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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第3部分阅读

  坐在贵宾桌的“仆人”停住正准备往嘴里送的佳肴,望向这边。

    “仆人?”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我无故打了个寒战,很不争气地改了口:“呃,我是说‘不然’,不然你先给我们把行李提回房,再下来吃饭?”

    他放下食物,过来提起我的行李(那行李在他的大手里,可怜得像一只手提包)送到我们的房间,一句话也没说,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想,大约这一辈子,他还没有给谁提过行李吧。为只破牌牌受这么大的“耻辱”值得吗?也许吧,他不是说那牌牌关系着他一生的幸福吗?可是一块奖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洗澡时才发现没有热水,叫来服务生,说是只有贵宾房才有热水器,普通房要想洗热水必须自己用水壶到厨房去提。我想着流氓仆人都有热水洗,而我这个主人却得洗冷水,很是不甘心,于是令服务生去叫杰伦。

    等了老半天他才姗姗到来,冷冷地问什么事?待我说要他提热水后,他脸上的神情恶寒得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最后,他还是去提了热水,看来,那奖牌对他的影响真的是很大啊。

    洗完澡后,本来想叫他来洗衣服,后一想,不好,让一个陌生男人洗自己的内衣内裤好像太那个了,而且变装服也不能让他看见,于是就自己洗。衣服洗好后,正在用吹风吹变装服时,他突然来了。

    我吓得来不及穿上变装服,急中生智一个纵身跃到床上,扯过被子包住全身,只露出头在外。

    他愣了愣,“你这么早就睡了?”

    我干笑两声,“是啊,旅途很疲劳嘛,早点休息明天也好早点赶路。”

    他怀疑地打量我一阵,我心惊胆战得不得了,太糟糕了,我没穿变装服呢,他会不会闻出我身上的猫人气息?

    他似乎没有嗅出什么,只是说:“既然你明天要早起赶路,我又已经做到你要求的事了,那就现在把奖牌给我吧。”

    我很想立刻就把奖牌给他,好让他快快离开这里,但是,那奖牌在我的包包里,而包包在床对面的桌子上,我既无法起身去拿,也不能让他看到我包包里面的其他一些东西,只得道:“明天早上我再给你吧。”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又想溜?”

    “我不会再溜的……不是,我什么时候溜过了?”

    “两天前。”

    “你乱说什么,那时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我该给你,怎么能算是溜?”

    “反正我不相信你,你现在就给我!”

    “不行,我明天早上再给你!”

    “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早上?你还说你不想溜?”

    “你为什么非要现在就要,多等一晚会死啊?”

    “我已经任劳任怨地受你差使了,你就该立刻付工钱!”

    “笑话!你那样丧脸抹嘴的也叫任劳任怨?你理解任劳任怨这个词吗?你是不是把它和不情不愿搞调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微笑服务?懂不懂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懂不懂……”

    我话还未说完,他大叫一声,扑上床来。

    我大骇,心想:完了,我不该激怒他,这下要被他发现身份了,我要客死异乡了!

    就在他扑上我的那一瞬间,托瑞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下扑到他脸上。他吓了一跳,摔下床去。他把托瑞从脸上拉下来摔在墙角,可能力气很大,托瑞立刻昏过去了。

    我裹着棉被逃到窗边,尖叫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他没动,只是喘着粗气,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瞪着我。我因为太恐惧,反而头不昏,心不跳了(有那么一会儿,真的没有跳,吓得闭气了)。

    他瞪了好一阵,嘴里咕哝了两句,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见他转身出去了,在房门口还狠狠地踢了柜子一脚。

    门“砰”地被关上。我泄了气,跌坐在地上。摸摸胸口,心脏好像又开始跳动了。真想不到他发起威来如此吓人,他扑上来时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暴风雨季节里刮的狂风,令人喘不过气。不知道只他是这样,还是所有的狗人都是如此?我第一次感到待在这个国家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安全,搞不好真的可能被卖掉。

