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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异闻回忆录第2部分阅读

我想,他也就是那个时候得到了那本书,然后打着游山道士的旗号,暗地里却是个风水高手!”

    武宾宏似乎不相信他的话,嘴里不停的小声嘟哝着:“不可能!没道理呀!师傅哪能是那种人呢?”而高教授看起来有点信了,但他仍然没说什么。

    此时,没人再说话了,空气仿佛被山风吹光了,气氛一时陷入尴尬。郑邵也许意识到自己言重了,只好首先打破僵局,说道:“当然,他旋丌这么做也没什么错,他的确是个好道士,因为我深信,那书里有什么玄机,也许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天机,总之他没点破,也不知道是他没看出来,还是真的没有道破,但他能这么做我挺佩服的,真的。”

    “好啦,好啦,不要这样子嘛!到高兴点!团结起来啦!前面不知还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哩,我们赶快走吧!”张寒拍了拍手说道。

    “唉,算啦,宾宏,你不要多想了,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心里可要清楚哦!”郑邵安慰道。

    高教授也说道:“是啊,暂时先忘了他,赶路要紧,啊。”

    “呃,我知道,我会的。”武宾宏平静的说道。

    一行六人又开始前进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拖的长长的,看上去很诙谐,又很庄严。

    故事讲到这,就到了大梁村,阿军对我说:“好,先讲到这,后面长着呢,有时间了我慢慢给你分解,先找人去!”我想再听,可想了想,看看阿军严肃的脸面,我只好听他的了。

    刚走了没几步,阿军忽然转过身来,很神秘的对我说:“今天我们找的这个人就是我刚才在路上讲的故事人物的其中之一,也是当年他们唯一活到现在的人了!”

    我没好气的说:“到底谁嘛!说了不就得了,还搞的这么神秘,又不是不让我知道!”

    阿军笑嘻嘻的说道:“现在说了没意思,等会你什么都就知道了!”

    “切,啥玩意儿!你不说,我还不想听哩!看看你啊,找个人也不给我说是谁,一个故事又讲个半截,你是成心涮我呀!”我很不高兴的说道。

    阿军一看我这样,就安慰道:“好啦!怕你了!等会儿啊,一定叫你不但知道人,还叫他把那个故事给你讲完!就看人家乐意不乐意,算了不说了,快走吧!”

    我一听顿时来了劲,就拉着阿军的胳膊往前冲,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第六章 回忆

    “啊,你说咱们要找的就是你故事里头那个郑邵?不会吧!”阿军那小子忍不住就边走边给我说了要找谁,我大吃一惊。

    “没想到吧!连我也当时没想到,你说那郑邵一路上话那么少,根据后面的事也不对呀,可又一想好像应该是他,但事实上确实是他!”阿军也奇怪的说道。

    我半天也想不明白,直到阿军把我领到一条街上,指着两间破败的屋子对我说:“看,这就是郑邵的家!”我才接受这个现实,就想着赶紧进去瞧一瞧这位探险大英雄、老前辈。只听那阿军又说道:“郑邵老伯,自从解放后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着,他没结过婚,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很惨的。那次探险好像要了他一只胳膊,生活很不方便,幸好得到政府的帮助,大梁村的村民也时常救济,唉,苦命啊!”

    阿军这一番话说的我挺难受的,也不知待会怎么面对他,真想像不出来他现在的情形。想到这,我就叫阿军快些进去吧,于是我俩一前一后进去了。

    里面的光线不太好,虽然还是黄昏,但他黑的很,跟晚上没什么区别,我和阿军几乎是摸着进去的。屋子里很黑,没有灯光,也不知是没开灯,还是压根就没灯;我们站在里屋外面连叫几声:“郑伯!郑伯!”,许久,才听到里面有人下地跻拉着鞋子走路的声音,动作很慢。

    “郑老伯啊,是你么?”阿军大声喊道。

    “咳!咳!咳!”里面传来三声咳嗽,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哦,是我!你是谁啊?门没没上锁,你自己进来吧!”

    我打了个激灵,闪电般赶在阿军前面将门推开。一股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几乎没站住,外面黑,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轻轻喊了声:“郑伯,您好么?我们来看您了!”连我自己都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噗”阿军把打火机打着了,我摸了好久,才在靠床的窗沿上摸到半截蜡烛,点燃后我看清了整个房间的模样,也看清了郑老伯郑邵的脸孔。脸型方方的,眼睛眯成两条缝,脸上毫无血色,正半躺半卧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上就盖着一条看上去薄薄的被子。

    “你们是谁家的娃?跑我这做啥来了?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等会大人要操心了!”郑伯动也没动,就斜着眼打量了我们一下。阿军关好房门,给我找了个凳子,自己拿把椅子,我们双双就坐在老人的床前。

    阿军又拿了张看上去有些像茶几的东西放在我和他中间,把蜡烛往上面一放,顿时我们爷仨的中间就亮呼起来。阿军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郑老伯说道:“郑伯,我们俩是西庄村那边的,您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您就甭问了,反正听了就是俩字:服了!呵呵!”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又听谁胡扯瞎掰啦!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以后还是少提为好喔!”郑伯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于是我就问道:“老伯啊,您看,我们这次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听您讲故事!您看成么?”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胡闹啥啊胡闹,你们俩小子,一进来我就知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着你们还是年龄小啊!”郑伯撇了撇嘴说道。

    阿军赶紧说:”我们都不小的!您就把您的那段历史再重复一遍吧,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无所谓,就是让这傻小子明白明白!”

