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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73部分阅读

吧!”

    王旁放下酒杯说道:“掌柜的你伙计多,你派几个人城门口等着,要是县令真要出城,那就是要卷包;到时候把他捆起來,人赃并获,剩下的事我來办,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敢不敢做啊,!”

    蒋掌柜看了看王旁,这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有把握,而且他蒋掌柜也不能让这小子把自己问住,蒋掌柜一拍桌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张三,你带几个人去城门等着,要是那狗官敢跑,就给我抓回來,这事,我管定了!”

    最倒霉的人要说朱县令了,他大包小包的带着金银细软,坐着轿子准备出城,这街上的人都传遍了,县令的轿子一出县衙,街道两旁的百姓就让开了道路“他真要跑啊,怎么办啊!”

    “走,咱跟着,听说如意酒楼有人在城门等着呢,肯定不能让他出城啊!”

    朱县令心里还奇怪呢,今天怎么了,平时都不见百姓这么欢迎自己,掀开轿帘,见轿子旁边围着不少人,朱县令笑着朝百姓摆摆手示意,今天自己还真是受欢迎啊,他这一摆手,百姓们更确定了,这是说再见啊,“快,快告诉蒋掌柜!”

    临川县的城门这会被围的水泄不通,朱县令刚要出城就被堵在那里,百姓把县令的轿子都围起來了,县令也有点糊涂,掀开轿帘说道:“让开让开!”

    谁给他让开路啊,人群中有人说道:“看看他是不是带钱走啊!”

    抬轿的差役,这会儿把轿子往地上一放,这活正不想干了,轿夫们索性扔下轿子里的县令,闪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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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二章 善恶终有报

    ?正午时分,一个伙计跑回如意酒楼:“蒋掌柜,朱县令他真要出城了,现在被县城里的百姓围在那,您快看看去吧!”

    有这样的热闹,大伙能不看吗,蒋掌柜率先出了门,店里不少客人也赶紧结了酒饭钱,都跑去城门处看热闹去了,王旁本來对事情的结果并不感兴趣,想那朱县令少不了会被百姓搜出一些金银财宝,被人绑上或者被人打一顿,他正喝着酒暗自偷笑,忽听身后一老者说话的声音:“年轻人,如此戏弄朝廷命官,可是坏了一县的风气,到时候,这地方都是些刁民,恐怕再有上任的也难做为!”

    这是谁啊,这话怎么好像在说自己,王旁微微斜过头,他身后的桌子上正面对他的方向坐着一个老者,说老者应该是尊重的意思,因为王旁实在看不出來古人的年龄,但是看这人的样子起码跟自己的父亲年纪差不太多,也有那么五十岁上下,对自己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怒容,看这样子王旁刚刚做的事,这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他是生气王旁,还是生气朱县令就不得而知了。-< 笔下文学 >- lwen2

    王旁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

    那老者哼了一声:“难道我还说其他人,小小年纪不走正路,搞这些把戏陷害朝廷命官!”

    这老头哪冒出來的,王旁挠了挠头,可看老者那样似乎也沒想把自己怎么处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旁站起身來笑着对老者说道:“您老教训的很对,不过现在我去看看热闹,您要不要也一起來!”

    老者气哼哼的别过脸不看王旁,王旁心想:你爱看不看吧,反正我也不认识你,况且你根本也不知道这里的事,他站起身跟着看热闹的人流向城门附近走去。

    县城的城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人们的哄笑,王旁朝人群中看來看,原來百姓对县令多少有些忌惮,县令见形势不妙躲在轿子中不出來,不知道是谁怂恿了柳姑娘,只见柳姑娘钻进了轿子中,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肯定沒这么泼辣,偏偏柳姑娘本身就是歌妓,撕破了脸自然不怕谁,而且就连蒋掌柜都出面了,她就更沒畏惧了。

    只见一顶轿子放在路中,轿子里面叽里咕噜的,不时从轿帘中飞出,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这下朱县令的罪证更确凿了,百姓更是不依不饶,在外面喊着“打他,柳姑娘加油!”

