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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75部分阅读

    为引,方能施展出来。

    原承天现在已知,那黄旗一动,便可分开混沌,是为混沌旗;黑旗一动,可令对手诸法难施,保住兽禽不受法术诛杀,此为禁制之旗;青旗一动,所控兽禽便会玄爆,想来是御魂旗。其后另有四色小旗,分为赤白紫金,旗上妙用,此刻却来不及参悟了。

    就见四辆青铜战车,齐向原承天扑来,车上八名修士,齐齐挥动小旗来战原承天。

    细瞧八修战法,倒也井然有序,可见是训练有素。

    先是有一修将黑旗摇动,车上就生黑光一道,压住四周灵气,亦使原承天法术难施,这禁制之旗的威能,原承天早就领教过了。

    其后便有一修挥动青旗,就有四只灵禽闪电般扑向原承天,原承天不想可知,那仙禽一但欺近,就会施出玄爆之术来。

    虽知道这战车上必有防御之术,原承天却来不及参悟了,他心中忖道:“今日既开杀戒,这些修士一个也不能饶了,好在既在混沌之中,那世尊神枪正好施展。”

    他近日明悟世尊枪诀,已知世尊神枪杀伐惊天,远在乾坤剑之上,但乾坤剑可施三大神光,综合来看,则是超过神枪了。

    而在诸法被禁的情况下,神枪的威能则远非乾坤剑可比。

    原承立绰枪在手,稍稍运用真玄,那枪身便化生紫白光芒,便是原承天瞧见了,也是心中生寒。

    正值四只灵禽同时扑来,原承天不等那仙禽欺近,抬手就是一枪,那仙禽虽尚有数十丈距离,可枪上一道杀气,却压得那四禽心惊胆战,油然而生惶恐之心。哪里还敢扑来。

    原承天先将车上黄旗取了,这混沌旗本是世尊之宝,原承天怎不知运用,心中法诀到处,那黄旗便大放黄光,替原承天开出一条道路来。

    原承天将此旗插在颈后,再施一道藏字真言,将那青铜战车收了,手中拈着枪,就向另一辆青铜战车扑去。

    这时车上修士皆是面色大变,齐齐摇动青旗,御使无数兽禽扑来,原承天不慌不忙,再将神枪一摇,枪上杀气弥漫四方,凡被杀气所侵者,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这式枪诀,名叫压杀。乃是以强大杀气压制对手心境,其后杀气由虚化实,就可将对手压得粉碎了。

    当初世尊欲荡平混沌,其对手实在太多,若无群战之术,又如何克敌?且世尊心存慈悲,亦不肯全诛对手,只盼借神枪杀气,压制对手不动,那修为略逊者不敢上前,也就省去许多力气,少杀万众兽禽了。

    原承天今日重施压杀神技,亦与当日世尊一般,那蒙昧兽禽被杀气压住,不得近前,其实也算是保住了性命。

    虽是压住诸多兽禽不动,但无数兽禽密密麻麻,仍是阻住了道路,让原承天难以靠近青铜战车,于是原承天再施枪诀,是为“荡敌”之技。

    那荡敌者,乃是自枪上生出一道神风,便可荡开对手,此技原为突围之用,如今原承天便用来荡开兽禽之众,直扑车上修士。

    荡敌神风法则强大,又怎是区区一面禁制之旗可以压制的?因此枪风一起,面前兽禽就被这神风吹得东倒西歪,枪风到处,皆是一空。就被原承天生生荡出一条路来。

    车上修士见原承天一往无前,无人可御,个个都是面色大变,便有一修急掣金旗一面,那金旗一晃,空中就是一声巨响,一方金印沉沉压将下来。

    原承天向那金印一瞧,不由点了点头,此印与昊天印大同小异,只是印上法诀略有不同,那昊天印设有禁术,凡在昊天者必难逃大印打来,如今这方金印,却无这般限制,但金印威能,却与昊天印相差无几。

    原承天心中叹道:“昊天镇界之宝,在仙庭也是寻常。”仙庭法宝之多,那是谁也数不清的。

    原承天当初为抵御昊天印,不知花了多少心血,经历怎样的危机,此刻见金印打来,昔日旧事恍若一梦,却不慌不忙,将神枪向上一挑,那枪气锐利之极,“嗤”的一声,便将金印上灵压打散,此式枪诀,名叫“破天”,转御诸般法宝。

    再一枪,就击在金印上,将那金印打塌一面,金印亦被震出千百丈远。

    当初为敌昊天印,可谓九死一生,今日重见此宝,却是随手而破了。

    那摇旗祭印者见原承天只用两枪,就打飞金印,惊得是目瞪口呆,忽觉胸前一寒,那神枪上一道枪风,已将他身躯斩为两截。

    与这修士同车的同伴见不是头,大叫一声,将车上某处机关一拍,车壁便生白光四面,围定青铜战车,那白光寒气凛人,想来是玄冰之气了。

    原承天本想再刺一枪,结果了此人,枪尖触到白光上,枪身剧烈一震,竟奈何那白光不得。

    原承天冷笑道:“玄冰之壁,也敢抵御神枪!”

