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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62部分阅读

了仙庭之士,日后可要吃苦头了。”

    刀君闻言仗了个鬼脸,与魔晋南相视一笑。

    这时原承天取出管蠡境来,一探这四周动静。二女也凑到镜前探看,不瞧则罢,只瞧了一眼,便是齐齐倒吸冷气。

    第1706章泾渭分明如水火

    原来管蠡镜中有无数星芒,真个如星星棋布一般,粗略数来,便不下千数了。

    那镜中一点星芒,便代表着一名修士,管蠡镜只可照见十万里,这便是说在这十万里方圆内,竟有千名修士之多了。

    刀君见镜中星芒分为三色,分别是白绿红,其中以绿芒最多,便问原承天三色星芒何意。

    原承天道:“白芒为人族仙修之士,红芒则为仙兽,绿芒则是仙禽。重羽境为仙禽聚集之地,故而仙禽甚多。此处离重羽殿甚远,否则若是照见重羽殿处,那必定是绿芒成片了。”

    刀君道:“这仙庭瞧来荒无人烟,哪里却潜藏着许多修士潜修,世尊若是被这些修士撞见了,只怕不妥。”

    原承天道:“仙庭之中,能辩出我身份者虽不算多,却不可不防,尤其是人族修士,最少也是大罗金仙境界,又怎能撞见?若无五老赠我此镜,我真个儿是寸步难行了。”

    刀君道:“若从这星罗棋布般的修士中寻出一条路来,可是难了,世尊又该如何行事?”

    原承天道:“我在昊天修成的剑文慝影诀在仙庭怕是不能用了,剑文在昊天习者甚少,在仙庭却是显学。幸好可用隐字诀瞒过大能,那隐字诀可欺天瞒地,便有世尊用三大古镜照来亦是探查不着,只需不曾当面撞见,倒也不妨事的。”

    刀君道:“既然人族修士需要避过,那就只能从那些绿芒红芒处寻路了,虽是如此,只怕一路行过去,仍会撞见。”

    原承天道:“此境修士如此之多,若想全部避开,那是绝无可能了,此一路行去,需要做好斗法的准备,且一旦出手,绝不可容情。”

    刀君与魔晋南相视一笑,道:“感遵世尊法旨。”

    原承天见二侍杀心盈胸,只能摇头,又道:“晋南魔气难泯,不可轻出,否则极易招灾惹祸。晋南只可藏在塔中不出,但见着我与刀君与人动手了,则可不需请旨,径直杀出。”

    魔晋南笑道:“这可不就是偷袭暗算了吗,这法子我倒是拿手。”

    原承天叹道:“如今形势逼人,偷袭暗算,也是无可奈何。两大世尊分魂既然谋我在前,我又怎能心慈手软,此身若不能幸免,又谈什么重拯仙庭。”

    便令刀君亦入塔中藏身,随时听候法旨。

    二侍入塔之后,原承天便手持管蠡镜,向沧澜境方向缓缓行去,从重羽境到沧澜境实不知有多少万里,且按最短的距离算,亦要经过西域参水,毕月二境,东域氐土境,当真是路途遥遥。

    想来索苏伦诸修就算不曾落在沧澜境,也定会向沧澜境进发,而诸修与自己相比,五越太真与元风驰行路或可无碍,索苏伦所遇阻碍,未必就比自己少了。因此能否在沧澜镜重逢,实在是未知之数。

    而如果一路遁行,中间所遇阻碍且不说,便是路途之遥,亦令人头皮发麻,且夜长梦多,又怎能在途中过多耽搁?一旦泄露行迹,被两世尊分魂所察,则是万事休矣,看来只好借助传送门了。

    仙庭因地域极其广阔,且道路多艰,故而传送门甚多,二十八境皆设传送门多处,但自创世以来,沧海桑田,仙庭地域多变,传送门或存或废,则非原承天所尽知。

    原承天依着旧时记忆,又细研镜中修士分布,很快就拟出一条路来,这条路曲曲折折,不求最短,只求最大限度的避开人族修士。但虽是苦心孤诣寻出道路来,这其中仍有七处阻碍,在这七处地点,那是不得不和仙禽仙兽撞见了。

