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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7部分阅读

却是躲不过的。

    这时原承天已取出青铜战车上,与丹铁生御着战车,就向城外冲去,途中遇着黑山城主,亦御着一辆战车,见到原承天便叫道:“苍穹兄,那山魁乃是逆天之物,非得立时诛杀了不可。”

    原承天喜道:“城主所见极是。”

    丹铁生却笑道:“黑山城主,你我各选定一只山魁,就看谁先诛杀了。”

    黑山城主哈哈大笑道:“谁若输了,罚酒一杯。”

    两辆战车同时出城,却远远瞧见早有一辆战车冲出城去,诸修凝目瞧去,那战车上正是元华月。黑山城主不由笑道:“不想竟被城主抢了个先。”

    三辆战车逆流而出,冲开层层兽禽,就向山魁杀去。

    铁扇散人与独目仙正在城池边上与兽禽厮杀,瞧见此景,立时对独目仙道:“独目兄,苍穹兄屡建大功,我等岂能落后,与其在这里杀些蒙昧兽禽,不如去诛杀城外巨物,那才算是奇功一件。”

    独目仙叫道:“你既有此心,我怎能不助你。”

    当下一马当先,就向城外冲去。他修成的惊煞神光杀人如草,那黑光只一转,谁能抵挡,因此一连走出数百步去,便如闲庭信步一般。

    但冲到黄光外之后,惊煞神光便是运转不灵了,那城外的青铜战车上黑旗摇动,法术怎能施展。

    虽是如此,独目仙倒也不慌,取出两柄法剑来,一步步杀将出去,那铁扇散人亦步亦趋,与他寸步不离,二修渐渐就杀到兽禽大军深处去了。

    这时元华月独御战车,已冲到城外百里去,眼瞧着离三只山魁已是近了,便在这时,有两辆青铜战车横过来拦住去路,元华月微微一笑,将车中青旗摇动,御使四周兽禽助他攻杀。

    那两辆战车上的修士也只好挥动青旗,三车在阵中各御兽禽向前,场中顿时血肉横飞,却苦了这些蒙昧兽禽,也不知前生造了何孽,今世今生,竟遭此劫。

    原承天与黑山城主各选定一只山魁,又被兽禽冲来,故而两辆战车相距便远了,片刻之后,黑山城主亦遇到两车阻路,黑山城主同样挥动青旗,与双方斗法。

    至于原承天这一路,奇的是竟无人拦阻,这也是因他于前几日斩杀火凤弟子数人,那火凤弟子见着了他,人人吓得绕路而走,竟无人敢出头。

    因此原承天冲得最远,刹那间就冲到一只山魁面前。

    那三只山魁身周,原有十辆战车护卫,见到原承天杀来,心中连声叫苦,其他修士或可躲掉,这十辆战车要守卫山魁,又哪里能躲得掉。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齐声大叫,十辆战车同时冲来。

    原承天凝目瞧去,只见十辆战车上的修士不约而同,皆持紫旗在手,心中不由一惊,那七面紫旗就可召出紫龙虚识来,若再容紫龙虚识现身,此番怎能讨得好去。

    而对火凤弟子而言,动用紫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紫旗强行召来紫龙虚识,每用一次,便算是得罪了紫龙一次,那火凤也曾下过严旨,不遇极其难缠的对手,这紫旗是绝不可动用的。

    火凤虽是狂妄自大,可对龙族亦是忌惮三分。

    而若想令对手唤不出紫龙虚识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夺走四面紫旗再说。

    原承天立时将一面黄旗,一面青旗交给丹铁生,那丹铁生会意,便将这二旗摇动,来战对手。

    原承天抢了这三辆战车入城之后,诸修皆是大感兴趣,人人皆来参悟,故而对这战车上的诸般运用,如丹铁生与城主这般的高境界修士,皆是了然于胸了。

    丹铁生先将那黄旗一摇,便打出金印来,此印认旗不认主,一道金光,就向十辆战车沉沉压去。

    十辆战车上的修士见到金印,齐齐暗叫不妙,那金印随旗而生,本不受黑旗禁制的。以黑旗压住对手,以这黄旗祭印打杀,本是早就拟定的战法之一,哪知却被对手抢了先。

    欲挡这金印,别无他法可想,唯有同时祭出七面黑旗,加强禁制,方能阻这金印下落。

    那车上修士不约而同,人人抢过黑旗来摇,至于手中紫旗,那是来不及动用了。原来若想召出紫龙,这七面紫旗需得同时摇动不可,此时人人心慌,怎能同时出旗?