    “荡敌”之术再出,枪上神风,就将一面白光冰壁吹得七零八落,那玄冰再强,也强不过神风法则,见白光冰壁露出一个大洞来,原承天抬手一枪,便将那修士刺于车中。

    这时塔中诸修见原承天持枪大战群敌,皆是瞧得热血,恨不得跳出塔来,与对手厮杀,但不得原承天法旨,又怎敢轻出?元黄二修虽不受原承天辖制,亦敬他是世尊,也不敢擅自行动。

    原承天已知塔中诸修心意,便道:“混沌之中危机四伏,唯刀君晋南可出。”

    此言一出,可喜坏了刀君晋南,二侍急步跃出金塔,就与原承天并肩立在混沌之中,煞月恼道:“怎的我却不能出战?”

    原承天也不理她,对刀君与魔晋南道:“那兽禽杀之无益,若非不得已,不必诛杀,只是这战车上的修士,一个也不能放过了。”

    二女齐声道:“遵旨。”

    原承天取车上黄旗一面,令刀君持着,又道:“你等虽有奇术,在这混沌之中也难行动自如,有这黄旗荡开混沌,便无阻碍了。且你等不可稍有分开,定要并肩杀敌。”

    二女再应一声,齐齐向一辆青铜战车冲去。

    那二女的杀法,又与原承天不同。

    只见那诸多兽禽涌来,就将二女围在一处,兽禽身后有修士将青旗摇动,就有两只仙禽玄爆自身,欲伤二女。

    只可惜二女本无肉身,怎能被伤到?大不了化至实之体为至虚罢了,玄爆之力再强,总是无用。

    但两只仙禽玄爆,却伤了四周无数兽禽,混沌之中血肉横飞,摭蔽天日。

    那车上修士正以为得计,哪知于血光之中,二女忽然现身,两道刀气同时袭来,分击车中两名修士。

    车上修士想再摇小旗已是来不及了,慌忙用手中法剑横胸,只盼能挡住一招半式,只听金铁之声中大作,二修中就伤了一个。

    原来刀君出手,毕竟快了半分,被刀君分开对手法剑,直刺胸肋,那刀君的对手勉力遁出法身之宝,却被刀气一割两半,刀气森然,就将此修身上法袍绞得粉碎,身上亦添刀痕一道。这是刀君新修三大刀诀之一的至速刀,对手怎能匹敌?

    但魔晋南却被对手挡住魔刀诀,惜未奏功。

    原承天本来担心二女难敌对手,如今见刀君得手,方才略略放心。他不求二女能诛杀多少对手,只需二女能分去对方之势,也就算奇功一件。

    元黄二修本来见原承天不肯让他二人出战,口中不说,心中自是满腹牢马蚤,如今见到刀君手段,不由惊呆。那刀君这样一刀斩来,谁能避得过?饶是如此,也只是伤了对手罢了,可见车中修士极强,绝非二人可敌了。

    原承天既灭车上修士,不肯停留半步,又向另一辆青铜战车杀来,这辆战车上的修士被原承天杀气所夺,竟生胆怯之意,慌忙便退。原承天正想追去,忽听隆隆车响,又有无数兽禽合着十余辆青铜战车出现在视野之中。

    原来是先前那对兽禽之众闻听警讯,齐齐赶来作战。

    原承天心中暗暗暗发誓道:“今日此间修士,一个不饶。”世尊杀心,从未如此强烈。

    第1753章天雷如织苦无计

    那些蒙昧兽禽,虽被利用而不自知,固然令人生恨,却更可堪怜。因此其背后主使者,真可谓是个个该杀。原承天若对这些修士再怀仁慈,反倒是对苍生残忍了。

    原承天向前一步,神枪再起,一辆青铜战车冲得过前,一时收束不住,被神枪迎面挑起,破天枪诀一出,那青铜战车怎能承受得住,刹间战车四分五裂,车上修士小旗滚成一团。

    原承天不等两名修士踏实,神枪早出,一枪一个,便结果了性命。

    此时一辆战车上有修士喝道:“此修非一人可敌,速祭紫旗,祭出紫雷来战。”

