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劫修传 > 劫修传第410部分阅读

劫修传第410部分阅读

歹也随我在断界之中修行多年,此次清除虫祖,正要瞧瞧你的修为。莫要被猎风占了风头。”

    猎风听罢,面色微微冷笑罢了。

    忽听刀君在塔中叫道:“此事怎能少得了我,我好歹也算在九渊中走了一遭,如今法力不但恢复了,比往昔应该更胜一筹,此次杀伐,便由我做个先锋。”

    原承天抚掌笑道:“好个刀君,果然胆色不减当年,既然你说将出来,就让你做个先锋。”

    刀君虽遭逢大劫,但原承天对刀君向来照拂有加,便是猎风也被比下去了,若说原承天视猎风为妹,则视儿君为女,九渊之中,更是替刀君亲自护法,那刀君又格外争气,法力恢复极快,早复当年威风,在九渊之中,所立功劳并不能原侍一少到哪里去。

    原侍一见刀君抢了先锋之职,心中暗暗叫苦,此议本是由他提起,哪知却便宜了刀君,深恨自己见机稍慢,故而棋差一着。好在刀君虽强,也不可一古脑就将虫祖亿万部属尽数灭了,自己只要多加留意,亲手诛了虫祖,就可将刀君猎风的风头盖过去。

    三侍心中各存较量之心,一时间四周杀气充盈,忽见空中传来数声哀鸣,原来是几只路过的灵禽被杀气被迫,竟扇不得双翼,直直的堕了下来。

    原承天忙亲手替几只灵禽加持,好生送了去,对诸侍道:“你等此去虫巢,只可灭虫,不可妄杀中土性灵,就算此刻天道大乱,那无端无生,天道总是不饶。”

    诸侍自是齐声应了,就向虫巢扑去。

    那虫巢所在虽是隐密,但诸修先前已走过一遭,自是熟门熟路,片刻后,就来到大泽处,刀君黄衫飘飘,一马当先,瞧其形貌,实是仙庭仙子临凡,但一身刀气冲天,方知是个煞星。

    那大泽之上,有灵虫无数,正在那里盘旋飞舞,刀君来到大泽上,厉声喝道:“灵虫且听着,我刀君明人不做暗事,你家虫祖助冥界三王扰乱昊天,其罪不小,又在此盘踞多年,枉杀许多生灵,今日前来,便要让你等烟飞灰灭。”

    此言一出,大泽上灵虽就向刀君扑来,刀君左袖一拂,一道黄光席卷而去。此道黄光为世间万兵所凝,黄光之中有诸种符文乱舞,那符文各有来历,或为九渊法则,或为昊天真言,更有一道真言来历不明,亦暗藏其中,但诸多符文唯有一字,便是一个“杀”字。

    护在大泽上的灵虫,至多也只是四五罢了,怎经得住刀君杀气,刹时就是粉身碎骨。

    刀君再将右袖卷来,却发现这路灵虫却不敢上前,竟有后退之势。

    原来灵虫虽无多大灵慧,但刀君的刀气之中杀意冲天,灵虫亦惧死贪生,又怎敢上前。

    刀君见灵虫已退,心道:“我此刻入了大泽虽是抢了先,这泽上灵虫不杀得灭绝,岂不是阻了主人的路。”正想上前厮杀,忽见一道黑气一闪,已没入大泽之中。

    刀君灵目一瞧,叫道:“好个魔晋南,居然要与我争抢。”

    原来是魔晋南不声不响,就冲进了大泽之中,要先刀君抢这先锋之职。

    刀君生怕魔晋南抢了先,那虫祖虽非魔晋南一侍所诛,但哪怕魔晋南先诛了虫祖一刀,也算是立了头功了。

    刀君心中着慌,急忙撇开泽上灵虫,亦分开大泽之水,向下一冲。

    一路行去,刀君暗暗叫苦,原来魔晋南极是乖觉,也不与路上的灵虫缠斗,只知冲开虫群,一心只想深入虫巢,独自去寻刀祖,刀君虽是去得快,离魔晋南仍有一步之遥。

    忽的已沉到泽底,刀君也不知哪里才是近路,此刻一心只想争功,也顾不得许多了,胡乱择了一处,就一头扎了下去。

    哪知这次运气实在糟糕,这孔洞只行了几百丈,就发现此路不通,刀君心中更加着急,也来不及退出孔洞再寻道路了,双袖展开,两道刀气在前方开路,这是要硬生生开出一条路来。

    那大泽之下,不过是泥石罢了,被刀君以刀气开路,自是逢着便裂,但一口气沉下去千丈,仍未见着虫祖地府。

    刀君暗忖道:“这下糟糕了,若寻不到虫祖地府,别说魔晋南,只怕猎风姐姐和侍一也追上了。”

