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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52部分阅读

    士如何能敌?

    第0561章鲁班门前弄大斧

    九玄寒晶剑阵虽是朱雀草创,可仙庭大士之能,怎是凡俗修士所能望其项背,原承天运转此阵片时,就已深知此阵之妙,甚至远在那小天罗阵法之上。

    想那小天罗阵法,也不过是凡俗修士所创,哪里这名大修积千百年之玄承,苦心孤诣创此阵法,却难及朱雀之万一。

    刚才略试此阵之威,便使得这羽修之士被迫动用法身,若以双方修为而论,原承天几可称得上是大胜之局。

    然而此战并非寻常的斗法较技,而是生死之战,哪怕自己占尽优势,而只要对方一息尚存,就远远谈不上“胜出”二字。

    因此见血焰涌来,原承天急忙将阵法运转,其身虽在原处不动,可血焰来袭方向已然大变。这便是天地阵法则的好处了。

    所谓天地法则,虽是极具奥妙,也可试而言之。仅以方向而论,若双方同处在同一法则之中,则东则为东,北则为北,再不会有一丝错处。

    然而若一方能主控法则,则东可北,亦可为南,足可令对手头晕目眩,纵有惊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

    此刻原承天将这阵法一变,那血焰的去势瞧来仍是不变,可方向已是大误,竟是直直向上,也不知要飞向何处了。

    就听得“呼”的一声,这团血焰就从原承天头顶百丈处飞来,哪里能伤及原承天分毫。

    只是这应付之法说来容易,可原承天此刻却已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原来这九玄寒晶阵威能极强,其本能剑阵威能或是微不足道,可其借助四周灵气的妙效,竟是可与聚灵幡相提并论了。

    不过九玄寒晶阵毕竟是水属大阵,因此也只在这在小寒海之中,方可借得四周寒气,若在别处,这威能怕就要减去大半了。这也是朱雀令原承天非来此处设阵不可的最大理由。

    然而这阵法吸引四周灵气之能委实太过强大了,刚才原承天一时不察,竟是九剑齐施,聚来四周灵气,却发现这灵气聚来之多,竟使自己难以承受。

    这就好比一名稚龄童子去挥舞千斤大锤一般,此喻虽有不确之处,可也有八九分是了。因此原承天再次运转完阵法之时,就觉得眼花心跳,别说禅识,真玄,竟是连体力都感到透支起来。

    而仙修之士若连体力都感到不支,自是说明其灵识真玄已至油尽灯枯之境。

    原承天趁那血焰飞去,月华宗宗主暂时无计来攻之时,忙将一粒真玄丹服用了。

    只是通常情况下,真玄若是失去五成,就该及时服用真玄丹了,只因那真玄丹入体之后,总需些许时间方能被身体化去,显出其效果来。

    原承天刚才妄运九剑之阵,于猝不及防之下,这体内真玄消耗过度,就算是及时服下这真玄丹来,却已是不及。

    此阵核心的主阵之人既然已失真玄,自然渐失其威,就见那四周八剑所引来的灵气急速散去,而空中的幻像也一一破碎,眼瞧得刹那之间,这阵法就要支离破碎了。

    月华宗宗主毕竟是羽修之士,于这阵法的细微变化怎能不察,他忽觉寒气复又袭来,便知这阵中法则已然非主阵者所能掌控,不由哈哈大笑道:“原道友,此阵虽是厉害,却非你你修为所能御控,你妄行这逆天之阵,岂不是自寻死路。”

    忙忙用手向空中的五龙真火袋一指,此袋就向原承天当头罩来,这法宝虽就十分强大,此刻原承天既失阵法保护,体内又是真玄难聚,又怎能抵御此宝。

    眼瞧着这法宝就要降到头顶,原承天急运体内真玄,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半丝罢了,别说抵御此法,就算是祭出法器来也是力不能及。

    月华宗宗主瞧得真切,更是大笑道:“原道友,你此刻还有何手段?”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闪进阵中,占住了阵中巽位,再将玉手一招,平地就卷起一股黑风来,此风一起,这阵法也随之变动,而四周八大剑器也应时而转,复又将无边寒气输进阵中。

    却见那阵中各处,又多出无数个身影来,刚才只是原承天一人罢了,此刻却是两道幻像。

    这第二道幻像瞧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朱雀逼不得已,从金塔中现身助战了。

    月华宗见此女修为尚浅,自是不以为然,淡淡笑道:“原道友,你生路已绝,又何必拖人下水?这位仙子,你既然要趟这趟浑水,就莫怪本座不客气了。”

    朱雀柳眉倒竖,那玉容上就显出无尽的杀机来,她冷冷的道:“你既见我面,却饶你不得。”

    月华宗宗主怎知这朱雀的身份,听此言甚是无稽,便将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敢出如此大言!”

