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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97部分阅读

,忽而在右,一时之间,谁能判定索苏伦身在何方。

    凤九喝道:“此修擅长藏身慝影,诸位需要小心。”

    便在这时,那凤十七大喝一声,手中多出一柄法剑,就向身后刺去,只听“嗤”的一声,那法剑便已中的,场中就传来一声惨呼。

    凤九芳心乱跳,哪里敢睁眼去瞧,但转念想来,索苏伦刚才手段无穷,自己只是勉强与他斗个平手,只怕他还是存心相让。且索苏伦之诡计多端,自己亦曾见识一二,又怎可能轻易被凤十七所伤?

    这时耳中听到凤十七叫道:“二十弟,怎的却是你?”

    凤九急忙睁眼来瞧,只见那凤十七所刺法剑,正伤在凤二十的手臂上了。

    凤二十面色羞愧之极,本来以他修为,若与凤十七斗法,没个天斗不出输赢来,哪知刚才浑浑噩噩,不由自主向前,竟被凤十七所伤。此事大伤颜面,情何以堪。

    他大叫道:“是索苏伦捣鬼。”持着手中铁塔,奈何却遍寻索苏伦不着。

    这铁塔刚才虽被索苏伦玉尺打落,好在凤二十及时施诀收塔,细瞧瞧此宝,只是被打去塔檐一角,倒也仍堪大用。或许就是刚才分心检宝,才被索苏伦所趁,被他来了个移形换影,受了凤十七一剑。

    这时场中人人自危,不知那索苏伦会向何人下手。索苏伦的无相魔诀便是凤五也未必能瞧破,何况诸修。

    凤九道:“诸位莫要轻举妄动,待我施法逼他现身。”说到此处,就将发间金钗取下,那金钗在空中一划,就生出一道凤火来,此火明亮之极,好似烈日高悬,场中诸处,皆被照得纤毫毕露。

    而在凤火照耀之下,空中灵气变化,亦能瞧得分明。五行灵气在此凤火之下,各自微泛光芒。此时若有人在场中乱窜,就算瞧不见其身影,但必定带动灵气,因此只需瞧见灵气异常变化,便知索苏伦所在了。

    此术名叫凤照万里,乃是凤火九大运用之一,只恨此术难修,凰岭之中,唯凤九等少数一二人修得出神入化罢了。诸修见凤九施出此术来,心中皆道:“难怪凰师偏爱她,这样难的法术,偏偏唯有她与十一郎修得大成。就连凤五,在此术上也弱于他了。”

    不想那金钗刚刚放出强光,空中传来一声大笑,随着这笑声,空中现出水池一座,那金钗被没在水池之中,刹那光芒全无。

    正是索苏伦化出铁莲魔池,将这金钗掩去了光华。

    凤九气的跺足,忽觉颈边被吹了一口暖气,索苏伦的声音传来:“凤九,欲要拿下我,此处修士恨少,速速集结大众,来与我厮杀。”

    凤九被索苏伦这一口气,吹得身子酥麻了半边,奈何情郎语中之意,却又令她羞恼不已,便喝道:“今日定要拿你。”

    果然取出警凤铃来在手中一摇。

    刚才只是寻常弟子以警凤铃召来弟子,已有三十人之多,凤九手中警凤铃与众不同,此铃摇来,满座凰岭弟子必定来援。

    火凰于岭上听到这铃声,心中暗道:“今日凰岭之上,竟是处处战场了,想来以九儿修为,集诸弟子之众,定能维持,我只需阻住宗逊,等那凤五成功,定可大获全胜。”

    心中打定主意,就向海面上瞧去,此时百鸟朝凤已然尽数施展威能,那火鸟将海天尽掩,原承天的身形几乎都瞧不见了。

    好在借那丝丝缕缕的缝隙,仍能瞧见原承天动作,那原承天瞧了瞧四周火鸟,只是伸出左手来,轻轻划了一个圆。

    此圆正是无界真言圆字诀,此字真言乃混沌秘授,便是当年世尊玄承包罗万有,只怕也未知其详,因此自开天辟地之来,这是圆字真言首现天下。

    此诀既成,天地为之失色,只因天地万法,皆在这一浑圆之中。若那混沌为父母,天地便是子女,这混沌妙诀,又怎是天地万法可比?