    拟定路线之后,原承天这才敢加快遁速,约行了三万里,便来至第一处阻碍了。这处阻碍处有七八位仙禽仙兽在洞府潜修,但这还算是好的,若寻其他路线通过,则所遇修士更多。

    虽来到这第一处阻碍处,原承天仍不稍停,只盼此间修士只当他是寻常修士路过,不来理会,或可让自己安然过关。

    哪知就在这时,镜中忽的多出一点红芒来,这点红芒原本不在镜中,看来是从别处刚刚闯将进来的,原承天突见多出一点红芒来,不但不忧,反倒一喜。

    此镜可照十万里方圆,若有修士忽然出现,除非是此修拥有欺天地之宝,或者亦是修成隐字诀,可瞒过此镜的,否则定是因为借助传送门户来到此镜之中。

    这便说明,这附近定有传送门了,虽不知传送门通往何境,却值得原承天去冒一次险了。

    他用神识向那红芒一探,果然探到一名仙兽正急急向自己掠来。而探这仙兽的灵息可知,这名仙兽的修为,若以仙修法则算来,或在金仙境界。

    哪消片刻,那仙兽就出现在面前,此兽已修就人形,着一件大红法袍,相貌甚是粗豪。

    原承天先礼而后兵,只要对方瞧不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又何必动手,因此瞧见那仙兽近前,便揖手道:“相逢便是有缘,道友请了。”

    哪知那仙兽怒气冲冲的道:“你等人族修士,好端端的怎的欺到我仙兽领地来,但是识相的,就该速速离去,若是不然,莫怪本座不容情。”

    原承天微微一怔,仙庭人族兽禽之间虽是早就有隙,但在世尊执掌仙庭时,还不至于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想世移时易,如今人族修士与仙庭兽禽,已然成见极深了。

    他皱了皱眉头,便道:“在下无心打扰诸位清修,实因身有要事,借此地遁行罢了。”

    红袍修士怒气不减,急急挥手道:“速去,速去。”神色甚是不耐。

    原承天也不与他计较,从这修士身边一掠而过,哪知二修刚刚错过,那红袍修士便大怒道:“前方亦是我仙兽仙禽地域,你怎的还是要闯?”

    原承天便是泥人儿,也有个土性,见这红袍修士蛮横无礼,心中虽可暂抑恼怒,眉头却大皱起来。

    他正想说话,前方乌云摭天,飞起一只仙禽来,那仙禽细颈长腿,瞧来好似一鹤,又因羽翼灰黑,看来是只灰鹤仙了。

    灰鹤仙叫道:“赤豹,你回来的正好,近日有一名人族修士欺上门来,非要强换我所炼的七宝鹤袍,此修莫非就是他请来的强援?切不可放过了。”

    红袍仙兽叫道:“原来如此,既有这个由头,今日绝不可轻饶,便是神君知道了,想必也说不出话来。”

    那一鹤一豹,就将原承天围在中间。

    原承天暗道:“既是误会,不如先开解了再说,否则妄动杀伐,又有什么好处?”

    便道:“二位所言之事,在下着实不知,在下自毕水境来,亦要回毕水境去,又怎能与这重羽境的修士牵扯?”

    那赤豹虽是蛮横,倒也易被说动,见原承天这般说,便道:“看来果然只是路过了,且让他去休。”

    忽见前方又生一道青光,青光中现出一只仙兽,生得牛头人身,手执一对巨斧,开口就道:“赤豹,那人族修士向来无理,欺我等久矣,趁这修士落单,正好结果了,也可一舒往日怨气。”

    赤豹道:“牛兄这般说,也有几分道理。”

    话音未落,自右方又飞来一禽,乃是一只鹰仙,鹰仙道:“牛兄,你这般说法毫无道理,那人族修士再蛮横,我等也不可逢着便杀?若被神君知道,怎有你的好处?”

    赤豹道:“鹰老弟所言有理,此修若只是路过,便让他去吧,只是不可擅闯了你我地域便是。”

    这诸多兽禽你一言我一语,直将原承天视为无物了,原承天冷眼旁观,心中已起杀心。他熟知仙庭中事,知道仙兽仙禽行事,向来是纠缠不清,只因这等性灵虽修成仙道,可于人情世情半懂不懂,只凭性情好恶行事罢了。仙庭之所以重人族修士而轻兽禽,并非只凭着世尊的一点私心。

    他向刀君晋南暗中送讯,只消他动起手来,五侍便可出塔诛杀,否则与这诸多兽禽牵扯下去,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情来。

    那赤豹说罢,又惹起灰鹤仙不快来,此鹤道:“赤豹,你我是怎样的交情?我今日难得求你,你却百般拿捏,不肯助我,反向着这一位人族修士,却是何道理?”

    赤豹道:“委实是这修士路过,并非那欺你修士的同伴,我等仙兽仙禽,向来被那人族修士耻笑,说我等不知大体,不懂情理。若无端就伤人性命,岂不是被他们说个正着?”

