我不再刺杀你,救治得慢了一些,你也活不了。”

    第三十六章 拆船

    衡荣昌的大掌柜此刻也在江岸上看着。

    像衡荣昌此种商号的大掌柜,能力恐怕还远在这息子江沿岸的任何官员之上。

    从一开始的遭遇刺杀反缉凶,将浮尸抬出,以慈母到场,以人心逼迫上级官员,林夕行事可以说是极其的周详,极其的漂亮,而且体现出来的风骨,让他都由衷的产生了爱才惜才之心。

    然而此刻看着林夕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剑刺入徐乘风的体内,这让他愕然至极的同时,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心中更是极其的失望。

    云秦律法严禁在证据不足时刑讯逼供,更不用说此种当场刺杀,以死相逼之事。

    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做,完全就是匹夫之勇,和先前漂亮的行事截然相反,而且云秦律法严禁逼供,便是为了防止屈打成招的冤案假案出现,和一些事事讲究依据的平庸官员相比,那些只是靠自己感觉就蛮横行事的官员,便更加无用和可怕。尤其是一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更容易因为自己的冲动,却是反而做出些危害性极大的坏事出来。

    林夕在他心中的感观,顿时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可以说即便他想帮林夕,也是根本帮不了了。

    这一剑公然刺出,林夕可以说便已经当不成提捕,已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

    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衡荣昌大掌柜当然是极其的理性,但对于围观的民众而言,林夕的这一剑,却是代表着不顾生死的血性。

    对于被他一剑直接刺穿的徐乘风来说,这种感觉自然更加的强烈。

    “你…你竟然敢这么做?”

    看到鲜血由剑身上蔓延而出,徐乘风这名三镇连营将家的公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为了一名不相干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觉得呢?”

    林夕冷漠的看着徐乘风,开始缓缓的抽动剑身,让剑身冰冷的恐怖彻底扩散在徐乘风的体内:“我不要命,你要不要?你如果不说,现在就会没命,我陪你一起死,给人公道,我也不亏。你现在说了,我想你的父亲也不会不管你,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林夕…你!”

    连战山和军校等官员已经彻底变了脸色,但是却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林夕的手要略有抖动,徐乘风便马上就要命丧当场。“快!喊医师来备着!”一名内务司的官员大吼出声,“通知罗镇督!”

    徐乘风的牙齿咯咯的响了起来,感受着冰冷的剑身在自己体内的抽动,在最真切的死亡威胁之下,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和骄横,浑身发抖而又不敢发抖的嘶声道:“她们在玲珑舫的内舱里。”

    “玲珑舫?”

    林夕还要再问,脸色已经变得雪白的杜卫青和张二爷等人,目光却是已经朝着南边的一排画舫看去。

    有一艘画舫是白色的,画舫前的将牌牌楼上,有“玲珑”二字。

    原本林夕还有些不解,但看到这艘在偏僻处的画舫和杜卫青等人的眼光,他却是全然明白了,冷冷的看着徐乘风,道:“原来距离这么近…那些被你们掳来的女子,只是在那条舫内?”

    “是的…那又如何…你做出这样的事来,又有什么好处…”感觉着自己的鲜血不停的流出,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为冰冷,徐乘风歇斯底里般的尖叫了起来,“还不将我放开!”

    林夕笑了笑,没有放开徐乘风,却是对着杜卫青等人道:“去查一查那条玲珑舫。”

    随着他这一句话的出口,高辙等数名银钩坊的人全部软瘫在了地上,浑身都是索索发抖起来。

    看到高辙等人的反应,林夕转头看着已经忍不住上来的连战山等人和远处变得激愤的人群,心情舒畅的轻声道:“回去。”

    ……

    时间回到了数停之前,林夕刚刚喊停杜卫青等人。

    看着显得悠然自得的高辙,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林夕平静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高辙道:“高老板,请借一步说话。”

    “不知大人是要单独问我什么话?”

    高辙随着林夕前行十几步,等到林夕在这楼舫的边上停下来之后,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问道。

    “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么?”林夕看着这名自信的中年商贾,也是笑了起来。

    早在一夜押解徐乘风的途中,他就已经看出徐乘风虽然冷厉,但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实则徐乘风也是十分贪生怕死,否则换了狠辣一点的角色,徐乘风完全可以故意在自己的身上弄出些伤,来构陷他,这样一来,连战山等人便可以借故插手,但是徐乘风连这都不敢,这主动权便彻底到了他的手中,一切便都落入了他的步骤之中。

    他等一夜,不仅是等一些消息和人,还是要等他的能力恢复。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束手无策,然而这一场大戏,他却是已经稳操胜券!