    此圆不大不小,只有丈二短长,恰好将原承天罩在其中,但此圆无坚可催,万法不破,那火鸟撞将上去,只是轰的一声,燃起漫天大火,可圆中的原承天,却是毫发无损。

    那火鸟不知生死,不知利害,只管撞将过去,但无论是千只万只,又怎能破此浑圆,而随着火鸟成群撞去,那凤五面色已变,其身上所散光华,也是无形黯然矣。

    原来百鸟朝凤最损修士灵识真玄,那火鸟撞去一只,便损凤五一丝灵识。若是此宝能令原承天有所损伤也就罢了,如今那原承天施出这万法不破的圆字诀来,凤五此举又有何益?

    便是火凰瞧见这圆字真言,也是大惊失色,心中叫道:“若此浑圆能持续多时,岂不是连我也不是原承天的对手?”

    自原承天上岭以来,火凰一直安之若素,只因便有天大的事体,只需自己真正出手施为,绝无差池,如今见原承天施出这令天地失色的圆字真言,火凰第一次感到内心深处传来的一丝恐惧。

    第1836章身化魔龙御神君

    这时凤五心中,亦存了和火凰一样的心思。若原承天这字真言可随心而发,今日凰岭之役,绝对讨不得好去。

    便在这时,那浑圆之中,原承天左手翻转,看似随手而为,却是强大法诀,紫罗天地诀。

    此诀一出,自然是天翻地覆,那本来离地千丈的无边海水,刹那间悬在头顶,这无尽海水就倾泻而下,千万只火鸟尽在这大水之中了。

    本来以凤火之强,就算是深在水底之中,那火焰仍可熊熊燃烧,然而紫罗天地诀并非海天倾覆而已,其中法则早生变化,天地法则一变,凤火如何能维持,就见那无数火鸟尽数被灭去焰火。无尽海水之中再无鸟雀身影,只有一根根翎羽飘浮其中。

    按理说这式紫罗天地诀将百鸟朝凤化解的干净,足以令人动容,但凤五与火凰却是同时舒了口气。

    看来那圆字真言虽强,原承天却不能久持,否则又何必急急施展紫罗天地诀灭去凤火。紫罗天地诀虽是有名道术,却不及那圆字真言给火凰凤五带来的震憾。

    因此见到原承天急施他术,以代圆字真言,火凰与凤五也就去了心中最大的恐惧。果然,就在紫罗天地诀灭去凤火之时,原承天身周那个浑圆便消失不见了。

    虽去了心中最大担忧,凤五此刻的处境仍是危急万分,如今海天倾覆,法则有变,自己又是消耗甚剧,以原承天之才,岂不能瞧不出?看来攻守之势必将逆转了。

    好个凤五,却是不慌不忙,手中早掐了火凰亲授的另一字凤篆,此篆左双火右一凤,中间乃是一个“元”字,此篆之妙,就在于能及时补充真玄灵识。无论那修士消耗怎样,此篆一出,必然是元气完足。

    心中默诵,手指翻转,那凤篆已成,只见无数符文在凤五四周盘旋,就引那五行灵气化为真玄,就如滔滔海水,灌进凤五体内,而仙根之处,亦受这凤篆影响,就生出丝丝缕缕无上真元,以补凤五灵识所缺。

    然而不等这凤篆完全运转,原承天反击已至,一根神枪凌空而来,枪式如龙,名为灭法。

    此枪诀之要旨,就在于压制五行妙术,就见那枪“嗤嗤”之声大,作。将四周灵气卷去一空,元字凤篆虽好,却成了无源之水,无木之林。

    看来原承天果然瞧出凤五消耗甚多,以这灭法神枪,一来压制灵气,二来顺势展开攻击。

    凤五暗暗咬牙,看来这守势一成,再想搬转回来,只怕是极其不易了,却唯有谨守自身,以待时机。

    他急取本命法宝龙凤枪来敌,那枪出袖之时,陡长三十丈,就于世尊神枪在空中一触,只听轰的一声,两枪相激之力,就荡开了头顶的无尽海水。但龙凤枪毕竟还是弱了,神枪压住龙凤枪,一寸寸压向凤五。

    凤五此时双臂承受之力,足有千岳,若是元气完足之时尚可支持,此刻真玄灵识皆耗,又哪里能撑得住。凤五无可奈何,只能将身一摇,他成三十丈法身。

    凤五所修法身,原就以法力强横而著称,只见那法身左手持枪,右手就向神枪一拍,“啪”的一声,将此枪击开三丈,总算解了凤五力乏之困。

    火凰瞧见凤五已动用法身,心中稍稍一缓,凤五法身强横,无论如何也可支撑片刻,看来自己需得略施手段,令风宗逊知难而退了,唯有逼去风宗逊,再替凤五掠阵,或可震慑原承天,以解今日之危。