    牛头仙嚷嚷着道:“赤豹,便是你放过这修士,难不成丨人族修士还有好话?只怕这修士一旦逃过生天,就会嚷嚷着我仙兽仙禽怕了人族,不敢拿他了,人族修士气焰必定更加嚣张。”

    赤豹被这牛头仙一说,又没了主意,神色就百般为难起来,道:“诸位说的皆是有理,这可如何是好?”

    原承天此刻倒盼着诸兽禽动手了,否则留在这里停也不是,行也不是。奈何那诸兽禽虽说的激烈,却不肯抢先动手,看来这赤豹境界修为是诸兽禽之首,且诛杀人族修士,兹事体大,最好是别人担当。那赤豹修为又高,又是个没头脑的,这黑锅由他背来,倒也最合适不过。

    正在两难之际,空中传来一声轻笑道:“道友莫慌,我等前来助你。”

    第1707章斗杀兽禽施奇技

    原承天循声望去,来者是两位人族修士,说话者身穿紫罗袍,手持折扇,说话时笑容可掬,又兼生得俊秀,倒也是风度翩翩。

    他身边那修士,却生得古怪,此修双目皆盲,但额上生着巨瘤,瘤中探出一只独目蛇头来。

    仙修之士但凡相貌古怪者,必有非常际遇,此言放之四海而皆准,但原承天见了二人,也只是微笑示意罢了。

    灰鹤仙见到那持扇修士,立时动怒道:“你三人果然是一伙。”

    灰鹤仙身边牛头仙便道:“正主儿都承认了,还要听他分辩不成?”就将手中巨斧向原承天狠命劈来。

    原承天探这两对仙兽仙禽多时,早知这四兽禽根底,若以他的手段,就连乾坤剑都不必出,便可将这四兽禽随手诛杀了。但因来了一对人族修士,原承天只能藏拙。

    只因这对人族修士皆是三四重天修为,且那蛇目修士必有非常手段,自己未必能尽数诛杀,若是逃走一个,自己行踪必泄。

    因此他抬起乾坤剑来,却将此剑神光收敛,迎着巨斧一挡,身子就退了三步,同时脚步就显出不稳之兆。

    他知道双方一旦动起手,两位人族修士必助自己,这也是仙庭不成文的规则,人族兽禽两大阵营,自仙庭之乱后,向来是分得清清楚楚。

    那持扇修士果然道:“道友莫慌,那牛头仙只是有些蛮力罢了,莫要与争持,便可自保。”说话间折扇刷得打开,就从扇中飞出一青一金两道光芒,分射牛头仙与灰鹤仙。慌得两仙急忙闪开。

    原来他这把折扇画就诸般法宝形状,又有符文无数,原来是件多宝扇。

    这时鹰仙与赤豹同时向持扇修士扑来,鹰仙便伸出铁翼,向那持扇修士一扇,此翼就生出一团烈火,向那修士扑面烧去。

    持扇修士不慌不忙,折扇一点,扇上符文晃动,就生出股怪风,将那烈焰吹到一边去,这时赤豹已经扑到身边,那豹爪行动如电,“嘶”的一声,就将持扇修士法袍扯碎一条。

    原承天冷瞧观瞧,那赤豹出手并无特别之处,唯有一个快字,他心中自忖,便是这赤豹向自己扑来,自己仗着猎风步,也只能勉强避开罢了,或可动用避字诀避其锋芒。

    折扇修士转向身边蛇目修士叫道:“老弟,你不来相助,更待何时?”

    蛇目修士笑道:“这赤豹果然厉害,难怪有闪电仙之名,待我来斗他。”

    就见他额上蛇头独目绽出一道黑光,就定住了赤豹的眉心,赤豹本来行动如风,可被这黑光照来,身子就像是被钉在空中一般,竟是动弹不得,那蛇目修士取剑便斩,血光迸现处,就斩下这赤豹的首级,灭了此豹元魂。

    折扇修士叫道:“老弟,你只管敌住他便罢了,怎能擅开杀戒,若被那巡境使知晓,祸事不小。”

    蛇目修士冷笑道:“在下只知杀人,难不成老兄居然不知?”