    便有七辆战车上的修士齐声应合,车上二修各出一人,同时执紫旗在手,将七面紫旗猛然一摇。

    就听得翁然一声巨响,一道紫雷自空中急速斩下,将一处混沌斩的粉碎,其后紫雷连闪,皆向原承天袭来。

    而七辆战车上另七名修士,则同时将黑旗摇动,以压制原承天法力。那原承天只凭杀伐之能,就连破数辆战车,若不能压制其法力,不知其还会施展出怎样的神通来。

    见对手攻守有序,落雷如瀑,原承天一时也不敢近前,既然身上法力难施,紫雷不可御,原承天只能倒退数步。需知那紫雷虽强,却不可能持久,且这紫雷的大半神通,亦被黑旗所限,对手祭出紫雷来,显然另有原因。

    心中刚生此念,又是一声雷声,空中一道巨如山岳的紫雷劈下,原承天知道厉害,急将神枪上迎,再施枪诀。

    这一式名叫灭法,但凡是这天地五行法术,遇此法诀,便可立时告破。紫雷虽强,也逾不过这五行法术去,果然神枪一指,空中雷光就被消去大半,纵然还有余光落下,对原承天已然造不成伤害了。

    不想那道巨雷过后,空中便现一道龙影,那龙紫鳞覆身,四爪踏云,头罩紫光,竟是将紫龙一道虚识强行唤到。

    这紫龙摇首摆尾,心有不甘,可是这紫雷引龙旗乃天心正法,便是不肯前来,也是不能。

    原承天见到紫龙虚识现身,也是吃惊。而就在紫龙虚识现身的刹那间,七面紫旗同时一震,已然破裂了。

    当初原承天被黑龙一道虚识打压,就此沉沦凡界,那紫龙的声名虽不及黑龙显赫,但仍是不可小视了。且这紫龙也不需亲自来战,只需引来无限天雷,原承天便是应接不暇。

    果然那紫龙虚识一出,空中便现七彩光芒,诸种天雷纷至沓来,原承天立足之地,已是电光如网,怎有一丝空隙。

    原来这紫龙乃是天下雷电之主,亦是雷龙之父。雷龙虽以雷字为名,可真正的雷君却是紫龙。

    原承天仗着神枪中的灭法神通,将无数雷光尽数挡在外网,这时若有人立在原承天身侧,就可见到那外围雷光如瀑,将原承天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近在咫尺的对手,也瞧不见身影。

    原承天暗道侥幸,若非在穿云鹤处得到世尊神枪,在被黑旗压制神通的情况下,如何避此雷劫?

    紫龙既至,那引来的天雷无数,应可算是一个小天劫了。因此被困在雷网中的原承天苦不堪言,灭法枪诀虽可消去大半雷劫,仍有余光落到身上,这对原承天的风月之体,又是一个严重的考验了。

    刀君与魔晋南见此情景,已是惊骇莫名,只是二女虽有心相救,却被两辆战车逼住了,一时也难以脱离战场,更何况二女虽是天地杀气刀气凝成,对那天下至强的紫雷亦惧三分,若是贸然闯过去,亦极可能被这紫雷将刀气打散。

    元黄二修身在塔中,见到塔外雷光如瀑,也是一筹莫展,忽听身边煞月厉喝一声,身影便已窜了出去。

    那煞月见到原承天受尽这天雷折磨,怎能耐得住,立时出塔来救,就算事后原承天责罚,此时也是管不了许多了。

    原承天见煞月出塔,不由厉声喝道:“你怎的出来了,还不速速回去。”

    煞月咬牙不答,将身上大氅祭起,那法袍便长了一倍,将二人裹在其中,身在大氅之中,就觉得那震耳的雷声似乎也小了许多。

    煞月这件大氅本是魔界奇宝,自可御得天雷。

    原承天倒是认得这件大氅的,当初与煞月初遇,此宝曾被自己斩去一角,就此结下一段孽债来。

    此刻二人同时身在大氅之下,那煞月背向原承天,虽不知其神情,却可见其娇躯颤战,显然心中怕极。

    原来这世间魔修,最惧的便是天雷,当此紫龙虚识现身,诸种天雷皆至,就连原承天都是心境动摇,更何况一名魔修。煞月能冲出金塔,来为原承天挡雷,实不知要用去多少勇气。

    原承天心中不由一叹,道:“此氅虽是魔宝,只怕也挡不住天雷。”

