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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鬼道长第9部分阅读

    宰了吃了的想法,只是脑子一片空白,但愣愣的傻在了那里,不知敢做什么好。直到凶猛的恶狗向他扑来的时候,他才想起要逃跑,于是连忙松开捆住田彭的手,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拼命的向前奔去。

    大牛此时脸色吓的惨白,短粗的腿拼命的在地上倒腾,他有预感自己如果不跑的快一点,他就会被这群恶狗扑倒,被他们咬个细碎。所以大牛使尽全身力气,一颗心砰砰砰的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没一会就觉得嘴巴里一股铜锈的味道。

    大牛跑得再快,就他那身肉又能快到哪里去?没一会一只站起身有一个大汉一般高的黑狗,腾的一口就咬在大牛的后臀上,不只是运气好还是衣服太厚,嘶啦一声那凶狠的狗嘴里扯下一块布料,却没有伤到大牛。大牛吓的大声惨叫,就像刚才被扯掉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肉一般,大牛向前跑的速度更快了。

    没一会这些少年,就被来势汹汹的狗们一一扑下,他们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哀嚎声哭叫声响彻天边。几只狗颇为人性化的在一旁围观,高高扬着狗头,就像是在说,小样让你们在欺负我们同类,揍不死你!

    田彭觉得脑袋沉甸甸的,感觉脸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他费力的睁开双眼,直接对上几十双棕色的大眼睛,田彭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一脸紧绷的看着将他紧紧包围起来的狗。观察了一会,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田彭才放下心来。心里纳闷道,不是大牛要修理自己吗?怎么变成一群野狗了?大牛他们哪去了?

    正在这时一只浑身脏兮兮的白色豺狗,一瘸一瘸的耷拉着再也不能用的舌头从狗群里挤了过来。

    那只狗就是先前被田彭救下的野狗,田彭顿时恍然大悟。他蹲□看着白狗说道:“是你救了我?!”

    白狗十分通人性的底下了头,田彭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轻轻摸了摸白狗的头,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人尚且有时候不能做到真恩图报,可是这通人性狗却是不一样。激动过后,田彭又疑惑的问道:“奇怪大牛他们哪里去了?!”

    与其说是问田彭更像是喃喃自语,他站起身来不及将身上的黄土拍去,看见不远出一地的衣服碎片,深色的瞳眸猛然放大,以为这群野狗将少年们拆骨吞入腹中,但随后再仔细一看那些衣服碎片上并没有血迹,顿时放下心来。

    “原来是被你们赶走了!”田彭松了一口气,一脸安心地说。

    正在这时,一只黑狗深深地看了白狗一眼,然后冲着周围叫了一声,带头冲进了小路旁边的森林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田彭觉得自己刚才听懂了黑狗的那句话,原本有些惊异但是瞬间又归于平静,毕竟现在怪事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被接二连三的几件事一耽搁,竟然到了正午,一路上空气中的雾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薄直到消失殆尽。据相传正午是人间正气最重的时候,也就是阳气最重的时候,孤魂野鬼一到这时候都会躲得远远地免得被阳光照射魂飞魄散。

    暖暖的光线从天空照射下来,发出耀眼的光芒,就连被照的人都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似乎身上所有的污秽和霉气一起被一扫而光。

    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田间还有树荫遮蔽下的农民们,就像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油画一样,生动、朴实。

    田间时而能看见连个闲的无聊的庄稼汉在辩论,这是这个时期背景下独特而又鲜明的一景,这个年代基本上没有娱乐,唯一的娱乐就是看别人辩论,述说自己的观点是拥护伟大领袖毛/主席,还是刘少奇。一见到有人辩论,周围就会一窝蜂的围上一群人看热闹。

