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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246部分阅读

    的妙丹殿长老樊龙与灵符殿长老刘文彬。

    二长老见到原承天到来,齐声叫道:“来得好。”也不分说,就各自将法宝祭来。

    樊长老所用法宝是为一柄法剑,刘长老则是祭起一柄玉尺来,两件法宝在空中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原承天暗忖道:“天一宗真要与我拼命吗?”

    心念动处,将青鸟祭出,那青鸟御控无界之剑,就抵住了玉尺,另将口一张,喷出一口冰焰来,向那法剑烧去。这青鸟经过数次破界之后,修为增进迅猛,便是羽修级修士,也可独自应付了。

    两位长老身后的修士各各持法宝在手,跃跃欲试,不想那樊龙长老喝道:“那原承天岂是你等能对付的,速速收起法宝,只管在旁边掠阵。”

    诸修不敢不听长老吩咐,只得收了法宝,心道:“有两大长老在此,的确用不着我等动手。”

    而刘长老一边御使法剑与青鸟的冰焰抗衡,一边叫道:“这厮果然厉害,便是一名侍雀,我也是抵挡不住了。”

    就见那法剑在青鸟的攻击下连连后退,果然是完全被压制住了。

    樊长老亦道:“这法剑更是厉害,老夫的御器之术终究逊他一筹。”

    原承天神识向空中一扫,不由得哑然失笑,那空中的法剑,玉尺,也就施展了三成法力罢了,否则是以二位长老之能,怎能被一只青鸟就压制住了。

    由此可知,两位长老在此等候,与自己斗法,也不是想封住天下的修士的悠悠之口。

    心中想得明白,耳边就传来樊龙的传音:“公子我已经自投吕祖府上,唯承天可救,承天速速击败我等,立时前去。”

    原承天心中感叹,天一宗长老毕竟分辨得黑白,瞧得清大势,亦可知公子我在天一宗树恩甚多,周不朝与公子我孰轻孰重,谁能掂量不出?

    只是若将今日的戏份演足,倒也不算轻松,两位长老修为不俗,位望更高,自己若是出手过轻,则会让诸修瞧出破绽来,若是出手过重,就怕伤了二修。

    心思电转,手中就托出两件法宝来,其中一件是为定天鼎,另一件则是禅修之宝玲珑山。

    定天鼎向樊长老祭出之时,自是青光乱射,瑞气千条,这件昊天之宝的端得是威风八面。

    樊长老叫道:“果然好鼎,只怕是昊天之宝。”

    原承天嘿嘿笑道:“此宝正是昊天十鼎之一的定天鼎了。”

    樊长老叫道:“厉害,厉害,在下只怕抵敌不住。”就见那法像,法身之宝统统遁出,瞧来果然是竭尽全力了。

    原承天见这樊长老戏份演的十足,心中暗笑不迭。这件定天鼎他只是施展出一成威能罢了,哪里需要动用法像和法身之宝来抵御。

    至于刘长老这处,亦是法像,元魂法身齐出,来抵御这禅修之宝玲珑山。

    这玲珑山若是用来压制仇家,那是再好不过,那仇家心中恨意多上一份,这山的重量就多加一岳,若是心中毫无仇恨,此山不过一峰之力罢了。

    但此山若用来吓人,倒是最合适不过,这幻域入口处山势连绵,此宝就将那最大的一座山峰移来,让人瞧上去,自然气象万千,威猛之极。

    两位长老身后的修士见原承天这样的法宝神通,无不惊得目瞪口呆,那原承天的大名,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仙修界纷纷传言此人厉害,可今日见到,却是比传言中还要厉害十分了。

    两位长老皆是大能之士,却被这原承天轻松压制了,而瞧其两件法宝的威能,别说是羽修之士,只怕是仙修大士,也是承受不得。

    原承天见戏已做足,也不敢停留,口中叫道:“两位长老,在下今日有急事在身,失陪了。”

