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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别对我用...第14部分阅读

子裹住,风清歌只觉好笑,心中的烦乱倒是消了大半,似笑非笑的看着蓝嫣嫣红的脸,“你不用包这么紧,本王对你沒兴趣。”

    蓝嫣更窘了,轻咬了唇,横了风清歌一眼。

    原本她是因为不高兴才横他的,可是却看得风清歌心神一荡,佳人玉面飞霞,眼波横转,怎么看都有娇嗔的味道。

    他不自然的别过头,脸色也微微的红了,只得假咳一声,“你先把被子撤掉,本王对你真的沒兴趣,今晚就这么将就一晚!”

    虽然与蓝嫣同睡一床于他來说,简直是一种煎熬,莫名的煎熬,但都大半夜了,他总不能这个时候跑回清风苑吧?

    而且心里,也并沒有那种十分想离开的欲望……

    裹着被子实在是太热了,蓝嫣开始就不该这么做,她爬起來将被子又叠了回去,看着风清歌,脸上嫣红未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抗议道,“我要睡里面?”

    “为什么?”风清歌讶异的挑挑眉,自古以來都是男子睡里边,女子睡外边,蓝嫣这是什么道理。

    “睡外面……我害怕……”蓝嫣的脸愈加的红了,难道她能说,她突然想到了古代女子睡外边,是为了伺候男子起夜、喝水什么的?

    她才不要呢!!

    明明这是她的房间,是她的床,是风清歌非死皮癞脸來这里,她应该说得理直气壮的,却为何……

    她竟不敢大声说,还闹了个大红脸?

    “……”不料蓝嫣竟然扯了这么个理由,风清歌愣了会儿,差点大笑起來,好在他自制力极好,克止住想大笑的冲动。

    他虽然沒笑出声,却是眼间眉稍都是笑意,声音也十分轻快,戏谑的问道,“你怕什么?怕会掉下去?”

    见蓝嫣脸色微变,知道再说怕是要惹恼她了,也不为难,很爽快的挪动身子。

    虽然他的问題让蓝嫣脸色不好看,但蓝嫣也沒说什么,将两床被子收起,然后睡到床里面,身体贴着墙壁。

    蓝嫣这两天确实太累了,沒休息好还十分操心,晚上为了抓内j又折腾一夜,眼下已到了半夜。

    虽然风清歌在侧,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但终是熬不住,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梦乡。

    听着蓝嫣均匀的呼吸,风清歌心里莫名的一阵放松,虽然还是睡不着,但却沒有之前的紧绷了,怕蓝嫣会因为自己在侧而睡得浅,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穿上衣衫。

    做完这一切,他又彻底的懵了,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

    风清歌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在沉默了近半个时辰,他终于心惊的发现:蓝嫣在他心里的印象,已经沒有之前那么可憎了。

    沒有深入的了解,亦沒有过多的接触,在这大半年平淡的日子里,蓝嫣竟然悄无声息的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是,好感。

    这对他來说,并非好事!

    这份好感,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存在,也必须将它抹杀在萌芽里,因为,蓝嫣可是苏漫汐的亲生女儿。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冰冷,一刻都不愿意在房间里多呆,尽管还沒到起床的时间,他依然推门走了出去。

    宁绣和秋荷正在打蹲儿,门被推开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立马清醒过來,却见王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她们一脸疑惑,透过门缝看了看里面,她们的主子好像还在睡梦中。

    二人虽然疑惑,却沒人可以为她们解惑,将门轻轻拉上,看了看墙角的沙漏,还在二刻钟天就要亮了。

    蓝嫣醒來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听见里面的动静,宁绣与秋荷便进來了。

    “怎么沒叫醒我?”蓝嫣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涩涩的很是难受。

    “奴婢见王妃这两天都沒怎么睡,奴婢私自做主,想着让王妃多睡会儿,就沒來叫起。”宁绣上前扶了蓝嫣下床,俏丽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是心疼蓝嫣,二是知道蓝嫣其实是个仁慈的主子。

    “王爷上朝去了?”果然,蓝嫣并沒有怪她,而是随口问道。

    看來她真是累了,平常风清歌起床时她都醒了的。

    “王爷寅时一刻就走了。”偷偷的看了看蓝嫣的脸色,宁绣小声说道。

    “这么早?”蓝嫣有些诧异,随即又撇撇嘴,“不要來才好呢?”

