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的。
另一个没有直接说那个国家小，而是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女伯爵，也就继承了五千倾的庄园还有四幢城堡。”五千倾的庄园，是这个小国家大约四分之一的领土了。就那么一句话，就可胜出，至少打个平手。
林惜之立即退了下去，她上去能说什么？说“我是一个有着十几亿人口国家的平民百姓”？显然这两个，不可能跟她有共同语言，对方也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
再左右看看，这里的女人，个个都比她高出至少半个头，有很多都是电视里常见的，非富即贵。
“哎，哎你。。。”此时身后传来了牛鱼女官的声音。
她转过了身，只见牛鱼女官跑了过来，四只蹄子跑起来速度快真快，一眨眼功夫就到跟前了。
“牛鱼女官，有什么事吗？”见女官跑到跟前，她有礼貌地问。
牛鱼女官从腰带里掏出水晶板，用手指点触着：“你叫什么名字？”
她立即回答了：“林惜之，双木林，爱惜的惜，之乎者也的之。”
“这个连名字都没有。”旁边立即传来了窃窃的笑声。
看来在这里没心没肺的就能活得长，但小心太过招摇，死得反而更快！林惜之没有去看那些带着讥笑的秀女，看来很难在这里找到一个朋友。在这些女人的眼里，身材矮小的她，简直就象外星人，根本不是和她们一类的。
“嗯，好，可以回去了，马上开饭了！”牛鱼女官好似将资料写在水晶板上好，将板重新塞在腰带内，开始召回她所带的秀女集中到草地一处，准备吃早饭了。
这次送来的是粥，还有类似于咸菜、酱菜之类的过粥小菜。菜放在一个个小碗里，可以随意去取，但粥并不是白米粥，而是黄豆白米粥。
除了口味有点怪，但也受得了。而那些早上喝牛奶吃面包的绝对不习惯这样的早饭，看到黄黄的稀烂大豆、泡在白色的浆糊里，大约猪食不过如此吧。
如果不想死，那就吃！她们只能闭着眼睛一口口往下咽，连菜都省了。
牛鱼女官很是满意地来回看着秀女们吃着，那神情不亚于看着自己家里猪“哼哧哼哧”在猪槽里吃泔水：“多吃点，黄豆里油脂很多，只要多吃，一定会长肉。你们地球古代角斗士就是多吃大豆之类、淀粉油又多的谷物，蓄养脂肪。”
这是哪里的文献资料？就连地球人都不一定知道，这些女官居然拿来用上了。为了养肥她们，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招数出来。
林惜之看着身边那些豪门公主，看着她们皱眉硬咽下粥的样子，除了微微怜悯，其实也感到了好笑。在这里谁都一样，还用得着介绍自己显耀的出身吗？
吃完后，牛鱼女官叫大家原地站着，等着身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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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学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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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身份牌，就是串的水晶链，上面标有秀女的中文名字。
每个人都麻木不仁地将左手长袍袖子撩起来，露出半个手臂。依次伸出了左手，塞进了一个类似打包机般的金属机器。只不过手退出来后，手腕上多了条透明、无颜色的水晶链。
林惜之仔细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身份牌，手链是由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晶片串起来，在手链中央，有一块稍微长和大的水晶牌，里面包含着两个字“惜之”。
女官早就说过，只能起两字的名字，结果给她的名字将姓都去掉了，只剩下了名。