    就从两位长老中间,疾掠而去,又故意将手中无锋之剑激发了,那剑芒吞吐不定,好不吓人,惊得天一宗诸修急急散开了。

    两位长老装着抵御法宝,自然无法脱身,其他修士又怎敢阻拦,遂被原承天轻轻松松,就冲到了幻域门口,此时才收了法宝,将身一闪,进入到幻域之中。

    遁行没多远,就见到前方人头攒动,又是一众天一宗修士在路上拦截,领头的则是薛灵雀。

    那薛灵雀一见到原承天,眼圈儿就是一红,对身后修士厉声道:“此人厉害,诸修不可上前。”手中持着一对金白双剑,就向原承天劈面砍来。

    原承天见这薛灵雀虽是女修,用的却是杀伐之器,心中暗暗称奇,又见薛灵雀神情悲切,与域外两名长老又有不同,一时摸不清薛灵雀本意,只得手持无锋,与薛灵雀斗在一处。

    原承天此世修行,初时以祭器施法为主,等到炼成无锋之后,就渐渐的杀伐祭器并用了,而达成羽修境界之后,就可修行仙兵妙式,故而此刻原承天的格斗杀伐手段,已是远远超过猎风。

    更兼手中有利器无锋,寻常修士,只怕不是其一剑之敌。

    但薛灵雀是为故旧,又怎好真个施展手段,只能摭拦不定,却不肯出手相攻。

    薛灵雀只顾着将双剑拼命乱砍,瞧来虽无章法,其实大有玄机,此女的格斗杀伐之术,倒是可以和猎风相提并论的。

    忽听耳边传来薛灵雀的传音道:“前面两位长老倒会卖人情,这么快就放你过来,可恶,可恨。”

    不等原承天回答,又道:“那步遥环也是个苦命人,你们怎的就将她逼死了,我好歹也与她相识一场,不出这口恶气,心中哪里过意得去。”

    原承天也不分辨,亦传音道:“总是承天之过。”

    他心中明白,薛灵雀也并非想真心拦截自己,实是与步遥环姐妹情重,又怜惜步遥环对公子我的痴情,这才乱杀乱砍,以泄胸中怨气罢了。

    那女子的心事自与男子不同。

    原承天既然不敢回击,自是被薛灵雀一步步逼到远处,很快就到了天一宗诸修的视线范围之外。

    斗到此处,薛灵雀长叹一口气,仍是传音道:“听说那步遥环是自尽而死,好不让人头痛,你们这些男子,就爱伤女子之心。”

    原承天道:“前辈教训的是。”心中不免觉得委屈,公子我与步遥环的是非,怎的就轮到自己头上来?

    薛灵雀瞧见原承天恭敬有加,欲辨不得,神情甚是为难,复又破泣为笑道:“罢了,此事本也与你无关,只是公子我已在吕府,杀与不杀,尚在两可之间,若想救他性命,非你不可。”

    她面上犹带泪痕,却又笑靥如花,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承天只能暗叹,这世间的女子的心思,只怕比那天道之修还要难测些。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此说来,晚辈仍需竭尽全力,将前辈逼退不可了。”

    薛灵雀“扑嗤”笑道:“‘竭尽全力’四字,你还是免用了吧,真要竭尽全力,只怕我就要被你杀了。”

    原承天也不知该哭该笑,想了想,便将法身之宝中的雷珠遁出。此珠离体之后,就发雷鸣之声,被那些天一宗的修士听到,自是以为是了不得的法宝,也好为薛灵雀免责了。

    说来这雷珠的确威能强大,此珠既是法身之宝,自是以防御为主,尤其是对雷属性法,此珠一出,当可化解于无形了。更妙的是,此珠祭出时,既可收对方雷属之宝的灵力,以增其性能,遇敌越多,威能越强,又可引来天雷护体,到最后会修成怎样的物事,却也难说的紧。

    雷珠遁出之际,果然是天雷隆隆不绝,那无数闪电落将下来,就将原承天身周织成网状一般,任你怎样的法宝,只怕都极难突破这道雷电之网了。

    那天雷闪电,本来是攻杀之物,却因这雷珠而翻成防御之宝,也算是极其罕见了。薛灵雀见原承天神通强如此,也不由啧啧赞叹。

    不过在瞧不见场中变化的修士想来,这雷电一出,自是显得争斗的极为激烈了,薛灵雀就此不敌,也就是自然之理。

    薛灵雀见原承天想的周到,亦是欣然,就急声催促原承天速去吕府。

    原承天也不收起雷珠,就这么轰隆而去,这也是告诫幻域中的灵兽灵禽,有大修在此,不可过来马蚤扰,否则定是格杀勿论了。

    这一路去的更是心如火獠,正所谓天威难测,那仙修大士的心思亦是难以捉摸,吕祖身为幻域四大修之一,自是无所畏惧,若是真的在一怒之下杀了公子我,原承天就算与其翻脸成仇,也是悔之晚矣。

    此处离吕祖瞧来甚是遥遥,可原承天已与当初不同,万里之遥只当等闲,就动用金银二偶三传两递,不过半日,就到了吕府门前。

    原承天将身一晃,已到了府前,神识探去,只见合府上下,皆是寂静无声,那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是难以预料。

    怀着忐忑之心,直奔入府,忽见一道元魂当胸飘来,原承天此一惊非同小可。这道元魂,难不成就是公子我?