    无意中接触到朱雀的目光,就觉得心中剧震,那种既敬且畏之意油然而生,暗中叫道:“怎的这么古怪?”

    原来妖修既愚且直,自会不惧朱雀,而人最近道体,而朱雀又是人生之源,月华宗宗主不论是怎样大修,见此天下共生怒,心中之惧意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发出来。

    心中惧意一生,一时间之间竟是忘了出手,就此错过这阵法未成的最佳时机。

    片刻之刻,九玄寒晶阵再次布成。虽然以修为而论,此刻朱雀远不如原承天,可此阵便是由朱雀亲自悟成,这阵法的精要尽在胸中,自是比原承天还要布得周全的。

    月华宗宗主回过神来,不由一声长叹,这九玄寒晶阵比刚才更是齐整了,而阵边的八柄法剑剑气再生,比之刚才分明又添了几分威势。

    原承天此刻真玄尚未回转过来,见引得朱雀亲自主持阵法,不由道:“惭愧。”

    朱雀转向原承天时,却是笑如春风,温言道:“本座设此阵时,只求尽情发挥寒晶材质之能,却浑没考虑到主阵者的修为。幸好道友玄承过人,否则怎能布出此阵来?道友不过自责,此阵能够布出,便是奇迹。”

    虽经朱雀如此安慰,原承天这心中愧意,一时间又怎能消去,他也不敢去打扰运转阵法,只是静立一边,凝神细瞧朱雀的阵法运用。

    此时他心中疑惑丛生,若论修为,朱雀远不如他,为何却能从容布出此阵来,看来对阵法的掌握,朱雀必是别有机杼了。

    就见朱雀纤指轻拢,也不如何作势,就掐出阵诀来,此诀虽是无形,可原承天的灵识之中,却隐隐瞧见一柄九玄寒晶剑的影子来,他不由得又惊又羡。

    这朱雀不愧为天下共主,她手中虽无九玄寒晶剑,可却以阵诀轻松化之,只是这种无上法力,却只能是朱雀方才具备了。

    要知道天下万物竟是出自朱雀之手,那么以阵诀幻化九玄寒晶剑之形又有何难?

    此诀一成,四周的八柄剑器同时响震以应,就听得八方轰鸣之声响若惊雷,这小寒海的无穷寒气纷至沓来,比之刚才有剑在手的原承天就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月华宗宗主虽不知朱雀的身份,可以他的玄承阅历,也瞧出朱雀绝非等闲之辈了,更何况心中惧意已生,又怎敢再存有诛杀对手抢夺法宝之念?再兼那阵法威能之强,比之刚才强大了数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哈哈大笑一声道:“两位布阵辛苦,只是本座却不奉陪了。”

    就将法身与五龙真火袋一收,手中先掐了了雷诀,向前方击去,轰然声响之中,这雷诀已然震散身前的寒气灵息,生生打出一条路来。

    月华宗宗主将身一纵,就想夺路而逃。

    朱雀冷笑道:“本座既生杀心,上天已知,若容你去了,岂不是徒惹人笑。”

    手中阵诀一震,四周寒气急涌而来,就将那雷诀打出的通路迅速封闭了。月华宗宗主觉得身上暖意再生,心中暗叫糟糕。只可惜刚才的法身受损,再也施放不出了。

    于是只是求而其次,将法身之宝放了出来。

    其法身之宝是为五朵火莲,倒是与他的法宝五龙真火袋相含,看来五龙真火袋就是按他的法身炼制出来的了。

    那五龙真火袋连原承天的灵偶都可一烧而尽,其法身之宝自然更加强横。

    唯一可惜的是,他今日何其不幸,却是遇到了太一神火的主人,若月华宗宗主的法身之宝是其他属性之物,这朱雀化身修为不足,或是难以破解,可月华宗宗主既然敢在朱雀面前动用火焰,岂不是取死之道。

