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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情人第1部分阅读

子的手。

    “祝你云南之行有新崭获,尽快找到属于你的归宿安定下来,再全心全意来辅佐我,为天下黎民苍生开创太平,好吗?”太子殿下温暖的友谊,藉着覆盖的掌心传入唐修旻原本感伤脆弱的心房,为他的希望注入更坚定的新力量。“你放心,我会代你安抚海宁公主,让你这位新任的云南王顺利成行。你要保重!”

    “您也是,太子殿下。”

    唐修旻终于忍不住跪下,正式向太子殿下拜别,离别之情溢于言表。他暗暗发誓,此生此世定当为太子尽忠,以报太子知遇之恩,不计任何代价,也要保卫太子将来能顺利继承皇位。哪怕抛头颅、洒热血!士为知己者死啊!

    这时一队宫廷侍卫匆匆赶来东宫。

    “怎么回事?”太子对于酒宴被打扰,深表不悦。

    “禀告太子殿下!有刺客闯入宫廷,不知殿下是否有发现可疑之人?”侍卫长必恭必敬地报告始末。

    “没有,本宫正与唐将军饮酒,什么也没看见!”太子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那就怪了,属下明明看见他潜入东宫……”侍卫长似乎难以相信,十分纳闷。

    “怎么?本太子的话,你也怀疑不成?”太子为这帮不识好歹的宫廷侍卫颇感不耐。

    侍卫长见太子已经动怒,忙唯唯诺诺地告退,领薯侍卫前往别处搜查。

    而始终一语不发的唐修旻,则一直屏气凝神观察四周动静,终于听见屋檐上有些微弱的喘息声。

    “还不现身、束手就擒!”

    唐修旻出其不意、纵身跃上屋檐,将藏匿的刺客打下,太子只见一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跌落眼前草地,发出“哎哟”一声似个毛头小子,是以坐下,趣味盎然地喝酒观看。他相信唐修旻应付得了,所以也就不再喊叫侍卫回头缉拿剌客。

    但见那身材比唐修旻矮小许多的蒙面人身手亦不凡,与唐修旻交手,招招丝毫不含糊,太子像观赏余兴节目般,不知不觉瞧入了迷。可能是发现“刺客”对他这位东宫太子并无狙击之意,便安心地在一旁期待两人的最终胜负。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后,唐修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将蒙面人的面而掀下,并顺手抓起剌客的衣襟,想将他过肩摔在地上,以防他逃逸!岂料,面布一扯下,竟暴露一张如天女般灵秀绝伦的脸——明眸朱唇,且肌肤胜雪……

    唐修旻俯望着怀中的可人儿,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加速、澎湃着……遂渐教他看得痴傻了。

    太子也惊为天人,刺客竟是位绝代美女?更令他惊异的是,从不近女色,可媲美柳下惠的唐修旻竟然……显然已神魂颠倒!

    那女刺客对于面纱被扯开也颇为惊讶,但最令她吃惊的是,对方竟死抓着她胸前的衣襟不放,她不知道唐修旻本想粗鲁也将她摔倒制伏,却被她闭月羞花的容貌一时迷住,以致忘了自己下一个步骤……而忘情地与她僵持不下。

    无视于唐修旻迷惘的表情,女刺客已认定他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没好气地赏他一巴掌:“不要脸的登徒子!”

    唐修旻这才大梦初醒,惊觉手中所触,竟是不可言喻地柔软,吓得赶紧松手解释:“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我……”

    “你还说!”女刺客急忙拉紧自己衣襟,不客气地又赏他第二记响亮的巴掌:“下流!”

    太子诧异堂堂一国将军被掴耳光竟不躲不闪,只讶异着一双眼,怒瞪着眼前美丽又凶悍的女刺客,表情既无辜又无奈。看来,唐修旻可真遇到命中克星了!

    眼前这小姑娘,外貌虽足以与唐修旻匹配,但不知她来历为何?动机又为何?是敌?是友?非弄明白不可!

    “姑娘,请你住手,别再责怪唐将军!何况你这身打扮颇令人可疑,又夜闯皇宫,无怪乎唐将军会如此对付你,你最好适可而止!”转念之间,太子已好言相劝、出言试探。“可否告知本太子,你擅闯皇宫,目的何在?”