    托瑞一直缩在角落没动,我担心地摇了摇他,他醒来,摸着头说痛,原来他后脑上起了一个大包。我找了一块跌打膏替他贴上,想着他是为救我才受伤的,因此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

    “我想现在就上路,你撑不撑得住?”我问他。

    “啊?噢,嗯……”他哼哼叽叽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我又问了一遍,却见他满脸通红。我以为他生病了,要摸他额头,他急忙闪开,不敢正眼看我。我不由奇怪,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刚刚看到了我洗澡的模样。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他那德性,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别妄想了,我跟你又不是同类,我们根本不可能的。”

    “啊?”他似乎受到了打击,一下子就蔫了。

    我差点笑出来,原来他真的有这种打算,他还真敢想啊。

    “可是,”他突然道,“你那个网友也不跟你同类啊。”

    我愣了。脑子里闪现的不是那不知长相为何物的网友,而是杰伦那张帅到没天理的脸。我吓得急忙甩头,什么啊,我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在这时想到他?最近他的脸在我的大脑里出现得太频繁了,我是不是中了他的蛊?

    “啊,你说啊,你们不是同类又怎么成亲?”托瑞这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家伙还在喋喋不休。

    我恼羞成怒地往他头上拍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成亲的?我跟网友只是朋友,我们的感情叫友情!你不懂就给我闭嘴!”

    我正好拍在他的肿包上,痛得他直跳脚。

    我转身收拾起行李,再次准备出发。

    我们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车,只得步行。

    走到镇村口,一个人影斜靠在大路边的树上,手里的香烟在黑暗里忽闪忽灭。我心里发毛,祈祷着不要碰上了坏人。扯着托瑞,我低着头加快步伐从那人身边走过去。刚松口气,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打了个趔趄。

    “你果然溜了!”杰伦冷冷地道。

    我对托瑞说“快跑!”然后两人飞快地跑起来。我们猫人的跑步能力虽然没有狗人快,但我占了先机,又是在晚上,还是可能溜掉的。托瑞是鼠人,跑步对他们来说就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我们跑啊跑,直到累得喘不过气来才停下,我回头想看看甩掉杰伦没有,谁知一回头就看到他就在身后,跨坐在摩托上。

    哎哟,我怎么忘了他有摩托!怪不得刚刚跑步时听到轰轰声,我还以为是我跑得太快,风声都变大了呢。

    “你跑啊,继续跑啊!”他冷笑道,“我还没见过哪个蠢猪跑得过我的哈雷的。”

    你才是蠢猪!大猪头!我在心里愤愤地叫,口里却不住喘气,讲不出话来。

    “老子不知道是惹到老天爷哪里了,罚我遇到你这臭小子!”他啐了一口,“上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我……我才……不坐你的……”

    “不坐?你难道想步行到城里?你知道这里离城有多远?你就是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到的。快点上来,我可没时间跟你瞎折腾。”

    他骑着摩托开过来,我此刻手脚酸软,躲都没法躲。他一把将我拽上后座,托瑞跟着跳到我后面。我还没坐稳,摩托就冲出去了,吓得我赶紧抱住他的腰。他浑身一震,摩托跟着颠簸了一下,我尖叫了一声,然后摩托减了点速,稳下来,平平驶在大街上。

    晚上风大,又是骑在摩托上,风刮得脸生疼,我轻轻将脸贴在他背上,这样可以挡去一部分风。可能是又跟他接触的原因,我又开始头昏心跳了,奇怪的是,我仿佛听到了两种心跳声,一种很快,另一种更快。

    我将脸离开他的背一会儿,只有一种心跳声,很快的那种;再贴上去,两种心跳声,很快的加上更快的。他的心怎么跳得比我的还要快?原来他在把狂犬病传染给我的时候,自己也发作得很厉害啊,这么说来我还不算太吃亏。

    摩托喧嚣地驶过无人的大街。

    我突然想到,我们现在这个组合:一个狗人带着一个猫人和一个鼠人共骑一辆摩托,如果是在白天,如果都以真身出现的话,一定会造成某种轰动的,我的传奇故事又会多一笔,说不定会成为一个新的亮点。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族小姐们,一定会拉着我的裙子,问我跟一个狗人共骑一辆摩托会是什么感觉?

