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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异闻回忆录第22部分阅读

    把我的家庭的过去和现在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当然我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我肯定就跳过了!水婷很认真的听我说完,扑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对你的家庭成员产生过怀疑?比如说为什么你排行最小?和你父亲的年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为什么会是两个姐姐而不是妹妹或者弟弟?”

    水婷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把我问的心烦意『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奇怪吗?”

    水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还是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不是说这个奇怪,而是说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我心里一抖说出了已经料到的答案,“难道是说我不是父母亲所生?”看见水婷别有用意的点点头,我的心里随之一动,可我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这种现象在我们那司空见惯啊,你总不能说他们都是吧?”

    水婷听着我近乎大吼的反问,也没有见外一脸平静的说道:“其他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讲个故事你再下结论也不迟!本来这个故事谢老会讲给你听,可是我很担心到时候你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就索『性』提前说给你听!但你得答应我,听完故事不许激动、不许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是从谢老那里听来的!”

    我似乎能大概猜出水婷要讲的故事内容是什么,但我还是想听一听,因为我压根不相信这是真的!盯着水婷那美丽、白皙的脸庞,我终于向下决心似的点了点头,水婷拿过床头桌上的一只苹果,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开始讲起那个故事。

    第五十章 身世奇缘(上)

    二十二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夜,漫天的雪花和骤起的北风肆虐着整个村庄。

    在这条唯一通向邻村的路上,匆匆的走着一个人。这是一个个子矮小、背部稍微有点驼着的少『妇』,由于头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头巾,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和多大年龄;在她的怀里紧紧搂着一个深红『色』的襁褓,里面的婴儿包裹的比她自己还严实,完全看不到。

    不一会她就顺着这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来到邻村的村口。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此时人们大多数已经进入了梦乡,整条街道乃至整个村庄都因此显得冷冷清清的 ,甚至连一盏灯火也看不见。

    站在村口的她稍一犹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许久她才迈开步子向村子里面走去。挨家挨户都是门窗紧闭整条街道除了风灌进村子里的吼声和她的脚步声以外,偶尔只能听到不知哪家庄户人家的打鼾声。

    终于,就在她快要走到村子尽头的时候,有一户人家的灯还是亮着的,她一刻也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她刚要抬手敲门,忽然触电般猛地将手缩了回去,她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像是终于狠下心来将怀里的婴儿放在自己的脚下,在她刚要直起身子的那一瞬间,同时用手狠狠敲了一下这户人家的门,然后迅速躲到了不远处的黑暗里偷偷看着这里。

    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女人,手里还提着一盏老式油灯。刚一出来就发现了门前地上裹着襁褓的婴儿,险些一脚踩在上面!躲在不远处黑暗中看着这一切的她心里不由得一颤。

    女人愣了一会儿转身进去了,一眨眼的工夫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女人一把将地上的襁褓抱在手上,男人提着油灯看了看,又一直走出门外来看,黑暗里不远处的她慌忙将身子缩了回去!等她再看时,男人和女人早已经进去了,此时的她早已经泣不成声,看着刚才放裹着婴儿襁褓的地方,很久很久她才顺着原路,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去

    屋子里,女人正慢慢解开裹着婴儿的襁褓,男人则呆呆的看着女人机械的动作,那是个看起来有三个月大的男婴,女人和男人一看不由得都会心一笑。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而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七八的样子。

    女人一脸的高兴,一边抚『摸』着婴儿的脸蛋,一边给男人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不难看出他比女人还要高兴!

    突然婴儿大声啼哭起来,女人赶紧抱起来哄着,可是似乎是越哄哭的越厉害,女人一边哄着一边给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就马上出去了。

    不多时男人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女人继续哄着婴儿,男人舀了一匙粥小心翼翼的喂给婴儿,慢慢地婴儿安静了下来。

    突然,女人发现裹着婴儿的襁褓里有一张字条,忙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墨笔写歪歪扭扭着:一九八二年八月初三静夜出生,附玉项坠一只,望好心人收养。女人连忙再翻了翻,果然在婴儿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只圆圆的玉项坠。

    “我们养了他吧!这孩子看着太可爱了,也太可怜了!”女人说道。

    男人点了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点着头缓缓说道:“嗯,既然是老天今天晚上把他交给我们,这也是一种命吧!”