不少秀女不满起来，有些甚至要求能保留她们伟大而光辉的姓。但被女官一句话就顶回去了：“到了矿场，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也没人在意了！”
再不满、哪怕流泪也没用。这里的女人没有地位，甚至连姓名都可以随意更改。就如同耳朵串上标签的猪；屁股烫了烙印的牛；而戴着身份牌的秀女，其实就是女奴，是这里男人的发泄工具而已。
弄完身份牌，女官们又将各自的秀女召集起来，到草坪上坐着教导。
坐下后，牛鱼女官没个好气地问：“是不是感觉今天人少了？”
点了点数量，林惜之才发现少了一个，原本这组昨天是十一个，今天是十个。
牛鱼女官那张鱼一般的脸鼓了起来，两旁的类似腮一般的肉张开来，但样子看得出是痛心疾首的：“这个秀女居然敢诋毁伟大的茜洛宇斯星，还顶撞玄鸿大人，这下好了，连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贬去了延春宫。反正你们就尽管的一个个被贬吧，等到只剩下五个的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延春宫，只能到那里当女官。”
看来她焦急的不是别贬秀女，而是她自己。女官原来也是淘汰制度，指不准哪天，大家能在矿场里碰面。
“她犯事，我们女官却被玄鸿大人责命尽快教导礼仪。”牛鱼女官说到玄鸿声音就放轻了许多，抱怨中依旧一副崇敬的样子。随后她开始教了起来：“宫中礼仪很简单，女人只要谦卑就行了。见到我们的王，跪下行礼称呼‘陛下’或是‘睿恒陛下’，睿智的睿、永恒的恒，我们的王也象名字一般，英明伟大！”
对于此话，林惜之想到的就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牛鱼女官站了起来，大家也只能跟着站起。她大声地道：“双膝并拢，双手放在头部两侧，与肩膀平行。跪~”
跪拜是最为谦卑的，林惜之无奈地照着跪下，有些秀女有点扭捏、但也跪下了。这里毕竟不是地球，也不是她们所住的皇宫、豪宅，以前身娇肉贵的日子一去不返，要想活下去，必须收起一身的傲气，开始学习如何适应新的环境。
“你们跪着，让我看看是不是符合标准！”牛鱼女官站了起来，走来走去地看，如果双手分的太开的，就用她的牛蹄子一般的脚踢一踢，边呵斥边要求按标准姿势跪好了：“记住了，见到陛下就必须跪得好看一些，但我们只跪陛下，知道了没有？见到官员是不用跪的，因为妃子和秀女是王的女人。皇宫里的官员都是四品以上的，称呼这些官员为‘大人’。好了，现在全部站起来，再好好跪一次。以前有个星球的秀女，见人就跪，简直就象个磕头虫，惹来笑话。”
幸好不是谁都跪，否则见一个跪一个，能把人活活累死了。
就算下面的是柔软的草地，双腿也有点麻了，看来这个活还是某些女人跪坐的国家适合。林惜之还是熬着。既然女官的去向跟她们这些秀女挂钩着，女官不会轻易处罚。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牛鱼女官让大家不用跪了，就地坐下。她环顾了围在身边一圈的秀女，一个个侧坐着，捶着自己的小腿，还是比较满意的：“不错，女人就是要平时柔美和顺；床上能享受床笫之欢。你们的性子还算可以，不算太倔。。。”
说到此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大家侧头看过去，原来是一组里有一个女人不愿意跪，正被女官责骂着。
林惜之忍不住心里暗暗叫着：“不要这样，快跪下，快点跪下。”
此时两个巡逻的侍卫走进了园子，见到此情形，脚步放缓。而女官好坏歹话说尽，无奈地转身，面向了侍卫。
见到侍卫在，此秀女终于咬着牙，跪了下来。侍卫见事情解决了，也就继续巡逻。而女官则对着跪下的秀女，低声骂着。
这样就好了，林惜之松了口气。
秀女大多数好似漠不关心，还有的透露着幸灾乐祸，林惜之更觉得世态炎凉。少一个秀女，就少一份竞争，但这样的竞争有意义吗？其实谁都是输家，真正的赢家是这里星球男人们，所有的女人最终被他们玩腻，最后消失。
牛鱼女官冷冷地道：“幸好最后醒悟了，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就算是星球的女王，到这里来要么加快去死，要么就接受事实！”
轮不到感叹什么，牛鱼女官继续她的课程。对于刚才她这组的秀女良好表现，这次是让秀女们提问，她来回答。