    我想象着自己神气地告诉她们,这个狗人虽然很霸道、很恶质、很流氓,但是他长得很帅,肩背很宽厚,胸膛很结实,腰很细,腹部没有赘肉……

    刺耳的轮胎声在我耳边响起,跟着我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臀部巨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托瑞摔在我旁边,杰伦和他的摩托分离了,一个在公路这边,一个在公路那边。

    托瑞抚着头和屁股,茫然地四下看看,傻笑道:“呀,出车祸了。”

    我横了他一眼,真是鼠嘴里吐不出象牙,哪壶不开揭哪壶。

    杰伦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遍,发现我没受多大的伤后,怒吼道:“你这臭小子没事乱摸个什么劲儿,要是把我的摩托摔坏了,把你论斤论两卖都不够赔!”

    “你说什么?什么乱摸?明明是你技术太烂,平路也会出车祸,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不服地叫道。什么嘛,我的臀部还痛着呢,他凭什么骂人家?

    “我技术太烂?臭小子,你去打听打听我杰伦的骑术在京城,不,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你这臭小子懂什么?刚刚是你用手在我身上乱摸乱捏的,居然还摸我的……”说了一半,他突然停住。

    “什么,摸你的什么?”我顺口问道。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扭头走到街对面,检查起摩托来。

    第4章(2)

    我不明所以,我摸了他什么让他那么生气?其实我连到底有没有摸过他都记不大清楚,因为那时我在幻想为众女解说狗人的身体……身体?身体!

    这么说我真的摸了他的身体!y  god,我居然摸了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双手捂起脸不敢见人。几分钟后,我又觉得气闷,放开手,却被站在面前的杰伦和托瑞吓了一跳。

    “啊,你们干吗看着我?”我奇道。

    托瑞一脸呆相,嘴角流下口水,奇怪,这附近又没有好吃的,他干吗流口水?

    杰伦别过脸,闷声闷气地道:“车坏了,走路吧。”说着推着摩托往前去。

    我踢了托瑞一脚,示意他跟上。

    三人沿着公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居然下起雨了,开头还和风细雨的,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我们慌忙躲进路边一户农家。

    农家只有母女俩,穷得家徒四壁。女儿虽然是个村姑,但长得水灵灵的,挺漂亮,见了人羞答答的不敢说话。

    杰伦想给农妇一些钱,搜遍全身都不见皮夹,回想起来大概是摔下摩托时掉了。我只得忍痛拿了些钱出来,农妇欢天喜地地找出两件衣服来给我们换,又与女儿到厨房去弄吃的。

    房屋只有两间,一间堂屋一间卧室,我先进去换。衣服破烂不堪,不知道穿过多少年了,补丁比正料还多,所幸倒还干净。托瑞想进来,被我一脚踢出去后就消失了,一直到吃饭都没见踪影。

    当我看到杰伦换好衣服出来时,刚喝进口里的水就喷出来了,一个那么时髦的人突然穿成这样,叫人怎么忍得住不笑?一时笑岔了气,咳起来。

    他瞪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农妇母女端出饭菜来与我们吃,只有一小碗白饭、一小碗盐花生和一大碗青菜。我饿了,大口吃起来。杰伦勉强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皱着眉头看我吃。那小碗饭不够吃,我看了看他面前那碗,几乎没动过。

    “你不饿吗?”