    宁绣与秋荷心里一咯噔,敢情王爷与王妃闹矛盾了?

    她们哪里能猜道,事实上,经过昨晚,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改变。

    若是换了从前,二人看着对方总是冷眼,偶尔的“和气”也是虚与委迤,昨晚,竟是同床而卧了。

    当然,这种改变,也只有风清歌想明白了,蓝嫣却还是沒有觉察到。

    “都这么晚了,怕是颜侧妃她们早到了吧?”先去净房漱口洗脸,再由着两个丫头伺候着穿上衣服,蓝嫣问道。

    “回王妃,颜侧妃带着桃江,已在外间等了近一个时辰了,至于林侧妃路侧妃等人也都等了二刻钟了。”

    在宁绣她们心中,等级观念是很强的,蓝嫣是正妃,那些侧妃侍人就算等得再久,也是理所当然的。

    “秋荷,你去回了林侧妃等人,就说今天我身体不适,这几日都不用來请安了,让颜侧妃等候着。”

    “是”

    草草的用过早膳,蓝嫣來到正堂,就见颜侧妃肃穆端庄的等在那里。

    见她來,赶紧起身行了个大礼,却是蓝嫣叫她起來,她依然不肯。

    桃江更是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

    “大清早的,颜侧妃这是干什么呢?”蓝嫣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沒有点入主題,亦沒有故作惊讶。

    “婢妾听闻王妃姐姐抓了桃碧,作为桃碧的主子,婢妾理当前來。”

    颜侧妃语气很平静,神情也很镇定,沒有一丝惊慌,不急不缓的道,“若然桃碧真的冲撞了王妃姐姐,那便是婢妾治下不严,应向王妃姐姐赔罪。若是事情另有隐情,桃碧受了冤枉,也请王妃姐姐,能给她个恩典,放了她。”

    “哦?”蓝嫣眉头微挑,依然笑意不减,“照妹妹这么说,我当真是错抓桃碧了?不过,妹妹还是先起身回话吧。”

    虽然颜无双说了两种可能,但都是大事化小,根本不提及毒物一事,就算桃碧有罪,也只不过是冲撞了蓝嫣而已。

    “谢姐姐!”颜无双起身了,她沒有做声,显然是默认了蓝嫣的话。

    后面的桃江也跟着站起來,眼睛红红的。

    “妹妹你应该知道,丽侍人母亲中毒之事。”蓝嫣端起桌几上冒着热气的杯盏,吹了吹,轻涰了一小口,很是悠然。

    “是,婢妾听说了,但婢妾相信这绝对不是姐姐做的,定是有小人从中垢陷。”

    虽然不知道蓝嫣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但是颜无双还是将心底的话出來,她的确相信不会是蓝嫣做的。

    颜无双言辞恳切,蓝嫣却不置可否,而是转问道,“想必妹妹也已经知道,那药材中掺的是断肠草吧?”

    不等颜无双说话,蓝嫣又冷笑一声,“而这府最最毒的东西,却恰好就在宁远居。”

    “婢妾听说了。”颜无双的确已经知道了,昨晚她问了桃江事情起因,点头应道,面色有些犹疑,“只是,这断肠草一直是花房特殊看护的,竟不知……”

    “沒错,按理是该那样!可是,有些人呢,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不但往我赏给丽侍人的药材里添了断肠草,昨天更是用这毒物谋害沈妈妈……”蓝嫣脸上还是那般轻浅的笑意,却让人听着,有如冰雪附身的沁凉寒意。

    “姐姐这是在怀疑婢妾么?”颜无双脸色一白,花容失色,这罪名,未免太大了。

    第九十二章 盗药

    她就是再笨,也不会把这种至毒的东西放进宁远居,这要是被发现,便是天大的证据啊!

    “妹妹误会了。”蓝嫣将茶杯放下,笑道,“我知道这与妹妹无关,可是,那桃碧昨晚大半夜的,不睡觉,却鬼鬼祟祟的溜到我宁远居,是去欣赏那盆断肠草呢。”

    别人能想到,最危险的时候有可能是最安全的时期,蓝嫣岂能沒想到?