    “那你给他起个名?”女人温柔的说道。

    “这个娃五行缺水,名字不好起,赶明个去娃他舅那里求个名儿吧!顺便给家门说下这事!”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烟,接着又习惯『性』掸了掸两下烟灰。

    其实他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可都是女儿,之所以会收养眼前这个婴儿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非常渴望能有一个儿子,但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孩,他们不敢再生了,就凭这家境也生不起了!但那重男轻女、养儿防老的封建思想已经在他们的脑子里生根发芽了,好像在他们那里看来,生不出儿子会被人看不起,因此他们做梦都想有个儿子,今天晚上这个婴儿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

    于是,这个婴儿就顺理成章的在这个家里留住了。为了收养他,他们把二女儿送到了女人他姐姐那里,因为她姐姐有两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这下全都如愿以偿了!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如今这个婴儿已经长大成|人,而男人已经于几年前一次意外中去世,女人也因为抚养着三个孩子而『操』劳过度,长期卧在病床上。可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冬夜把婴儿抱来放在他们家门口的少『妇』,也就是婴儿的生身母亲,在第二天就『自杀』身亡了,而无巧不成书的是,如今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意外的出现了!

    “不要再说了!”我粗暴的打断了水婷。

    水婷不再讲下去静静地看着我,此时的我心里比刚才还要『乱』,果然还是被我料到了!可是我还不想承认这一切,竟然发神经般向问道:“你告诉我故事里的婴儿不是我,是吧?告诉我!是不是?”

    水婷似乎知道我会这么问,她是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悯,像是试探般说道:“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受不了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近乎疯狂一般的咆哮道。

    “没有为什么!这,也许是一种宿命,就像你与我之间认识一样,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谁都不可能改变!”水婷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一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呢喃着近乎白痴般问道,“难道那个婴儿的父亲就是谢教授?”

    水婷点点头说道:“在抢救你的时候,由于你脑部失血过多而导致严重缺氧,但不巧的是你是血型竟然是罕见的rh血型,有这种血型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你又是rh阴『性』血型,要知道在我国,rh阴『性』血型只占千分之三到四。”

    “就在医生束手无策的时候,意外发现谢教授的血型竟然不但是rh的,而且正好也是阴『性』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可教授很纳闷你和他的血型为什么会是一样的?再联想到他曾经在你们那有过一个私生子,如果在的话刚好和你年龄相仿,这些让教授心里疑『惑』重重。”

    “于是在趁你昏『迷』期间,教授瞒着我们做了一次亲子鉴定,尽管当时在他看来这样做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结果与教授猜测的不谋而合,之后他又抽空和你表哥去了一次你的家里,最后教授回来时已经很肯定,你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一听立刻条件反『射』一样怒骂道:“混蛋!他怎么能这样做?让我母亲知道了,她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刚说完我的脑袋又一阵剧痛。

    “你先别激动嘛!”水婷嗔怪道,“教授去你家并没有其它的意思,除了见见你的母亲就是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再者说,他现在是你的亲生父亲,虽然不曾养育过你,但毕竟你们还是血缘上的父子关系啊!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好歹也是个教授、是个长辈,而且还用血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这样说教授呢?”

    听着水婷的一番话,我的脑子里越发『乱』得一团糟:一会儿是母亲卧病在床的样子,一会儿是父亲那苍老的背影,一会儿又是谢教授那慈祥的笑容。我只好闭上眼睛痛苦的回忆着这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

    “本来教授打算等你回复的差不多了就和你谈谈,主要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你让我怎么去接受?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亲生父亲,换做是你你怎么办?”

    “这可是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我都得去面对的呀!”水婷咬着嘴唇说道。

    “行了!”我很不耐烦的把手一挥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水婷站起来很尴尬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将手上早已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里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过千万别跟教授说这些是我告诉你的,就当我没有讲过!”

    我麻木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脑子里继续『乱』七八糟想着刚才的事情,可是越想越没有头绪,慢慢地我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剧痛弄醒,脑袋似乎要裂开一般的疼!我不禁用手按着脑袋喊叫出来,此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幸好刚开始一喊,表哥正好闻声进来了,他连忙喊来了护士。

    几分钟后,一针镇静剂注入了我的肌肉里面,慢慢的疼痛减少了许多。护士走后,表哥就坐了下来说是要陪着我,一问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在宾馆吃完饭小憩了一会,刚刚醒来就过来了。

    我看着表哥为我剥着一只芒果,怎么觉得有什么话要问,又不敢努力去想是什么,生怕脑袋又疼起来!表哥手上一边忙活着,一边给我絮絮叨叨的说着,要我什么都不要多想,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这样等回去了他才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表哥刚说到这里我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了,我知道表哥这人虽然实在,但也是花花肠子不少,若直接问他肯定会耍滑头,想了半天就问他 :“从野谷回来有没有回过家?”