    煞月道:“挡得一时就是一时,人生在世,本也是活得一时就是一时。”

    二人话音刚落,那大氅就被外面天雷斩开一线,一道雷光闪进来,引得煞月一声惊呼。

    原承天忙将煞月一拉,将煞月护在怀中,那雷光虽击到原承天的法袍上,却已是余力极微,势难穿透法袍了,只不过雷光袭体,难免就是一痛。

    煞月缩在原承天怀中,心中虽是怕极,却也有一丝欢喜,轻声道:“此刻我若给你一刀,那才是一个了局。”

    原承天知道煞月心中永远纠结不定,此事无法可解,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且如今二人同在大氅之中,相拥而立,其中微妙之处实不可言,无论自己说出怎样的话来,在煞月听来,只怕都会别有意味。

    那煞月本就心事重重,自己又何必令其再增烦恼,因此咬定牙关,来了个一言不发。幸好那氅外的雷光一阵强似一阵,自己就假装听不到煞月的话罢了。

    数息之后,大氅一处又被天雷斩破,这件魔宝被接连斩破了两处,已损去大半威能,其后那雷光势如破竹,说不定分分钟就可被撕扯得粉碎了。

    原承天道:“只守不攻,如何能破雷光。”

    煞月道:“对方有紫龙压阵,雷光不绝,又该如何杀将出去?”

    原承天道:“说不定,只好设法打散紫龙虚识,你将那煞月刀抛出去,或可引去些许雷光,只需稍有空隙,我便可射出这神枪了。”

    煞月叫道:“好,便这么办。”

    话虽如此,声音仍在打颤,那紫龙就是天下所有魔修的克星,此刻要与这紫龙作对,别说煞月,就算是索苏伦在此,只怕也要惊恐。但煞月为着原承天,那是连性命也可不计的,便是千万条紫龙在此,又能怎样?

    当下不假思索,就将那煞月刀尽力抛了出去,此刻法诀难施,这煞月刀又被天雷打压,其实并不能伤敌,但煞月刀既然是五金之器,总能引来数道天雷的。

    哪知煞月刀刚刚抛出大氅,就被天雷逼了回来,煞月本能想去接刀,慌得原承天大叫道:“不可。”将袍袖一卷,将煞月刀抢了过来,刀上无数天雷袭体,周身又是一阵剧颤。

    原承天浑然不理,将煞月刀缓缓交给煞月,皱眉道:“这雷网果然厉害,这法子怕是不灵了。”

    煞月接过刀来,此刻心中虽仍有惧意,却也没那么厉害,反倒被激起一股好胜之心来,她叫道:“只试了一次,就怎知道不行!”

    她再次运足力气,将煞月刀抛出去,不想这次更是不济,未等煞月刀刀体冲出大氅,那雷光就再次将煞月刀逼了回来。原承天只好再次出手,卷住了煞月刀。

    煞月不由恼道:“岂有此理,连刀都抛不出去,我不信这雷光就是这般厉害。”

    又见大氅被斩破了两处,大氅之中已是雷光灼灼,不过那雷光自是被原承天大包大揽,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煞月瞧在眼中,怎不心痛。不过她毕竟是魁神化身,纵是心中着恼,也是不失冷静,暗忖道:“是了,我是魔修之躯,那煞月刀又是魔宝,最易招惹天雷,外面雷光如网,又施展不得法诀,这刀如何抛得出去?”

    想到此处,便将雪菩提取了出来,这雪菩提一旦生出红花来,就可掩住煞月魔息,虽是用一次就减一分威能,此刻性命交关,又怎会吝惜?

    可是连施了三次魔诀,雪菩提仍是毫无反应,这才知此地有黑旗压制,魔诀难施。煞月不得已,用指甲在掌上一划,那玉掌就绽出一丝鲜血来,雪菩提被这魔血一浸,刹时便开红花。

    持着红花在手,煞月身上果然是一丝魔息也无,煞月拈花便是一笑,道:“这次一定能成了。”

    原承天也笑道:“这次定能成功。”

    煞月再次紧握煞月刀,将全身气力运在刀上,猛然大喝一声,那煞月刀去势如电,便是有法诀施加,也不过如此罢了。

    就见那刀蓦地冲出大氅,而借着大氅上的破洞瞧去,果然有数道雷光,追着煞月刀而去,氅外如网雷光,也总算绽开出一道缝隙来。

    只可惜那缝隙初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