    “喔……也没什么,我朋友水土不服,病倒异乡,我盘缠用尽,只好进宫来借……呃……顺便参观一下皇宫。”女剌客!喔不!是女偷儿一副理直气壮、轻松自在地道:“皇宫比我想像的还大,差点就迷了路,才会闯到你这里来,东宫……是吧?东宫太子,请您见谅!”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不可思议的答案,太子简直啼笑皆非。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唐修旻这才开始为她无理的态度感到生气。“你知道你若被侍卫抓到,后果是什么吗?你当皇宫是你家院子呀?”

    太子轻笑,他发现唐修旻表面上是斥责那娃儿,实际上则关心她的安危居多。

    “没有三两三,哪敢亡梁山?要不是你多事,我早就溜出宫了,神不知、鬼不觉!”那女偷儿丝毫不领情,反倒怪起唐修旻

    太子见唐修旻困窘,决定帮他一帮。

    “姑娘不是欠缺盘缠吗?不如本宫就赏赐你黄金百两,总比当偷儿被通缉强吧?明儿个你就到镇远将军府,向唐将军支领即可。”太子用心良苦设计道:“你朋友不是生病吗?唐将军是乐善好施之人,他一定可以帮你请到御医帮他医治,并妥善照顾你们,你说对吧?唐将军!”太子有意撮和他们。

    唐修旻不明就里,但想到可以再见到眼前谜样的佳人,便不由自主地点头。

    “好吧!信你一次!”女偷儿偏头考虑了下,觉得他们不像使诈,不疑有他地便答应,并把怀中一串珍珠项链放在桌上。“这是从海宁宫偷来的,请代我还给海宁公主。太子殿下,无功不受禄,这次就算我欠您一分人情,大恩不言谢,将来有机会一定加倍奉还,告辞!”女偷儿倒恩怨分明,太子颇为欣赏。

    一回头,女偷儿的眼神与唐修旻的不经意地接触,这次是略带羞怯地睑上泛起一抹嫣红,令唐修旻迷醉……

    岂知,她秋波一转,忽然娇嗔训起他来:“海宁公主正大发脾气,差点掀了海宁宫,还为你哭得死去活来!大将军,你真是害人不浅!”

    “我……”唐修旻一时无从解释起,内心十分焦虑,深怕偷儿姑娘误会……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她的想法?

    “海宁公主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公主,你竟然不解风情,真是个大笨牛!好好的驸马爷不当,偏要去当什么云南王爷,吃力不讨好,真正怪人!”

    “你知道得不少,姑娘?”这引起唐修旻直觉上的怀疑,即使面对天真烂漫的她,亦不敢轻忽大意。

    “废话!我可是堂……”她发现差点说溜了自己的身分,而太子和唐修旻两人正不约而同地期待她的下文,她忙话锋一转,避重就轻:“我可是已经在宫中混了两、三天耶!好了,不和你们多说,后会有期!”

    转眼间,她已施展绝妙轻功,溜之大吉。

    太子拿起珍珠项链,若有所思地赏玩。“这种项链,海宁公主少说也有上百条,难怪海宁没察觉。想不到这位娘姑专程进宫,只为偷这个?恐怕是真缺盘缠应急吧?不过,也真是胆大包天!”

    唐修旻似听而未闻,怅惘不舍地望着情影逐渐消失于黑暗中,渐行远去,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太子失笑,将手搭在魂不守舍的唐修旻肩上。“那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十分讨人喜欢,可是唐将军梦寐以求?”

    “殿下……”唐修旻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赧然地躬身作揖,请求谅解:“恕微臣失礼。”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多少绝色佳丽对你频送秋波,甚至投怀送抱,你却视若无睹,着实令本宫为你捏把冷汗,以为你早晚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呢!现在可好,我可放下心中大石,天底下到底还有令唐将军钟情之人,可见缘分果真早已注定,只怪海宁公主没有这等福分。”太子颇为海宁公主惋惜。“来,继续喝酒吧!”

