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添堵。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破坏神恢复红发萝莉形态，俏目含泪，“你就真的想杀了我吗？”
让你这么一哭，显得我很不厚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听听你的意见。
于是破坏神立刻收起眼泪，认真建议：“跟我合体吧，现在灵魂宝石已经被你破坏，除了附着在你身上，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那你还是考虑考虑死后的事情吧，这条路走不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你在精神世界和我交配一下就那么难吗？到底怎么委屈你啦！”
废话，如果是你走在大街上，有个浑身沾屎的乞丐臭狗粉拉住你说要操你不然丫就会死，你会怎么办？
红发萝莉：“……让丫死吧。”
你看，这不就结了。
“你才是乞丐！”
红发萝莉开始用力揉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我感觉完全没办法和你沟通啊！”
谁让你提无理要求，咱们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关系，事到如今，你不乖乖受死，反而想要操我，你说我该怎么跟你沟通？
“可是对你们雄性来说找个漂亮的雌性干一炮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确定你是漂亮雌性？
“至少看起来像，不行么？”
你是没看过指尖奶茶吧？
于是话题又一次陷入无意义循环，而灵魂宝石则一点一点被我消化腐蚀着，现在已经缩水了十分之一。
红发萝莉终归不能说服我与之交配，最终只好放弃。
“好吧，既然怎么说都说不通，那么换个方法吧，不合体了。”
哦？
“将力量融合为一的方法不止一个，交配补魔是效率最高，损失最小的，但是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那么……”
红发萝莉忽然伸出手来：“握个手吧，这样总可以吧？”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都到了这般田地，继续拒绝对方似乎是一件异常残忍的事。
那就握手吧。
和那双白嫩的小手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妙的力量涌了过来。
比起我所拥有的神恩，这股力量显得平和温柔了许多，几乎令人无法相信会是破坏神的神力。
而且总量也少得可怜，别说跟伊利丹那狂暴汹涌的红色神恩，似乎比我如今所拥有的，不过是劫掠自屠夫体内的一半神力，也多不了几分。
红发萝莉脸色苍白：“满意了？力量损失百分之九十九，永久损失狂暴本质，神力本源严重受损，现在的我比刚刚觉醒时还要虚弱，想要依靠我来压制伊利丹的力量，已经断无可能。”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够了。
“……你真不在乎？”
你说呢？问这么sb的问题。
红发萝莉咯咯笑了起来，再一次伸出手：“暗黑破坏神，蒂雅波萝，请多关照。”
三百二十八
事实上，蒂雅波萝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不堪，虽然神力在融合过程中几乎损失殆尽，可是残存的部分，却是可以再生的。
而这也是蒂雅波萝愿意附身在我体内的最大原因。
神明的力量，只有在本质得到最大体现的情况下才能够快速增长，破坏神，需要的自然是无穷无尽的破坏。于是她找到了我作为代言人，或者说替代者，以延续她的生命，期待东山再起之日。
某种程度上讲，蒂雅波萝的选择也不算错，从天京开始，我一路走来，处处伴随破坏，甚至端掉了破坏神本人的老窝，而下一步，则是端掉新界赫赫有名的黑暗神殿。
短短几年间，我还真是做了不少大事。
“那么，你准备怎么帮我复活？只要将我的力量恢复到原先的三分之一，我就可以帮你抗衡伊利丹，让他掠夺走的力量全无用处！而如果你能让我火力全开，我甚至可以独自压制那该死的暗夜精灵！”
红发萝莉在我脑海中用力拍着胸脯，发出空虚的闷响。
我说，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继续破坏让我的力量恢复到几千年前的全盛时期，届时整个大陆都会因为你的力量而颤抖！你可以君临天下！”
那么你呢？你会怎么样？总不至于永远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当房客吧？
“……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曾经衰弱过，被迫与其他人融合过，但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
前几次融合的结果如何？
小丫头的声音顿时更加低了：“……呃，最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把他们都吞掉了。”
真是不出所料啊。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我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与人融合，所以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仿佛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无害，蒂雅波萝拼命说着，脸色绯红，然而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
