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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鬼道长第2部分阅读

    ,来到田彭面前,趾高气扬的看着田彭说:“跑呀!我叫你再跑,就你还能逃得出我们八路军的手里,笑话!”说完又满脸笑容的对着其他孩子说:“战士们,来把这小鬼子押回去,为我们死去的同胞报仇!”

    田彭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大牛。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牛,被田彭盯的居然有些退缩了起来。总感觉这个没人要的妖怪是给自己施妖法,然后大牛就立刻想起每次修理完这个家伙之后,自己总是很倒霉,不是被爹娘打一顿,就是从土丘上摔下去。于是这么一想,大牛不禁有些害怕的吞了几口吐沫,他本来想转身走开,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这个头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大牛猫腰捡起一块石头,高高的抬起手,狠狠地向田彭的身上扔去,“我让你在看我!怕了吧!”

    田彭的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倔强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大牛你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居然不知道错,还盯着你瞧!”一个黑瘦的男孩狗腿的和大牛挤眉弄眼。

    大牛看了看田彭,然后轻蔑的一笑说:“他敢!战士们拿起武器,打死小鬼子!”

    “对打死小鬼!”众小孩高呼起来,纷纷拿着树枝开始疯狂的抽打起地上的田彭。“打死这个没人要的怪物!”这是不只是那个小孩喊了一句,本来不反抗的田彭突然有了反应,他不顾身上的疼痛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大声吼道:“我不是妖怪,我有爹娘!”说完一串串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渗了出来。

    周围的小孩被现在的情景吓了一跳,以前每次打田彭,他总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从不反抗,等到他们没一会腻了走了,他才有点反应。相比之下今天的田彭太反常了,让他们不由的担心田彭会不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来。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感动一下,一看这情形大牛也傻眼了,不过他脑子转得快鬼主意挺多的,小眼睛贼溜溜的一转,大声的说:“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不成!给我砸,接着打!”

    半晚,大部分的农民都从地里歇了工回家吃饭,赫莲用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汗,拿着锄头从地里从了出来。

    “妈!”田建国激动的看着赫莲。

    赫莲微微一愣,然后脸色不太好得问:“建国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彭彭都等了你们一天了,唉,老丫头呢?她怎么没来?”

    “欣欣生病了,玉萍在医院照顾她。”

    “生病?这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严重吗?医生怎么说的?”老人脸上的皱纹紧绷在一起,他心急如焚得问。

    “医生说挺严重的,随时有生命危险。”田建国皱着眉,愁苦的回答。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老人身形一晃,若不是田建国眼明手快扶住,老人家恐怕此时已经瘫软在地。

    “妈!你先别难过,我问你彭彭现在在哪里?”田建国皱着眉焦急地问,他是真的怕老太太这么一刺激急出个好歹,到时候真是忙里添乱。

    “彭彭……找彭彭做什么?”赫莲疑惑的问。

    “妈你就别管了,我这有事别问了。”田建国不耐烦的说。

    “彭彭去捡煤核了……”赫莲还没说完,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婶子,婶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彭彭和七八个孩子在村东头打起来了!”

    “什么!”田建国一听,机灵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瞪大眼睛说“打起来了!走,快带我去!”

    说完田建国就和那乡下女人匆匆走了,留下赫莲一个人无助的坐在地上。一路上田建国那颗心都是心惊胆战的,他默默地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女儿现在可还在医院里急救。

    天半黑,再加上村里的小土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七拐八拐的,路上不知耽误了多长时间,田建国只觉得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终于来到了村东头。其他几个孩子家长也是匆匆赶到,一看见当时的场景,在场的大人们都忍不住心头一跳,七八个孩子满脸是血痛苦哀嚎的躺在地上,而田彭除了脸上有些青紫外其他地方毫发无损,他站在原地像是被吓倒了一般一动不敢动。看着自己娃出门是还好好的,晚上了就变撤了血葫芦,几个大人心惊肉跳满脸心疼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起来。

    带田建国过来的妇女,慌张的说:“我……我去找医生来!”说完就连忙向住在不远处村里的赤脚医生的住处跑去。

    田建国见田彭没事,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既又满是疑惑,为什么这几个比田彭壮士的孩子会满身是血,而田彭却一点事都没有,随后六年前的那个不寻常的夜晚开始在他的心头萦绕,田建国脸色一变,用异样的眼光从新打量起自己的儿子。

    此的田彭惶惧的全身发抖,一双原本灵气的双眸也变得暗淡无光,他的失神的眼睛扫视着荒地上的血迹,刚刚还打骂他现在却翻仰倒地哀声一片的孩子。他看着大人们看向他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阵阵发冷,心好像别捏碎了一般很疼,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怪物……

    田彭这时才发现田建国的身影,他像是飘零在大海里孤苦无助的小船终于看到了港湾一般,他跑过去一把抱住父亲结实的大腿,带着哭腔的声音:“爹……”

    田建国被田彭撞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问道“怎么回事?”