    火凰转向风宗逊道:“风兄,还是请回吧。”大袖一拂,再祭红光一道。

    但此光威能,却比刚才增加了三成,已足以翻山倒海,风宗逊虽噬魔龙,毕竟未夺玉躯,难不成还逼不退他。

    风宗逊微微一笑道:“不见勾陈,宗逊势不回还。”同时也是故技重施,将紫光来迎。但这道紫光离火凰已近,其中蕴藏着的逆紫微之能,别人探不出来,火凰怎能不知。

    火凰笑道:“别人怕你逆紫微神光,本座何惧。”竟然向前一步,迎着那紫光便行,竟有一试逆紫微神光之意。

    风宗逊逆紫微神光响震天下,谁人不惧,无论是怎样境界,得遇此光,必定降境散玄,便是青龙两大世尊,只怕也要惧上三分了。

    风宗逊暗道:“难不成火凰竟有破解之术?”

    既见火凰不退,风宗逊只好狠了狠心,将紫光向火凰身上一扫。

    那火凰在紫光照耀之下,全身皆发金光碎屑,霹雳有声,好似整个身子都将碎裂了一般,四周修士见这情景,皆替那火凰暗捏了一把冷汗。

    那火凰明明有无数手段可避紫光,难不成活得不耐烦了,想借风宗逊之手了此残生。

    更有人浮想连翩,觉得火凰与火凤一隔便是千年,重逢无望,遂生了弃世之心。

    就见那火凰在金光碎屑之中已化原形,乃是金光四射的一只大鸟,瞧其情况,反倒愈发精神,其身上金光也越发明亮起来,初时火凰被紫光所照,境界的确降一层,然而那金光碎屑一去,反倒是脱胎换骨。这时再瞧其修为,反倒是略增一筹了。

    风宗逊暗叫道:“不好,我毕竟斗法阅历不足,竟中了火凰的道了,火凰皆修涅磐之术,遇死重生,反增法力。我这逆紫微神光岂不是助他脱胎换骨了。”

    就见火凰在紫光之中大笑道:“风兄,我只当借你逆紫微神光,或能修成二十五重境界,突破禁重天,可惜仍差一线。好在这逆紫微神光的确不俗,禁重天虽难突破,也恢复了近日损耗。”

    风宗逊道:“小小谢礼,何足挂齿。”心中虽是略感后悔,倒也不慌,身子只一晃,已然化成魔龙身躯,那魔龙身长百丈,黑云绕身,天地便因这魔龙现身,猛然就是一黯。

    岭外诸修又有几人有缘得见真龙之身,见风宗逊化身魔龙,皆是大呼小叫,纷纷退避百里,那对真龙的敬畏,原是不由人的。

    便在这时,远处原承天喝道:“宗逊,昊天一别,甚是匆匆,有一件物事,今日务必要物归原主了。”就见一只玉简,遥遥向风宗逊抛来。

    风宗逊暗道:“莫非是两道魔龙元魂?”心中甚喜,就将龙爪探去,来抓那玉简。

    火凰笑道:“战场之中,怎能私相传递,让本座瞧瞧是怎样物事。”

    那火凰的身躯,并不见得就比魔龙小了,但那凰爪探来,却如闪电如惊雷,其速之快,不可以言语形容。

    风宗逊虽出爪在先,却怎比得上火凰之速,他心中道:“此物不可令火凰夺了去。”奋力将龙爪一探,虽比不过凰爪之速,却可击楫中流,横断凰爪,以阻火凰夺宝。

    火凰笑道:“何必小气。”

    那凰爪微微一颤,生出万道金光来,龙爪虽强,被这金光所阻,也只好顿了一顿,火凰便趁这机会,将那玉简一把握住了。

    火凰既夺此筒,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原圣师,你道术虽妙,可惜计划不周,有本座在此,岂容你私相传递。”

    再瞧原承天与风宗逊,皆是嘿然无语。

    火凰心中得意,凰识向那玉简探去,却不由一惊,原来那玉简之中空空如也,哪里又有什么物事。

    火凰略略一想,不由失笑,原来原承天却施了个声东击西之计,玉简为引,那真正要传递的物事,想来早就传给风宗逊了。

    此时风宗逊道:“神君,非是在下小气,实因这物事乃是魔龙两道元魂,神君取之无用,何不成全了在下。”