    “你们的确是胆子很大,真是把越安全的地方当成了越危险的地方,的确,一般人搜了你这整条画舫,也决计想不到要的人其实就在不远处其它老板画舫的夹层之中。以一个镇提捕的能力,搜了你这里,搜不到的话,恐怕也没有办法搜其他地方了,就算有足够人力,上头也不会再批准。”林夕看着因为他的话而表情略微惊愕的高辙,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们把人藏在了那边的玲珑坊内舱密室之中,你是否还会像现在这么镇定?是否还敢认自己就是这条画舫的老板?”

    高辙的脑中顿时轰的一响,身体顿时一软,就要软倒在地,但是林夕却是不让他倒下,伸手扶住了他。

    看着脸上再无一丝血色,浑身汗水如浆涌出的高辙,林夕认真的说道:“你既然经手了这样的事,你便应该知道,掳良为娼,情节恶劣者,比命案处罚更重,不仅主要当事人全部都要凌迟处死,而且主犯家属也都要被发配边军服役。”

    说完这句,林夕微微一顿,再认真问道:“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忍受凌迟处死的滋味,可以忍心看着你的所有家人全部去发配边军做苦役?”

    “林大人饶我!”

    林夕这句话只是说完,浑身已经如同一条烂泥般的高辙,便发出了哭音般的哀求。

    “你有一个机会可以略微逃脱罪责,我至少可以保证祸不及你的家人。”林夕看着高辙,平静而认真的说道:“你要指证徐乘风,而且必定要证据确凿,必定要让他彻底翻不了案的那种,否则你也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你到最后还是主犯,这银钩坊还是只和你有关,和他无关。”

    “我有账本,就在我东港镇住所的墙壁夹层中,里面有记录他的一些银两往来。”高辙几乎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先前的淡然自容和儒雅气息在他的身上已经荡然无存,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林夕,说道:“还有那些关押在玲珑坊里的女子有些都经过他的手,都知道他是玲珑坊的老板,都可以指证他。”

    “好,你略微镇定些,若是被人说你吓傻了或是疯癫了,说出的供词不算,可也是少了一个有力的证人,扳不倒他,殃及的还是你家人。”

    林夕并不怎么同情的看了这名曾经忠心于徐乘风的中年商贾一眼,转过了身来,朝着此刻依旧一脸冷嘲,只是有些微不解的徐乘风走去,面对着江排和江岸上的所有人走去。

    “徐乘风,高辙已经说了实话,你便是这银钩坊的真正主人,那些被你掳来的人,都在那玲珑舫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手指,划向了远处那艘白色的画舫,凛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江岸。

    这清冽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就在江岸上所有民众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随着他所指,聚往那艘白色画舫时,徐乘风呆了一呆之后,便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疯狂的朝着高辙大叫,“高辙,你这条老狗…你竟然敢构陷我!”

    “帮我看住他们。”

    林夕对着身旁有些莫名震惊难言的张二爷说了一句,根本连看都不看连战山等人一眼,直接就从银钩坊上跃了下去,在江岸上越来越响的愤怒叫声中,走向玲珑坊。

    ……

    “他到底对那高辙说了什么话,竟然能够取得这样突破性的进展?”

    江岸上,衡荣昌的大掌柜也是震惊难言。

    他不知道林夕已经用过那特有的能力,早就已经稳操胜券,此刻他本来已经事到僵局,但是从徐乘风发疯般的反应和银钩坊那些重要人物的脸色变化来看,他就知道事情已经出现了重大的转机。

    无人敢阻拦林夕。

    因为行得正,便自然有一种浩然,自然让人信服。所以此刻林夕虽然孤身一人行在前方,但他此刻汇聚的,却是如怒涛般的民意。

    “喀嚓!”

    玲珑舫通向内舱的大门直接被林夕打得崩裂。

    林夕手中的晨光挥洒了开来,淡淡的青光中,这条木质的画舫直接就被一片片的切开,林夕直接就是拆船,一切都开始暴露在光明下。

    陡然,所有的人呼吸都停顿了。

    随着舱内一面墙壁被林夕割裂开来,一些身影,在其中显露了出来。

    第三十七章 日出江花红胜火

    “哗啦”一片声响。

    随着这一面墙壁被林夕用长剑直接切开,聚集在江岸和江排上的人潮都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涌,很多站于江排边缘的人被后面的人挤得纷纷跌入了前方齐膝深的江水之中。但是这些跌入微凉江水中的人却并没有对身后的人有任何的不满,他们中的许多人和先前那些“黑油子”和“石老鼠”一样,直接在这浅滩中跋涉,朝着被林夕拆了小半的玲珑舫行去。