    县城门口这么热闹,连守城的士兵都跳着脚在人群中看着热闹,王旁正看到柳姑娘在轿子中大骂县令,忽然觉得肩头被人轻轻一拍:“这位小哥,我想问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旁头也沒回:“县太爷贪污了税款想溜呢,这不,走到这跟想好的轿震呢,大伙都看热闹呢!”

    “叫阵,跟谁叫阵。”那人不解的问道。

    王旁大笑,他想起车震随口说个轿震,沒想到來人还挺较真的,王旁一回头立刻高兴了,來的这个人,大概有四十來岁,微微发红面庞,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虽然穿的衣服很一般,但确实威风凛凛,他的手中牵着一匹马,在他身后不远站着两个便衣的随从,想谁谁來,这不是蔡挺吗,王旁更是替朱县令可惜啊,就差一步就接到转运使了,不过朱县令也是今天该着倒霉,即使他早出城也未必想得到蔡挺会是便衣出行。

    王旁忙对蔡挺说道:“子政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蔡挺也是一愣:“怎么是你,王侍郎怎么在这里,!”

    王旁一拍蔡挺:“我啊,这是给你送礼來了,你等着啊”他说着走到人群中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张三等人围着蒋掌柜,小疙瘩,绸缎庄的吴掌柜,首饰铺的岳一刀也都在人群中,见王旁站出人群,张三低声问蒋掌柜:“怎么,怎么又是这小子,他要干嘛!”

    “你管他要干嘛,他干嘛你就听着,有人招呼咱就跟着。”蒋掌柜瞪了一眼张三说道。

    人群安静了下來,柳姑娘气哼哼的钻出了轿子,嘴里还骂道:“老东西,送了本姑娘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拉出的屎你还做回去不成。”人群又哄的笑起來。

    王旁见状到觉得不如让她说:“柳姑娘,你就当着大伙说说,这朱县令怎么对不住姑娘了,让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柳姑娘一抬头看见王旁,心想这可找谁惹谁了,这么帅的年轻人面前,自己丢这么大的脸,她立刻委屈的说道:“你们说说,这个县令耽误了本姑娘不说,这老东西还说什么,他要离开本县了,本以为给本姑娘的安身之处,哪知道他竟扬言送过本姑娘的东西,还要收回去,送给他别的相好的。”说着拿出手绢坐地上哭了起來。

    她这一哭,看热闹的人更乐了,蔡挺听的皱起了眉头,这可是成何体统!!却见王旁说道:“蒋掌柜,麻烦您把这位姑娘请走。”蒋掌柜朝张三等人使了个颜色,便有几个伙计拉着柳姑娘出了人群。

    王旁说道:“大伙估计也都知道了,这县太爷欺上瞒下,苛扣税款,还逼着大伙出劳力,出差役,这几年在县里横征暴敛,大伙说说,有沒有这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百姓更是群情激奋,口中高喊着:“狗官,打他。” 朱县令这会被轿子外面的吼声吓得,躲在轿子里面不敢出來,他不出來确有人敢进去,张三,小疙瘩,还有一些被重税逼的憋了一肚子气的百姓,冲了过去,几个人一较劲就掀翻了轿子,朱县令吓得叽里咕噜的从轿子中爬了出來,他一出來更是可笑,乌纱帽也掉了,脸上刚刚被柳姑娘抓的一道一道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朱县令这会正慌不择路,一抬头看到王旁,他急了骂道:“你个臭小子,你敢戏弄本官,你知道不知道户部王判官和我什么关系,别说你,就连你老子王安石我都不怕,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一县之长的县太爷,像刚刚的柳姑娘一样,在街上跳脚骂着,蔡挺看的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可是你自找,你惹谁不好,你惹这王旁干什么。

    王旁抱着肩哈哈笑着:“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在下王旁,县太爷以前不认识我,今天就让他认识认识,有沒人帮把手,把这孙子绑起來送回县衙,我要留着给咱江南西路的转运使一份礼物!”

    “王旁,他是王旁。”人群中有悄声议论着。

    “是那个王安石在京城做大官的二公子!”