    朱雀格格笑将起来,曼声言道:“原道友,你说好不好笑,此人居然敢在本座面前用火。”

    也不见她作势掐诀施法,心念动处,那五朵法身之宝就子投母怀,急急向朱雀飞去。

    月华宗宗主心中大惊,叫道:“怎会如此。”却是在灵识之中,已感受到不到与这五朵火焰丝毫通连了。

    这历经千八百年所修成的法身之宝,性命交关之物,居然就这般飘然而去,月华宗宗主此刻心情,实不知该怎样形容了。

    朱雀身子不动,五朵火莲已然纵体入怀,“嗖”的一声,钻进朱雀的体内,再也不见了,而原承天依极稀觉得,这朱雀的修为,似乎比刚才有所增益了。忙用禅识一瞧,赫然已是三级真修了。

    朱雀笑道:“不想却有此等好处,看来此去天阙,若能多遇到几位火属修士,必有进益了。”

    将手一拍,那无上寒气再度而月华宗宗主袭来,此修既是失去了法身之宝,大半修为可谓是尽丧了,就此被这寒气生生冻住,僵立不动了。

    第0562章效得剪径反殒身

    这月华宗宗主虽有绝大神通,可其法身之宝偏偏修的是五朵火莲,既遇朱雀,怎能不败?

    如今此人法身之宝已失,又被这今阵冻得比铁石还硬,其肉身自是不保了。

    朱雀指尖射出一团火焰来,色呈青紫,也只是黄豆大小。原承天知道这就是太一神火的真身了,不由得凝神静息细细的瞧去。

    就见那火焰往月华宗宗主身上一落,此人身上的厚厚冰层立时化成水气,而此水气遇到太一神火,又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如此这火焰就落在月华宗宗主身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此修连肉身带元魂,就在刹那间烟飞灰灭了。世间之火,能令人形神俱丧的,也唯有太一神火罢了。

    原承天至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羽修之丧委实难缠,若非朱雀出手,又恰遇到此人的法身之宝为火属之物,其后果可就难料了。

    朱雀以真修之为诛杀大敌,玄识皆是大耗,那玉容上就显出一丝疲倦之色了,她向原承天微微一点头,就此掠进金塔调息去了。

    原承天也不急于收起剑阵来,就在雪地中将紫罗心法运转三个周天,将那粒真玄丹完全化去,又再服了一粒真玄丹,以使体内真玄恢复如初。

    调停罢,这才收了九柄九玄寒晶剑来。只是此剑固是威能无穷,却唯有在寒气极盛之地才能发挥,不免是一大遗憾了。好在朱雀既然已答应替他重炼琅嬛金塔,一得一失,倒也可扯平了。

    当下遁到空中,就向七寒海方向行去,约行了五六百里之后,就觉第二粒真玄丹也已化去,体内自是真玄充沛之极。不过原承天却觉得有一点异样来。

    原来他发现这体内的真玄比之战前竟是有了不小的提升,差不多增添了一个等级之多,以真玄而论,赫然成为一位超强九级真修了。

    奈何冲玄一事却与真玄提升并无太大关系,不过由此可以预知,自己一旦冲玄成功,则根基之牢前所未有。日后修行起来,自然事半而功倍。

    看来这九玄寒晶阵不光可以困杀强敌,亦可顺便吸收寒气之灵,使修为增益,就如聚灵幡一般,只是聚灵幡所聚灵气无所不包,而九玄寒晶剑阵唯能收得寒气之灵。这也是昊天之宝与此宝的大区别了。

    从地图中可知,此处离七寒海约有七八万里的路程,如果全力遁去,大约要花上十日时光。原承天急于与猎风会合,自然是快马加鞭,也不理会禅识消耗,只管不停的动用“玄风”二诀电闪而去。

    这一日正行间,就听到禅识中有人低语了一声:“这两日真是晦气,一个单身的修士也不见。”

    另一人的声音则急急道:“噤声。就算好容易等来个单身的,可别给你吓破了。”

    那第一个人便不说话了。

    原承天也不驻足,用禅识扫去,发现前方的山谷密林之中,藏了约有七八名修士,其中有两名应该是玄修之士,另外五六名都是八九级的真修,看来亦是前来幻域寻找天阙的了。

    这些人隐在林中,行动诡密,自然是居心叵测。只是原承天急于赶路,再也不肯绕道的,何况其中又无大德修士,自然马不停蹄,只管一头撞过去。

    再行了两三百里,禅识之中已清清楚楚听到一个喜道:“总算来了一个。”

    他的同伴忙不迭的将他的嘴巴一捂,此次却是用传音术叱责此人,原承天的禅识再强也无计窥听。

    原承天暗暗摇头,这些人好歹也是修行之士,难不成学那凡间的强盗,在此剪径不成?