    蛇目再发黑光,这次是射向鹰仙,那鹰仙知道这黑光厉害,怎能被他钉住,急忙振翼便逃,奈何他逃得快,黑光去得更快,这黑光就射中鹰仙左翼,此翼顿时难以挣动,再被一剑斩来,那鹰仙的脑袋也落了下来。

    折扇修士叹道:“罢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只好大开杀戒。”

    手中折扇一指,刚才放出的青金两道光芒再次转回来,原来那青光是为一柄法剑,金光则是一枚半尺的金针。

    那青光法剑就向牛头仙落下,这次却比刚才快得多了。

    牛头仙闪避不及,只好提斧来挡,哪知那金针暗地里袭来,在这牛头仙胸前一撞,就打出一个碗大的血洞来。牛头仙大叫一声,就从空中坠了下去。其元魂也被折扇修士收了。

    这时那灰鹤仙已逃去数百里了。

    原承天见了这折扇修士的手段,又怎比蛇目修士弱了?看来此修刚才亦在藏拙。此修刚才是不想与灰鹤仙一众立时翻脸,不想被其同伴诛杀了一个,只好施展手段,要来个斩草除根。

    那仙庭修士斗法,原就比昊天凡界残酷许多,原来仙庭之中,擅动杀伐乃是重罪,若被仙庭所知,必遭重罚,世尊原以为严刑峻法之下,定然是闻者足戒,却不想真实情形却是背道而驰了。

    那仙庭法度虽严,执法却弱,诸多神执分心照管五界,怎有心思去管仙庭中事,仙庭事务,或靠二十八境的巡境使,或靠青龙座下的巡天御使,因此只要瞒过这两使,便可脱罪了。

    可是这二使的数目又有多少,以仙庭之阔,也是顾及不过来了。

    这样一来,若不来动手也就罢了,一旦动手,必定是斩草除根,绝不留情。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暗叹不已。看来那法度虽好,若无人认真执行,反倒是遗祸无穷了。

    蛇目修士见灰鹤仙逃走,便紧随而去,只是此人蛇目黑光虽是厉害,遁术却是平平,追了片刻,竟离那灰鹤仙越来越远了。

    原承天深知这仙庭法度,若被这灰鹤仙逃了去,在重羽神君那里告上一状,折扇修士与蛇目修士固然要遭严罚,自己也是脱不得干系了。

    当下便施凌虚步法,一步便超过蛇目修士,再一步就抢到灰鹤仙前面去,手中乾坤剑一横,便将灰鹤仙挡住了。

    灰鹤仙叫道:“道友,你我无怨无仇,又与他们非是一路,又何必助恶惹罪。”

    原承天道:“原来你早知我等不是一路,却非要将我攀扯进来,却又是何苦?”

    灰鹤仙道:“不这般说,怎能说动赤豹助我,哪知那独目修士却这般狠。”言罢也是悔恨不已。

    看来这灰鹤仙为报私仇,竟不惜轻启战端,只可惜却错估了对手实力,这也是仙庭兽禽通病。行事总是草率之际,又怎会知己知彼?

    灰鹤仙既被阻下,哪消片刻,折扇修士便到,扇中青金两道光芒已然祭在空中,这时蛇目修士犹在百里开外。

    折扇修士此刻收起笑容来,冷冷的道:“灰鹤仙,我本来无意杀伐,你既不知进退,今日之事,怕是由不得我了。”

    灰鹤仙忙叫道:“道友,有话好说,你不过是想要我的七宝鹤袍罢了,今日我将鹤袍双手奉上,绝不敢取道友一物,今日之事,也定可守口如瓶。若是泄了一字,便是天劫临身。”

    折扇修士哈哈大笑道:“你此刻讨饶,怕是来不及了。”法剑金针同时袭来,那灰鹤仙再想振翼逃去,却是不及了。只勉强逃过法剑横身,毕竟躲那金针不过,就此一命呜呼。

    折扇修士诛了灰鹤仙,先收了灰鹤仙的物藏,掌心发一道正心雷,将那灰鹤仙打得尸魂尽散。

    这时蛇目修士姗姗来迟,那蛇目朝原承天上下瞧了瞧,道:“道友手段虽是平平,这遁速却是不俗了,你我既结此缘,不妨随我去办一件大事,自有你的好处。”

    折扇修士道:“老弟,此修来历尚且不知,那入伙之事不如暂缓。”

    蛇目修士淡淡的道:“他便是十恶不赦之徒,只要是我能用得着,我又何必管他?若他坏我大事,大不了随手诛杀了便是。”此修虽是相貌古怪,但刚才连番杀人,皆在弹指之间,无形之中,便具威严气度。

    折扇修士亦惧这蛇目修士三分,见蛇目修士如此,便道:“既如此,便依老弟之言。”

    原承天道:“但不知两位所行何事,去何处公干?又如何用得着我?”

    蛇目修士道:“你只管随我们去一趟毕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