    到了这个点钟,姥姥一般都在家里等自己,所以田彭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稻田边此时坐着两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他们用肩膀上的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一个男人直接倒在路边小憩起来。另一个则是从腰间摸索出一个铝制的烟盒,然后又动作麻利的撕下一张白花花的纸来。用被焦油熏得泛黄的粗糙手指,小心翼翼的将烟盒里的烟丝轻轻倒出来,生怕有一点掉在地上白搭,他动作轻缓小心的动作与他的粗犷的长相迥然不同。倒腾半天后终于抽上了一口烟,男人脸上的纹路舒展开来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他深深舒了一口气。

    “大伯!”田彭对着抽烟的男人说道。

    男人嘴里叼着烟,点了点头,然后吐出一阵呛鼻的烟云来,随口问道:“又来看你姥姥来了!”

    田彭淡淡的点了点头,男人感慨道:“婶子有你这么个好外孙比啥都强!”

    这男人是田彭姥爷哥哥的孩子,田彭小时候出事的那晚他就在场,那诡异的一晚让老常家所有人对田彭是又惧又怕,这么多年了他大伯虽然对田彭说不上亲厚,但是对老太太赫莲到是照顾周到,最起码比她那亲生闺女不知强了多少倍。

    爷俩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倒是把旁边小憩的男人惊醒了,他迷迷腾腾的半睡半醒。田彭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大伯的眉心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把他大伯给郁闷坏了。

    于是伸手冲着田彭的后脑勺拍了下去,一脸不满地皱眉说道:“你小子瞎看什么呢?”

    “没什么……”田彭回答的显然很敷衍,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大伯说。他看见大伯面门被一层黑气笼罩,眉心的印堂更是乌黑,身边四周又有些阴气笼罩,分明是一副大限将至的表现。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被田彭看得浑身不舒服,田彭的大伯不耐烦的说。

    田彭皱了一下眉,最终忍不住的问道:“大伯你最近是不是食欲特别好?总觉得特别精神,但是一到晚上又手脚发冷?”

    “是啊!”男人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纳闷道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田彭叹了一口气,人们回光返照就是这个原理,人一脚踏进鬼门关前,食欲总会特别好,这就是宁可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黄泉路上饿死鬼。而且会连续几天精神头十足,就连病倒的人就如同要康复了一样。

    田彭皱眉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嘱咐道:“大伯你这几天多注意一点,如果发现什么诡异的情况就来找我,我这几天都在姥姥家住着!”

    男人被田彭的话弄得呆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话透露着古怪,于是好奇的追问道:“我怎么了?”

    田彭犹豫地看着大伯,考虑要不要说,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没人信,任谁一听别人说你就快死了,而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谁都不会信。所以那句话,田彭在嘴里含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

    “你到说呀!”男人焦急的催促道。

    “大伯你身上死气太重,你要小心!”说完田彭转身就要走,最后不放心的扭过头又嘱咐了一句:“有事到姥姥家来找我!”说完就匆匆走了。

    每个人的命都是早先就注定好的,而他们这些学道的人做的只能是帮人们逢凶化吉,但是像是逆天改命却是他们的禁忌,因为那原本就是有违天道。

    田彭刚一走,原本躺着的男人就抬起头冲着田彭的大伯说道:“嘿,这孩子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说的话还怪渗人的!”

    男人脸色不好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睡你的觉!”

    接着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吸了口手上的烟,吸得有些急了一口烟没吐出去反而呛到了,男人难受的用手捶着胸口,小声嘀咕道:“老子身上怎么会有死气?老子吃嘛嘛香,身体健康着呢……”

    虽然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中却是惊慌、害怕。

    别人不知道田彭的能耐,当那孩子说的话就是戏言,可是他却明白田彭能耐,那孩子不是一般人。

    一段熟悉的羊肠小路,终于走到破旧的老房子门口。

    田彭刚要敲门,只见从旁边的柴火垛里跳出了两只猫一样大小的黄鼠狼,他们两个人头顶着一盆子正冒着热气的炖鸡肉。诱人的香味窜进鼻子里,已有的人食欲大动。

    田彭一见两只黄鼠狼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反而满满的笑意,他接过一大盆炖肉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哑叔谢谢你们了!”