    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是啊,是啊,刚才他给我说了一段,没说完,我听了心里痒痒,您就说吧!”说完,我悄悄地对阿军说:“你丫不会来这找他就是为了讲故事吧?”

    “当然不会啦!”阿军小声对我说道:“本来这故事该我给你讲完的,现在就让郑伯讲好啦,毕竟他是当事人嘛!”

    我看郑伯正在想着什么,就把阿军拉到一边小声说道:“那既然真正的目的不是来听故事,那是来干什么?若另有目的的话,就先别讲了,反正你也知道,回去你给我讲是一样的。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回去要挨骂的!”

    阿军在我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知道什么?这故事是个前提,必须讲清楚了,讲完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反正我对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知道不是很清楚,就再次听一下好了!你也给我把耳朵伸直了去听,回去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这时,郑伯说话了:“俩小子在边上嘀咕啥呢!”我和阿军重新坐下,阿军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在商量着让您讲那个故事哩!嘿嘿!”

    “就知道你俩在动歪脑筋!算啦!看你们俩个大老远跑来,看上去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就说给你们听吧!”郑伯说道。

    我和阿军当下就高兴地叫了出来:“哦也!this‘sverygood!”

    “不过你俩可要答应我,听完就回去。省得父母担心!”郑伯正儿八经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郑伯欠了欠身子,阿军赶紧起身扶了他一把,顺手把枕头往老伯的身子下面一塞,让他坐了起来。

    郑伯坐起来之后,抬起头,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头顶的房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和阿军就坐在郑伯的床前,都认真的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郑老伯。此时,我才晓得端详郑老伯:头发苍白而又稀少,脸红里透黑;这才发现真如阿军所说,郑老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忽然,郑伯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跟我看到常人的有点不一样,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我不禁问道:“郑伯,您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

    郑伯似乎还在深深的回忆之中,听我问他,就“哦”了一声,说道:“唉!几乎看不清了。老啦!”

    “是这样啊!”我叹了口气,小声问阿军:“郑伯今年多大了?”阿军想了一会,说道:“好像八十多岁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高龄了!”

    “唉!”郑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都过去五十多年了,一直是我最不愿意去想,可又是我唯一能够值得去回忆的一件事了!”

    郑伯在我们的意思下,从他们进山开始讲起。

    人啊,都有他大起大落,最辉煌的时候。有些事呢,它注定会成为你一辈子的牵挂、纪念、回忆,在经过太多的是是非非之后,就会变,要么变的一蹶不振,要么就继续随波逐流,仍然大起大落,可是到了最后仍然会变的麻木不仁,黯然世事,看穿那些所谓的是是非非,看透这个世界。

    这是郑伯对我们说的,当时听了感觉似懂非懂。他说,如果没有那次经历,也许他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至少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所以,他曾经后悔过,现在依然后悔。

    接着,他开始回忆。当年六人鞍前马后,轻装简备的进了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概这句中国俗语是在说他们六人吧!

    按高教授的意思,首先,他们要翻过一座不高不矮的无名山,其次,还要穿过一大片树林,再就是要过两道岭,然后就到了目的地——一条无名沟。

    高教授对大家说,其实,这些无名山呀,无名沟呀什么的不是真的没有名字,在此之前他查阅了当地的一本明朝文献资料,上面对这些都有有记录,这无名山叫做巽山;那一大片树林叫做嵛木林;两道岭分别叫做觋岭和刈岭。

    “那我们要去的那条无名沟叫做什么啊?”一向爱说话的张寒不失时机的问道。

    “万蠡沟。”

    “怎么都些莫名其妙的名字?这些名也太古怪了!”武宾宏嚷道。

    高教授沉吟道:“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式名字,都是过去历代地方文献志上记载的,其真实性也无从去考证了,为方便起见,我们姑且就这么叫吧!”

    虽说他们已经进了山,但实际上离真正意义上他们要去的那座山还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程很容易通过的,因为还有山路可走,所以行程也很快,走完这段路程,到了无人区,就无路可走了,需要翻山涉水了,一切都靠装备了。

    高教授忧心肿肿的对众人说道:“走完这段路,就要爬山了。山不是很高,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我体力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会影响整体的进程,一旦精神体力不支,很可能上去就下不来了!”

