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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鬼道长第24部分阅读

    抹绯红,不满的哼哼了两声。这话少年曾经说过,那时他对眼前的男人承诺过再也不哭了。想到这个承诺,田彭努力驱赶着眼中的酸涩。

    “师傅……”

    “嗯。”

    “我心里有点堵得慌。”少年蜷着身子抱着腿,无精打采地说。

    “嗯。”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不恨他们,但是我怨他们,怨他们的厚此薄彼,怨他们的冷漠无情,怨他们那张嘴脸……怨他们养了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嗯。”男人继续安静的倾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我知道她巴不得我早点死,所以我总是离他们远远地,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在叫他们,不再和他们说话,看到他们都觉得烦……有时候偷偷想着给他们一点教训,不让他们在把坏心眼打在我身上……”田彭本来不想提起自己的想法,不想提起这件事,他怕师傅觉得他做得不对,怕师傅觉得自己心肠歹毒。

    白轩熙看着少年头顶的发旋儿,目光柔和了一点,他张开臂膀轻柔的抱住少年,将他呵护在自己的怀里,淡淡的说:“你还有我,……师傅一直都在。”

    “恩。”

    “人活一辈子,开心就好。睡吧!”白轩熙让少年枕着自己的大腿,半抱着他轻声说道。

    田彭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头上方俊朗的男人。

    白轩熙瞬间露出一个笑容,小声问道:“还让师傅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你才肯睡觉吗?”

    轰,全身血液倒流,田彭猛然觉得自己的脸发烫,烧的哄儿。他连忙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躺在男人怀里。他觉得自己和师傅这简短的对话有些像是男人和女人的话,觉得自己也算是个老爷们了却和个小姑娘似的躲在师傅怀里有些怪异,又觉得师傅不应该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自己,总之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儿,可是这种被宠着的感觉挺好……

    当天晚上,田彭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天亮。

    相比田彭的一夜无梦,田建国和常玉萍两个人可就不是那么好运了,他们两个人做了整整一夜的恶梦,先是梦见自己来一个大海边,那海水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天上的月亮更是骇人的血红色,那红月妖异的发着光芒,像是鲜血让的一般,海上还诡异的飘着一座古宅,微风吹过空气中传来呜呜的哭泣和嚎叫声,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也像是从海底传来的。他们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向房子走去,此时他们没有思考周围诡异的景象,只有一个念头,靠近那个房子。于是他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向大海中央走去,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已经从没过脚脖子到了腰间,有从腰间没到了胸腔。

    忽然一股凉意的电流从脚底直窜脑海,两个人的思考能力同时恢复了过来,他们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有些恐惧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逃跑。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刚要转身,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他们同时恐惧的挣扎,但是那东西力气很大,两个人被迅速拖到海里。

    咸的发苦的好水迅速弥漫进他们的鼻腔,钻进他们的肺里挤走了肺里面的空气。窒息的难过让他们忘记了恐惧和害怕,正在他们拼命挣扎着想要浮上海面呼吸两口空气的时候,突然在在海底下冒出了成批成批的青色尸体,它们瞪着赤黄的眼珠子,裂开恐怖的嘴,仿佛看见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全都向他们游来,很快干瘪腐烂的手就抓住了他们,然后大的可怕的嘴张开,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狠狠地朝着他们咬下……

    “救命!”常玉萍喘着粗气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她害怕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周围熟悉的家具,才发下心来。她呼哧呼哧的乱喘着,浑身上下出了层层汗珠,衣服黏腻的贴在身上,因为坐起身后背的温热很快被空气的寒意吸走,只剩一片冰凉,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情绪稳定些后,她才心有余悸的躺下,只是刚才的片段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没能马上入睡,她睁着眼睛,眼珠子紧张兮兮的四处乱转,生怕屋子的那个角落里飘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折腾到了后半夜,实在抵不住困意,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田建国和常玉萍两个人在家里做饭,听见门口有狗叫声,田建国疑惑得去开门,只见门口处蹲着一只歪舌狗。田建国皱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外面的歪舌狗,打开门让它进去。

    可是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田建国才想起来,歪舌狗乐乐好像已经……已经死了!

    心里噶等一下,他惊恐的回过头去,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秋风吹过,落叶打着旋在地上疯狂的旋转。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脑子一下子又迷糊了起来,乐乐好像是没有死,死的好像是别的什么东西,自己应该是记错了。田建国有些纳闷的走进了屋子,看见歪舌狗正在墙角趴着,田建国正在整的相信自己是记错了。

    田建国跟着在厨房忙活,厨房里面飘着一股奇异的肉香,闻起来引人食欲。田建国瞬间觉得自己有些饿了,甚至都能听见肚子咕咕的叫声。他扭头对着自己的娇妻问道:“煮的什么这么香?”