    两只黄鼠狼完成任务后,就钻进柴火垛里,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田彭手里那盆诱人的炖肉,刚才那奇异的一幕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34第三十四章 名声鹤起(下)

    下午天空中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滴答滴答的轻轻的敲打着窗户,就像是一段美妙悦耳的音乐一样。都说这天气就像是婴儿的脸,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什么。这不刚刚还阳光明媚,现在就乌云密布了。

    赫莲趴着窗台向窗户外面望了望,然后一脸担忧地说:“彭彭,你说跟着你回来的那条狗,会不会还在门口守着?”说完又望了望窗外,一双稀稀落落看不出来形状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接着念叨道:“哎,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会不会把它浇死!”

    那天田彭被一群野狗就下来之后,其它狗都跑走了,可是那只白色的狗却一直跟着他,田彭和它说,见里面没有多余的吃的来养它,可是那只狗仍然跟着他走。而且在他家门口已经趴了两天一宿了。

    田彭往炉灶里添柴火的动作一顿,然后也是担忧的看着窗外。最后不忍心的抿了抿嘴,将手里的柴火胡乱的往灶台里一塞,拍了拍手上的土灰,拿起靠在门边的雨伞,推开门就出去了。

    田彭走得很快,一路小跑穿过院子,将木门打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胸口一揪。他眼中涂抹着厚重的失望,他是很喜欢那白狗的,但是又不忍心给姥姥增加负担,毕竟现在没有几家人能养得起那玩意。

    田彭踌躇的转过身,他走得很满,慢的就像是在等着什么出现一般,他低着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突然门口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听见响动的田彭迅速转过去,看见在一堆杂草里面露出来一颗白色的头颅,两只棕色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可怜巴巴的望着田彭。

    田彭心中一阵悸动,他笑着两走两步将白狗从草垛里面领了出来。

    “姥姥你说给这狗取个什么名?”田彭看着将身子毛在墙角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偷偷看着他和赫莲的白狗,笑着问道。

    赫莲一边手拿针线灵巧的纳着鞋底,一边笑着说:“狗叫什么?就叫旺财吧!”

    田彭听了皱了皱眉毛,想了一会,然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说:“不行,那好像老地主的狗的名字,不好听。”说着想了想,笑道:“姥姥你说叫阿乐行吗?”

    赫连一听顿时就笑出声来,说道:“哎呦,瞧我这大外孙子,给狗取个名倒像是个人的名字。”

    田彭笑着耸了耸肩说道:“姥姥你别说阿乐还真挺通人性的!”

    “水开了吗?”赫莲停下手里的伙计问道。

    田彭将锅盖一掀,看着咕嘟咕嘟冒出的白色水花,回答道:“开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穿鞋声,赫莲将铜笊篱放到大锅里,将底下的水隔开,然后拿起装满蔬菜丁的罐头,动作麻利的将他们一个个倒扣在笊篱上,田彭也跟着在一旁忙活。

    这年头蔬菜没有过季的,所以老百姓都会将当季的蔬菜切成丁装在罐头里,那大锅蒸熟了。等到家里来客人,或者是过年就拿出来,炒个西红柿鸡蛋、包个饺子什么的,也算是道像样儿的菜。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赫莲皱着眉念叨着:“这谁呀?!大下雨天还来。”说完就催促田彭去给开门。

    田彭脸色不怎么好的走到门口,站在门槛徘徊了半天,这种天气还来得除了田建国或者和常玉萍还会有谁?踌躇了半天,田彭最终还是将门打开了。

    田建国白着一张脸,浑身湿了大半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衣服向下滴答,活像是个刚从河里爬出来的淹死鬼一样。随着木门咿呀一声打开,屋内的一股热气迎面起来,让冻得浑身打冷颤的田建国觉得舒服多了,一口气似乎也喘了上来不像先前那样憋得哄。