    那风宗逊既得魔龙两道元魂,身边黑气更浓,再瞧那魔龙鳞界,于灰黑之中,又泛两道奇光,这两道奇光瞬间在龙身上转了一圈,其后就隐没不见,魔龙之躯就此长了两丈。

    火凰见魔龙元气完足,威势赫赫,心中道:“不好,今日若不能施展平生手段,只怕反被宗逊压制了,本座此生,从无一败,这先例却是开不得的。”

    当下抖擞精神,要与魔龙见个输赢。

    原承天见风宗逊化身魔龙,已令火凰引为大敌,心中既叹又喜。两道魔龙元魂初附,风宗逊未必就是火凰对手,但足以阻住火凰,却是不言而喻了。

    自己与凤五之战,已是稳操胜券,但凤五道心如铁,法力滔天,若想将凤五一举击溃,也非一时之功。

    好在就算这两处战场难以生出重大变化,只需拖住了凤五火凰,令任索三人就可施展手段。

    今日凰岭之役,最关键所在,就看令任索三人怎样施为了。

    这时令清禅与任太真二人已来到凰岭后山,只因令清禅以禅识探去,那后山修士众多,灵息多变,但其灵息却与火凤弟子不同,显然一众器修之士,皆被关押于这后山之中。

    那凰岭极是广阔,自岭前而去后山,亦是千里之遥,奇的是这千里之行,却无几人阻路,二修横行无阻,刹时就来到后山一处山谷中了。

    任太真道:“索兄虽替我等引去许多火凤弟子,但这后山紧要去处,怎能无备?”

    令清禅笑道:“何必管他,真到了紧要去处,还怕他无人来阻。”

    二修朝那山谷上一座孤峰一落,正要细探究竟,忽听得铁链声哗哗作响,一人沉声道:“后山重地,怎可擅闯。”

    二修循声瞧去,皆是一奇。

    第1837章两修争功不肯后

    凰岭后山风景清幽之极,有两排山峦并立,中间形成一道万仞深谷,那山谷中云浓雾厚,怎能瞧见谷底。

    就见那山谷中间,凌空用四条铁链锁着一人,那铁链并不曾钉进山石中去,而是于空中现出四道丈宽的涡流,四根铁链便插入涡流之中。

    需知这山石虽坚,又怎能锁往仙修之士,故而铁链直直插进涡流,分明是借着界域之力定住铁链了。

    那被四根铁链锁住四肢之人,身上衣袍尽朽,苔藓密布,身上更是灵息绝无,若非他开口说话,此人身子与山色融入一处,等闲也是瞧不见的。

    令清禅向这此人瞧了瞧,讶然道:“原来是你。”

    任太真亦道:“我指望道友早就魂断身消,不想仍在仙庭。”

    二修相视失色,皆是大皱眉头。

    原来此修原是火凤大弟子,只因其修成道果之后,要叛出凤山,另立门户,便被火凤火凰联手压制,仙庭诸修只当此人必死无疑,哪知却被困在此处。

    此修原叫凤一,既有叛逃之举,就此被火凤革名,又因此修姓元,便得了个浑名,叫做元叛。当初元叛与火凤之事,可是闹得天下皆知。此事为仙庭之乱前发生的事。

    元叛道:“清禅,太真,别来无恙,怎的却在我凰岭惹事生非。”

    令清禅道:“你当初既叛火凤,如何不死。你只需开口,我便替你去了这铁链。放你一条生路便是。”

    元叛笑道:“这九天寒锁虽强,却怎能困得住我,我若想离开此处,早就走了,何用你来管。只因我欠凰师一份人情,答应他守住这山谷罢了,今日你二人前来,正因劫数,我若将你二人拿下,也算是还了凰师一份人情。”

    任太真道:“道友,火凤对你如此,你还要替他效力不成?”

    元叛笑道:“此事一言难尽,你二人若有凰印文照便罢,若无凰师旨意,正好就成全了我。”说到这里,将身子一挣,身上红光大盛,那四根链哗哗作响,已被崩得极直了。

    然而那铁链上忽起寒光四道,向元叛腕上足上窜去,那寒气非同小可,与元叛身上红光一触,就将红光压了下去。

    令清禅笑道:“元叛,这九天寒锁非同小可,专克凤火,只怕你挣脱不得。”

    元叛大笑道:“清禅,你何苦小瞧我,我当初所修道术,早就还给火凤了,只不过还残存少许罢了。只因这九天寒锁清冷,若无凤火在身,只怕也熬不过。”

    说到这里,身上便闪出青光一道,这青光笼罩全身,元叛神情立变,刚才还是死气沉沉,如行尸走肉一般,此刻神光焕发,身上苔痕尽去,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