难得她聪明了一回。
“喂，你不会是想利用过我之后，就想办法除掉我吧？”
咦，你跟前几任伙伴合作的时候不是这样做的吗？很公平，不是么？
小丫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的眼睛里立刻开始泛起泪光：“你，你不是吧……？”
少来了，无论你装得有多嫩，本质上毕竟是个几千岁的老古董，就算现在死了也不亏。
“我，我才不要死啊……呜啊～”
然后小丫头就非常不要脸地哭了起来。
在我的意识空间，我很清楚地看到，这家伙居然是来真格的。
或许神明的本质都是如此纯粹，也或许是重伤之后，智商情商也随之骤减，总之我现在丝毫感觉不到自己面对的是曾经凶名赫赫的暗黑破坏神。
就只是一个满头红发，脾气坏，目光短的爱哭小鬼。
我最讨厌小鬼了，偏偏暂时还不能干掉她。
至少也要留到黑暗神殿以后……我捏了捏她的脑袋，安慰道：“别闹，要不我现在就宰了你。”
抽泣声立刻就停了。
看着这一脸泪痕的蒂雅波萝，我心中一叹。
他妈的，这一趟开荒，亏大发了……
……
解决了破坏神的问题，我从意识空间脱离出来，发现外面已经彻底崩溃，我的身体被万吨泥石压着，仿佛是雷峰塔下的白蛇娘娘。
御坂和小岳的气息已经淡了，精神链路也联系不上，显然是提前走人，留我一个人在这上千米深的地下呼吸泥土的芬芳，真他妈的够义气啊。
没有御坂的电钻，想要从地下扒土一路扒上去，实在不太容易，最简单的方法是模仿蚯蚓，从头部吸收泥土，再从尾部排出……不过鉴于实在太恶心太没格调，我还是浪费一点时间，用传统方法吧……
将右手臂改造为钻头后，我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挖出一条隧道，一直爬到赞加沼泽的地面上。
呼吸到那股腐臭的空气，反而令人格外舒畅，这一路经历过上千次的大小塌方后，我想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地下挖矿的矿工们的苦楚，被无数次掩埋，千辛万苦挖穿的隧道瞬间崩塌……有些事情，徒有蛮力的确是不行的。
重新回到地表后，岳馨瑶和御坂正就着一团凭空召唤的水球简单洗浴——当然是穿着衣服的。经历过地下城一战，所有人都满身泥泞。
见了我来，两人同时一笑，却没人打算叫我一起过去洗，御坂只是问：“解决了？”
岳馨瑶则说：“怎么用了这么久？”
我也懒得理她们，跑过去，自顾自将身体浸入水团里，一个自旋，便将大部分泥污溶了进去。
岳馨瑶散开水球，召唤了一个新的出来，看了看我：“看样子结果不是很完美？”
御坂则叹了口气：“早就料到，他一个人什么事也做不成，果然不出所料。”
你们两个……是想挑衅打架吗？
结果御坂点头：“我们两个对你一个，可以开始了吗？”
开你妹，你个贱人。
御坂嘻嘻傻笑起来，不过一旁岳馨瑶的笑容就有些僵硬。
不过，当我将地下城发生的事情和她们说过之后，就没人笑得出来了，御坂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把上古邪神给收入后宫了？”
这女人虽然一贯智商表现不高，但是有时候这高度概括的能力是真不错。
事实还真就是这么回事，用一句话来概括，我也不能做到更好。
岳馨瑶问：“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吗？那个……蒂雅波萝？”
我本想说可以啊，可是陡然想起和蒂雅波萝交涉的时候，对方曾经先后变形，呈现出岳馨瑶和御坂的捰体，这件事说大不大，可我先前并没交代她不许说出去，若是让那两人知道了，或许二对一的战争真的就要打响。
这种狗屎一样的战斗，真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我想了想，摇头拒绝：“人家毕竟是上古神明，被你们当动物园小动物一样随意参观，会很受伤害，而我配合你们，会显得很不道德。”
结果两个女人同时嘘我，好在并没有继续提出与蒂雅波萝见面的要求。
脑海中，蒂雅波萝问我：“这两个就是你的女人咯？”
不，最多只能算是手下，不过这两人很能打，尤其是茶发的那个。
“哼，我的地狱骑士军团就是毁在她的手上！”
小丫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恨。
“还有那个胸部很大的女人，居然敢毁了我的城！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胸部缩水么？那另外一边的女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
无论如何，现在我们开荒修道院地下城的目的已接近完美实现，我得到了最想要的神力……种子，短期内克制伊利丹有望；而岳馨瑶在我用精神力推动其异能飙升之后，也对进一步突破有所领悟，算是得了个升级的种子；至于御坂，至少她玩得很开心……
剩下的事，就是回到主线，继续开荒黑暗神殿了。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疑惑，就为了浮空岛上，蕾蒂尔的一句话，这么奔波劳碌，会不会显得很傻逼？
不过，想到跟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御坂和小岳……这两个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收获，却一路跟随下来的女人，我就会觉得，就算自己傻逼了，至少还有这两个人垫底，也不太亏。
三人依然是由御坂造车，驾车，载着我们回到沙塔斯城，城市里的气氛与离去前并没什么不同，只是我们刚落地不久，就有一个身披皮甲，游侠打扮的德莱尼人对我们说：“大祭司阁下等候诸位已久了。”
那我想他可能不介意再等等？
游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无论我们怎么看那个老不正经的大祭司，在沙塔斯城，老头儿有着绝高的威望，哪怕是与德莱尼人一向不对付的血精灵，也对其毕恭毕敬。