    武宾宏安慰高教授道:“这种事本来就对人的体质和心理素质要求很高,而您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这些情况的出现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您老放心,只要我们几个人在,就是背,也要把您背去!”

    “对!再把您背回来!”李志岩坚定的说道。

    其他人也肯定地点点头,高教授一时激动,高兴地说道:“有你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像高教授说的那样,由于有山路可行,一路上也就没费什么周折,前进速度很快。他们每行进五六个小时就在原地休息一次,到了晚上就走到了哪歇到哪,并不贪赶进程。

    当时是七月份,山外面温度高的吓人,而山里面的温度却还是可以的,至少高教授他们都受得了,到了晚上,尤其是半夜和黎明时分,气温降得很厉害,变得异常的低,大家不得不和衣而眠。

    其实这山路看似让他们走的轻松,可实际上还是费了事,山路本身就弯来弯去的,这条山路的迂回很多,从高教授带的地图上看,这条山路的路形很像这个符号。如果不按照这条山路去走,而直接就走直线形的话,那么估计大概不到半天就到了那山的脚下,可那样一来,没有了路就不好走,一样费劲;危险系数也增大了许多,所以,可想而知,走山路对他们这些轻装简备的队伍来说,是有好处的。

    就这样,六人一直走了两天后,第三天中午才到达了那个巽山脚下。整座山看上去很凌乱而又很整齐的样子,凌乱是说山石凌乱,好像这座山是从天而降一样,孤零零独立在这儿,又像是谁把许多巨石凌乱、懒散的随意重叠在一起堆放在这里似的;整齐却是指山上的树木森林而言,树林不是很多,但都看上去挺拔、笔直、端庄,整体上这座上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压抑,就是不知上面会有些什么未知的危险事物在等待着他们六人。

    高教授一指山上对大家说道:“此山是东西走向,因为它的山体很狭长,所以山相对比较而言很深,因为很深,因此也很神秘。因为此处是腹地深处最边缘,所以很少有人来这,也很少有人上这座山,几乎没有,即使有人上去,也是很少看到下来。”

    大家听了,互相看了一下,都没说什么,高教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幸好此番我们的进向是由北向南,不然光是这山就有的让我们去翻,最起码没十天半个月是过不去的,其危险程度就不言而喻了!可是即使这样,我们也得多加小心,这毕竟是一座老林了,危险是绝对有的,谁也无法去想像我们探险过程中的细节,但是只要大家多长个心眼,小心点就是了,千万不能大意啊!”

    “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们还很年轻,不想就这么去见马克思呢!”张寒调皮地说道。

    “废话少说两句吧!抓紧时间上山才是正经!”郑邵冷冷的说道。

    郑邵边说,边将一捆登山缆绳解开,麻利的把它套住,别的人也开始准备,武宾宏目测了一下山体的倾度,大概七十度左右吧!张寒被郑邵说的不舒服,在一边翻着他自己的装备,剩下那两个速度飞快,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教授他们一声令下了。

    高教授看了看这群斗志昂扬的年轻人,不由心为之一震:自己当年不就是这个样子么?程耀林小声问高教授:“这马上就要上去了,您还可以吗?要不我殿后在后边扶您一把?”

    高教授摆了摆手,神情自然的说道:“这座山在高度上对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你们上的快,就先上吧!后面真正需要你们的时候再说吧!”

    “我说教授哇!算我多句嘴,这山虽说不是直上直下,但毕竟是缓缓而上,您这么大岁数,本来就不适合再进行这样的组织活动,现在您叫我们更加担心啊!”李志岩凑过来说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像您这年龄,早就没什么奔头了,该是呆在美国享福,可您为了祖国就这么义无返顾的,叫我们这些晚辈惭愧啊!”

    高教授摸了一下他那花白的头发,感慨的说道:“想我二十五岁就出国,在美国一呆就是将近四十个年头,有时想来我是中国人,却大半辈子在美国度过,想想就心酸,总觉得没为祖国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自己当了一回中国人似的!算啦!这些你们是体会不到的!就这样吧!你们先,我在后面跟着,我要做记录,要做好多科研考察呢,你们上去了稍微把我等一下,也顺便歇一歇!就这么定了,啊。”说着拿出一个黑皮笔记薄到一边的洼地考察去了。

    大家拗不过倔强的高教授,就只好各自背起自己的装备向上爬去。

    他们这次虽说是轻装简备,可实际上装备也少不到哪去,尽管各方面的条件和资金有限,但是他们仍然克服种种经济和物质上的困难。在武器装备上,除了高教授配给每个人的枪以外,他们自己也准备了一些防身用品和紧急物品。那程耀林和李岩他们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炸药和少许的;武宾宏竟然搞到了两只军用手电筒,要知道当时战事那么吃紧,他能搞到这一定费了不少的事;郑邵也弄了几只高级望远镜,虽说在他们来看用的地方不会很多,但也是很实用的必须品了,张寒说这些乌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