    第0908章前恭后倨有其由

    原承天慌忙手掐斧文法诀,将这道元魂绰在手中,忙用灵识探去,却是不识。

    他既见这元魂非公子我所有,倒也放心大半,一时间也来不及细细辨别,就随手制了道法诀,将这道元魂封住,藏进藏字真言之中。

    放好元魂,原承天抬步进府,忽听空中传来一声断喝:“吕祖静修之地,谁敢乱闯。”空中就降下一座小山来。

    此山亦是一座真山,只是被人用物藏术缩成数丈大小,又用移山诀移来此处,故而别瞧只有数丈大小,却是数岳之重。看来是府中的某位仙修之士不识自己,随手移来此山,以阻自己入府了。

    原承天只需略施小术,就可以将此山上的法诀解除,就算将此山击个粉碎也是不难,难而此次他本是为公子我求情而来,自该事事隐忍,而能够在吕府做客的,自然都是吕祖的好友,又怎能让其大失颜面。

    想到此处,就取出定天鼎来,向空中祭去。此鼎本是昊天之宝,用来抵住此山,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然而那出手的修士,若见到原承天用昊天之宝应付此山,想来心中也不会不快,这也是原承天的小心之处。

    定天鼎在头顶加持,原承天止步道:“晚辈原承天,特为公子我释罪而来。”

    此言一出,那头顶的小山就忽的飞去,府中大厅有人讶然道:“原来是原道友到了。”听来或是那位施法阻路的修士了。

    此刻原承天的神识早将府中大厅里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了。

    厅中中心高坐着的,便是吕祖了,玉莞玉贞,陪侍在旁。座下两侧各坐着两名修士,皆是仙修之士,原承天只识得其中二人,便是当日初来吕府时识得的欧阳公和余公了。

    就见天一宗养真殿的长老郑效鲁与戒律殿的长老马唯真亦在厅上。

    只是此刻二人皆是伏身于地,连个头也是不敢抬的。

    在二人身亦跪着一名羽修之士,瞧其服色,也应该是天一宗修士。只是此人却已是气绝身亡,只是尸身不倒罢了。看来刚才遁出大厅的元魂就是此人所有了。

    吕祖的声音传来道:“原承天,我原以为你是请罪而来,却不想却是释罪,这个‘释’字却做何解?”

    吕祖的声音古井不波,也不知此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然而此人既是天一宗的元老,与周不朝再无交集,也有一份香火之情,如今见这同门相残的惨局,心中怎能不痛?

    也就是此人修为极高,心境如水,才能如此平静了。

    原承天道:“公子我本无罪,自该释之放之,若前辈有不解之处,晚辈自该细细解释,这便是‘释’字之意。”

    吕祖道:“好,我来问你,那步遥环为谁所杀?”

    原承天道:“步瑶环心力交瘁,意冷心灰,实为自尽绝世。”

    吕祖冷哼道:“若无他情,又怎会心力交瘁,意冷心灰?”

    原承天道:“步遥环因情生妒,杀云裳于前,公子我被迫报仇,责其罪于后。晚辈所言,句句是实。”

    吕祖喝道:“那步遥环是为天一宗长老,便有罪过,亦该由长老会公断。公子我亦是天一宗弟子,却私邀人众,逼使本宗长老自尽,你还要说他无罪吗?”

    说到这里,更是气盛,道:“更有这些个长老,不问公义,只论私情,一味的袒护你等,你等以为在幻域入口处做的好戏,本座便不知道吗?刚才这位本宗的羽修之士,更是公然替公子我辨护,身为天一宗弟子,却心向叛逆,居心何在,莫以为本座心怀慈悲,已不会杀人了。”

    原承天等吕祖言罢,才缓缓道:“周不朝设大天罗阵法,使步遥环引我等入局,终因力不能支,反被我等所破,请问周不朝与步遥环不经长老会所允,便私邀藩宗,谋害本宗大德修士,却又该当何罪?难不成就因周不朝身为天一宗宗主,步遥环身为天一宗长老,就可随意杀得别人,别人却只能束手待毙不成?”