    “要是那个可厉害了,别看他年轻,都去过西夏,辽国,听说还去过高丽打过倭奴!”

    蔡挺上了马,他笑了笑,指着王旁说道:“他就是盐步坡的王介甫的二公子,曾是三品侍郎,出征西夏和出使辽国的王旁。”说罢,蔡挺带着随从转身先笨县衙而去。

    人群顿时一阵马蚤动就听有人喊道:“王旁,他就是王旁,王公子!”

    就连蒋掌柜也是一愣,张三低声说道:“我的娘啊,我说这小子这么横,敢情这么大來头!”

    蒋掌柜暗自庆幸,还是自己刚刚识时务,他一挽袖子说道:“兄弟,我來。”他这么一招呼,几个人七手八家就将县令绑起來,县令像杀猪一样嚎着,张三这会來劲了,顺手撕下县令刚刚被柳姑娘抓破的衣服一条,塞到县令嘴里:“不许嚎,你那个啥吏部判官,有王公子厉害吗,咱王公子是阎王,再叫先要了你的命。”说完,张三转过头,讨好的向王旁问道:“公子,我说的对吧,!”

    朱县令被抬回了县衙,蔡挺已经在县衙大堂坐着呢,王旁将朱县令的亲笔文书拿给了蔡挺,蔡挺呵呵笑着对王旁说道:“也就你小子,能办出这事,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王旁也知道,如今自己不在朝上,他也不多过问,与蔡挺约好府宅相见便离开县衙,从县衙到盐步坡不过几里路,一路上王旁都产生了回到京城的错觉,道路两边的买卖店铺,以及街上行走的路人,见到王旁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好容易回到府上,府门大开着,听到王旁回來了,陈康跛着脚迎了出來:“公子,今天这事做的太漂亮了,哈哈”他笑的太开心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这么多年他窝窝囊囊的,如今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柔儿和瓦壮也在厅堂等着王旁回來,见王旁回來,大家都放心了,正说笑着谈着县令的丑态,家丁跑來说到:“二公子,老爷叫您过去!”

    王旁琢磨大概是爹爹想知道今天事情的经过,他高高兴的來到父亲府上,进了父亲的书房,王安石指着一位老者说道:“旁儿,这位就是你姐夫的父亲,你亲家爹吴冲卿,你快过來见礼!”

    王旁不看还好,一看心下就琢磨,这下可麻烦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啊,这老者不就是在如意酒楼训斥自己的那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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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临川新县令

    ?王旁一眼认出这老头就是在酒楼训斥自己的那位:“亲家爹,您老一向可好。-< 笔下文学 >- lwen2”他笑吟吟的向吴充行礼,心想自己这事又沒做错什么。

    吴充也认出了王旁,他皱了皱眉头,毫不隐瞒的说道:“本來是挺好,我也听说过王侍郎的威名,只不过今日见來有点出乎老夫的预料。”王旁听出來他这话可有点不太对劲,见吴充一副长者姿态在自己面前摆起脸。

    王旁呵呵一笑,本想找个话題岔过去,王安石却有些奇怪,接口问道:“冲卿何出此言!”

    吴充一指王旁说道:“当今大宋有几人沒听说过,先皇宠臣的王侍郎,虽然是年纪轻轻,却有不少惊人之举,只是介甫应该知道:王侍郎从未经过礼部考核的,本以为有介甫,唉,怎奈却还总做不合常礼之狂事!”

    这话有点不对味儿,吴充这老东西怎么连对自己的父亲说话都这么不客气,王安石一笑说道:“旁儿已然成|人,想必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如果有冒犯了冲卿的地方,看在他是你的晚辈,冲卿不要和他计较了。”说罢,王安石对王旁说道:“旁儿,你又做了什么事,竟让亲家这么说,还不快赔礼!”

    王旁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见父亲这么维护自己,心里倒是挺高兴,还沒等他说话,吴充站起身來:“亲家,惯子如害子,你看咱那安持稳稳当当,中规中矩,在朝中做官理应如此。”王旁知道吴充夸的是他自己的儿子,王旁的姐夫,王安石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父亲已经够向着自己了,王旁忙说对吴充说道:“大概您是看到今日县城之事,有所误会,这事已经有蔡子政來接受处理了!”