    她虽吃不准内j,是否昨晚一定会行动,但叫宁绣带人守着,总是沒错的。

    谁知,沒等到内j行动,竟有无双苑的丫头闯了进來,鬼鬼祟祟的溜进來,竟去挖断肠草的根。

    宁绣等人再不迟疑,带着丫头婆子扑上去,一下子将那丫头捆了。

    “这其间必有误会。”颜无双语气很肯定,桃碧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她的禀性她清楚,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桃碧扛上这罪名。

    桃碧若被按上这罪名,她也别想清白脱身!

    “姐姐明鉴!”颜无双赶紧站起身來,语气虽急,却是神色不乱,沉声道,“桃碧去宁远居,肯定另有隐情,请姐姐明查!”

    她的心中尖锐的疼了一下,往正妃院子放那般至毒的东西,可不是小事。

    这事情,王爷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昨晚都沒有在她面前提过一个字。

    而且,他今天居然就这么上朝去了,等于将这件事情的处置权,全部交给蓝嫣了,桃碧可是她院子里的人啊!!

    要是桃碧被人陷害,找不到理由开脱,污水也会泼到她身上啊!

    曾是,他是那般宠爱,可为何一夜之间,那些宠爱突然变得这么飘渺,那些宠爱,是真的吗?

    “将桃碧带上來。”看着颜无双痛苦而悲伤的眸子,蓝嫣心中莫名的不忍,她也原以为,风清歌昨天晚上会歇在无双苑的,毕竟他已经有那么些天,沒去看颜无双了。

    虽然赐婚后他事务更加繁忙,但是,抽出两三顿饭的时间,去陪下颜无双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蓝嫣心里咯噔一下,就像她想的,风清歌虽然很忙,可是也不是一点时间都沒有的,他不是每个晚上都來宁远居?虽然很晚!

    而且昨天晚上明明可以歇在无双苑的,却……

    摇了摇头,摇掉心中这个奇怪的想法,蓝嫣暗骂自己,胡想什么呢,风清歌那样做不是为了给她拉仇恨么?

    正在她思量时,桃碧被带了上來,她身上衣服和头发都很凌乱,想是一夜未睡,面色十分憔悴,脸上有斑驳的泪痕。

    虽然被关了一夜柴房,但蓝嫣并沒有审问她亦未薄侍,仅仅是关了一夜,所以她面色虽差人还是清醒,咬着唇给蓝嫣和颜无双行了礼。

    “姐姐……”看着桃碧狼狈的样子,桃江马上冲了过去,心疼的哭了起來。

    “桃碧,到底是怎么回事?”颜无双目光落到桃碧身上,沉着声音问道。

    “请主子为奴婢做主,奴婢真不知道,那盆花草居然是断肠草。”桃碧扬起头,目光恳切的看向颜无双,神色也不像在撒谎。

    “那大半夜的,你跑去看断肠草,还在花盆里挖它的根须,你要作何解释?”见蓝嫣沒有说话,绿翡问道,脸上带着怒意。

    “奴婢的哥哥,前些日子上山被毒蛇咬。奴婢听说,有一种草药根须,治疗蛇毒效果极好,所以就想着挖些來。而那草药,便是绿翡姐姐口中的断肠草,但奴婢发誓,在昨晚之前,奴婢真不知道那居然是断肠草!”桃碧信誓旦旦的说道,看向蓝嫣的目光也是十分坦然。

    “哦?”蓝嫣之所以让人提了桃碧上來,当着颜侧妃的面审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也不相信桃碧是有所图谋之人。

    而且桃碧的话中还透着蹊跷,遂问道,“你是从何人口中知晓,宁远居这盆花草能治蛇伤?而且,不过是些草药根须罢了,你着人问宁远居随便哪个大丫头讨要,还怕她们会拒绝你不成?”

    “奴婢不能说!”蓝嫣的问題很犀利的就问中了要点,桃碧身子一僵,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语气很是倔强。

    其实,昨晚被捆之时,她便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

    “桃碧!”颜无双语气亦常冰冷,逼近桃江,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你要想清楚,若是你不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你与这盆断肠草就脱不开干系,往王妃院子里放置这等毒物,打死还是轻的。而且,王妃赏给丽侍人的药材里,被人掺了断肠草,致使丽侍人的娘亲丧了命,这可是背负了人命的。昨日又有人用这断肠草來毒害沈妈妈,其心之恶毒,可诛全家!”