    表哥头也不抬的答道:“当然回去了!怎么开始惦记家里啦?”

    “什么时候回去的?”

    表哥没有注意到我的话里有话,还是很轻松的说道:“就是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我心里一沉又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你是一个人还是和谁一起的?”

    我刚说完,表哥停下手中的动作就怪怪的看着我:“你这话问的!当然是和我一个回去的!哎,我说你干吗突然这么问啊?”

    “你就别问那么多!只管告诉我和谁回去的?是不是去我家了?赶紧的!”我很不耐烦的说道。

    这时表哥才恍然大悟,瞪着那双牛眼问道:“你都知道啦?这么快就知道啦!这谁呀,消息这么灵通?”

    我一听不等表哥说出来就明白了,又一次痛苦的闭上眼睛,也不管表哥什么反应,用一种非说不可的口气命令道:“说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哥一直没有开口,良久才模糊听到他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慢慢说道:“如果表哥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水婷告诉你的吧?唉!既然如此,看来也瞒不住你了,本来打算瞒天过海呢 !”

    我苍白而无力的笑了笑说道:“瞒天过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表哥也无力的说道:“是呀,上瞒天下瞒地,就是没能瞒住你这个碎崽子啊!这说来话长,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就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你的确不是你父母亲所生!”

    “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似乎有一股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劲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必要再骗你么?我怎么知道?其实我们家门里除了你几乎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得知的,你还记得我们俩在穿开裆裤时『性』格就合不来么?那时你我见面就吵闹,无论什么都要分个高低贵贱!后来我你舅妈(表哥的母亲)告诉了我这个秘密,目的是为了让我平时尽量让着你,不要欺负你!”

    “后来我偷偷问了好几个家门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连你的两个姐姐都知道!只是我吃惊的是,这个已经在家门里半公开的秘密竟然整整瞒了你二十一年!本来家门人就说好,绝对不能让你知道,若有谁说出去就是和你父母作对,也是和整个家门的人作对!”

    我听着听着脑子就又『乱』了起来,恍惚间我仿佛明白:为什么我从小会被宠着、惯着;为什么家门里无论是长辈们还是比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姐姐们,他们都是那么疼爱我、关心我,以前没想太多,以为是人之常情,现在终于明白了:这种爱的确有点非比寻常。

    表哥也不在乎我的情绪变化,仍然自顾说着:“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这次谢教授意外的发现,也许真的这个秘密会一直对你瞒下去,我想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他们都是这样希望的,哪怕是在他们去世之后再让你知道都很知足,他们是绝对不愿意从自己的口里说出来的,毕竟倾注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啊!能带进土里就带进去了,但愿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啊!”

    我原以为自己会在表哥说到一半,像打断水婷那样粗暴的打断他,但我没有!我居然静静的听表哥说完,长出一口气,心里已经开始作难了:我该怎么办?

    表哥似乎看出我的难处,于是颇有心计的问道:“不是表哥我多嘴,这种事你可一定要要考虑好了!该怎么办,我想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会知道怎么做,我也相信你不会让你表哥我失望,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作出一个理『性』的选择!但我知道应该怎么去选择,只是不管是对于哪一方都于心不忍,在心里作了一番斗争之后,最终被生我者伟大、养我者更伟大的想法说服。

    想好之后,我看着表哥语气相当坚定地说道:“放心吧!该怎么办我这里已经有数啦!“说着指了指胸口。

    表哥也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和语气说道:”嗯!就当是接受一次道德的考验!“

    第五十一章 身世奇缘(下)

    原以为我要恢复过来至少得大半年的时间,没想到的是为我主治的医生在观察之后断言:不出两个月我就可以下地走动,也就是说我基本上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几天后打着石膏、架着拐子的阿军来看望我了。他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来了多长时间,可能听表哥他们说我脑袋老是作痛,就没有叫醒我,他一来就坐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又一次被脑袋痛醒。

    当我一睁开眼睛看到是阿军时,我一下子怔住了,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阿军也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几个世纪没见过我一样,我知道此刻我和他都是一种心情,也想说同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最后还是我先说话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啊?”

    阿军刚才还严肃的脸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我听他们说,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说着用受伤的胳膊拿过一只苹果,动作机械的削起来。

    我一翻身,阿军连忙腾出手来扶住我坐了起来,好半天我才有气无力的笑道:“呵呵!别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