    田建国一把将田彭从自己的大腿上扒下来,脸色不善用冷冽的目光看着田彭。田彭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声音沙哑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弄的!”

    他的表情诚恳又无助,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眼睛里透漏着一丝希冀,他希望父亲能够相信他。

    “瞎掰!要不是你,我家大牛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完男人愤恨的指着田彭大声咒骂起来。

    各种难听刻薄的字眼在众人的嘴中一个个蹦出来,有的是说田彭,有的是说田建国,骂的都出花来了,在场的所有人只觉的这远远不够。

    “够了!”田建国一身怒气的看着男人,见在场的大人不满的表情,自从他当上红卫兵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骂,他压着脾气一字一字发狠的说:“彭彭才这么大,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孩子!”

    田建国的话刚一说完,周围瞬间没了声音,这话说得有理。田建国满意的看了看,然后接着说:“各位同志不要激动,这里肯定有误会……”

    “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狡辩!”大牛爹不满的站起来怒骂道。

    田建国铁青这张脸,看着大牛爹说道:“□说过要实事求是!”

    大牛爹脸色同样不好,他怒瞪了田建国一眼,他低头问大牛说:“儿子你说怎么回事!”

    大牛痛苦的扭动着说:“鬼……爹,有鬼……”

    6第六章 奇迹(上)

    痛苦无助的抽泣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女人无助的趴在手术室的门口,女人的脸紧紧地贴在窄小的玻璃上,脖子夸张的向左边扭曲着,仿佛只要在动一下女人的头就会被硬生生拧断掉下来。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女人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给医生让出道来,然后急切的抓住医生的胳膊,焦急地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女医生并没有立刻回答女人的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只手将脸上纱布的口罩摘掉,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扶着女人的肩膀。

    常玉萍眼含泪花,原本尖酸刻薄的五官此时显得异常无助、脆弱。

    女医生良久的说:“家属同志,你做最坏打算了吗?”

    “什么意思?!”常玉萍不安地问道。

    女医生一脸愧疚的说:“患者在刚才被验证死亡。”

    女医生的问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常玉萍的心尖,常玉萍浑身哆嗦,上下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瞪的像要掉出来一样。

    一个蒙着白布单的病床被两名医生推了出来,冰冷的温度,刺目的颜色,令常玉萍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常玉萍满脸不敢相信的挪到病床边,双手颤抖的将盖在田欣身上的白布掀起一个角。当那张熟悉的脸孔暴露在空气下后,常玉萍身形一晃然后她就像是崩溃了一般,扑在病床上。

    谁也没想到就在前一刻还活着的人,此时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死神无情的夺走了这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鲜活的生命。

    看着女人嚎啕大哭的两个年轻医生不忍心的将头撇到一边,而见惯了这种生死离别场面的医生只是劝道:“这位同志,看开点。”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常玉萍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像疯了一样,咧着嘴哭着喊着,凄惨的声音无助的孤零零的在走廊里回荡着,嘶哑的声音是那么的无措、悲伤。

    见此场景医护人员连忙要去扶她,却被常玉萍狠狠挥开。一时间几个人僵持在那里,几名好心的医护人员尴尬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疑惑浑厚的男声在走廊的一边响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唤起了女人的理智,她哽咽的冲着昏暗幽暗的走廊尽头喊道:“女……女儿……死……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到底怎么回事?”男人一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田彭的衣领,满脸惊愕看看着扑在病床边的常玉萍问道。

    “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常玉萍无助的哽咽的抱怨道。

    田建国现在没有那个闲心去安慰哭的快要晕厥了的常玉萍,他将田彭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双眼通红的俯下身子,看着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女儿。

    看着视若珍宝的女儿青紫的小脸,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田建国心中一阵阵绞痛。男人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可是鼻翼两侧却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男人连忙狠狠吸了两下空气,然后又用粗糙的手指将眼角的水珠快速抹去。

    男人声音沙哑的问道:“我走的时候还没事,怎么这……”

    女人更加委屈用同样沙哑的声音回答:“你个死玩意……这么半天跑哪去了?……闺女都让这群庸医给治死了!”

    常玉萍愤恨的指控,令这群医生手足无措,一脸茫然。

    医者父母心,试问那个做医生的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好起来,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面对家属不满的情绪,医生们心里有些惆怅却也理解家属们的心情。

    于是中年左右的医生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田建国黑着脸,浑身怒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们治死了人就这个态度?”说完又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医生,咬牙切齿的接着说:“谁给我把我女儿治死了,老子就让他偿命!”