    可诛全家四字,颜无双说得很重,不但桃碧心头一跳,桃江也是心头一跳,一下子跪起來,面无血色,抖如筛糠。

    “……”昨晚知道那盆花草是断肠草之时,桃碧已吓得魂不附体,眼下听颜无双说出这里头的厉害关系,只骇得瞪大双眼,怔在了那里。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盆断肠草,可以治疗蛇伤了吧?”蓝嫣眼角斜过颜无双,略带赞赏,一番话就将里头的厉害关系,分析得极其透彻,并语带威胁。

    却丝毫不提桃碧揽下此事,会给她带來麻烦,这王府里的女人,果然一个比一个聪明。

    “是……”桃碧死死的低着头,好半天才抬起头來,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丝,脸上满是愧疚,“是颂春姐姐!”

    “什么?”

    这下,伦到蓝嫣吃惊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颂春还是个挺懂规矩的丫头,行事也有分寸,不像是个包藏祸心的。

    屋内的绿翡,与忆冬秋荷三人也大吃了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不置信。

    几个月的相处,虽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还相处得不错的。

    而且得知王妃赏的药材出了问題,颂春也是又急又怒的。

    红绡被打的时候,她还心疼得直掉眼泪,怎么一下子,她竟与断肠草又扯上关系了呢?

    竟然涉及到宁远居里的人,颜无双很是意外,而且还是颂春。

    颂春以前是她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后來因为生病长时间未好,既不能伺候主子,又怕把病气过给别人,自己请求调到外院去的。

    桃碧是她的人,颂春是她院子里出去的人,颜无双脸色很是阴郁,居然设计到她头上了么?

    “颂春姐姐之前在无双苑当差,奴婢与她很是要好,虽然现在不在一个院子里,也时长有往來。前些天,奴婢的哥哥被毒蛇咬伤,眼看半条腿就要废掉,奴婢心里着急,颂春姐姐得知后,便说会替奴婢想办法。”桃碧条理清晰,说得很是详细。

    “姐姐,大夫不是说只是普通的蛇毒么?怎么会这样严重?”却是桃江失声叫了出來,又惊又痛。

    “你知道了又怎样,不过是多个担心的人罢了!”桃碧说着,泪水汹涌而出,将桃江一把搂入怀中,继续说了下去。

    原來昨晚,她接到颂春传來的字条,说是发现宁远居有种草药的根须,治疗蛇毒最是有效,但十分稀有,一般人轻易求不到,让她趁着夜晚可去取些來。

    哥哥的蛇伤这几天忧得她吃不好睡不好,心急如焚,一听颂春这么说,也顾不得思考,想着就算是被抓了,也不过是偷株草药,最多被打几板子。

    却是谁知道,那草药居然是断肠草!!

    断肠草虽然毒,却是沒多少人见过它的,不然也不会放在宁远居三四个月才被发现。

    “去把颂春叫來。”因着颂春稳重细心,是故这两天一直让她照顾红绡,蓝嫣想都不想,吩咐道。

    知道宁远居里有j细,若这j细是颂春,那么……

    去叫颂春的,是外间一个守门的三等丫头香蓉,虽然香蓉脸上沒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颂春还是有些不安。

    王妃突然叫人传她,让她心里不踏实,偏生香蓉又是个嘴紧的,啥都不肯说。

    到了正堂,一进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桃碧姐妹,桃碧在看到她时愧疚的低下头去,颂春心中一咯噔,大叫不好。

    忍着心中慌乱,恭恭敬敬的给蓝嫣和颜无双行了礼,颂春的声音很是镇定,“不知王妃唤颂春前來,有何吩咐?”

    见颂春很沉得住气,也不看桃碧,蓝嫣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缓缓问道,“颂春,你可认识桃碧?”

    “奴婢向來与桃碧交好。”颂春实话实说,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定是与昨晚桃碧去东梢间外的花圃,挖断肠草一事有关。

    “桃碧说,是你唆使她來宁远居盗取断肠草,你可认?”蓝嫣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着莫名的威严。

    “奴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