    只恨自己心急,上次诸修进入虫巢,自己不曾参加,这次又没能问明路径,这才迷失了路径。

    正在那里焦燥,忽听到嗡声大作,两只淬金虫自土里钻了出来,就向刀君扑来。

    刀君不惊反喜,大叫道:“就是这里了。”

    上前用左袖卷住一只淬金虫,那淬金虫不知厉害,还想咬破黄袖再伤刀君,却哪知刀君身上黄衫不过是杀气所凝,一口噬上去,就好似一头撞到刀上,又怎能不大叫苦头。

    就见无数符文皆向这只淬金虫涌来,但诸符撞在淬金虫身上,却是无济于事,那淬金虫毕竟铜身铁甲,等闲符文又怎能劈得开?

    便在这时,那道不明来历的符文已接连撞上去,此符文好不厉害,一触到淬金虫身上,淬金虫立时四分五裂。

    既碎了淬金虫身上坚甲,其他符文逢隙便入,也就是半息之间,就将这只淬金虫击得粉碎了。

    刀君见这道符文厉害,心中大喜,凝神略一思忖,不由面泛笑容道:“此字被我悟出,我刀君绝技已然修成。”

    原来那道符文便是一字无界真言,刀君先前游历七界,最大的目的,本是要悟出诸界法则真言中的“杀”字,但诸多符文皆易悟出,唯独这个无界真言之杀,最难参悟,此时一悟而得,又怎能不心生狂喜?

    无界真言之杀,除了创世世尊于诸法无所不知,无所不修,无所不精之外,也就唯刀君可以领悟罢了,而刀君悟出此字,终可与猎风的万法不坏金身一较短长。

    左袖诛杀了一只淬金虫之后,另一只淬金虫感应到无界真言之杀,心中顿生惊惶,转身便逃。

    刀君叫道:“不好,此字虽是厉害,却容易撼动对手心境,若是对手一触便逃,以后岂不是苦了我。”

    急急上前,就要来赶那只淬金虫,哪知黄袖刚出,就硬生生停了下来,心道:“好险,好险怀,若杀了这只淬金虫,却如何能寻到虫巢之路。”

    只见那只淬金虫已钻进地底裂缝之中,刀君紧紧跟随在后,淬金虫见刀君赶来,去的更急了。

    刀君见此计得售,心中甚是得意,若无这淬金虫引路,就算是在这地下转上数日,也未必能寻到虫巢了。

    正在这时,忽见泥石中伸出一只手来,将那淬金虫一握,淬金虫虽是动作敏捷,那只手上却掐着法诀,淬金虫振翅不得,自是逃不出这只手的掌握了。

    便听得一声哈哈大笑传来,那只手生出一团烈火,那淬金虫于火中吱吱叫了两声,只怕是被这烈焰炼化了。

    刀君见这只手生就长毛,便知道是原侍一,她怒喝道:“原侍一,瞧你做的好事?”

    原侍一本来与刀君一样迷失了路径,那虫巢中又布有禁制,灵识探之不明,好在以隔垣洞见之术探到淬金虫就在身侧,急忙暗将火珠捏在掌中,将那只淬金虫捉到,手中法诀一施,火珠中烈火迸发,就将这只淬金虫炼化了。

    一出手就诛了一只淬金虫,原侍一正自得意,却被刀君劈头喝来,弄得原侍一一头雾水,道:“刀君,怎的就恼怒起来?”

    刀君道:“我正因迷失了路径,想借这淬金虫引路罢了,如今可好,你逞能诛了此虫,你我岂不是被困在地下,坐看魔晋南与猎风立了首功。”

    原侍一听刀君一说,亦是着恼,忙道:“不妨,不妨,三十六天罡之中,有潜渊缩地之术,那虫巢必在左近,我将这方圆百里缩成巴掌大小,再以隔垣洞见之术来探,定知虫巢所在。”

    刀君悻悻的道:“只盼有用才好。”

    原侍一正要施术,忽听一道声音自地下裂缝中传来,正是猎风的声音。

    猎风道:“晋南闪开,那虫祖可是我的。”