    常玉萍笑靥如花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在做香肉。”

    香肉?!田建国像是知道这是什么肉,可是又像是不知道是什么肉,他摇了摇有些头痛的脑袋,想要将混乱的思绪捋顺。

    正在这时常玉萍已经端出来了一碗汤,笑着异常妖艳,“头很痛啊?来喝点汤就好了……”田建国不自觉的接过碗,常玉萍有些神经兮兮的嘿嘿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头痛啊,就喝汤,就喝汤……”

    田建国看着行为有些怪异的妻子,直觉很是陌生,在常玉萍热切的目光下,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道最后一口时,嘴里面有一个会动的东西,正在叽里咕噜乱窜。

    他皱着眉,将嘴里的异物拿出。

    “啊!!”

    田建国吓的把从嘴里吐出来的眼珠子扔在地上,白眼球黑眼仁边上还粘连着嫩粉色的息肉,它疯狂的在地上乱窜,最后向田建国窜过去。

    田建国吓的向后撤,全身发麻道:“别过来别过来。”

    他退到锅台边,一扭头发现常玉萍正在泰然的舀着锅里的汤,正喝的津津有味。不知怎么,原本有人的肉/香,此时闻起来十分恶心。

    一股恶臭得酸水要从他的胃里翻涌上来,顺着喉咙要吐出来,他惊恐的看着常玉萍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常玉萍没有回答,只是根根的笑着。田建国向旁边的大锅看去,只见锅里正煮着一个狗头和一个人头。而那个人头就是常玉萍的脸!

    田建国全身一僵,他颤抖的向后退去,让自己离正在喝汤的常玉萍远一点。

    常玉萍诡异的笑着,缓缓转过表情僵硬的问:“汤好喝吗?”

    田建国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喝的是什么,那是人头和狗头汤……顿时翻天覆地的恶心感从胃里冲了出来,他扶着胃哇哇的吐了起来。

    常玉萍慢慢向他走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再次问道:“汤好喝吗?”

    田建国惊悚的后退,常玉萍的脸上的肉如同腐烂了一般开始慢慢脱落,有无数的白蛆争先恐后的从女人的脸上钻了出来,女人的面貌最后彻底变了个样,那是……那是死去的英子的脸!那是田彭的生母常玉英!!!

    这是墙角的歪舌狗站了起来,居然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让他全喝掉,把汤全喝掉!”说着一步一步逼近。

    田建国这才想起来,这只狗……这只狗也已经……已经死了!!

    两个死了的怪物端着汤逼近,一把抓住了他,扳开了他的嘴,将锅里煮着的人头塞了进去。

    “啊!!!”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恶心吧……

    我是吃着饭写的,应该还好,挥挥,明天见!对了,你们猜猜是谁让他们做噩梦的??

    83第八十三章 建不起的房子(中)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饭,稀粥配着腌咸菜,赫莲一边给坐在身旁的田彭夹菜,一边不放心的嘱咐道:“彭彭你年纪小,在京城里有什么不懂得就多问问那些叔叔伯伯们。老话说枪打出头鸟,做事千万别冒头。”

    “恩,知道了姥姥!”田彭先是看着赫莲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默默的将视线落在手上的碗,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粥。

    赫莲吃了一筷子粥,又不放心的开口道:“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万事儿自己多长点心,留个神。”

    “妈!你就放心吧!彭彭在外面可懂事了,你就别担心了。再说有我和他大姨夫在,还能让彭彭出事?”常玉华打断了絮絮叨叨的赫莲,她的心里觉得万分好笑,又有一点吃味儿。田彭又不是第一次走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田彭现在在中央那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谁敢惹他?那可是主席的人。听着赫莲嘱咐田彭的这些话,感觉十分不切实际。

    赫莲双目一瞪,“你妈我现在是老了,可是我说的这些都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再说让我把彭彭交给你俩我就更不放心!你们每天朝五晚九的,哪有时间照顾彭彭?”

    赫莲一句话说中常玉华的痛处,他们可不是每天在部队里忙着吗?尤其这些日子西北那边又总是有马蚤乱,越南看样子在这两年会有所行动,所以他们就更忙了。

    常玉华被噎的张了张嘴,良久憋出一句:“妈,瞧你说的好像彭彭每天没事似的……”

    常玉华刚说完半句,韩尚荣就偷偷的在下面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冲她挤了下眼。扭头对着赫莲微微有些讨好道:“妈担心是对的,毕竟彭彭那么小,嘱咐得对。”

    田彭他们回家也已经数日,吃完这顿早饭他们就要返程回京。坐在桌子对面的常玉萍突然抬起头对着常玉华道:“大姐你看你们才回来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多住几天呗!”

    常玉萍突然开腔,让常玉华的右眼皮猛然跳了两下,听着妹妹和自己玄乎套,她就知道这不是重点,自己这个妹妹恐怕是有事相求。常玉华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咸菜,然后抬头望向常玉萍,露出一脸才发现的表情。

    “三儿你这大黑眼圈怎么回事?”