秀女们一下就兴奋起来，就算再矜持的，也架不住好奇心，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慢点慢点，不是早就说过了，女人不能呢太多话，一个个问。”牛鱼女官压下了乱七八糟的声音，随便指了一个：“你先说。”
这个秀女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里的王是什么样子的？”
牛鱼女官立即带着敬意地、放慢了语速：“在这里官阶越高，身材也随之越高。陛下身材最高、容貌俊美异常。”
一听是美男，秀女们总是开心的，跟一个美王比跟一个丑王好。立即追问：“有玄鸿大人漂亮吗？”
“举国上下无人可比！”牛鱼女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了其他话来解释这王的模样：“你们地球女人见到后，一定会出丑；而其他星系的秀女有时也会惊呆的。”
俊美异常。。。开玩笑吧？想到那个，好不容易想起来的，穿着脏兮兮衣服、头发象五六年没理过、如同拖把一般脏，可以说落魄到狼狈的男人。这个所谓的“举国上下无人能比”甚至比玄鸿还要帅的王，除了身材异于常人、面貌却是普通到极点。
看着秀女们高兴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提问都不想了。
林惜之暗暗地想，大约因为是王，所以夸大了；这些秀女如果看到了王，一定会非常失望。
此时牛鱼女官突然道：“是，是的，好。。。”对着空气说起话来。她表情很是严肃和恭敬。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
牛鱼女官自言自语完，猛地跳了起来，再象死鱼一般的脸上，都遮不住兴高采烈：“惜之，你好日子来了，陛下要临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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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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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意外，让大家包括林惜之愣住了。没听错吧？
牛鱼女官开心得一把拉起了她，直往她住的房间哪里跑：“你快点洗洗，换套衣服。算了，选衣服换来不及的。”见她走得慢，索性一把扛在了肩上，撒腿跑了起来。
“那个。。。”林惜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牛鱼女官到前排的所住的房间里，将她放下，拿出一罐水晶方盒子，里面有少许液体，塞进她的手里：“快洗！玄鸿大人马上就要来领你了。”
“这个。。。”林惜之手捧着盒子，被牛鱼女官推到了淋浴房里后，见牛鱼女官就乐呵呵出去了，临走前还嘱咐一定要快，就五六分钟时间。
呆呆地站在淋浴房里，林惜之回了回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先打开，用手捻了点淡蓝色液体，象是沐浴露一类的东西，带着很淡的幽香。
在秀女房间里，没有这个东西。大约只有被王召见或者女官才有吧，那么就洗吧，至少让自己不让那个王讨厌！
草草地冲了把，刚套上长得有点拖沓的长袍，牛鱼女官就来敲门了：“好了没有，好了吗？”
简直象催命一般，林惜之打开了门，牛鱼女官见她洗好了，就立即转身就走：“快点跟上我，快点。玄鸿大人已经在储秀宫外等着！”
在四面八方投来的火辣辣目光下，林惜之微微低着头、红着个脸，跟在牛鱼女官身后。
走出园子时，门口左右两个站岗的侍卫，其中一个拿起了一块大约巴掌大小、厚实的透明水晶，在牛鱼女官的左手身份牌上。只听到“嘟”的一声，水晶块和手链名字牌上同时发出了亮光。
侍卫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林惜之。牛鱼女官提醒：“伸出手！”
林惜之赶紧地抬起左手，侍卫也照样照了一下，“嘟”的一声后，侍卫将水晶放进了制服口袋：“嗯，可以走了！”
