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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91部分阅读

,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真正是活不得了。”

    原承天笑道:“我说还你师父一条性命,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条性命,你等可听说过司命灯?”

    话音未落,就见玄焰从金塔中一窜而出,气极败坏的叫道:“使不得,使不得,主人,这法子万万使不得。”

    原承天见玄焰如此情急,倒是少见,不由心中一凛,道:“玄焰,莫非那司命灯有何玄机,竟是救不得别人的性命?”

    玄焰道:“不错,这司命灯已养了主人的一道元魂,再也不能移魂另换了,所以这洪朗的性命,这司命灯却是救不得的。”

    原承天定定的瞧了玄焰片刻,忽的勃然大怒道:“好你个玄焰,竟然连我也敢骗,你真的以为,我灭不得你吗?”

    第0706章吞魂夺灯有妙策

    玄焰被原承天一顿臭骂,哪里还敢抬头,何况二人心神相连,玄焰的那点心思,又怎能瞒得过原承天。

    人影又是一闪,猎风也掠出金塔来,她含笑对洪朗抱拳道:“洪道友,还记得玄焰谷前头戴面具,银甲金袍的女修吗?”

    洪朗哈哈大笑道:“原来亦是故人。”

    猎风转过头来,瞧着洪锋,此二人自是熟识了,洪锋瞧见猎风,便是有千般愁云,也抛之脑后,那同生共死之谊,实是世间最珍贵的情感。

    洪锋对原承天向来是既敬且畏,刚才为了洪朗,才鼓勇说出心里话来,此刻知道原承天早有成算,自己竟是误会他了,心中百般的不好意思,又哪敢去瞧原承天来。

    倒是与猎风一起,却是无话不谈。二人便在一旁道尽别来经历,自是一番唏嘘。

    原承天就与洪朗在林中闲看,看看这石碑附近是否另有机关,此处既有宝藏之谓,总不能只是一座石碑而已。

    原承天用神识一扫,这小小树林纵有禁制,又怎能瞒得过他,果然就在石碑下发现一件玉匣。然而启开玉匣,其中只有一柄法剑,三粒丹药,一本薄薄书册罢了。

    奇的是,那何文景已是羽修境界,这法剑却只是玄修之器,看来这法剑是何文景真修境界时常用之物,埋于此处,亦是念旧之意。

    原承天从玉匣中取出此剑,也只是三寸大小,口中念了法诀,这法剑就长成五尺长的一柄大剑。别瞧此剑只是玄修之宝,难得的是用材极精,那名门大宗之物,毕竟不同。

    原承天笑道:“此剑倒也适合洪锋使用。”随手就将这法剑交给了洪锋。

    洪锋忙推辞道:“原大修是玄修境界,正该用得着此宝,若我用来,岂不是糟踏了。”

    原承天道:“我是剑修,早就炼成器灵,这剑再好,我也是用不着的,放在我手中,才是真正糟踏。至于你,难不成一生都是真修不成?”

    这是在微责洪锋没有志气了,洪锋被说的脸红,默默接了此剑,心中自然极是欢喜。

    至于那三粒丹药,其中两粒是大化丹,另一粒则是玄化丹。

    原承天就将三粒丹药,都取来交给洪朗,洪朗连连摇头道:“锋儿已得佳器,洪某怎敢再受厚赐?”

    原承天正色道:“洪兄,在我瞧来,这世间的丹药虽好,可草木之精,总不如自个儿的修行。但洪兄与洪锋所修的玄阴功实为偏门,若不借助丹药之力,其修为极难进步,因此以洪兄而论,这大化丹用来冲玄,倒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冲玄之后,那丹药却要少用,否则后患无穷。”

    原承天所言,都是仙修至理,对洪朗师徒二言,更是别开生面,原来那世间的丹药,却是依仗不得的,按理说那玄化丹正该由原承天使用,可既听到原承天这番言论,知道他绝不会用了。

    而自己与洪锋既得了这番教诲,日后又怎会服丹?不过这玄化丹若用来交换法宝,倒也值得不少仙币。

    原承天将那件薄册取在手中,随意翻看数页,不由变色,叹道:“这等害人之物,怎能容其留在世间。”

    洪朗知道这薄册必是魔修之道,更是连看也不敢看一眼,那魔修的修行手段,对他这种修为进晋缓慢的修士来说,自是具极大诱惑,而自己虽是执心甚固,只怕见到此册,亦是心境不稳了。

    他见到原承天手掌相合,就将这薄册毁去,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了,也亏得是原承天今日在场,否则让自己与洪锋单独见到此册,焉知会不会禁得住诱惑。

    这林中除了这件玉匣,再无别物。玄焰刚才受了原承天一番教训,片刻之间,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此刻悻悻然道:“说什么藏宝,这里的东西,哪一件算是宝了?”