    坐在桌子对面的常玉萍和田建国两个人同时顿了一下,这三天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总是梦见那片冰冷刺骨地大海、红日、还有人头汤……刚一想到这里,那种恶心感就翻江倒海般席卷过来。

    常玉萍菜色的脸变得更加难看,她表情僵硬道:“呵呵……这两天知道你们要走,我这心里……难过……”

    这句奉承的话,已经白的不能再露骨了。这要是别人说这种话奉承自己,常玉华可能连理都不理,可是对方是毕竟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常玉华只是叹了一口气,停下吃饭的动作。一双明眸盯着对面一脸讨好笑容的女人,道:“有事就直说!”

    女人一听,眼镜都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大姐小妹真是万不得已才求的你。你看我和我们家建国现在都没个正经八本的工作,欣欣还这么小正需要花钱,家里面四口人实在是……”

    说着说着女人还真的眼圈湿润了起来,一副你要是不帮忙解决,我就马上哭出来的架势。

    常玉萍的这个话里面半真半假,现在的形式都不好,很多人都吃不饱。所以老常家虽然由主席特别嘱咐有地方政府的扶持,和中央领导们的家属相比差太多了,当然和t市本地的难民们相比算是天上了。奈何现在的t市政府穷啊!常玉华和韩尚荣两个人心里也都清楚。

    常玉华和韩尚荣夫妻俩深吸了一口气。

    田彭神情自然的吃着碗中的饭,好似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常玉华和韩尚荣回到中央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韩尚荣坐在屋子中央的雕花布艺沙发上,他给自己和常玉萍个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两口水之后才将憋了一道的话说了出来。

    “田彭这孩子真能拉的下来脸,临走的时候三妹三妹夫那么求着让田欣跟着一块来,田彭一声不吭,就当没听见一样,愣是把这两口子当成了空气。”

    常玉华轻笑了一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道:“这就对了!对付老三这种耍赖的人就应该这样!”

    “彭彭这孩子亲情薄啊!好歹是一家人……”

    “好歹什么?!韩尚荣我告诉你你说这话我都不爱听了。我看着彭彭挺好,家里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彭彭怎么就亲情薄了?我说句难听的,老三和他那口子都不是个父母的样子,彭彭给他们当儿子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常玉华情绪有些激动地和韩尚荣拍桌子瞪眼睛,韩尚荣皱眉无奈的说道:“得了!得了!我呀就不该挑起这茬来,我错了!”说着,韩尚荣端着茶杯向屋子里面边走边说:“你三妹就这么不讨你喜欢,你还答应把田欣接过来。”

    “唉,你……”常玉华刚反映过来自己被丈夫调侃了,扭头看过去,男人依旧悠悠地走进了卧室。

    这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常玉华一边应着,一边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常玉华的熟识。

    “小陈你怎么来了?”常玉华惊讶的看着邓首长的警卫兵。

    “常政委,韩团长在吗?”陈斌压低了声音,神情格外谨慎的问道。

    常玉华面色一凛,脸上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在。”

    陈斌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神秘和严肃道:“邓首长有请!”

    为了引人耳目陈斌将车停在了里邓首长住宅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几个人快步走到门口。陈斌有节奏的在门上敲了几下,很快大门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三个人动作矫健的从门缝中间钻了进去。常玉华和韩尚荣两个人心情忐忑的跟在陈斌的身后,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让老首长在这么黑的夜里派自己的亲信将他们叫来,但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件事情绝对非同小可,而且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和马主席有关系。

    发现田彭竟然也在房间里面,而且显然在他们没有进来前,邓首长和田彭两个人正说着什么。

    常玉华和韩尚荣的心里更是有些发沉,连田彭都被叫来了,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关于主席的。两个人向邓先明敬了个军礼,刚想要询问是何事,只见邓先明脸色沉静,用手指在嘴边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迅速噤了声。

    陈斌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检测仪,在常玉华、韩尚荣和自己的身上扫了一遍,见仪器没有侦查到任何偷听、监视器后,邓先明才开口道:“坐吧!”

    常玉华和韩尚荣看着脸色有些沉静的邓先明,屋子中的三个人谁也不敢说话,空气弥漫着一种紧张、压迫的气氛,酒量席位的呼吸声音乐都是一致的。

    “今天叫你们三个人来没什么事情……”邓先明深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的夜空,一瞬间有些迷离,随后又变得清明。三个人秉着呼吸,沉着气,命中的望着老首长。

    良久,邓先明才幽幽道:“中央要变天了。”

    “什么?!”韩尚荣惊讶的将声调调高了一点,但很快激动的情绪又被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团长给克制住了。

    相比韩尚荣的震惊和常玉华的惊异,田彭因为已经知道了,所以就显得不是很惊讶。

    韩尚荣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压低声音,惊恐的看着一脸沉着的老首长,“首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仔细地听,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嘶哑,他现在整个人急促而焦虑。

    老首长将目光对准那双灼热充满疑问的眼镜,继续说道:“江夫人从牢里出来了。”

    “什么?江夫人出来了?这怎么可能!”这次发问的是常玉华,这个江夫人可是四/人帮的首脑,这么多年中国刚从文化大/革命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江夫人怎么可能被放出来?!随即又问道:“江夫人为什么被放出来?”

    “是在监狱里面生了病,被保外就医。呵,我看她这次出来是不会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