    吴充点点头:“好,如今你父子闲居在乡,应好好想想如何效力朝廷,这样咱们是姻亲我也好在圣上面前美言,贤侄,你好歹也曾是三品的侍郎,不要做些净是贪玩,捉弄朝廷官员的事!”

    王安石依然微笑不语,王旁心说这吴充还真拿自己当跟葱了,倚老卖老的样子很是让王旁反感,但看父亲还那样表情,王旁也沉得住气呵呵一笑,吴充见话说的差不多了,起身去了王安石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看着吴充离去,王旁弩了一下嘴说道:“这人干嘛的,爹你可真是有涵养,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愿我那姐夫不是这样!”

    元泽一旁说到:“你沒听他说吗,安持可是稳稳当当,中规中矩,咱姐夫是向來一点出格的事都不做!”

    王安石呵呵笑着说道:“这也很正常,你们这位亲家爹当初可是还沒成年,就被推举为进士,而且得中高榜,后來进入京师任国子监直讲、吴王宫教授,他年龄最小,却是以平时最严肃出名的;后來他任职太常礼院,这太常礼院可是专管礼典,所以这人常爱说教。”王旁听完父亲所说,当即给吴充总结出來了三个字:“职业病!”

    朱县令虽然被王旁捉到了县衙,交给了江西南路转运使处理,但是临川县的百姓还是很不安,大家都担心朝廷另派新官,会重新让大家补交税款,不少百姓都围在县衙门口,等着看结果,蔡挺则立刻调查朱县令贪污之事,立即查封了朱县令的家资;同时蔡挺又按照朝廷颁布的税项进行核对,发现临川的农户商户所交税款竟是朝廷征收的几倍,蔡挺马上贴出安民告示,不会再另收当地的税款,同时对于多交的部分,表明理当退还。

    蔡挺的告示一贴出,百姓乐坏了,就连所谓那几个漏税大户也都惊奇的发现,按照正常朝廷颁布的税金來交,他们的税并不是那么重,而且折算下來要比单独贿赂那朱县令要实惠的多,人心稳定了,马上又是新年,临川县城一片喜气祥和,这里最高兴的人就是陈康,这一两年他沒少垫付,这样一來退还他的银两也挺多。

    不管朱县令有沒有户部的判官亲戚,眼下他是接受审查了,蔡挺也得暂时留在临川处理善后事宜,并在此等候新县令的接任,他便有了时间多去找王旁倾谈,这样自然王旁是最高兴的,每次蔡挺來也都会去拜访王安石,这样一來也省的王旁总要陪在父亲身边听吴充的教诲。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新年过后,王旁被蔡挺和家人挽留多在临川滞留一个月,这日,吴充即将上路來向王安石辞行,正巧王旁和元泽都在,刚聊了几句听家人來报说蔡挺來了。

    听说蔡挺來了,吴充倒是挺高兴,一见到蔡挺他便说道:“想不到子政也來给我送行啊~!”

    蔡挺看了一眼王旁,二人默契一笑,都暗想这吴充倒真是自作多情,在蔡挺看來也无非都是同殿称臣,客套而已,更何况蔡挺还是很钦佩王安石,并且对王旁有惺惺相惜之情,蔡挺假装诧异的问道:“怎么,吴教授这就要走么,你我虽然在此只见过一两次,但吴教授学识在下可是佩服!”

    吴充深沉的说道:“子政客气了,这次子政在临川可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等我回到朝中定向圣上禀明!”

    蔡挺忙摆手说道:“这可不是我做的,要说这也是王侍郎的功劳!”

    吴充摇摇头:“子政就不要谦虚了,若无虽然帮了些忙,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的伎俩,这些小伎俩怎么可以处理朝廷的大事!”

    听吴充这么说王安石父子三人相互对视,都心领神会的一笑,蔡挺早也看出來吴充对王旁做法是不赞成,不过这么当着人面总说这些,不免有?br />