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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涅凤第3部分阅读

站着一地奴才,有些坦然有些瑟瑟抖抖。

    邢夫人开口问话:“你们姑娘每月的月例并年下得的赏赐都是谁经手儿?”只见两个教养嬷嬷送松了口气,不再瑟瑟发抖。

    李嬷嬷倒是一言不发,只拿眼瞪着大丫头司棋,定是这小蹄子狐媚子告的刁状。

    邢夫人一拍桌子指着教养张嬷嬷道:“你说,到底是谁经手的?”

    张嬷嬷倒是心下倘然,她虽对迎春不甚精心到底也没出格。且她是教养嬷嬷,生活起居却不不与她相干,于是走了出来回道:“回太太的话,姑娘的月例,年节下得的赏皆由奶妈妈李嬷嬷经手。”

    邢夫人嗯了一声招王善宝家的上来指着李嬷嬷吩咐道:“给我打这个眼里没主子的东西,我问话不说上来回,倒直直站着瞪眼睛。”

    王善宝家里可不是善茬,没事儿还挑唆呢,这抓到由头还不可劲儿的发挥。只见他走到李嬷嬷身旁嘴里说着,眼里没主子的混账东西不回太太的话,手上啪啪啪左右开弓先打十几个嘴巴子。

    李嬷嬷嘴角儿渗出了血丝,在邢夫人怀里的迎春是闺阁小姐且又小,哪里见过这阵仗,便把头死死钻到嫡母怀里不敢抬头。

    邢夫人倒怕吓着迎春,忙叫王善宝家里住手又问里李嬷嬷道:“姑娘的月例,年节下的赏赐可都是你经手?”

    李嬷嬷挨了打,不敢犟嘴老实回道:“回太太的话,是奴婢经手?”

    邢夫人安抚着迎春轻笑出声道:“既是你经手,我倒问问姑娘每月的花销多少?可够不够?我拢共这一个姑娘,可不能叫她连赏人的银子都没有。”

    这话说的李嬷嬷心惊肉跳,她见几个奶妈子仗着奶过哥儿姐儿俱得些好处儿,只迎春子不甚得宠便有好处也轮不到她,心中暗恨。故此打上了迎春月例及赏赐的主意,时时从中儿抽些便宜,不想被邢夫问起。只一想到她是王氏的人,稍稍安心。毕竟邢夫人一个填房太太又不管事,奈何不了她的后台主子王夫人。

    思及此处李嬷嬷倒也定了神回道:“回太太,如今姑娘那边住着月月花销将将够使。偶有不够的,奴婢不敢拿这些事扰太太,便拿年节下的赏赐使。”

    邢夫人不禁怒上心头,这混账老货睁着眼儿说瞎话。她嫁入贾府多年,便是不曾管家,到底经过见过有什么不清楚的。

    只见她喝了口茶,拿绢子按了按嘴角道:“你倒说说如何不够使。若实不够,我添些就是。她一个小小人儿能花用多少,如今我们家还不至艰难。”

    贾琏心中暗叹凤姐儿手段高,听平儿说便是几句话四两拨千斤,使邢夫人变了个儿人似的。可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尤其是邢夫人无儿无女无依靠的难处,如今既想依靠儿女,断断不肯再敛薄自己个儿的依靠。

    李嬷嬷原不是个有心机的,见邢夫人如是说便有些松心儿说道:“太太,姑娘还小,不过要什么吩咐我们一声,哪里知道银钱生计。我们得了吩咐去备办,自然不敢简薄以次充好,几番下来银子总是不凑手。”

    这老婆子兀自可恨,明明是她抽了便宜还不许迎春放赏,这话说的倒像是迎春多花用了。

    贾琏心中甚是恼怒,见邢夫人一时没开口,到底忍不下转头问迎春:“二妹妹,你倒说说另要了些什么东西?你若实花了,多少都不打进紧,太太说了咱们家不缺你的花用。若你不曾多花用她还不许你放赏,便是被欺了去,太太自给你做主,便是哥哥也不饶他。”贾琏这话儿狠,毕竟是当家爷们的话分量很足。

    迎春见哥哥动问,从邢夫人的怀里出来答道:“哥哥,我也不知花用了什么。便是要什么吩咐一声儿,也不知哪些东西是份例哪些要现拿银子买。”迎春到底还小,哪里知道这些儿。

    邢夫人将她拉回怀中摩挲:“你小小人儿,又是闺阁姑娘自是不晓。问问你的丫头便知。”遂指着迎春大丫头司棋问道:“你说说,你们姑娘都另添了什么?”