    “没有留下姓跟名,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唐修旻感慨万分地举杯一仰而尽。

    “瞧她谈吐、身手皆不凡,来历肯定不同凡响,能与唐将军这般人才相提并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太子看穿他心事地安慰他:“我有预感,即使你远到云南赴任,你仍会再见到她。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注定与她摆脱不了关系的。”

    是吗?他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但人海茫茫……

    她真只为了医治朋友的病,筹措盘缠而闯入宫廷禁地,无视于宫廷律法、大内高手,这样通行无阻,甘冒生死?这理由未免太荒谬?瞧她理直气壮、直截了当,又不像是会拐弯抹角,使心计骗人!而太子之所以会释放她,无非是看穿自己心思,想成全自己,故未为难于那神秘姑娘……他感激太子心思缜密并以自己为重,是以他亦不能忽视太子安危。

    今日若非唐修旻陪伴太子身畔,只怕太子安危堪虞。因此,他心中暗拟计划,非加强东宫戒备不可,暗中必须多派几位亲信,随时随地保护太子才行。

    至于那位姑娘……他不自觉摸着被打过的脸颊,火辣辣的感觉,非但无法忿怒,反而有种奇怪的悸动——在心底一波又一波地扩散不已,仿佛已刻骨铭心——多奇妙的感受!

    不管她是谁,尽管她来者不善;他,唐修旻,这一生一世,只怕再也无法将她忘记。

    第二章

    唐修旻晋封云南王一事,很快在京中传开。

    镇远将军府贺客不断,里里外外忙成一团,家仆们既要打包家当,又要接待客人,简直忙得不亦乐乎。

    唐修旻更是半刻不得清闲,既要应酬高官,又得忙着与亲信部将商讨行军路线及云南情势,光是赴任前的准备事宜,就够他忙得昏头转向。即使如此,他仍没忘记与偷儿姑娘的约定,早已准备黄金百两,等候她来领取。

    但夕阳渐西沉,偷儿姑娘却始终未见现身。

    好不容易忙完一个段落,宾客也渐行散去,唐修旻忙里偷闲,逮住管家便询问,可有姑娘上门索讨黄金百两?

    管家摇头,答案令唐修旻失望至极。“只有乞丐上门乞钱,已将之打发。”

    唐修旻百般无奈,踱到后院散心。

    ~军府后院虽不比御花园壮观,但也气派美观。尤其他亲手栽种的蔷薇已成了一片粉红花海,更令人叹为观止,可惜花儿虽美,却无佳人相怜。

    唐修旻回忆昨夜掀开偷儿姑娘面纱时,心中的震撼及激荡,不禁泛起一抹微笑,情不自禁地俯身亲闻花香,赞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花更香甜、更令人心动的姑娘!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执着至今未娶,甚至不惜抗旨而远走他乡,连公主也撼动不了我的决心!”

    正在沉思的当儿,唐修旻忽听得身后有人“噗哧”一笑。

    唐修旻惊转过身,沉喝一声:“是谁?”

    定睛一瞧,竟然有人向天借胆,攀墙企图闯入镇远将军府?

    那人似乎也冷不断地被他的大喝给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墙,跌个倒栽葱。

    “危险——”唐修旻一时情急,来不及思虑来者身分,不加思索地便飞身出手相救。不偏不倚地接个正着,那人娇小的身躯完全落入他厚实的臂膀、魁梧的胸怀里。他们四目交接,莫名的悸动又再度翩然上心头。

    唐修旻惊奇的是,怀中的人儿亦面红耳赤,体温直线上升,简直到了发烫的地步!更妙的是,两人的心跳不止猛烈加速,还相互感应,节奏竟然一致,只差没跳出彼此的胸口,来个锣鼓喧天。然而,真正令他感到震惊且难以理解的是,这些不寻常的反应,竟源自一名肮脏调皮的小乞丐!

    唐修旻几乎要崩溃了,驰骋沙场无数,什么场面没见过,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这般难堪过,小乞丐男身女相的那双翦水秋眸,又似曾相识地教他呼之欲出。

    他还来不及开口求证,脸上已被盖上五指印:“无耻!”

    火辣辣……对!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这强而有力的证据更令他窃喜的了。

    “还不赶快放我下来?”