    刀君听了此言,与原侍一面面相觑,皆是后悔之极。

    第1515章诸侍争功谁可敌

    原承天不便与诸侍争功,只在虫巢以一道神识锁定诸侍,见诸侍片刻间就抢进虫巢深处,一路杀将进去,如入无虫之境,心中自是大喜。

    看来断界数十年修行之功,诸侍皆是修为大进,今日可以坐观诸侍得手了。

    除了刀君已悟杀字真言,猎风修成万法不破金身外,原侍一亦将三十六天罡诸般秘术修了个七七八八,魔晋南则将虚实变化之道御使从容,十大魔诀亦增数成威能。

    看来今日就算自己不出手,四大侍将亦可得手了。

    他将青鸟唤出,笑道:“今日诸侍争先,玄焰又不在,你又怎能落后,这无界之剑就交给你,那灵焰的威风全在你身上了。”

    青鸟领了法旨,亦兴冲冲扑进大泽中,那青鸟也不必深入虫巢,穿过大泽之后,就在洞府第一虫处立定,将无界之剑悬在空中,那虫祖哪怕深入地府,青毫神光一扫之威也可深达百千丈处,只需让他判明虫祖所在便可。

    此时猎风已寻到虫祖,正喝令魔晋南闪开,那魔晋南怎肯相让,道:“姐姐,平日可让给你,今日之事,却不能相让。”说罢并起玉指,使出一式破罡杀,要破虫祖护身罡光。

    以猎风平时性情,若见魔晋南不肯相让,定会恼怒,此番却面露微笑道:“却看你有何手段诛虫。”

    那虫祖在家中闲坐,先是听到外面灵虫纷乱成一团,正想探个明白,猎风与魔晋南已杀到面前,正可谓是措手不及了。

    虫祖倒也不慌,口中笑道:“就凭你等数人,也敢来冲我洞府?”

    竟对魔晋南的魔刀诀不闻不问,将手中青囊一抖,洞府中嗡声大作,不知多少灵虫从囊中飞了出来。

    虫祖既不应魔晋南的魔刀诀,魔晋南哪能客气,那破罡杀就将虫祖一劈两半。

    魔晋南此刀诀施出之时,方才大悔,那虫祖分身有术,若被斩杀,就会以一化二,以二化三,此为断体分身之法,且每具分身修为相若,反倒是越杀越强了。

    这时虫祖果然将两具残躯一晃,便成了两名虫祖,哈哈大笑道:“你等的手段不过尔尔。”也不来进攻,只顾着驱动囊中灵虫将二侍围在一处。

    猎风见虫祖断体分身之术难破,也不肯上前交手,手中赤刀只是护住身周,不让灵虫靠近罢了,心中则急思诛虫之策。

    原来猎风既知自己来历,又修成万法不破金身,其性情之中,就多了一份沉稳,身为世尊首侍,又要为诸侍做个表率,那就更加不可逞性妄为了。

    魔晋南也不敢再向虫祖用刀,生怕再杀出一个虫祖来,到时局势更加不好掌控了。

    这时洞府中灵虫越聚越多,便行一步,也要触到千八百只灵虫,那天下的灵虫都像是聚到了此处,又怎能杀得尽绝?

    好在一青一白两道光芒忽的杀到,原来是原承天放出小青小白前来助战,那小青小白得了原承天的法旨,只来驱除灵虫,并不向虫祖动手,看来原承天有意将虫祖交给诸侍处理了。

    猎风便向原承天传音道:“主人,魔七百生不死,这虫祖断体分身,这两大神通瞧来似有相似之处,那魔七之所以不死,却是为何?”

    原承天见猎风已知谋定而后动,不再如往日那般只顾着动手,心中大悦,便道:“魔七所修神功,与青龙不死之身原是一脉,乃是因其体内修成一点不灭魂火,只是龙青所修的魂火有万丈之高,魔七所修魂火,只是半寸火苗罢了。又因青龙修为已到至高之境,故而就算被世尊斩杀了,其修为不增。”

    猎风道:“这么说来,那虫祖体内,亦修成一道魂火了。”

    原承天点头道:“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可能。”

    猎风道:“却不知魂火该用何术扑灭?”

    原承天笑道:“无术可灭。”

    猎风叫苦道:“难不成那虫祖便是天下无敌?”

    原承天大笑道:“虽然无术可灭,却可困之控之,只需魂火与肉身分离,虫祖何存于世?”