    司棋绣桔等丫头早看李嬷嬷可恨,见姑娘小又好性儿便日日摆出奶妈妈的谱儿,私自克扣姑娘月例银子,份例东西不算。或偶尔老太太,奶奶使小丫头送东西来,总要给几个赏钱,她倒栏在里头或事后说姑娘不知道银钱艰难。

    司棋是个有气性的丫头早想着将这事儿捅到老太太那里,见邢夫人问忙忙上前回话:“回太太的话,奴婢贴身伺候姑娘不曾见姑娘另要东西。左右不过都是份例,偶有一些份例外的也是老太太另添给姑娘们的。”

    邢夫人冷哼一声转问李嬷嬷:“司棋是大丫头,她说不曾另添东西,你什么意思?”

    李嬷嬷转头狠狠剐了司棋一眼,心里暗咒:这狐媚子小蹄子烂了舌头的娼妇,不得个好死。

    这边嘴上辩解:“太太,听她小丫头的话。我奶姑娘的时,她还不知道在哪里拱食儿呢。”

    李嬷嬷摆出奶过姑娘的功劳,话也不那么中听了。

    贾琏看不过眼开口道:“你个老婆子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你是□,拿府里的月例奶姑娘是本分,倒也不是功劳!你只说说姑娘另添了些什么。”

    李嬷嬷无话可说,竟也作兴起来梗着脖子不开口。心想着,我是二太太的人又奶了姑娘那大,便是拿些东西银钱也是该当。

    邢夫人见她这般,怒不可遏一拍炕桌将一个和田羊脂的镯子生生敲成了几截,迎春贾琏俱惊恐站起身来立在一旁,丫头们忙着上来替邢夫人收拾。

    邢夫人冷笑道:“王善宝家给我狠狠的打。”王善宝家带着几个粗壮嬷嬷对着李嬷嬷便是一顿拳打挑剔兼掐咬撕扭,打的这老货只在地上哎哎叫,声如杀猪。不一刻已跪在地上求饶不迭,大呼:“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邢夫人顾念着迎春小,不宜见这等场面便叫住了,遂问李嬷嬷:“到底姑娘添了些什么?”

    李嬷嬷挨了打吃了痛不敢犟嘴儿:“回……太太………姑娘不……不……曾要……些什么。”

    贾琏上前指着李嬷嬷道:“既如此,姑娘的月例如何不够使?”

    李嬷嬷不敢回话滩在地上瑟瑟发抖,倒是司棋大着胆子上前跪着回道:“回太太,容奴婢禀事。”

    邢夫人知司棋必定知情点头道:“你起来回话。”

    司棋站起身子将李嬷嬷平日作为一一回禀:“回太太,我们姑娘实不曾另添过东西,除了赏钱别无花销。便是赏人,一月也不过二三回几百钱罢了。绕是如此,李嬷嬷还背地里说我们姑娘赏人太过,不知银钱艰难。奴婢同这屋子里的丫头都可作见证,每月姑娘月例剩下的总有一两有余,平日里的份例东西,李嬷嬷也总克扣些拿回家去。”

    听得司棋一番回禀,邢夫人与贾琏心中俱是愤恨不岔。

    邢夫人咬着牙,从牙缝里扯出几句话:“你个老货克扣姑娘银子份例东西,反了天了!王善宝家你去传司刑嬷嬷来。”

    李嬷嬷此刻吓得心里突突的,见邢夫人要动刑,这才想起自己是二太太指来的有后台,便强硬道:“太太,太太,我可是二太太当初指派给姑娘的,要打要动刑也得问过二太太才行。”

    邢夫人听她混话气的个倒仰,一咬牙道:“那你贪墨姑娘月例,克扣姑娘份例,苛待姑娘也是二太太交代你的?若如此,我倒要好好问问她婶子。”邢夫人不过是炸她一炸罢了。

    李嬷嬷向来没计谋是个不着调的老背晦,当初王夫人交代过一嘴,很不必太精心照看,自己娘老子都不在意的孩子。如今李嬷嬷自然想着拿王夫人当垫背,便口不择言起来:“不过是个狐媚子生的庶出赔钱货,娘子老都不在意的孩子。我是二太太陪嫁庄子上的人,只听二太太的。”不等说完,邢夫人一个眼神,王善宝家的上前便是一嘴巴子。