    十面黑旗同施,那禁制自是强大无比,就见那金印在空中翻翻滚滚,被那黑云阻住,怎样也落不下来。

    就在此时,原承天已弃车上前,欺近一辆战车上,抬剑便刺。那车上两名修士,正在争竟不休。

    一修道:“你既持了这黑旗,这紫旗该交给我才是。”

    另一修道:“本日里都是我持紫旗,怎能交给你?”

    本来车上二修,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只需依平日法度,倒也是井井有条,只因今日遇到原承天这个煞星,人人皆是慌了手脚,都心急动用小旗御敌,却反而乱了法度。

    原承天此刻怎能容情,一剑一个,便诛了二修,夺去紫旗黑旗各一面。身子绝不停顿,又向另一辆战车冲去。

    就在这时,丹铁生已弃了黄旗,摇起青旗来,四周仙禽被这青旗召来,齐齐向九辆战车冲去,一时间仙禽摭天,将九辆战车层层围住,那车上修士,哪里能瞧见对手?

    若被那仙禽冲撞到身上来,可不是糟糕,九辆战车上的修士不约而同,忙将青旗抢在手中,拼命摇来,只盼能御使仙禽改变心意,速速离了战车。

    可怜这诸多仙禽,脑中不停的有法令传来,却是大相径庭,本就是蒙昧兽禽,灵慧不足的,如今所接受的法令却是大起冲突,遂使许多仙禽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绕着战车盘旋罢了,惹得车上修士心惊肉跳。

    更有些仙禽不管不顾,立时玄爆了,激起漫天血肉。

    就在诸修慌乱之际,原承天已欺到一辆战车上两名修士身后。

    他的隐字真言向来是不离身的,因此若是他的身形被物事挡住,谁也探不着他,因此才可借仙禽摭身,悄然欺到车上修士身后。

    那二修正忙着摇动青旗,御使仙禽离开战车,怎料到原承天欺到身后,便听到一声惨叫,车上一修就被刺中,另一修急忙转身来瞧,胸口也中了一剑,顿时就不能活了。

    原承天夺了车上小旗,心中暗忖道:“紫旗已夺了两面了,再夺两面,那紫龙雷劫便可避过了。”

    就在原承天与两大城主于阵中大战之时,独目仙已深入敌阵。或因有三辆战车引去火凤弟子,竟无修士来理会独目仙了,独目仙瞧着离三只山魁已近,心中暗暗欢喜,忽的向身边一瞧,却不见了铁扇散人的身影。

    第1762章欲毕其功于一役

    独目仙担心铁扇散人有失,正要动用灵识去探铁扇散人的身影,身边人影闪动,便多了三名人族修士。

    在这万兽万禽之中得遇人族修士,可不是比大海捞针还难,独目仙又惊又喜,忙问道:“铁扇散人与我失散,你等可曾瞧见?”

    就见一修士紧握古拳,哈哈大笑道:“独目仙,你可认得我吗?”

    独目仙听这声音甚熟,心中一惊,缓缓道:“原来是金道友。”

    这时四周无数兽禽卷来,来与四修厮杀,远处有两辆战车上的修士,只取黑旗摇动,却不曾摇动青旗,令兽禽上前冲杀,因此四修与身边兽禽虽有接战,但并不算如何激烈。

    只因那兽禽蒙昧,但遇人族便会动手,只是若无火凤弟子驱使,再也不肯玄爆的。独目仙瞧见此景,心中已明白了八分。

    原来金袭早就是与火凤弟子沆瀣一气,设下这阵中杀局来,铁扇散人引自己到此,不过是方便金袭三人动手罢了。

    金袭冷冷的道:“独目兄,实不相瞒,那火狻猊被苍穹子抢了去,你若肯助我,我便饶了你,否则定诛不饶。我知你最重然诺,只需你开口应了我,也不劳你亲自动手,苍穹子我自会料理。”

    独目仙淡淡的道:“既然是金兄开口,好说,好说。”

    金袭闻言大喜,道:“你真个肯助我?”

    这时危月二圣在二人身边抵住兽禽,那兽禽虽多,因有身后约束,也只是凭着本能厮杀罢了,其实并不会拼命向前,因而危月二圣只需出三分力,便足以抵挡得住了。

    独目仙低声道:“金兄,此处有黑旗压制,传音之术难施。虽是在这万军之中,那苍穹子神识惊人,我若开口,只怕也会被你听到,你且靠近来,我向你说一个苍穹子的秘密,只需……”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

    金袭凑上前来,道:“你说什么?”