“谢谢，两位大人。”牛鱼女官道谢后，又催促着快赶路。
“见到陛下要跪下行礼，千万不要忘了行礼。少说话，多笑笑，陛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侍寝时，应该由秀女和妃子帮陛下宽衣。不要让陛下不高兴。。。”大约要交代的事情太多，牛鱼女官的语速都快赶得上机关枪了。
林惜之跟着走，目光左右于两边。没想到这里并不是只有她所住的一个院子，在一条直通的长长道路上，左右两边都是一个个用高墙砌起来的院子。
她忍不住问：“这里到底有多少秀女？”
“加上这次的，大约一千多个，所以说你真的是好福气，连面都没就见，陛下怎么会就单单点了你。。。”牛鱼女官后面的话，林惜之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一千多个，一千多个！这惊人的数字，轰得她是头昏眼花。光地球秀女现在就二百多个，那么多的秀女，还不算宫中有的妃子，那个叫睿恒的王，一天一个，都要花上三年。把她弄到这里来，到底干什么？
路走到头，就是所有院子的出口，也就是储秀宫的大门。玄鸿带着两个侍卫，果然就在那里等候着。
“玄鸿大人，这批地球秀女才来，还没调教好。现在就去，就怕惹陛下不高兴。”牛鱼女官低头哈腰地，言语中带着为难。
“陛下点了，就要去。”玄鸿悠悠地应付了一声，对着林惜之道：“跟我走吧。”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立即站在了林惜之的身后，将她吓了一跳。那么走吧，不是想见那个王嘛，待会儿就可以见到了。
前面是身材高大的玄鸿，身后也是两个身体魁梧的侍卫，林惜之感觉自己就象两块面包中间的一小段香肠，都快看不到影了。
秀女没有调教好，玄鸿也感觉到有点仓促，想想待会儿不知道会怎么样，于是边带路、边提供了些消息给身后矮小的秀女：“这事比较突然，刚才点秀女时，一个秀女赖着不肯走，让陛下兴趣全消。但陛下又不想就这样回皇宫，可能一时间想起了，所以点了你。反正见到陛下不要太紧张，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稍微机灵点。”
林惜之在后面轻声感谢：“多谢玄鸿大人，知道了。”
储秀宫前面是一片草坪，同样长满了柔软的青草，在草坪的尽头，则是皇宫。而在储秀宫和皇宫、草坪的中央，则是一个如同帕特农神庙般的方形古希腊建筑。
“这是神懿殿，是历代君王点秀的地方。”玄鸿在前面，用手指了指，这宫殿右侧一个缩小版的建筑：“那里是甘露殿，选中的秀女在那里服侍君王。”
这个星球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悉，玄鸿说了一些，至少化解心中的紧张和彷徨。林惜之不敢多说话，心中暗暗感激着。
看看就在眼前，却走了至少十多分钟，终于走到了殿前。只见大殿在跟前，左右两个小殿虽然没有大殿一半大，但也有三四层楼高，用白色的花岗岩砌成。
玄鸿站在了门口，停下了脚步：“进去吧，陛下就在里面等着。”
“谢谢，玄鸿大人！”林惜之又道了声谢后，一个人走进了殿中。
宫殿外观看起来大，但外面一圈石柱围廊占去了一圈，里面的空间很高，正方形的七八米高的大门就是为了采光好点、还有通风；资源的极度浪费！对于女人连粮食都是宝贵的，但这房子为什么造成这样？
走在里面，感觉象是时光倒流，回到了古代欧洲神庙中，而这些神庙现在地球上只剩下残垣断壁。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赤脚走在上面很凉。林惜之带着忐忑，一步步往里走，在神殿中央，用三米宽的一条条红纱、围起了一圈高四米六、直径大约一百多平米空间，在白色的宫殿里，红色的纱幔感觉很艳丽。
这里没有风，所以红纱动都不动。从宫殿顶部整齐排序的，一个个巨大长方形窗户外，几道阳光懒散地投射进来，照在了纱幔上，形成油画般的效果。
心越跳越快，紧张得几乎难以呼吸。当林惜之站在了红纱前，只感到心脏都快跳出了胸膛。
“进去，将话说明白了！”她鼓起了勇气，撩开了跟前的红纱，走了进去。
第16章 见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