    洪朗早从洪锋那里听说过玄焰,便道:“玄焰道友,这何文景的遭遇,对我等仙修之士,就是十足的教训。若能深悟此中道理,便是一件真正的宝藏了。那身外之物,又怎抵得世间正理。”

    原承天拍手笑道:“洪兄此言甚是,世间诸宝,不过占得一个‘用’字,便是那心法妙诀,也只是一个‘术’字,唯有自身明悟,才是终身受用,天地至宝了。”

    若是昔日,玄焰怎能明白这玄奥的道理,可此刻他亦是修行在身,而碧焰所授的修行之法,更重明悟,虽觉洪朗与原承天说的道理微茫难明,似懂非懂,也是点了点头。

    此地既无宝藏,诸修也不想多留,就出了树林,洪朗再动用刚才法诀,将那石壁移出来,摭住了树林。而原承天更加了一道禁制,以免日后有修士发现这里,打扰何文景的亡魂。

    一路上,原承天问起洪朗师徒二人的修行经历,洪朗怎会隐瞒,就将平日如何修行,自身有何变化,玄阴功优劣之处,一一向原承天言明了。

    原承天只是细细聆听,倒也不曾说什么。

    数日后,诸人已到了天灵宗,原承天传讯过去,自然是一路无碍,径直就到了冲玄洞。如今原承天与洪朗可是素天问的贵宾,便是荆道冲也是不敢来打扰了。

    进了冲玄洞后,素天问早就等候多时,见到原承天便抚掌笑道:“承天果然不负所托,这么快就带回失魂虫来。却不知那失魂虫何在?”

    原承天正不知如何回答,洪朗与洪锋已拜伏于地,行了拜见仙修前辈的大礼后,洪朗才道:“前辈容禀,那失魂虫便在晚辈的脑中了。”

    素天问这才恍然,他点了点头,道:“道友请坐。”

    说了这四字之后,便是默默无语。

    原承天当即以传音之术,向素天问说明一切,以素天问之智,便是原承天不说,也隐约猜到此中情景,此刻更是了然。

    他长叹道:“如此说来,此事另需设法了。只恨素某玄承不足,若不能亲见失魂虫,以观玄之法详察了,亦不知如何应付此虫。此事当真是,难,难,难。”

    原承天道:“好教素长老得知,承天原有司命灯一盏,就算因此事伤了洪朗性命,其元魂不散,修为不失,自可重修肉身。却比不得那寻常的夺舍之法。”

    寻常修士若是肉身被毁,其元魂逐日而衰,过不了数日,就会烟消云散,一点魂识径往冥界转世。就算是在元魂散尽之前侥幸夺舍,重得肉身,那修为也是大损了,当初阴老魔便是如此。

    因此有无司命灯,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

    素天问喜道:“竟有此事?承天,你所行之事,桩桩皆是令人惊喜,既是有这司命灯,洪道友之命可保,修为不失。只是那司命灯制成之后,便只能归原主人所用,承天此灯,莫非另有妙处?”

    原承天道:“此事承天早有计较了。承天留在司命灯中的元魂若是散了,此灯便是无用,此之谓魂散灯灭。但承天只需将这元魂再收去七成,那洪兄的元魂就可吞了这道残魂了,此之谓吞魂夺灯之术。”

    素天问点头道:“此法大善,只是洪道友元魂过弱,承天元魂过强,只怕要收去九成,方可保此术有效。”

    原承天道:“就依长老之言。”

    这吞魂夺灯之法,说来甚易,其实若是司命灯原先的主人不肯,其他修士的元魂怎样也是夺不去灯的,只因那灯上元魂哪怕至弱,可仗着有司命灯护魂,只需略施小术,就可阻止他人夺灯。

    这就好比一人占住了险狭之处,自然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可。而以原承天此刻元魂的强大,只要心中不肯,便是仙修之士,也夺不去此灯。便是夺了去,也是无用。那灯上的元魂,总归是吞噬不得的。