    贾琏心中对凤姐佩服又多一份,想她和平儿说的话,果真二婶子不是个良善的。这李嬷嬷如此张扬,怕是背后有人。

    邢夫人气的说不说话,只拿手指李嬷嬷。迎春忙着给嫡母拍背顺气儿,她听李嬷嬷的话,心中到底难受,眼泪儿一串串滴下来。

    邢夫人顺了半日气,见迎春哭了,一边拿手抚着迎春一边开口道:“好,好,好,你听二太太的。如此我们便老太太面前纷争个分明。若是你主子交代了,我也好讨个说法。若是没交代你,你就是个死。”邢夫人一向对贾赦惟命是从,婆婆妯娌面前低头做人。这回几件事情交杂一起,倒是硬气了。

    贾琏见掌灯十分了,怕惊扰贾母休息欲阻拦道:“太太息怒,今日晚了些。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扰她老人家休息。”邢夫人摇头不允,若是今晚不纷争个明白,明日便迟了。这府里没有包的住的事,不出半个时辰,全体上下都知道这儿了。

    邢夫人发出一连串的吩咐:“姑娘屋里的人除李婆子,下剩的也随我去老太太那里做个见证。我且告诉你们,姑娘可不是没父母哥嫂的,今后再错一点半点先皮不揭了你们的。王善宝家的,你领人压着李婆子别逃脱了。琏儿,你也随我去见老太太。”

    说罢牵着迎春的小手领着贾琏,带着一群人乌压压往贾母正室而去。

    8精贾母巧判糊涂案 大姐儿喜迎三朝日

    贾母此刻着喝着茶,一早邢夫人传唤迎春屋里丫头奶妈子便有人回她。她心中很是不喜,这老大媳妇待迎春向来不闻不问,如今这般兴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贾母是整个荣国府的重量人物,对外她是超品诰命老封君,对内则是贾府的老祖宗。她嫁进贾府五十多年,由上头三层公婆的曾孙媳妇做起,到如今下头三层媳妇的老祖宗。操劳辛苦当家奶奶,握有实权的当家太太,交出掌家权依旧高高在上的老太太,各种角色她都经过。自她年轻时起便精明强干,比如今的凤姐有过之无不及,可谓宅斗的骨灰级人物。

    前头鸳鸯来回道:“老太太,大太太带琏二爷同姑娘来了。”

    贾母面色如常笑道:“请他们进来,琏儿这猴如今倒当爹了。”

    邢夫人牵着迎春同贾琏一起进了贾母起居的屋子。贾母最是会享受之人,从衣饰搭配,精细美食,家具摆设无一不精。她出自四大家族之史家又精明强干,一辈子积攒了许多好东西,故此她的屋子宽敞奢华之余又雅致舒适,便是陈设的古玩亦不落俗套。

    邢夫人等上前行礼完毕,贾母笑道:“你们娘们这会子来做什么?琏儿,你不在家陪你媳妇,倒来看我着老婆子?“遂转首笑对着邢夫人倒:“你才带着二丫头回去吃饭,倒亲给我送回来。鸳鸯给你太太看座,这日子天长,我们娘们唠闲话。”

    邢夫人与贾琏俱知,老太太在装糊涂呢。如此大的阵仗,她岂会不知?

    邢夫人一则内心怒气不平,二则也怕扰着贾母休息,倒要快快的做了决断的好。故此上前回到:“老太太,媳妇不孝,这会子扰您的清净。只媳妇看着迎丫头不得已来求老太太。”

    贾母听她这话说着,倒不像是拿奴才作筏子遂问道:“迎丫头怎么了?”

    邢夫人叹道:“老太太,是媳妇的疏忽。媳妇一向不甚看顾迎丫头,是媳妇的不是。想想,我这般年纪了,如今和老爷只有琏儿和迎丫头两个,将来我老了也只能靠着儿子。迎丫头还小,姑娘在家能有几年?如今就很该受些宠。倒也是琏儿媳妇的话,说我攒的那些不过身外物,到底还是有儿女的好。”

    贾母看邢夫人说的倒也真心。再看迎春穿戴不同了,衣服颜色新鲜,发髻换了插的步摇倒也华丽,手腕上那镯子上的珠子倒是好的。贾母一时摸不准这刻薄敛财的大儿媳,怎地变了个人似的。她到底是老人精,眯着眼只管装糊涂,且听你们说些什么。

    贾母拉过迎春来说道:“到底换了发髻,前些日子原要说的,事多混忘了。这步摇样式倒新鲜,镯子上这珠子我看着倒好。我记着还没给她姐妹制新头面呢。”