    说完田建国就用手用力一推,中年医生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医生满脸痛苦的用手捂着腰,大颗大颗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来,几名医生连忙七手八脚上前去搀扶。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不满的看着田建国说:“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还动手打人啊!人死了,我们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我们也尽力了。再说要不是你们送病人来的这么晚,当误病情人也不会死。”

    听着女医生的话,常玉萍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两三步走到女医生面前,二话不说一个巴掌下去,啪的一声。

    女医生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常玉萍,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她声音微微颤抖的问:“你……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怎么说话呢?被人/干多了都不会说话了,贱蹄子!”常玉萍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无力,她盛气凌人、恶毒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被恶毒的话语刺激的浑身乱颤,她满脸涨红的怒骂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你们夫妻俩也太蛮不讲理了吧!今天本来医院里没有主治医生值班,李医生最近刚做完手术,为了抢救你们女儿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你们居然这样!”

    田建国气不顺的盯着女医生说:“谁用他管了,没准就是因为他自己都没好利索才抢救失误,你妈的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抽死你!”

    田建国此话一说完,原本疼痛难忍的李医生顿时脸色更加难看。其他几个医生也是气得牙根痒痒。

    心想李医生真是好心没好报,暗自替李医生感到不值。明明是想救一条人命,结果人家狗咬吕洞宾丝毫也不感激你,反而说你多管闲事,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就被浇灭,心寒还是失望,那种冰冷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人医好了,家属满脸笑容的感激你八辈祖宗;人没治好,家属恨不得手拿菜刀来同样也来感激你八辈祖宗。

    有了田建国的撑腰,常玉萍更加气焰嚣张,她挑着杏仁眼双手叉腰泼辣的说:“早就该抽死她这个小贱蹄子,治死人了还敢推卸责任。”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要不是因为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这孩子怎么可能延误病情抢救无效!”女医生不服气的说。

    “行了行了,小周别说了!”几个医生见事态不好连忙上前将两个人拉开。

    年轻医生的话深深地刺激到常玉萍,她发狂的狠狠一跺脚,伸手就向女医生扑去,一把揪住了女医生的头发,然后面目狰狞的向下使劲拉去,女医生也被逼急了她疯狂的伸脚踹向常玉萍,纤长的手指向常玉萍的脸挠去,但因为没什么指甲所以攻击力很小。

    田彭看着厮打成一团的大人们,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明白妹妹好像……死了。他满脸痛苦地坐在原地,喊着:“爹,娘……”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田彭现在一心担心爹和娘,他很想冲过去帮爹娘,可是刚才田建国随手的一扔,田彭现在摔在地上左腿一阵阵的疼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又疼又急的田彭眼圈里含着一层雾气,可是始终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田彭倔强的咬着嘴唇。

    眼睛无意的向旁边一看,顿时愣住,一时间所有疼痛他全忘在了脑后,他全身不禁战栗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病床……

    7第七章 奇迹(下)

    原本围成一团,拳打脚踢的几个人,突然一个个停下动作,呆愣愣的望向前面。

    见没人动手,常玉萍又打了两下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一手扶腰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常玉萍和田建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是纳闷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名医生目光呆滞的看着田彭,仿佛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一个个如同木偶一动不动。

    这种场景说不出的诡异,一股寒意在田建国和常玉萍的脊椎升起,两个人也察觉出了异样,幽长的走廊里只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其他的杂音戛然而止,整个走廊里静谧的可怕,似乎藏着鬼魅一般。

    两个人僵硬的转过头,因为逆光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常玉萍吓的往后一退,脸色更加惨白,然后胆小的抓着田建国的胳膊,害怕的问道:“那是什么?”

    田建国也是吓了一跳其实他很害怕,不过毕竟是个老爷们,所以他刻意将腰板挺得更直,心里默默念叨着观音保佑,观音保佑。最后鼓起勇气顺着常玉萍指的方向看去,迷了眯眼,好半晌辨认出那个身影是自己的另一个孩子——田彭。

    顿时一颗心又回到胸腔里,田建国没好气的瞪了常玉萍一眼说:“看清楚点哪个是田彭,别总一惊一乍的。”

    常玉萍这才注意起和老公一起回来的田彭,一看到田彭她就又想起了死去的姐姐,顿时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埋怨道:“你闺女病成那样,你还跑去找这个小兔崽子,你怎么想的……”说着又开始呜呜的哭嚎起来。

    经常玉萍这么一说,田建国才想起来自己去接田彭过来的目的,当然还有老道长的那句话。这么一琢磨原本心灰意冷的心,又燃起了丝丝希望,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这田彭还怎么保他女儿的命?于是点希望又灭了下去。

    顿时心中的苦涩被无限放大。

    “爹娘,那个带脸谱的小孩为什么要掐妹妹的脖子?”软软无力的童音在幽静的走廊里来回回荡,明明很近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神秘而又诡异。当然话的内容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