    眼瞧着二人靠得极近了,那独目仙低吼一声,手中法剑分心便刺,不想此剑方出,金袭长笑一声,手中法剑早出,挡住独目仙偷袭,口中笑道:“独目老兄,此计如何使得。”

    伸拳就向独目仙打来,独目仙急忙撤剑后退,哪知手中法剑竟挣脱不动,只能急急撒了手,向后便退。

    原来金袭这对法剑绝非凡兵,乃是动用金龙两片蜕甲打造,最擅夺人法宝,对手法宝若被这对法剑触着,等闲难能挣脱,因此有个名目,叫做金龙夺。

    独目仙一身修为,大半皆在那额上这只蛇目上,剑诀却是平平,如今法力被压制住了,惊煞神功难以施展,只凭这柄法剑,又怎是金袭神兵的对手。

    金袭右手拳不敢松开,只用单剑来斗独目仙,他的仙兵妙术乃是金龙亲授,端的是神妙之极,独目仙招架不得,只能再取备用法剑一口,却只敢护住身形,不敢与金袭双剑触碰。

    奈何双方剑诀相差甚远,也就是三招两式,这柄备用法剑又被夺了去,独目仙只剩了个空手。

    若无黑旗压制独目仙的法力,那金袭亦要惧怕独目仙三分,奈何远处两辆战车上同祭黑旗,独目仙诸法难施,就被金袭逼得步步后退了。

    金袭笑道:“是了,铁扇对我说起过,你身上只有两件法剑,如今皆被我夺来,看你如何杀出重围?我也不来杀你,免得被人撞见,便是惹下煞气也是大为不值。”

    面上狞笑不已,身子却慢慢退了出去,这时空中仙禽涌向独目仙,却与刚才不同,原来远处两辆战车上的修士挥动青旗,仙禽便来与独目仙拼命了。

    独目仙刚才有法剑在手,便是剑诀平平,对付这些蒙昧兽禽尚算绰绰有余,如今只剩了空手,如何能敌?

    怨只怨自己平日自大,以为仗着惊煞神功便可纵横,不曾多多备下兵器来,如今手中虽然还有几件法宝,在黑旗之下,也是动用不得了,心中只叫了个苦。

    那金袭与两辆战车上的修士示意,火凤弟子放过金袭三修,只将独目仙围住,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甚是高明,便是独目仙死在阵中,也寻不到凶手了。

    独目仙初时极是悍勇,只凭空手,也打倒兽禽无数,然后随着身上中了兵器,体力流逝极快,越发的摭拦不住,也就盏茶时间,身上伤痕累累,也不知中了几刀,身子也被压到地面上去。

    独目仙心中悲愤之极,大叫道:“苍穹兄,你需得小心,金袭寻你去了。”奈何他叫得再响,也被身边兽吼之声压住了,离他数丈便听不到了,更何况远在数百里外的原承天。

    那刀剑枪锤一件件击来,独目仙受伤更重,忽被一锤打碎左膝,身子再也支撑不得,扑地而倒。身边无数兽禽涌来,刀枪并举,转眼之间,独目仙已化肉泥。

    在千军万马之中死了一人,就好似海中一朵浪花般,自然是稍纵便逝,城里城外修士皆在死战,亦不知死伤多少,又有谁能瞧见独目仙身死?

    可怜独目仙一道元魂,也难以遁逃,早被火凤弟子收了去,一口凤篆喷来,便烧得干干净净。

    这时原承天已夺三面紫旗,诛杀六修,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那剩下的七车修士,若是同心协力,稳住心神,亦有机会同祭紫旗,奈何这十四名修士被原承天气势所夺,竟有两辆战车心境崩溃,大叫着逃到远处去。剩下的修士怎样也凑不出七面紫旗了。

    远处黑山城主与元华月见原承天夺旗斩将,于这万兽万禽之中所入无人之境,皆是大声喝采。

    黑山城主大叫道:“华月,我等怎能只瞧着苍穹兄建功,抵御兽劫之要,就在于这战车上的修士,若能杀尽战车修士,此战必胜无疑了。”

    元华月应道:“感奉城主法旨。”

    二人哈哈大笑,同时离了战车,趁着空中仙禽乱战,就向面前战车扑去。元华月后发先至,竟抢在黑山城主之前登上一辆战车,车上二修急忙取剑来迎,三人斗得正急,被元华月卖了个破绽,将一修手腕斩落,那修士手中黑旗就跌下尘埃。

    黑旗禁制既失,元华月一声长笑,剑上太玄神功运转,二修身不由己,手中法剑就被元华月卷到一边,元华月空着的那只手便施雷诀一道,一声巨响,将二修打了个身化飞灰。

    那边黑山城主这时亦与车上两修斗得激烈,此时近战,就显出长大兵器的不便来,且到元华月雷击二修,黑山城主也不曾建功。

    黑山城主暗忖道:“被苍穹兄比下去也就罢了,怎的连华月也比不过?”