不过反过来说，无论那老头儿刷声望成就刷的多么惊人，在我眼里毕竟就是个老不正经的小老头儿。
带着御坂她们，一道跟随神殿游侠，进入内殿，大祭司屏退闲杂人等后，点头微笑：“干得不错，我感觉到邪神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是么？
我于是试着稍微释放了一点蒂雅波萝的力量，顿时吓得那大祭司面无人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唔，让当事人来解释好咯～
借着我外放的神力，蒂雅波萝勉强在现实世界凝出一个虚影，看见大祭司后，笑道：“哟，这不是那个喜欢偷窥的小家伙么？你刚才说谁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虽然蒂雅波萝此时的形象，只是赤身捰体的红发小萝莉，然而见到她，大祭司却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浑浊的老眼睁得斗大，步伐不由自主向后撤去，险些踩到自己的长袍，踉跄摔倒。
“你，你是……”
蒂雅波萝骄傲地抱起双臂，昂首挺立：“我就是你所说的上古邪神了，这一百多年来，你偷窥我家不少次啊！”
“这个，我……”
蒂雅波萝不依不饶：“我就奇怪，我在沼泽地下老老实实养伤，怎么招惹到你了？没事儿就放个圣光来偷窥不说，还找了这么三个蛮人，挖隧道挖到我身边，捣毁我的住所，甚至消灭了我的本体灵魂宝石！”
大祭司哑口无言，最终叹息一声：“对不起，我错了。”
三百二十九
大祭司和蒂雅波萝的争吵，看起来就像是调皮不懂事的小孙女在为难慈祥可亲的老爷爷，几句对话之后，大祭司脸上就挂满了汗珠，那诚惶诚恐的姿态，与其沙塔斯第一强者的身份相去甚远。
看得出来，大祭司是真心恐惧。
虽然如今的蒂雅波萝，只是个能力衰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虚影，神力本质也在融合过程中有所丢失，但她毕竟也是一尊上古神明，对于我们这些母星人或许无关紧要，可是对侍奉神明几百年的大祭司来说，无形中的压力，就足以击垮他的精神防线，令其濒临崩溃。
“对不起，我不该盲目对你怀有敌意。”
“对不起，我不该拜托这些人去摧毁你的家园……”
“对不起，我不该在外人企图来偷袭你的时候置身事外……”
“对不起，我不该信仰圣光……哦不不不，对圣光的信念是我一生最大的骄傲，你不能连这一点都剥夺了去。”
大祭司如今看起来就像是被黄世仁逼迫得走投无路的杨白劳，唯有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坚持，保护自己的成熟胴体。
而眼看蒂雅波萝如同欲求不满一般步步紧逼，我想我还是及时阻止这一暴行为妙，以免大祭司被这小萝莉活活逼迫得自爆大脑，在沙塔斯城内引起莫大的影响。
将蒂雅波萝收回体内，大祭司立刻像是虚脱了的中腿一样，快速萎靡软倒，冷汗不断，气喘吁吁。
“天，简直太可怕了，距离近了，神力的克制比我想象得还厉害，万幸先前我没贸然招惹她，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大祭司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恢复了体力，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你……收服了破坏神？”
是咯，帅不？
“当然很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不要将这件事声张出去，对教会的影响非常不利。”
大祭司说得坦诚，而我的确也没打算大肆宣言蒂雅波萝这红发小萝莉，不如顺手卖个人情。
而大祭司感谢之余，也问起了我之后的打算。
有了蒂雅波萝，对抗伊利丹的把握就多了几分，但和最初的预期却有很大的不同，伊利丹并没有失去他掠夺走的神恩，因此我的精神力量对其能有几成效果，实在可疑。而在恶魔领域的压制下，精神力量倘若不能奏效，那么第二次开荒也无非是重复前一次的流程，自取其辱罢了。
我仔细计算了一番，如果以现在的战力去挑战伊利丹，胜率怎么也不能超过五成，并不划算。
听我这么说了，大祭司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
良久之后，他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把这个交给你吧。”
说着，他手中忽然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菱形晶石，约有手指长短，散发着轻微的白光。
“这是信仰结晶，使用它的话，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强化神力，将它交给破坏神，应该可以让她压制伊利丹。”
大祭司看来对这枚晶石很是不舍，虽然说要将其交给我，却始终托在手上，手指虚握。
有意思啊，信仰结晶，这显然就是神明专用的血瓶，你作为光明神的仆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东西不用上交的吗？
“这信仰结晶，是多年来沙塔斯城的居民，多年对我的崇拜敬仰之心，凝结成的晶石。与光明神，并没有多少关系。就算上交了，神明也不会收取。”
“这个东西，是用来封神的，如果我想的话，随时可以凭借这没晶石晋升半神，但是，傻瓜才会那么做吧。这么多年，我也只是将其当作纪念。”
大祭司满是眷恋地抚摸着晶石：“不过，既然你们用得上它，那么就让它去发挥应有的作用吧，在我手中，这信仰结晶，也只是一块漂亮的石头罢了。”
说着，他做出壮士断腕的壮烈表情，不容置喙地将晶石交到我手中，而触手的瞬间，我就听到蒂雅波萝在脑海中喊：“吃了它！吃了它！”
别胡闹，这东西是要留到关键时刻服用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