    贾琏笑着回道:“才我听平儿说,太太得了些新鲜式样的头面给妹子。她嫂子还吃干醋呢,说太太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妹子,倒不记得她。”

    这话把贾母逗笑了:“回去告诉你媳妇,老太太不偏颇,养好了身子来见我,有好东西给她,保准比你太太的好。”

    贾琏一听气氛松快了些,躬身行礼道:“谢老太太的赏。老太太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可惜孙子不如孙媳妇,我竟没有。”

    这话把贾母逗的哈哈大笑道:“你们个个来撒个娇儿,有多少东西都不够给的。瞧你拿着个蜀锦盒子,可是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

    贾琏说明缘由,将盒子递给贾母瞧。贾母一看,倒是件好东西,可惜缺了,便吩咐贾琏道:“确是好东西,如今这路子做工巧细的唐式金器不多见了。外头的工匠定忽不成,还是内务府造办处寻个匠人才是正经。碧玺我这里倒有几颗,改日寻出来给你。”贾母对珠宝配饰,古董金银器皿无不不通,且具很高的欣赏水准。

    邢夫人贾琏俱起来谢过贾母,邢夫人抓住了时机开口说正题:“修复好了,留下给迎丫头将来好用。老太太,才我领着她回去吃饭,问了才知道她奶妈子嫌月例不够使,竟不许她放赏。”

    贾母听罢,脸色沉静下来。这样不合规矩的事,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这不生生打了她的脸。于是面色不善的问道:“竟有这样事?几个丫头都是我的心肝,如何受这般的委屈?你可问清楚了?”

    邢夫人原原本本说与贾母听。不听则已,一听贾母气血上头一叠声使琥珀去传王夫人来,并着将李嬷嬷等人带进来。

    不一刻,地下乌泱泱跪奴才了一地。贾母倒也不审,只喝着茶同邢夫人闲话家常。贾母老人精了,之所以放权多年还能说一不二,到底需要些手段。她可是宅斗一辈子过来的,什么没经过见过。这事自然等王夫人来了一处审,一则邢夫人转变太大,本就有嫌疑。二则王夫人不来,也难以对质。她虽偏颇小儿子,但在大局上还把持得住。当初凤姐进门不久,她爽快的应承凤姐管家,这可是牵制二房。毕竟凤姐是大房媳妇,即便起初亲厚姑母,女人到底最终还是向着当家男人。当然,贾母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凤姐最终起不到牵制的作用,反而为王夫人所用。

    不一刻,王夫人到了,不出门她只穿家常的盘花万字高丽锦的外衣,头上不过一朵宫绢花并一支累丝嵌南珠的簪子。见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奴才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竟惊动了老太太?”她是心机沉着之人,自然按下疑虑面不露色走上前来给贾母行礼问安。

    王夫人见邢夫人也在,相互见礼后坐下等贾母问话。她见一屋子奴才皆是迎春屋里的,邢夫人与贾琏俱在,必是迎春屋里有了事。王夫人倒是内心冷哼道:一个填房的,倒日日和我平起,也不照镜子看配不配?这会子不知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下贱家出来的贱胚子倒来充主子太太。

    贾母喝着茶优雅的抿着,吩咐丫头们带迎春去探春屋里玩儿,这才对贾琏道:“琏儿,把事儿和你婶子说说。”贾琏走上前去躬身向王夫人行了个礼,便将李嬷嬷之事由头自尾说了一遍。

    王夫人听罢心中暗恨李嬷嬷,这个老背悔的婆子,不说安分守己的挺尸去,倒到来拉扯我。便是当初吩咐了一嘴不用很看顾二丫头,如今犯错到拉扯我垫背?看我怎么收拾你个不着调蠢货。

    故王夫人调转面色对李嬷嬷厉声道:“我何曾交代你苛待二姑娘?你是我陪嫁庄子上出来的不假。若真真听我的,哪回我瞧姑娘去不是嘱咐你:老太太年岁大,不该操劳。大太太住的远些,也难得过来,倒要你们好好伺候姑娘。如今你个下作婆子苛待了姑娘,犯了大不是,倒说我指使的,你是何居心?”说着说着,王夫人拿手指着李嬷嬷的鼻子骂道。总之死不认账,区区奶妈子能奈我何?

    只她这话得罪了贾母和邢夫人。邢夫人见她话里明里暗里指责她这嫡母平日不看顾迎春,如今定是私心藏j陷害人,把个邢夫人气的倒仰。二则贾母见她说,老太太年岁大了不该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