    小乞丐见他像个呆头鹅似的愣在原地不动,似乎被她打傻了,两眼无神地死盯着她,不吭一声,任凭她在怀中叫骂抗议。

    “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呀?干嘛还紧抱着我不放?你这变态狂!你有没有听到哇?”

    小乞丐不耐,气得又想伸手打人。

    唐修旻岂会让她得逞?双手一放,立即教她自食恶果,跌个四脚朝天。

    “哎哟!你想摔死人是吗?你好狠的心啊!”

    小乞丐揉揉摔疼的屁股,咬牙切齿、边骂边站起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埋怨似的瞪着他。

    “我只是如你所愿,这不能怪我!”唐修旻勉强抑住满腹的笑意,冷冷地教训她一顿:“我想你大概不认得”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才会这么不知好歹地泼妇骂街!”

    “我泼妇骂街又怎么样?”话才一出口,小乞丐便惊觉自己情急失言,上了唐修旻的圈套,心中又急又气,却不得不暂屈劣势休了,转了弯:“开玩笑!我堂堂男子汉,才不是什么泼妇骂街呢!你少侮辱人了,别瞧不起乞丐!”

    唐修旻莞尔,对于她的冰雪聪明、古灵精怪的俏模样爱煞心头。

    “我没有瞧不起乞丐,我自己就是乞丐出身!恕在下失礼!”

    她略为诧异地审视唐修旻,见他笑容亲切、态度诚恳,又作揖赔罪,她心中怒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跃;相反的,还泛起一丝歉意及微许甜蜜。

    “不全怪你,我也有不是之处,请唐将军海涵!”她亦露出侠女的豪迈风范,得体地回礼。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爬墙闯入将军府了吧?”唐修旻蓄意装傻试探,不准备拆穿她的乔装,一方面不愿打草惊蛇,让她再一次从他眼前不留讯息地消失;另一方面,他对她千变万化的身分十分感兴趣,想等着看好戏,并一探究竟,揭穿她的底细。

    而她似乎完全浑然不觉自己女儿身分早被识穿,还认真地扮起小乞丐的角色。“这个嘛,有位姑娘请我代她来领百两黄金。啊!对了,我还把她那生病的朋友也送来给唐将军照顾。”

    唐修旻又好气又好笑地问:“有何凭据?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朋友就在将军府外,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小乞丐这会儿又不忌讳男女有别,兴匆匆忘情地拉着他往大门玄关走去。迎面却碰上了来请唐修旻用膳的老管家。

    “又是你这个乞丐!”老管家皱着眉心,不悦地斥喝:“我不是给了你一两银子打发你走,怎么这会儿又闯进将军府,不知死活?”

    “一两银子哪够我塞牙缝?我不是告诉你,我要的是”一百两黄金“,这是你们将军答应给我的,你偏不信!害我爬墙又摔了跤,要是摔断了手和脚,我看就算你祖孙三代押在这里当长工也赔不起我的!”小乞丐老实不客气地用一阳指猛戳老管家的肩膀,害得老管家节节败退,差点跌个踉跄。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老管家只是克尽职守,并非有意刁难。”唐修旻技巧地抓下她惩善罚恶的手,并代管家求情。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一切由我处理!”

    唐修旻见小乞丐闷哼一声,知道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机警地暗示管家赶紧退下。

    “是+军。”老管家恭谨地退下,表情纳闷至极,怎么主子对这不起眼的小乞丐会另眼相待?

    “别气了,你受了委屈,我会补偿你的!”唐修旻双手包围住她纤纤小手,微笑地安慰。

    她只不过故意戏弄老管家,何来委屈之有?

    要命的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手像冰块般将在灼热的烈阳下融化……不止是手,还有她整个人都莫名地被心中一簇火苗点燃起来。

    该死!他的眼光怎么可以这么认真、这么纯挚、这么……这么撼人心扉,像深不可测的大海瞬间将她包围,教她动弹不得!

    这个令海宁公主倾心的将军,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呀?即将统治云南的王爷?还是终将权倾天下的驸马爷?一个会对花怜惜,并倾吐心语的俊逸青年,竟能纵横战场、所向披靡!不可思议的人哪!

    难道她急于摆脱宿命的结果,却终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她才不自堀坟墓,自讨苦吃!

    “不必了!”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