    这行人中打头的两名玄修也不过是一二级真修,实不足虑。然而虽是如此,原承天也不敢大意,这幻域之中,法则变化不定,说不定就会就超出常识的事情发生。于是暗将太一弱水先取在手中,哪怕是有牛刀杀鸡之嫌,也要先力保不失才是正经。

    再前行一百余里,就感应两侧已有微弱灵息时隐时现,可见对手正用藏身慝形之法了,若不是原承天的禅识强大无比,可就未必能感受到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有一道法今当头祭了过来,此剑灵压甚强,无疑是出自玄修之士手中。

    原承天本能的想停下身来,动用太一弱水御敌,可忽的想起两侧之敌必有图谋,自己一旦停下,岂不是就反让对方凑成合击之势?而略察这四周的天地法则,可知木灵气甚是强大。

    于是更不停足,也不将太一弱水祭出了,只因此水若是祭出去,身子必然要停止不动了。而是急掐法诀,把无界之剑祭了出去。

    此剑刚刚祭出数十丈去,那无界霞光就被原承天激发出来,此霞光迎上对面的法剑,只是“刷”的一声,就将那法剑扫成七八截了。

    前方玄修之士就“啊”的叫一声,急声道:“还不动手。”

    就听左侧一人叫道:“他根本就没止步,怎能动手?”虽是如此,就觉四周木灵气齐涌而至,势如狂涛,脚下的千株万树忽然间就像活了一般,将树枝一阵猛摇。而瞧向四周,就发现原先的景物齐齐不见,唯有林木森森了。

    原承天暗道:“原来是想用万森术困我。”

    于是急遁之时,又将雷龙珠取在手中,那雷属之物,最能克这木属阵法了。

    就瞧见前方的景物之中,依稀还能瞧见一丝山川气像,不像身后两侧已尽是万里林海了,可见是因自己遁得太快,那万森术不及布施完全。

    手中的雷龙珠直直打了过去,此珠一路掠去,就一路引来天雷无数,使得周围处处都是电闪雷鸣,更有无数树林被天雷击断,又熊熊燃烧起来。

    又有急叫道:“不好,此人有雷属法宝,这万森术困不住他了。”

    原承天辩明此人的所在,手中掐诀,就将一道无界霞光引了过去,那边立时传来惊呼道:“不好。”

    霞光扫落处,那边再无声息,就连此人的灵息也是散得干干净净,显见得是被这无界霞光扫的殒落了。

    原承天便是再具慈悲之心,此刻也不会容情。就借这雷龙珠开路,无界霞光制敌,片刻之间,已冲出百里去,再瞧前方风景,虽然亦是树深林密,却也不再是刚才处处皆林的气像了。

    原承天知道已突出重围,就将身一停,反过身来瞧去,只见后前遥遥追上来四名修士,另有三名修士,应该是被刚才的无界霞光扫落了。

    原承天冷笑道:“你等并非我的对手,何必上前寻死?”

    就见那四人远远的停了下来,神情皆是惊惶不已。片刻之后,其中一名玄修之士道:“道友,我等在此设伏,实有不得已的苦衷,道友手段通天,我等自是不及,只是,只是……”

    原承天奇道:“你等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不逃生,留在这里,是想激我动手杀人吗?”

    玄修之士苦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我等皆是为寻天阙而来,如今听闻天阙将在七寒海现身,可此去七寒海,却有个大大的障碍,可惜道友刚才出手太快,委实是可惜了。”

    他身边三位修士都默默点点,于惊惶之中,亦见几许惋惜之情。

    原承天把臂道:“好吧,你等的行径实是诡异,不妨说来听听,那前方路上,究竟有何障碍。”

    玄修之士像是巴不得他这句话一般,忙道:“道友有所不知,此刻的七寒海边,竟升腾起重重迷障来,而若想通过此迷障,就必须用血祭之法了,我等,我等守候在这里……”

    原承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