    洪朗道:“此事既有素长老主持,自是万无一失了,晚辈绝无异议,只是晚辈另有些私事,要与徒儿交待了,若能迟上一日,感激不尽。”

    素天问道:“这是自然,那便定在三日后取虫如何?至于替洪道友寻找肉身一事,因有这司命灯之故,倒也不必着急,只管细细找去。”

    洪朗道:“敢不奉命。”

    素天问当即就令人安排静修之地,让洪朗师徒歇了,却把原承天留下,共商三日后取虫之策。

    三日匆匆而过,洪朗师徒依约前来。素长老行事最是明快,也不多言,就让洪朗走上前来,轻轻一掌击下,那洪朗就人事不知,昏倒在素长老面前。

    素长老手中再起红光,就朝着洪朗的头颅轻轻一划,红光罩定洪朗之后,诸修于个中情景,已是瞧不真切了,却见一只小虫从红光中跃出,正是那失魂虫。

    素天问早有准备,手指微点,那失魂虫就被纳进一只玉瓶之中,自出掌而至取虫,只不过数息时间罢了。

    原承天早就持有司命灯在侧,用神识锁定洪朗的元魂,只等他过来噬去灯上元魂,不想那元魂却是迟迟不出。

    他正在惊讶,就看到洪锋已是泪流满面。洪锋跪在洪朗面前,哀声道:“师父,你此去冥界,还望一路小心,等你转世轮回,你我再做师徒。”

    就见一道元魂围着诸人绕了三圈,忽的向洞外去了,眨眼便是不见。

    第0707章制诀驱虫蕴玄机

    原承天大急,拔足就向冲玄洞冲去,不想洪锋从斜刺里冲过来,就将洞口堵住了。

    也亏得原承天应变极快,忙将身子硬生生止住了,否则这样撞过去,岂不是将洪锋撞个粉碎。

    不等原承天开口,洪锋扑通跪倒,嘶声叫道:“原大修,你就让师父安心的去吧!”

    原承天急道:“那元魂遁得极快,若是迟了,可就追不了上!”情急之下,不免大声叫了起来。

    洪锋双泪如线,刷刷的落将下来,那冲玄洞中的金壤被这泪水一洗,更显金光。

    就听洪锋泣声道:“师父这几日反复交待,定要让我遂了他的心愿。师父说,魔俗大战不可避免,到时定是惨烈无比,也不知有多少修士要殒落于此役了,那司命灯何其珍贵,与其用来救他这条贱命,倒不如去救一名高德大修,人命虽无贵贱之分,却有轻重之别。师父更令我发下符誓,若是我不遵师命,定可万劫不复。”言罢伏身于地,放声痛哭。

    原承天既觉惨然,更是痛不可当,他恨不得将这阻路的洪锋一脚踢开,将洪朗的元魂追回。

    然而那洪朗的遗命又怎能不遵,而他临终所言,又字字无可反驳。人固有情感,更需理智,此间轻重,自需掂量明白,若是不管不顾,只是依着性子行事,岂不就是莽夫之为。

    原承天想到此处,心中更觉如同刀绞,转过身来,就在洪朗的尸身前跪下来。他此世自从踏上仙修之路,一直是压抑心情,生怕坏了心境,可此刻发现哀从中来,又怎会抑制,不免亦是大放悲声,那泪水更是扑簌簌落下。

    素天问虽早就修到止水之境,可人身最是奇妙,那哀声悲情最具感染之力,不免也是叹息一声。他此生见惯生死,又何尝有动于心,唯有洪朗之死,却让他牵怀不已。

    等到原,洪二人哀声渐去,素天问也不多言,就将玉瓶中的失魂虫取将出来,双掌一合一开,形成一道观玄之镜,就将这失魂虫置于其中,细加观察起来。

    原承天和洪锋虽是心中痛极,也知此事关系重大,若这失魂虫的克制之法寻不出来,那洪朗岂非白死?因此都屏息静气,凝神瞧着镜中的失魂虫。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天问收了观玄之境,将失魂虫重新收了起来,就此闭目沉吟,久久不语。