    “你想吃?”他问。

    我点点头。

    “奖牌拿来,饭就给你。”

    我泄了气,“我又不是要饭的,你对那玩意还真是恋恋不忘啊。”

    “你又为什么不舍得给呢?它对你又没多大意义。”

    “我也没说不给,只是对你……”好奇而已。

    话未说完,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进来四五个凶神恶煞的人。

    “喝,还有钱请客吃饭呢,那还账就没问题了吧。”一个尖脸猴腮的人说道。

    农妇母女吓得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道:“不……不是请客……是过路的……”

    “我管你是过路的,还是常住的,快点还钱就是了,你都拖了两个月了,还想再拖啊,利息可是很贵的喔。”尖脸猴腮把手里的账本拍得啪啪响。

    “不是说……等到运动会结束吗?”

    “你们就那么自信拿得到奖金?告诉你,运动会上的都是来自全城的高手,你这小细娘怕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了。唉,当初听我老伯一句话,进了沈家大门,有吃有穿的咋不好?”

    “我……我不去……当二奶……”小村姑在母亲怀里小声地道。

    “小姑娘,你这就没见识了。当二奶有什么不好?沈家可是个大富人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名牌服饰,有了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母亲也可以跟着沾光,你们也不用吃这些猪食(我不由向他怒目相向,这是猪食,那刚刚在吃的我成什么了),有什么不好?别人想当还不够格呢。”

    听到这里,我大约能拼出事情的大概了:话说城里有个姓沈的大财主兼大恶霸,仗着有钱有势欺压百姓。一天美貌的小村姑上街卖菜,被他看上,欲娶她当二房。谁知小村姑穷是穷,志气比天高,坚决不从。于是大财主兼大恶霸就给她家安上违规经商、占道经营、不法买卖等等罚款名目,要她限期内交多少多少钱粮,交不出就拿人抵。小村姑无奈,左想右想,到底什么方法才能尽快致富呢?彩票吧,机会太小;下海吧,又没胆量。最后终于想出参加运动会,拿冠军得奖金的点子,只是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到底拿手什么项目呢?

    “我女儿……会赢的……会赢的……”做母亲的反复说着,好像这样说了就能赢似的。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好吧,就再等你们一下,运动会后再还不出钱,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尖脸猴腮领着众恶汉大摇大摆地走了。

    农妇母女对看一眼,抱头哭起来。我于心不忍,看看杰伦,他摸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我问那母女俩:“你们确定运动会上会赢?”

    她们迟疑一会儿一起摇摇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为什么你们不去告他?他那账本是合法的吗?”

    农妇吞吞吐吐地道:“那账是真的,他家开着医院,那账是我男人生前生病时欠下的,所以告不赢的,再说我们也没有钱打官司。”

    嗯,跟我想的有点出入。我再看看杰伦,他叹了一口气,道:“劝你不要搅和这趟浑水,沈家不仅是个大富豪,跟上层关系也很好,背景挺复杂,最好不要得罪他。当二奶也不错嘛,有吃有喝,总比你们吃这种猪食……”他瞅到我烈火般的眼神住了口。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勃然大怒,“当二奶也不错?你竟然觉得这很不错?你是男人当然觉得无所谓,你可想过做二奶的女人会是什么处境?那个大奶又是什么心情?做人不光是为了吃饭穿衣,做人还应当有尊严!啊,忘了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只是一头发情的公猪!”

    他沉了脸,“臭小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你见过几个女人?不要说得你很懂女人似的。告诉你,尊严再有用也没有金钱管用。她们家这么穷,拖了一屁股债,怎么还?还是要找个情投意合的穷小子一起奋斗?就是他们不吃不喝怕也一辈子还不完吧。而且一辈子背着债的日子又好到哪里去?不如现在嫁给那个人,把债还了,过几年实在处不来,还可以离婚嘛,分手费给少了,还可以打官司告他包二奶。到时人财两得又有什么不好?”

    他在那里侃侃而谈,农妇母女惶恐地听着,我气得不得了,随手将手里的碗甩过去,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