    “爹!”田彭一个字说得干干巴巴。然后就木着一张脸,独自走进屋里和上门。

    田彭冷着一张脸回到屋子,然后紧闭上双眼,心情很是压抑想去见师傅。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田彭再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一个朱红色的大门,赫然耸立在他的面前。

    田彭穿过红色的大门,走过黑漆漆的庭院。不知到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永远都是夜晚,从来都没有白天,无论田彭什么时候去都一样。

    田彭走进大堂,看着大堂里空无一人,昏暗的看不清楚,突然一个纸灯笼腾空而出,将大堂照亮。田彭将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等师傅。果然还没一会,穿着一身白色袍子的白轩熙就拿着一把扇子走了过来。

    明明是鬼可是一身白袍却穿出了一身仙气,飘渺的如同飞升的得道之人一样。

    “怎么了这是?”

    白轩熙的声音总是带有一股安抚的魔力,田彭心中的烦躁感顿时消了大半,他看着师傅皱着眉眼圈阵阵泛红说道:“师傅你说我为什么就是逃离不了他们?!我不想回那个家!”

    “我知道!”白轩熙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声音尽量柔和地说道:“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田彭抿着嘴闷声闷气的说:“师傅那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呢!”说完田彭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幼稚,他心里清楚师傅不让他离开现在这个家的原因是时机未到,可是自己每次只要心里一难过就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

    好像只有在师父面前,他才会表现得像个孩子,撒娇幼稚还有无知。想着田彭面上一红,自己都觉得臊的哄。

    血红色的圆月发出淡粉色的光辉,透过大开的四四方方的舷窗照射在田彭的脸上,是他脸颊上燃烧的鲜艳的红晕更加生动,他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白轩熙轻笑着走到田彭身前,表情温柔的似乎就像是温暖的春天将严寒的冰也能给柔化了一般。他动作轻柔的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拍田彭耷拉着的头,与其说是拍更像是抚摸一样。

    田彭觉得脸上的热度更加烫了,不知怎么的心头一热,鼻子有些发酸,眼圈也微微泛红,他猛然站起身,田彭浑身颤抖的扑进白轩熙的怀里,纤细的手臂像是钳子一般,紧紧地固定在白轩熙的腰间,头深深地埋在白色衣襟里,偶尔发出呜呜低泣声。

    “师傅你永远都别离开我!”

    白轩熙诧异的愣了一下,随后也紧紧的将田彭搂住回应着他的拥抱,不断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夜渐渐的深了,漆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惨白的圆月。涣散的月光照在树上、墙壁上,映出一道又一道骇人的黑影,更加显得阴气森森好像是随时就会有妖魔鬼怪出没。

    一向倒头就睡得男人,今天却睡得很不安生,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隐约之间好像听见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拖着地走发出的刺啦刺啦声,男人惊异的瞪大眼睛,又大又亮的眼睛叽里咕噜的眼眶里转了好几个来回,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半点异常,这才有合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那声音听得更真切了,一群人的脚步声伴随着哗啦哗啦的铁链声由远到近,男人猛地睁开双眼,顿时睡意全消,这下子再也睡不着了。

    他用手推了推睡在床内侧的婆娘,女人不耐烦的一挥手,夹杂着浓浓鼻腔音闷声闷气的问:“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你没听到屋子里有声音?”男人浑身吓出了一声冷汗问着身边的人。

    女人一听,顿时醒了大半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她微微抬起头向屋子四处观看,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于是不满意的咂咂嘴说:“你是不是听错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快睡吧!困死我了!”说着女人再次躺回床上。

    半夜赫莲睡的正香,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赫莲本来睡觉就轻,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于是一边披着外套一边应道:“来了来了等一下!”

    可是敲门声没有丝毫停下来,反而越敲越急,活像个催命鬼一样。

    赫莲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