    心中想出一策,就将手中略略一松,慑魂斧便向地面落去,黑山城主大叫道:“糟糕。”

    两名修士瞧出便宜,急忙举剑来刺,黑山城主忽的自身后掣出一柄铁鞭来,铁鞭只一落,将一名修士左腕打落。

    那修士左手亦是执着黑旗,这是黑山城主效元华月手段,专打这修士黑旗。

    那旗刚刚一落,地面上的慑魂斧就转了转,斧面上光芒照在那二修身上,二修顿时浑浑噩噩,丧魂失魄起来,再被黑山城主铁鞭打来,又怎知抵挡,立时也被打得粉碎了。

    再两辆战车上黑旗皆失,元华月与黑山城主自是精神大振,各自动用法术诛敌。黑山城主口中念念有词,空中黑云卷来,露出一座山峰来,这是要用搬山之术来冲撞兽禽大军。

    就见那百丈高山向下一落,也不知压死多少。元华月则将剑向空中一指,那空中就落下天火无数,将面前战场烧成一片火海,所伤兽禽亦是成千上万了。

    凤七一对凤目,一直瞧着这边厮杀,见到二城主施展神通,大杀兽禽,不由怒道:“这些弟子好不荒唐,怎能容得对手施法,这些蒙昧兽禽虽多,却哪里禁得住施法?”

    身边凤十四道:“诸车黑旗威能有限,一旦失了一旗,难免有所差池,只好将这摭天黑旗祭起,笼罩战场,方保无虞的。”

    凤七道:“如今只能如此了,只是祭旗旗之时,我便毫无防御之力,你需得在旁边护法。”

    凤十四道:“便是十四肝脑涂地,也护得你周全。”

    凤七斜斜瞧了他一眼,冷笑道:“别只顾甜言蜜语哄我,我黄金战车之内千丈,若被对手侵来,我便立时斩了你项上首级。”

    凤十四诺诺以应,面上笑容不失,竟不敢露出半丝怨色。

    这时凤七袖中取出一旗,只有三寸大小,那旗色黑如墨,刚刚取将出来,黄金战车四周便生出黑云无数。

    那凤七便将黑旗向空中一抛,口中念起法诀来,此旗随法诀长大,三息便长一丈,其后越长越快,足足花了盏茶时间,方将此旗祭在空中。

    这时再瞧这面黑旗,已有百丈之高,旗边黑云重重,就向四周散去,那黑云散的极快,眨眼之间,别说整座战场,就连一座华月城也被笼罩其中。

    华月城虽有黄光护城,却强不过这面黑旗,先前在城中尚可施法御敌,如今也如城外一般,只能与兽禽短兵相接了,因此这黑旗祭出来后,城中战场更为激烈了。

    凤七祭出黑旗之后,咬着贝齿指着身边修丧道:“此旗一祭,便损我三十年修为,若今日攻不下此城,你等这些弟子,也不必活了。”

    此言一出,人人心惊,那凤七言出必行,看来攻城一役,今日必要有个结果了。

    第1763章茶中滋味谁可辩

    就在华月城诸修舍生忘死之际,仙庭东域沧澜境却是一派详和。

    沧澜境本是仙庭一座福地,此境灵气充沛,为诸境之冠,唯逊于无量玉山莲沧所在罢了。因此沧澜境中,端可称得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沧澜境有两座名城,在仙庭中大大知名,一为神刀城,一位神剑城。这两座城池大能器修云集,仙庭名器神兵,大多自这两城而出。

    正当正午时分,那沧澜境名城神刀城外,来了三名修士。这三名修士境界虽不甚高,但却各具英姿,令人叹为观止。

    其中一修一身白衣,英气内敛,瞧来温文知礼,但偶尔凝目瞧人,那目光如针芒一般,令人不敢逼视。此修当称得上是绵里藏针了。

    其身边又有一修身着灰袍,则是一派详和,就好似那闲云野鹤,偶戏红尘。

    至于第三名修士,着一件青布法袍,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