    猎风眼睛一亮,道:“多谢主人指点。”

    她本是鬼修出生,于元魂的修行最有心得,近日来苦修诸术,亦擅驱魂灭魂诛魂之法,心中想了几个法子,正想上前一试,只听到外间吼声如雷,正是原侍一杀到了。

    猎风生怕原侍一莽撞,若不小心再造出虫祖一个分身来,那可就多费一番手脚了,正想出声提醒,却听原侍一道:“刀君,那虫祖断体分身之术厉害,莫要轻易将其斩杀了。”

    猎风听原侍一早就留心此节,心中大喜。

    刀君将嘴角一撇,道:“当日小冥界大战虫祖一事,你当我不知道吗?”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魔晋南暗道:“大伙儿都知牢记教训,偏我莽撞,竟忘了虫祖断体分身之术。”

    正在着恼,猎风暗暗将原承天所述魂火之言转述过来,魔晋南又是欢喜,又是感激,心道:“还是猎风姐姐疼我。”

    那猎风又将原承天之言传音于原侍一与刀君,二侍听了,亦在那里低头沉思,苦寻对策了。

    这其中原侍一想的则是:“猎风虽欲与我争功,却是大公无私,将主人之言转述于我,若是不肯传我,先寻出计策来将虫祖杀了,我岂不是徒唤奈何?猎风的胸襟,实非侍一可及。”

    但诸侍虽得原承天指点,但如何将虫祖的元魂与肉身分离,又如何将那缕魂火控而困之,诸侍一时也是无策。

    这其中以刀君最为烦恼,原来她所修之法,唯有一个杀字罢了,若说将元魂与肉身分离,再来控之困之,则非刀君所长。

    虽是如此,刀君仍是第一个向虫祖冲了去,那魔晋南忙叫道:“刀君,不可莽撞了。”

    刀君将妙目一横,道:“晋南妹子,你可是信不过我。”手中黄袖漫卷,空中杀气充盈,符文漫天。但那黄袖却并没对准虫祖,只在虫祖的两具分身边盘旋不休。

    就见那空中符文越来越多,洞府中的灵虫触到这空中符文,自然是难逃大劫,一道黄袖就卷去一大片去,若论杀伐的手段,自是谁也比不过刀君。

    就见空中符文越多,虫祖神情越是难看,只因那杀气浸入体内,遂使虫祖心境动摇,心中就渐渐生出退意来。

    这时猎风方知刀君之策,刀君虽无法灭魂诛魂,却可辅助他人,这漫天的刀气杀意,已令虫祖胆寒,诸侍再来动手施法,可就方便了许多。

    魔晋南知耻而后勇,已蚊出刀君本意,她暗道:“今日就算无法亲手诛杀虫祖,但若能助大伙儿一臂之力,亦算不枉此一遭。”

    口中大喝一声,一式破魂杀便出,此式魔刀诀专诛元魂,不损肉身,是魔刀十式中唯一一式虚刀法诀。

    此式一出,虫祖感受刀意,心中更已生惊惶,自己体内那道魂火虽然无法扑灭,但被这破魔杀袭来,元魂必定残破,到时遁出体外,那可就大势去矣。

    急忙将手中赤囊一摇,数千虫赤甲灵虫急急飞出,挡在身前,破魂杀被赤甲灵虫阻,自然透不过来。

    原侍一见诸侍争先,又怎肯落后,大吼道:“今日不施手段,怎能见功?”掌中阴阳镜就向虫祖一晃。

    此镜虽伤不得虫祖肉身,但若被这镜光晃到,虫祖自浑浑噩噩,任人宰割了,便见虫祖将身一闪,就要逃出洞府。

    哪知身子方一动,面前黑影如山,去路已被封得死死,两名虫祖急忙抬头,只见面前立着一位天魔也似的身影,高有三十丈,周身黑气弥漫,令人见而心惊。

    两名虫祖一咬牙,同时动手,各祭金光数十道,已施出暗宝来。

    那暗宝破空有声,听来极是刺耳,可知必定是尖锐之极。

    不想那身影不闪不避,将玉手一扫,暗宝大半被拂落在旁,便有数枚暗宝击在身上,身影怎来计较,那暗宝触到身影法袍,亦是齐齐断折。

    这具黑影,正是猎风显出魔龙分魂法像,施展出万法不破金身来,谅这小小暗宝,又怎能伤得了她。

    猎风拂去暗宝,又将玉手探来,一名虫祖闪避不及,已被猎风玉手捉住,那玉手屋子一般大,虫祖又是身形矮小,被捉在掌中,竟连头尾也瞧不见了。

    猎风道:“你已在我掌中,看来如何断体分身。”玉掌一紧,就将那虫祖捏了个粉碎。

    奈何虫祖不灭魂火稍稍一动,那破损的肉身就再度复原,只不过因未能形成断体,故而分不出两具虫祖罢了。

    猎风苦笑道:“你这虫祖甚是无赖,却该如何是好?”

    这时魔晋南与刀君已围住另一名虫祖,二女一左一右,若那虫祖想抢出去,便将刀体向他身上一撞,就将虫祖撞回原处。

    只是二女小心翼翼,生怕刀体将虫祖切成两截了,那又要多费手脚。

    虫祖既被困在中间,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