    原承天和洪锋更不敢打扰了,就陪着素天问坐了,三人皆是低头沉吟,各想心事。

    弹指间七日便已过去。

    若在平时,这七日时光好比白驹过隙,又哪里能感受得到,可此时原承天和洪锋焦急异常,这觉得这七日像是过了七十年一般。此中滋味,非身受者难以体会。

    到了第七日凌晨,素天问忽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中两道精光,向那冲玄洞顶直直射了过去,此举显非刻意,而是他灵识皆凝于一处去思忖这破虫之法,如今终有所成,那灵识散去时,却来不及收拢,故而引发体内真玄涌动了。

    如此亦可知素天问用心之深。

    原承天和洪锋见到素天问此举,也觉欢喜,仍是不敢动问,只是怔怔的去瞧着素天问罢了。

    素天问再次取出装有失魂虫的玉瓶来,往那空中一祭。

    原来那失魂虫自被从洪朗的脑中取出后,因素天问破体取虫,所用手法极轻极柔,是为至虚无形之境,失魂虫又怎能被惊醒?在这失魂虫看来,自己犹在人脑之中罢了。

    原承天就听到素天问传音道:“这七日时间,老夫依这失魂虫之性,创了一套法诀,或可在无声无息之中,将这失魂虫除去了。若是老夫在除虫之时,那虫子稍有微动,这法子就是九死一生。是以此法成与不成,端看天意如何了。”

    原承天心中明白,这失魂虫敏感异常,稍稍一动,便会被惊醒来。而此虫既被查入人脑,那人脑却是最脆弱不过的了,任他如何大修,也修不到这脑中去,因而此虫一动,修士定受损坏,倒还不如不救的好。

    素天问左手微抬,掌中青气已生,这青气就缓缓将这玉瓶裹住,而这股青气渐渐的透瓶而入,很快就齐皆不见了。

    原承天的神识一刻也不敢离,就锁定那瓶中失魂虫,那虫子果然是一动不动。别瞧原承天的神识霸道之极,可轻取玄修之士的性命,就因为过于霸道了,若想杀死失魂虫,反倒是以山压蚁,不知该如何着手了。

    或许等到自己的神识修到七莲之境,方可举重若轻。

    因此别瞧素天问做的轻巧,可原承天却知,这青气非同小可,是可透入修士的脑中的。若是失魂虫不在脑中,任你是小小孩童,也可轻易捻碎了,可如何探进修士脑中,却要无声无息将此虫杀死,才是此术困难所在。

    如今这青气正是素天问苦心孤诣,经七日工夫创制而出,又怎能小视了。

    洪锋张了个大嘴,就痴痴的瞧着这青气中的失魂虫,目中既是恨极,又是期待无比。他此刻既是恨这失魂虫了夺了洪朗之命,却更又怕素天问未能在惊动此虫之前,将这此虫杀死,那师父的性命可就白白断送了。

    素天问亦知事关重大,因而这驱虫诀虽早在当天就已经创制出来,却足足用了六日时间,来反复推敲,务求完美无缺。

    奇的是,现在他真正动手驱虫了,反倒是出手如风,像是浑不在意一般,洪锋见他动作快如闪电,心中焦急异常。此老分明是没将此虫放在眼中一般,以此老心性,怎会如此?

    原承天见洪锋情切,忙对洪锋道:“洪锋,你不必惊讶,这法诀创制出来之后,原是要传于诸修,让大家施用的。这天下失魂虫有百数,总不能每次都要由素长老出面。而既是由诸修施法,又怎能像素长老这样的手法谙熟,自然是要务求法诀高妙,但却是人人可用,方是驱虫妙法。”

    洪锋这才明白,原来素长老一举一动,都是意味深长,看来自己的境界与原承天,素天问差得太远了。

    他本来对洪朗的决定极不认同,如今方才有所领悟,若真的是魔俗大战,那一名高德大修可就抵得上数百数千名寻常修士了,救了一名高德大修,便等于是救了成百上千的修士,更等于是救了数万万名凡俗百姓。

    这样算来,才知道洪朗的牺牲何其重大。因此洪锋心中的那股悲哀痛楚之气,也就渐渐的去了。

    他受洪朗教诲多年,怎不知一人的性命再重,也及不上那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假如此事要牺牲的是自己,那自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会慨然允诺,唯因这次死的是至亲之人,心中才会生出不解与哀痛来。

    而既然是体会到师父的高德大义,良苦用心,若是再兀自愁苦,怨天由人,又怎配是洪朗之徒?

    原承天一直关心洪锋的心情变化,甚至不惜用神识去探他心思,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