    一时之间,除了一些落水时不由自主的惊呼声和在水中行走发出的哗哗水声之外,竟无别的声音。[]

    玲珑舫中这些身影的出现,便代表着林夕说的都是真的,这罪恶也是真的,再想到先前冯泽意那不瞑目的双目,以及朴素老妇人身前石板路和额头上的鲜血…让这些平时朴实和生怕惹事的镇民,也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虽然因为来往富商的增多而使得东港镇一年比一年的繁华,但绝大多数镇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一样的淳朴,他们根本想不到,就在他们的身边,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被林夕斩破的夹舱中,有十余名面色苍白的柔弱女子,还有两名身高马大,明显粗壮于其它柔软女子的凶悍妇人。

    此刻只是一眼看到手持淡青色长剑的林夕,看到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两名凶悍妇人都是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这十余名柔弱女子都是十分的惊恐,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绝大多数都是秫秫发抖的蜷缩在一角,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又是何等悲惨的遭遇,唯有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胆敢往外看,这名脸上和手上全部是些淡淡血痕的女子在清晨的阳光中努力的睁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林夕腰间挂着的提捕腰牌和外面如潮般的民众之后,这名即便脸上布满血痕还显得秀媚的女子没有第一时间喊出银钩坊的名字,而是第一时间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喊出了三个字:“吊死岛!”

    随即,她便噗通一声,跌倒在舱内,晕了过去。

    “找大夫!”

    林夕转过了身来,也清晰的吐出了三个字,随着他的一挥手,所有涌过来的人自发的全部停住。

    所有的人全部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把他押过来。”

    林夕对着杜卫青等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将徐乘风押上前来。

    “你们谁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看着这些女子显露出来,又听到林夕的声音,徐乘风骤然状如疯虎,疯狂大叫了起来。

    “徐公子,此刻大势不可违,你要冷静一些,若是再生出什么事来,徐大人要保你,便更为难办。”就在此时,那名身穿铜甲片的军校却是到了身边,似是协助般按住他的同时,却是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消息我早已传了出去,必定可有消弭此事的办法。林夕此人办事如此狠辣,小心他抓机会以你现场抗罪行凶,将你正|法当场。”

    听到军校的这句话,徐乘风悚然一惊,低下了头,却是不再出什么声。

    “我是东港镇提捕,此人名为徐乘风,银钩坊一事已然案发,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一一道来。”将徐乘风押到身前之后,林夕看着那些依旧蜷缩在一角的女子,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缓缓的说道。

    沉寂了数息的时间。

    “哇”的一声,突然有一名女子撕心裂肺般哭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

    “丧尽天良啊!”

    一名江排上的老妇人发出了一声大喊,也哭出了声来,一时之间,江岸上也是响起了一片哭声。

    “我名为吴念娇,是桐木镇人,嫁于雪浪镇,月前回家探母,没想到在江上竟然是遇着了这人,被其着人在黑夜中掳来,他…他先行玷污了我,还让我们服侍其他人…”

    “我叫朱铃儿,是燕来镇人…”

    随着一名名女子泣血般开口,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彻底暴露在了这晨光之中。

    “杀了这个畜生!”

    “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千刀万剐!”

    “……”

    这一片浅滩上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为响亮。

    连战山是林夕的上级,破掉这样的一件大案,按理来说他应该lwen2,但是此刻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为难看,他不自觉的朝着镇东面看去。

    此时林夕不急,随着几名女子和高辙等人的口供记录,徐乘风已经不可能再推脱和银钩坊的关系,再加上他已经暗中让朱二爷派人去取的高辙的账本,应该能够牵出更多黑暗的事情和黑暗的人出来。

    然而越是听着这些女子的哭诉,他的心中就越是愤怒,对连战山这些人便更是厌恶。

    看着远处在日光下红胜火的一些江边野花,看着脸色难看的连战山,他讥讽的冷笑道:“连大人,你限我七天之内破案,但我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破了,不知道大人是否会给些嘉奖?”

    连战山的身体猛的一晃。

    七天的限期,按理来说是怎么都不可能来得及查出什么的,上书弹劾林夕的措辞他都已经想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林夕竟然只用一天的时间,就真的破了这件案子。

    别说是在鹿东陵,就是在这整个东林行省,又有哪个提捕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效率?

    一时之间,身为林夕的上阶直属官员的连战山,心里隐怒到了极点,但是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连战山不说话,但林夕却并不想就此放过他,反而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边,讥诮的看着连战山,用只有身边数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连大人,原本你故意压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