    那吕祖见这原承天既敢顶撞,不由的勃然怒道:“原承天,你当日不过是天一宗小小特奉,本座也算是瞧得起你,对你颇加爱护,你今日有了点小小成就,居然就这么自高自大起来,莫非你竟以为,本座杀不得你吗?”

    此言一出,就将厅中两名天一宗长老吓得身子齐齐一颤。郑效鲁刚想抬起头来,就听吕祖喝道:“今日本座不想听任何天一宗弟子之言,否则定诛不饶。”

    若论吕祖的身份,的确也有权诛杀本宗长老,更何况宗主已死,此人无形之中,就是元老加代宗主的身份,这地位实是太过崇高了。故尔刚才那名天一宗的羽修之士,也是说杀就杀了。

    郑效鲁纵有天大的胆子,被吕祖这一声断喝,也是止口不言。而身边的马唯真自然也是不敢说话了。

    原承天心中忖道:“吕祖此次怒气不小,却也不知何故。”

    心中想到一事,神识就向吕府深处探去。虽说吕府中设有强力禁制,又是仙修大士出手亲设,自是非同寻常,可原承天于九渊之中,略窥九渊大帝所学,对禁制法则一道,已是颇有成就,别说这仙修之士的禁制了,便是再高一个境界,又怎能阻得住他?

    他先前不敢乱用神识去探府中动静,以免激怒了吕祖,反为不美,此刻与吕祖言语冲突,翻脸在即,自是不必再有顾忌了。

    那吕府能有多大,神识遇禁破禁,遇制破制,立时就将府中里外,探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那公子我被困在后院之中的一座静室里,这座静室亦不曾设有如何强力的禁制,但公子我既然是主动前来请罪,又怎会逃走。

    就见那公子我端坐在蒲团之上,正在闭目养玄,瞧其神情,早就魂游天外,那生死之事,又怎会放在心中。

    原承天的神识既是破禁而来,公子我的神识则是藏而不发,故而只能是原承天探到公子我,公子我不知原承天。

    而原承天明白,若是公子我知道自己在此,恐怕又要生事,以此人性情,又怎会让别人为他触怒吕祖?

    原承天也不敢惊动公子我,忙将神识转向别处去,立时又发现在另一座静室之中,坐有二人,正是周祖与罗援了。

    原承天见此二修,暗中就将头点,这二修此次大败而回,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便是修至太上忘我境界,只怕也会因之大动无名。或是这二人在吕祖面前尽了谗言,誓杀公子我解恨,这才有吕祖今日之怒。

    就在原承天心中盘恒之际,耳中忽又传来一道纤秀之音,正是玉莞了。就听玉莞声音细若蚊呐,急急道:“原大修,九渊之行,各有得失,吕祖之怒,不可不避。”

    说来玉莞这次向原承天传音,也是冒险之极,那吕祖就在身侧,若是被吕祖发现,其祸不小。好在吕祖对传音之术最有心得,玉莞随他多年,也是习得了七七八八,此次冒险传音,其风险也就略小了些。这就叫以子之矛,破子之盾了。

    吕祖不知自己传给玉莞的心血之术,却被玉莞反过来对付自己了。

    也亏得在九渊的一番因果机缘,才使此女对原承天存有感激之心,此番冒险传话,亦是原承天平时为人的好处。

    玉莞此言再明白不过了,此次吕祖在九渊之中,也许亦有斩获,可若是与原承天一比,几乎算是双手空空了,尤其是矢志所得的飞升殿碎片,全归自己所有了,那吕祖又如何不怒?

    想来自己获得九渊所有飞升殿碎片一事,已被吕祖所知,那魇龙对自己怀恨已久,这小小谗言,还会懒得说吗?

    此次重修飞升殿,固然是幻域修士毕生之志,可由谁来牵头修此神殿,却是颇可玩味。只因这个领袖一职,事关名望,任谁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若是以吕祖的身份来说,的确是主持此事的最佳人选之一,但原承天所虑之事,却与他人不同。

    若论对这飞升殿的了解,任谁也比不过他的,其中的细微玄妙之处,也难以一一尽述,因此这飞升殿着实不可假手他人,否则只要错漏了半点,那飞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